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深空祁煜同人脑洞合集》落羽千劫

10、海神的信徒养成系统（5）

　　在一个接一个池子的陪伴下，时间飞快地跑起来了，将过去的一切远远抛在脑后。祁煜静静地等待着再次相遇。
　　那么，祁煜是什么时候发现感情发生了质变的呢？
　　可能是在那一个冬日吧，他那么地想安慰在被窝里偷偷抽噎的你，这是情。
　　可能是在那一个清晨吧，需要换洗的睡衣见证了少年旖旎的梦境。这是欲。
　　可能是在那一个春日吧，他敏感地发现了你身边心思不正的雄性。这是妒。
　　……
　　具体的时间点祁煜早已记不清了。
　　他仍然像小时候一样，想要和你一起去游玩，去见证，想要边画画边光明正大地看着你，想要将吃到好吃的记下来，和你一起品尝。
　　和小时候不一样的是，他想和你进一步，再进一步，他……对你产生了雄性的占有欲，他想要你眼中只有他，他想要和你天长地久白头一生。
　　时间真的是很奇妙的存在，让懵懂的小鱼儿也能在陪伴之下明白什么叫“爱情”，爱情的存在同样其妙，让桀骜自由的海神心甘情愿地燃烧所有剩余的“时间”。
　　那一天终于到了，离海神祭典只剩两个月时，在“爱有千千结”活动先行PV的展示中，他看到你下载了一款名为「恋与深空」的乙女游戏。
　　祁煜知道，再次相遇的时机到了。
　　“既然我们航行在不可逆转的旅途当中，那就以光为刃，斩落前路所有的陨星。”——沈星回。
　　“宇宙循环往复，生命终将抵达不可触及的深空尽头。”——黎深。
　　“海潮即将燃起，这一次，就以利莫里亚的鲜血为誓，改写所有因果。”——祁煜。
　　你小声尖叫着，全副身心都被宣传片里祁煜那个迷人的wink给吸引住了。
　　真没想到，祁煜心想，原来你的是游戏系统啊。也是，应该也不至于也给你一个养成系统。
　　在属于你的位面中，从你下载「恋与深空」APP的那一瞬间起，命运的齿轮就开始旋转。
　　勾选协议，确认创建账号，叠纸系列穿越系统顺着因果找到了你，一份隐藏的穿越协议，在你不知晓时被一同签下。
　　你在平凡的世界里过着平凡却安全无虞的人生，期待着小鱼卡池的更新，却不知正主也正在期待着你的卡池更新。
　　「铛铛铛~系统正在更新中，恭喜海神大人触发隐藏成就~」
　　「“海神在系统里看小信徒在系统里看海神”的套娃成就~」
　　祁煜不太想吐槽，也不太想回复，这个因你创建恋与深空账号而产生的隐藏成就，看着就不正经，套娃差评！
　　「你这次的卡池互动是怎样的？还有，她的卡池安排也给我看看。」祁煜正为你画肖像画，他一边画画一边漫不经心地戳着系统问道。「她穿越的前提条件，是抽中五星卡片吗？」
　　「系统更新完毕后，海神大人可在本次“爱有千千结”活动中查看~」
　　「不需要抽中呢~签订协议后，只要小信徒通过任何方式“知晓”了五星卡片的大概内容，哪怕卡池时间已过，哪怕只看了卡面，都可以触发穿越机制呢~」
　　「至于卡池安排，海神大人可以看看我们的时间表呢~」
　　一连串活动卡面按照顺序依次出现在金光闪闪的屏幕上，祁煜手中的画笔渐渐停了下来。
　　常驻是2张金沙，4张临空。
　　限定是……
　　嫉妒犹如失控的荆棘一般缠绕在祁煜的心间，并不断蔓延着，为什么总是那只临空鱼？他凭什么能与你频繁相见！
　　摩天轮看烟花？第一张限定为什么是临空鱼？哼！他才不会羡慕呢！他才是最早和你看烟花，最早和你做出约定的那个！
　　pia~一只可怜的画笔阵亡了。
　　玫瑰撞奶？玫瑰撞奶！
　　啊啊啊啊啊！！！临空鱼他凭什么！
　　滚开！不要脸的死鱼在利莫里亚是要被做成鱼丸的！！！
　　放开让他来啊！！！
　　pia~第二只可怜的画笔阵亡了。
　　生日旅行？怎么还是他临空鱼！
　　你没给他过过生日，他也没能亲口和你说一句“生日快乐”，结果！结果！你居然费尽心思给他一场奇遇？！凭什么！
　　而且，奇遇……奇遇……凭什么临空鱼就是奇遇，而他就是奇迹哥哥？
　　pia~第三只可怜的画笔阵亡了。
　　祁煜吃醋，祁煜生气，祁煜不忍了！
　　「最初和系统合作的不是我吗？为什么总是那只临空鱼？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海神时期的卡池！」
