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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Chapter54偶遇 ...
路倾叫了饭送进来,一口未动,坐在床边的沙发椅上,单手托腮,神情哀怨地望着床上的人。
她什么时候能改掉这个睡着就叫不醒的毛病!
刚才南恩进门,路倾还以为停药出现幻觉,摸到南恩的体温,又想起他那点儿毛病最多就是心悸窒息,幻觉还是太夸张了,然后就不带一丝犹豫地怀疑南恩喝了假酒。
他是半点都没想起自己飞德国那天,如何杀了南恩一个措手不及。
路倾只知道南恩爱胡乱调东西喝,这个习惯一直没改,就最近忙起来,没空去折腾。
但一旦她想起来折腾,比如圣诞节前的某个半夜,他们都决定睡觉了,南恩突然坐起说想喝点儿东西,于是进厨房把仅剩的波本拿了出来。
波本直接喝就算好喝了,但她喝到后面,非把其他果酒饮料倒了进去,路倾尝过后忍着没说,之后在南恩睡着那会儿,一个人起夜几次跑厕所。
早上照旧早起给南恩准备便当。
路倾是一点不想再重复那天的苦,机警地蹲到床边,把人仔仔细细地从头闻到脚。
风尘仆仆的女人身上满是罗勒桃金娘的香气,被汉堡港口的寒风吹散了些,细闻像安息掺杜松,愣是闻不见丁点儿酒气。
想了许久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躺在他刚睡过的床上,气息交杂,自然是惊喜的。
但路倾现在好比被送奖的人猛地抡了一巴掌,没来得及高兴,人就懵了。
说他随心所欲,南恩也总不按常理出牌。
别的小情侣久别重逢,立马天雷勾地火,不知天地为何物。他俩统共重逢两次,一次被她打了,一次是现在被她忽视,扔一边,自己去睡了。
路倾气得狠,复又坐回沙发上,恶狠狠地盯着睡死的南恩,打定主意饿死自己,让她心疼。
饿肚子前,先去把窗帘拉上,倒回来给南恩脱掉她累得来不及换的鞋,给她盖上被子。
坐在床边看了那么几十分钟,路倾得出个结论——她瘦了。
细算他也不过离开十几天,怎么瘦得这么快?
路倾在沙发上坐得不老实,得儿得儿地又起身过去,蹲床边摸南恩脸颊,轻轻揉着方才被他揪过的地方。
南恩也不是那种不会照顾自己的人啊,高中三年留守儿童,她过得好好的,到底还是被他养刁了,如今他一不在,她就自乱阵脚不知道该怎么生活。
脑补半天,给他脑补感动了。
路倾用牙齿碰了碰嘴里的舌钉,改了主意,还是不把自己饿死得好,饿死了他,没人照顾南恩。
路倾到一边用餐,吃饱喝足再回来躺上床。
要说那些药,吃再多都没有南恩亲自出现有用。
路倾看着南恩的睡脸,伸手描绘她的侧颜,确定人此时此刻就在眼前后,顷刻间什么疲倦、窒息,统统消失。那根时刻跳跃,刺激大脑,撺掇他飙车回去乱刀捅死陈耀时的神经,也在此刻被安抚。
两个不正常的人聚到一起,忽然之间就正常了,像天底下无数普通人。
路倾看了会儿,兀的将手搭在南恩腰上,刚要收紧,南恩突然睁开了眼睛。
眼里一点睡意也没有,吓得路倾以为她醒了,颤颤巍巍地喊:“南、南恩?”也没做坏事。
很快,她又闭上眼,路倾都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懊恼短暂的几秒没趁南恩睁眼,彻底把人摇醒。
他还有好多话要问,比如她怎么突然过来了,项目进展得如何,他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陈耀时有没有去烦她……
思虑着,南恩有所动作,倏地蹭着床单上前,把脑袋埋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着刚刚的睡意继续睡过去。
路倾就像忽然被猫主子坐腿上,宠幸的奴才,伸长在床上的双手缓缓收回,搭在南恩的腰背上拢紧。
以一种保护的姿势,守护他熟睡的宝藏。
他们的情愫生得猛烈突然,表达起来也惊天动地,互相闹腾,总跟亲吻、性分不开关系。
这种不掺杂任何杂念的拥抱,甚是少见。
在他疯狂朝她靠近时,南恩也不常主动亲近他。
这一刻,路倾收敛起所有旖旎的心思,静静地抱着南恩,他毫无困意,眼睛从南恩背后直直地望过去。
窗帘间的缝隙,雪后的汉堡,湿咸的海风吹来了阳光。
远在南边的慕尼黑,陈耀时照往常一样到奥海托给南恩送饭。
进房间一瞧,南恩难得不在工位上,他挑眉,拉住过路的莱妮用德语问:“Winona去哪儿了?”
