《[综神话]不可名状的众神》马达伊尔

32、第 32 章

　　无神能够知道克罗诺斯遭遇了什么，他们只看到克罗诺斯醒来后的第一时间就是惊恐的尖叫和哀求。
　　“不！不！厄瑞波斯不！啊啊啊啊！！！”
　　厄瑞波斯的鞭子明明没有抽在他的身上，他却仿佛疼的完全受不了了。
　　哦，克罗诺斯疯了，暂时疯了。
　　这是真的有点出乎涅菲斯特罗斯的预料了，他有点惊讶的看向了厄瑞波斯，却见到厄瑞波斯骄傲的挺胸。
　　而这一幕落在了提坦诸神的眼中，吓的他们直接就僵住了。
　　他们立刻就回忆起曾经被黑暗支配的恐惧。
　　厄瑞波斯则又问了一句。
　　“克罗诺斯，你是要重回黑暗，还是去践行你的誓言和必然性？”
　　“如果你敢拒绝敢推迟你必然的未来，惹怒涅菲斯特罗斯。”
　　“那我保证你会受到更残忍的折磨和绝望，远胜之前！”
　　“直到你成为神王，践行命运。”
　　厄瑞波斯的声音极度的低沉，立刻唤醒了克罗诺斯心中永恒的恐惧。
　　他尖叫了起来：“不！不！不！”
　　他扭曲着喊着不，在一段时间的疯狂后，神的不朽终于让他恢复了理智。
　　他逐渐平静了下来，却依然畏缩而惊恐的看着黑暗。
　　而后，他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兄弟姐妹们。
　　他明白了，他命中注定的未来已经到来。
　　已经，已经到来。
　　克罗诺斯深吸了几口气，瞳孔震颤恍惚片刻后，还是逐渐平静了下来。
　　他明白，如果拒绝他会回到黑暗之中接受无数的惩罚和可怖，直到他在也不能拖延命运的到来。
　　……他的命运有那么可怕吗？
　　有吗？有吗？！
　　没有！没有！
　　如果可以回到过去，克罗诺斯一定会打死之前敢拒绝涅菲斯特罗斯的自己，从而让自己遭受了如此可怕的黑暗。
　　经历了这么久厄瑞波斯的折磨，克罗诺斯已经忘记了当时许下誓言时的惊恐和恐惧。
　　这就是一种恐惧和绝望会取代另一种恐惧和绝望的道理。
　　所以这次克罗诺斯立刻就答应了，生怕答应慢了就又被拖回黑暗里惩罚。
　　“我答应你们，现在就是我将要取代乌拉诺斯的时刻了。”
　　他畏缩的看着厄瑞波斯，直接就往诸神之中一退，和黑暗拉的远远的。
　　诸神们诧异的看着克罗诺斯，随即就明白了，也对着黑暗后退了几步。
　　虽然不知道克罗诺斯在黑暗里遭遇了什么，但他们不想知道。
　　正义女神忒弥斯则更是把整个身子都蒙起来了，似乎比对乌拉诺斯还要畏惧。
　　涅菲斯特罗斯则暗暗感叹。
　　他的小狗这算是学出师了吗，似乎超越他了。
　　他都有点好奇厄瑞波斯之前在黑暗里怎么折磨调/教克罗诺斯了。
　　不过他暂时没问，而是对诸神说。
　　他满是恶劣的吐出了远比之前尼克斯更要恶毒的话语，就连吐沫都是剧毒的。
　　“提坦的女神们啊，你们去向你们的父亲献身，在他要耕耘你们的时候，用这把黑暗的镰刀阉割了他。”
　　厄瑞波斯立刻拿出了一把黑色的镰刀，倒是和西方传统的死神镰刀格外的像。
　　涅菲斯特罗斯说。
　　“乌拉诺斯是天父，是最初的父，虽然失去了父权却依然有着父的身份。”
　　“所以他虽然不是原始神但是却可以依据父的身份有着原始神的力量。”
　　“你们在他们耕耘你们的时候将它阉割了，并且把那东西丢的远远的，丢到大地上，这样你们就可以让天父不在是天父了。”
　　“而不是天父的天空，其力量虽然依然强大，依然超越你们但却不在是碾压你们了。”
　　“而最重要的是，失去了父的身份父的权力，他就要不可避免的沦为母，因为他是最初的父，特殊的父，他的权力和身份与地母有着交织。”
　　这里有个涅菲斯特罗斯的猜想，他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神话里乌拉诺斯的器官是落在了海里才生的阿弗洛狄忒。
　　那现在他要对这些神说，要故意把东西丢在大地上不丢在海里。
　　虽然涅菲斯特罗斯总觉得最后还是不能避免阿弗洛狄忒的诞生，但他想阻止试试。
　　能削弱厄洛斯，能阻止厄洛斯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毕竟，厄洛斯可是给他办假身份的，能让他好好的出来吗？能吗？
　　不能！
　　诸神们不知涅菲斯特罗斯心中真正的目的，倒是完全震慑于涅菲斯特罗斯的狠毒和智慧。
　　科俄斯，提坦诸神中最智慧的神甚至情不自禁的惊叹赞美。
　　“诸神都是我是最智慧者，而今我才真正的明白，何谓真正的智慧。”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对着涅菲斯特罗斯这样阴险恶毒的计划既然露出了憧憬。