　　系统冷酷，系统无情，系统无义。
　　「海神大人，您的卡池为第五个限定池，这是一开始就安排好的，没有修改的余地呢。」
　　「至于为什么是临空市的祁煜大人，海神大人您明明是清楚缘由的……需要我再次提醒您吗？」此话一出，原本愤怒的祁煜表情瞬间凝固了。
　　「况且，临空市的祁煜大人也是海神，也是您自己呀，为什么会觉得不平呢？」是啊，本来……就是他自己啊……
　　他不该不平的，这是为了未来必要的牺牲，他没办法给予你未来，自然要将机会让渡给能改写一切的临空鱼……
　　「跨阶联机功能还能修复吗？」祁煜心平气和地问道，「我想和临空鱼来一场和平友善的沟通交流。」
　　过于平静的表情反而显得暗潮汹涌，让人情不自禁怀疑，写作和平，读作核平。
　　「因轮回折叠点被暂时封印，所以依托轮回折叠点而存在的跨阶联机功能暂时无法修复。」
　　「那什么时候能修复？」
　　「海神祭典结束，迎来终局之时。」
　　终局啊……那时候，还有什么交流的必要存在吗？
　　也许是作为垫脚石作为败者，叮嘱未来的自己照顾好自己心爱的姑娘？
　　哈哈。
　　「哔——」「更新完毕——」
　　「叠纸旗下乙女系列新系统即将上线。想要给她留下美好的初印象吗？想要传达你难以言喻的感情吗？抽中五星卡片“为你读诗”即可自选诗篇朗读，音频将在游戏外发布作为线上互动。」
　　系统的更新完成提示音打断了祁煜的满腹心思，那熟悉的土里土气的介绍让祁煜完全不想去吐槽，他默默地打开登录界面，毫不犹豫地跳转抽卡界面。
　　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努力，祁煜积攒的粉钻已经足够让他露头就秒了，他果断下池抽卡。
　　意外的是，仅仅第一个十连，那熟悉的金红色星光就从漩涡里旋转而来。
　　祁煜忍不住笑起来，果然，你也迫不及待地想和他相见。
　　但……为你读诗……
　　祁煜沉默着，没有立刻做出决定。
　　他在神殿顶端仰望着火种，但火种没有给他灵感，于是他又来到海面之上观察日出，但日出也没有给他答案。
　　直到黑暗降临，星光璀璨间烟火升腾而起，在短暂的绚烂后，留下一地寂寥。
　　他忽然想起来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星光小鱼在消散前未曾念完的那首《我见过你哭》，他……想为你读完这首诗。
　　“我看过你笑，让蓝宝石的火焰，
　　与你灵动的眼神相比，
　　也不再闪耀。
　　如同云朵从远方的太阳那里，
　　取得了深沉而醇厚的色彩，
　　渐渐袭来的黄昏的暗影，
　　也无法将其从天空冲淡。
　　投向阴郁脸庞的微笑，
　　赋予他们纯洁无瑕的欢乐，
　　像太阳留下的一束光芒，
　　让我的心灵变得炽热。”
　　他本来是想笑着为你读完这首诗的，读完后却惊觉，自己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
　　声音已经沙哑，明亮的眼眸中也已经溢满了悲伤，种种纠缠而纷扰的情绪让祁煜久久不能回神。
　　他不该的。
　　他该笑着读完这首诗，向你热烈地表白。
　　他该心甘情愿地退场，为你们做好铺垫。
　　如诗中一般，他……见过你哭，看过你笑，他……对你是那么向往与珍视啊。
　　正因为他的感情是这般炽热，所以，他必须……做一条路过你人生的游鱼。
　　祭祀，是对命运之女的围猎。
　　海神，是燃烧着的因果薪柴。
　　利莫里亚终将消失。沈星回、黎深、祁煜三个平行世界的交汇已成必然——他所在的海神线注定成为“过去”，是……终局注定的，交汇的“基石”。
　　结局早已注定的他……不过腐烂的淤泥，如何能……将你拖入这场漩涡？又如何能自私地将你视为支点与救赎，让你背负这沉重的情感？
　　本该如此的。
　　他不该心生妄念的。
　　但不管祁煜如何努力，空落落的心脏都让他无法欺骗自己。
　　事实就是，不管理智再怎么告诫自己，他都……渴求着与你共处同一片蓝天，渴求着与你呼吸同一世界的呼吸，更渴求着……获得你的真心。
　　就像鱼渴望水一样渴求着。
　　祁煜忽然忍不住有些好奇，星光小鱼作为养成系统的一部分存在的时候，它是否……和现在的他一样呢？