莱妮看他的眼神透着同情:“这个点,她估计已经在汉堡的酒店睡着了。”
而汉堡有谁,不明说他也知道。
吃饭的南恩同僚今天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陈耀时在原地站了会儿,神色自如地与周围的人攀谈起来。
大抵这几个月真给南恩忙累了,又坐了一夜的飞机,这一觉睡得有点儿久,久到路倾都不确定什么时段该给她叫餐。
只能神经兮兮的,隔几个小时,用手掌摸摸她平滑的肚子,再在安静的房间里,仔细听它有没有发出饥饿的轰鸣。
到傍晚,早该化雪的汉堡紊乱地又下了场微不可见的小雪,南恩才在温暖中悠悠转醒。
睁眼与路倾瞪大的眼睛四目相对。
“早。”
路倾用指腹摸摸她的脸,随即笑道:“早,不过已经傍晚了。”
南恩刚醒,脑袋还懵着,侧脸埋进路倾手里蹭了蹭,脸对上掌心,然后就不动弹了。
也只有这个时候,她的身体反应才会不自觉地过分亲昵。
路倾靠近她,灼热的气息洒在她耳边:“饿吗?”
南恩摇摇头,睡太久了,醒来胃里倒酸,她更想吐。
停顿几秒,她在路倾手掌里眨眨眼,倏地想起刚才看见的画面,猛地把脑袋抬起来,再去瞧路倾的脸。
那黑曜石的耳钉之上,细长的横钉猖狂地穿过耳骨。
她不住地眨眼,眼前这个人的打扮,居然不是她的幻觉。
“怎么了?”知她在观察自己左耳和右眉上的那些钉子,路倾却还是要故意不懂地问,就想看她的反应。
南恩沉默半晌,路倾才开始慌起来,怕她不喜欢,正欲开口这些玩意儿随时可以取,又被南恩一巴掌拍在嘴上,冰凉的手指撬开了他温热的唇。
手指肆意地摸开锋利的牙,揪住红润往外扯。
南恩在舌尖往上一点的地方,瞧见了久违的舌钉。
又是了解路倾,南恩没多想,翻身跨坐上路倾,两手用力地拉开他衣襟,一眼瞧见胸口的纹身。
颇具南恩素来不懂的艺术性,不消仔细分辨就知纹的是她的名字,中英结合的设计,恍眼一看,像紧紧攀附胸口吸食血肉的菟丝花。
南恩勾起笑来,路倾对她的误解还挺有执念。
不过路倾再戴回他的舌钉,胸口这漂亮的纹身反而没那么吸引人了,南恩稀奇地扒开路倾的嘴,多看了会儿。
没几眼,路倾手掌住南恩的腰,靠着床头坐起,急不可耐地亲了上来,舌尖在她口中肆意扫荡,这次是真舔到了舌钉。
许久不见,南恩便纵容了。
分开后,南恩微微喘息,问道:“怎么突然亲我?”
路倾笑:“看你很想亲的样子。”
他故意伸出一点舌,若隐若现的舌钉水光莹莹。
南恩挪不开眼。
不做点什么,就真成柳下惠了。
寂静的酒店套房,突兀地响起皮带拉扯的声音。不久后,窗帘缝隙的霞光往屋内的墙上照出一道起伏的倩影。
低沉的男声回了霞光一句轻呼:“往上,宝贝,坐我脸上来。”
动作间蹭过男人的肚脐,路倾后悔都进纹身店,却没把脐钉一起打了。
水声阵阵,传来男人的翁声:“回去前,我去做个脐钉?”
“闭嘴,路倾。”
这一声,路倾就读懂,不止打不了脐钉,估计舌钉迟早也得摘。
修整过后,第二天酒店退房,南恩决定带路倾回家前,同他一起逛逛汉堡附近。
说来奇怪。
短短几天,路倾本以为自己对汉堡了解不多,攻略做得也很随心所欲,但带南恩去逛的路上,他猛然发现,经过的任何一个景区,他都能轻易地说出它的背景和历史。
汉堡最出名的,便属教堂,世界记录的最高教堂三十座,有五座在汉堡。
为了让南恩看到汉堡仓库城的微缩景观世界,驱车返程的路上,路倾带南恩参观了圣尼古拉教堂。
南恩跟路倾的旅行理念不太相同。
南恩一家人出去玩,都只图能玩的,能吃的,像高中主动约他们出去游泳,也只是因为能游泳,而非避暑山庄的风景好看。
毕竟看过就忘了,玩了吃了,才会觉得真去过一个地方。
她不太懂教堂有什么吸引人参观的地方,不过路倾兴致勃勃地同她介绍教堂的建筑风格,还有它的艺术形式,她不好打断,只能边听边认真回应。
路倾看起来很高兴,她便认为参观教堂还是很有意义。
巧的是,去下个地方前,偶遇到一位明显认识路倾的老妇人。
站在教堂口外,一直给路倾招手,她一蹦一跳的,不像这个年龄段的老人该有的活力,让人想忽略都难。
南恩被路倾拉着转身,口中碎碎念着:“别看她,别搭理她。”
被缠上就脱不了身,以南恩那友好的性子,来德国后操的善良中国人人设,估摸会聊几个小时。
这可是难得的约会,路倾带着南恩躲开,在心里对教堂祈祷,那个老妇人的丈夫赶紧过来把他妻子带走。
南恩看了眼路倾如临大敌的模样,视线轻扫过那个妇人,好奇心起,招手回应:“你好,女士。”
路倾抬头瞪南恩,万万没想到叛徒出现在身边。
被南恩拉过去,他一副活人微死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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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番外应该是倾倾和恩恩的婚礼,但他俩哪个阶段都开始得挺草率的,所以我暂时没想象出来婚礼场景,and陈耀时视角的独白和褚肃维从正常到不正常的独白
……(全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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