　　涅菲斯特罗斯倒是丝毫没有开始带坏带歪纯净卡俄斯世界的自觉，反而挥挥手，让厄瑞波斯把镰刀给他们。
　　但是天父的威严却依然徘徊在提坦神的心头，尤其是这要直面天父的时刻，没有任何女神敢主动接那镰刀。
　　毕竟，主动拿镰刀去偷袭天父，这么孝女谁敢做啊，完全就是天父主要的仇恨目标，挨揍目标。
　　女神们推推搡搡，就是不肯主动去拿，誓要把这个最荣誉的位置交给自己最好的姐妹。
　　最后是可怜的瑞亚棋差一招，尖叫着咒骂着被女神们一起推着强行握住了黑色的镰刀。
　　涅菲斯特罗斯欣赏了这一出好剧，这时候才平淡而恶劣的补充。
　　“哦，我忘记对你们说了，拿镰刀阉割乌拉诺斯的，便是命中注定的神后。”
　　这下沦到那些女神们傻眼了，她们面面相觑，最后又向瑞亚冲去了，想要把镰刀抢回来。
　　这其中竟然以正义女神忒弥斯抢的最有劲，她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不正义秩序和可耻。
　　经历了天父的残暴统治，忒弥斯早就已经成熟的意识到只有力量才能代表正义和秩序。
　　可是镰刀早就融入了瑞亚的体内，瑞亚也破涕为笑严防死守，忒弥斯和女神们最后还是只能恨恨放弃。
　　这就是希腊卡俄斯的神。
　　而目睹了这一切的男神们则也面面相觑，他们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聪明的科俄斯则完全低下了头，闭上了眼睛，还捂住了耳朵。
　　表示他没看到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
　　反应过来的诸神们也有样学样。
　　最后涅菲斯特罗斯刮起了狂风把他们的希顿吹的破破烂烂，吹的不在整洁。
　　然后又将注定取代乌拉诺斯的克罗诺斯变成了希顿上的褶子，这才将衣衫不整的他们赶出了云海之外。
　　而后，他看向了厄瑞波斯，俯瞰着，也笑着。
　　“你对克罗诺斯都做了什么？告诉我吧，我也在你的身上试试，作为你很好完成我教育克罗诺斯的奖励。”
　　希腊神那有不变态的？
　　……
　　失去了诸神随身的侍奉后，乌拉诺斯感觉更无聊无趣了。
　　他在天空的神殿之中漫步，又时不时将威严的目光扫向大地，黑夜和云海，以及俯瞰他子嗣们的本体。
　　暴戾的种子在他的心中滋生，他有些后悔一下子给他的儿女们这么久的时间自由了。
　　神王是不需要受委屈的，所以他站了起来，站在了宫廷门外。
　　但他刚要张口喊他的儿女的时候，他就看到他衣衫不整的儿女们焦虑而从匆忙的飞了过来。
　　乌拉诺斯有些诧异。
　　虽然他要他的儿女们回来，但他还没喊呢？
　　诸神中的科俄斯是最聪慧的，一看天父站在神殿的门外，立刻就意识到这是喜怒无常的天父要提前喊他们回去侍奉。
　　心中暗暗庆幸密谋的叛乱已经完成，却也依然忐忑不安。
　　毕竟侍奉天父，侍奉神王，这有那有什么可以安宁的呢？
　　科俄斯赶紧在天父发言之前冲了上去，衣衫不整的狼狈的匍匐在地。
　　他说话，当真诚惶诚恐。
　　“尊贵的天父，伟大的诸神之王！”
　　“让您久等真是我们的罪过，请您惩罚我们！”
　　说是一天的假，结果半天不到就赶回来了还要自觉领罚。
　　这还有什么正义可言？
　　忒弥斯气的心都炸了，却依然话都不敢说，低着头蜷缩在诸神的阴影里，是不敢直视天父，也是不想直视天父。
　　科俄斯无愧于提坦诸神最智慧者。
　　这样的以退为进和谦卑的姿态确实取悦到了天父，让乌拉诺斯心中的暴戾微微平复。
　　本来乌拉诺斯准备惩罚他们，但看到他们如此顺服，心里也算满意，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反而故意问。
　　“说是准许你们一天去生育，怎么一天还没有到就回来了？你们是没有生育吗？嗯？”
　　他的声音瞬间威严，好似如果诸神不给他合格的理由，他立刻就会震怒的将诸神关入塔尔塔罗斯。
　　一看到乌拉诺斯就要发怒的模样，诸神立刻就惊恐了起来，有位最为愚蠢的神差点就交代了自己干嘛去了，好在科俄斯又先一步发言了。
　　他的话语当真巧舌如簧，是涂了蜜的蜜糖，听的天父心中愉悦如花绽放。
　　“伟大的诸神之王，我们只是在交合时突然想到了可以取悦您的事，这便匆匆赶了回来。”
　　这个时候的希腊神还没有宙斯那一代的不拘小节，或许是因为厄洛斯还是原始神无意识的状态吧，这时候的诸神稍微没有那么性发达。
　　所以乌拉诺斯还并没有意识到神王的另一种极乐。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