　　一边戒断，一边渴求；
　　一边放手，一边不甘；
　　一边理智，一边妄求。
　　无论是那不曾读完的诗篇，还是这留着泪读至尾声的诗页，背后，都是一样的困境——两个轮回的海神祁煜，都做出了一样的选择，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孩，背负秘密走入黑暗，独自应战规则。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深沉的悲哀与绝望注定宛如水草一般缠绕而上，直至将名为“祁煜”的存在溺死其间——至死方休。
　　祁煜将脑袋埋入浴缸里，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
　　他有些后悔，他不想给你留下悲伤阴郁的印象，他应该是阳光天真又臭屁的，能让你欢笑的大男孩的。
　　他想要重新朗读，但系统的手速快得出奇，容不得他撤回便已传输完成，在你所在的世界各个社交平台上发布成功了。
　　撤回失败的祁煜，懊恼的同时，又有些好奇……你会不会听到他这沙哑的，充满了不该有的妄念和不甘的诗歌呢？你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你……会不会愿意接纳这不堪的一面呢？
　　祁煜忍不住期待着系统的反馈，可不管他如何扒拉这个养成系统，它都只会格外摆烂地躺平装死，不给丝毫机会让他看到后续。
　　系统表示，做梦去吧，它们链接了那么多世界，能量消耗那么——大！后面还有那么多新生的系统嗷嗷待哺，它们的系统就是产能不足咋滴？憋着！
　　祁煜当然不能拿它咋样。
　　要想欺骗整个海洋，他一个人的力量是做不到天衣无缝般的完美的，他还需要这个屑系统帮忙瞒过“规则”，以求万无一失。
　　「安排好了吗？」事情已经发生，再多想也无济于事，祁煜收拾好心情就接下来的安排和养成系统进行了最后的确认。
　　「放心吧。」养成系统的客服好奇地问，「海神大人不去岸上看看她吗？」
　　「呵。」祁煜眉眼间带着几分慵懒几分讥讽，冰冷的眼神让他本就立体的五官变得更加凌厉。
　　祁煜没有明说，但他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可笑！岸上的那个不过一具与你面容相似的空壳罢了。去看？他只怕自己忍不住，会将那没有灵魂却顶着你面容的空壳烧成灰烬！
　　「海神大人不要这么凶巴巴地嘛，小信徒喜欢的是会撒娇会脸红超级卡哇伊的男孩纸呀~」
　　「哦。」莫得感情全是敷衍。
　　「你是她吗？」biu~正中靶心，这句话就差指着系统的鼻子说它不配了，嘲讽气息瞬间拉满。
　　「哼！海神大人一个月后可千万不要露馅啊，你可是无辜的~天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的~意气风发的少年海神哦~」莫名地阴阳怪气。
　　祁煜的应对很简单也很干脆利落——他直接把系统关机了。
　　至于系统会不会生气会不会罢工？
　　祁煜表示，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不过就一个无辜天真什么也不知道的少年海神。
　　虽然……真实的他并不阳光开朗，也并不无辜天真……
　　哼！不过这点，那只临空鱼绝对一样。海神祁煜用鱼格发誓！
　　你不了解他。
　　你只是自以为了解他。
　　因为临空鱼绝对会将自己冰冷荒芜，寸草不生，甚至翻滚着复仇的黑炎的精神世界藏起来，不让你发现的！
　　装得再开朗，再嘴碎，再臭屁又如何，临空鱼真实的样子你不知道，他海神祁煜还会不知道吗？哼！海神记仇.jpg
　　只不过……
　　百炼钢成绕指柔，祁煜相信，临空鱼的心防筑得再高，也会慢慢被你融化，因为你不可能给他躲躲闪闪犹豫不决的机会的。
　　只不过，临空鱼有这个机会，但他……
　　没有。
　　……他不甘心。
　　即便是未来的祁煜又如何？终归……不是现在的他。
　　他想要和你，他的小信徒，活在当下。
　　临空鱼永远只会是临空鱼。
　　海神鱼也只会是海神鱼。
　　这是必要的牺牲，却不是他所愿的牺牲。
　　心甘情愿，只是因为……
　　没有选择。
　　另一边，穿越系统既然在梦中已经绑定了你，自然不会无所作为，系统也有不可告知祁煜的秘密，于是，在你知道金沙之海的那天，穿越系统第一次被触发了。
　　是夜，在深沉的鲸鸣，悲伤的呓语，怨憎的谩骂，贪婪的诉求混合而成的杂音中，你的灵魂随风而起，在云间翩然，顺着因果的红线徜徉在时空的长河之中，然后……骤然坠落。
　　这一站，是莫比乌斯的终点，也是莫比乌斯的起点。
　　在沙与海的尽头，在鲸落城所在之地，白皙的手指上捧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被命运隐瞒、摆布、操纵的少年，完成了这场围猎的最后一环。
　　你在睡梦中惊醒，只觉得梦中不太平静，却怎么也想不起梦境的内容，位面的规则抹去了你所有的记忆——此位面之所在不容许任何非凡存在。
　　你只觉恍然若失，但稍稍缓神，便将一切抛之脑后，转身，继续沉迷在祁煜那非人的美貌之中。
　　系统时刻准备着的数据流终于放松下来——第一次穿越就是最伤痛的金沙之海，这不是意外，是系统刻意为之的结果。
　　上次失败后进行复盘发现，仅清除记忆是没法抹去灵魂上的伤痛的，所以这次它进行了修正与完善。
　　——只让你的一魂一魄借助卡池，片段式地参与穿越。
　　灵魂的不完整会让灵魂的感知“钝化”，同时，让你主要停留在你的原生位面，让位面规则来“压制”与“保护”，最后再辅助以记忆的清除，这样一来，穿越对你的影响能降到几乎不存在。
　　这一次，承诺终于实现了，哪怕是这般绝望悲伤的穿越——死于爱人之手，对你来说不过大梦一场，雁过无痕。
　　你的生活依旧平静。
　　“垃圾狗叠！”又一次接近保底还没出金，你简直要被狗叠气疯了，就差在地上画个圈圈诅咒它。
　　“产能是不足的，主线是没有的，卡池是不断的，这就差把老姚收款码放游戏了吧？”你忍不住想吐槽，市面上这么多乙游，剧情最短更新最慢的，非恋与深空莫数。
　　但气归气，看着小鱼帅气的面庞，你又觉得不是不能忍，谁让男人在它手中呢？
　　祁煜通过养成系统看到了你的状态，他忍不住戳了戳系统。「你缺钱的话，我可以给，把她的游戏物价调一调，她想要什么福利就多给点，让她玩得开心点。」
　　「不可以呢。系统收集的能量，是所处世界的“珍稀”资源，在你们所处的love×evol世界，love是构成世界的底层代码，最直白的体现方式就是时间，所以你的任务系统中全是肝活。」
　　「但她的位面独立完善，在时间与情感成为珍稀资源的同时，金钱作为推动资源循环及分配的媒介，因人类“愿”的影响，同样具备了特殊的稳定性能量，所以她的系统才开通了氪金渠道。」
　　「你的金钱并不具备“愿”的特殊能量。」
　　系统的答复让祁煜失望极了。
　　他果然，还是什么都为你做不到。
　　……他，配不上你。
　　“我果然还是配不上这么优秀的小鱼。”
　　等等……你在说什么？
　　也许是你抢答了祁煜的心里话，一下打乱了他的节奏，他瞪大了圆溜溜水灵灵的眼睛，有些懵逼地看着你。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配不上的鱼是他才对吧？真实的他是那么糟糕……
　　“他总是在我面前伪装，总是不愿和我坦露心声，我们的心灵的距离那么远……”
　　“果然，还是因为我配不上他，所以他才总是这样不安，这样试探，这样随时做好缩回龟壳，封印自己本性的准备吧。”
　　你这一波走他的路让他无路可走的输出，让可怜的祁煜一下子被硬控住了。
　　明明是他配不上你……
　　「有什么想和她说的吗？限时免费功能“传声筒”为海神大人服务，录下的真心话会在恰当的时候播放哟~」系统忽然跳了个土豪金的屏幕出来。
　　祁煜说不上来的心情复杂。
　　他没有犹豫，果断地选择了使用录音。但要和你说什么？祁煜沉默了。言语在此时竟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我爱你，只是因为我爱你。
　　无关容貌，无关身高，无关体重，
　　更无关……你是否爱我。
　　我爱你，只因为是你。
　　无论你是选择勇敢地开拓，
　　还是你选择了悠闲地栖息，
　　无论你是开朗明媚的太阳，
　　还是天边清冷寂寥的月色，
　　我爱你，只因为是你，
　　你的一切在我眼中都如此可爱，
　　如同晨昏交替时的第一抹阳光，
　　点燃了海底的火焰。
　　我愿成为你身畔逡巡的锦鲤，
　　为你日日夜夜送上祝福。」
　　说着说着，祁煜似乎有些明悟了，你是否怀揣着同样的心思呢？
　　他努力隐藏着那些晦涩的阴暗，将他希望你看到的阳光开朗展现在你面前，害怕你因为他真实的模样而离开，结果……却反而拦住了你靠近的脚步吗？
　　祁煜其实是知道的，有些事，有些真相，在“开始”时要藏起来，但在心意相通时却要坦白，让它成为感情升温的催化剂，让两颗真心更加贴近。
　　只不过他是一个胆小鬼，藏起来容易，放下坦露却难。
　　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
　　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他忽然，很想，很想要一个拥抱。
　　一个，当初在深海之底时一样的，温暖的拥抱。
　　时间转瞬即逝。
　　「距离海神祭典只还剩一个月。海神大人，时机已到，去海面等待吧，人类会将她送至你面前。」
　　你于风浪涌动间来到这个世界，溺于海洋之时，少年海神从天而降拯救了你，作为回报……你要献上你的一切，成为他的信徒。
　　多么巧合啊，在你刚巧来到这个世界，刚巧溺水时，生活在深海的海神刚巧来到海面，刚巧救了你，刚巧将你选为他的信徒。或者说，写作信徒读□□人。
　　但事实是，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巧合。
　　你以为的偶尔，其实是他呕心沥血布局下的必然。
　　他从来都不是，救了谁，就会选择那人成为信徒的。
　　只是因为被救的人是你而已。
　　“你要想留在岸上的话，我就帮你引开这些人。”他在你面前，一如既往地真挚，哪怕，如果你选择了留在岸上，他两次轮回的一切努力全部都会白费，他也不愿违背你的意愿。
　　“……可你的愿望，不是回到岸上么？”
　　他从没奢求过的，做梦也不敢想的一切，居然成为了现实。
　　“我愿意为他献上我的心。
　　我愿意为他献上我全部的信仰。
　　我愿意让灵魂刻下属于他的印记，在逝去的每个日夜，都为他歌唱与祷告。”
　　你心脏中以太芯核的力量伴随着誓言溢出，和那飘动的火种融为一体，在契约的见证之下，化为了一条火红的焰尾鱼。
　　原来，小红是他与你之间，永生永世的契约的具象化。
　　当初的时间中，契约未成，你也并不愿意成为他的信徒，小红又怎么可能被赠予给你呢？
　　又一个谜团被解开了。
　　祁煜抱着昏迷过去的你，珍视地为你整理头发，然后轻轻的，在你额间印下一个触之即离的吻。
　　他要通过契约将你转化为利莫里亚人，再将你藏到深海之隙，让小蓝和小红陪伴着你为你解闷，直到风波过去再用魔药将你送回岸上。
　　但……时隔多年，系统再一次不受控制地弹出窗口。
　　「芯核的本质是记忆与情感凝结而成的生命能量，凡生物皆有芯核，但只有高维存在的记忆与情感能产生足以稳定子位面的以太能量。」
　　等等，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芯核与火种是种族气运的象征吗？如果凡生物皆有芯核……
　　「你的灵光一闪并没有错，利莫里亚的“火种”是对太阳拙劣的模仿，是燃烧以太能量的人造太阳。火种也好，轮回也好，都是很久之前的你与我做出的选择，海神书也是你和我写出来加固轮回的道具。」
　　「至于规则，很久之前摇摇欲坠的子位面，哪来的能量维系它的规则，现在的规则是因一次次轮回而新生的，自然会维护轮回不被破坏。」
　　“你”和……“我”？
　　明明只有几句话，偏偏蕴含的信息量明显过载，这个过于生动，过于活泼的养成系统，不，准确来说是系统客服，究竟是谁？
　　祁煜心底隐隐有了不敢置信的猜测。
　　「没有以太芯核的力量，火种是无法被点燃的，而我，则是瞒过规则点燃火种，从而救下她的最后一环。」这句话间接地肯定了祁煜的猜测。
　　「就是你想的那样啦~嘘——这是个你知我知的秘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