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丛丛》江郎柴进

109、第115章

　　望着账上的钱，我发愣。半晌，才想起给杜贺汇报。
　　“如果我是安全办的人，我会鼓励你们继续查下去。”他顿了一下，“从我现在的角度，建议你们，把钱收好。大家放松一下。”
　　我把班上的事安排一下，连夜赶回河右。
　　第二天，我去刑警大队；
　　第三天，我去国保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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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几天，把各所队转过来。又去开发局，看各项进度，中间还监督小民的情况。其实，胡明明的情况更让我揪心，但是，我假装没看见。这天晚上，我约上她，找个地方，小酌。
　　“还行吗？”“嗯。”喝了半斤以后，俩人的话多了起来。
　　“其实，我是几起几落。”她静静的听，并不插话。我就说了这些年的遭遇。她端起杯子：“我也不消停。”彼此喝了，我满上，她继续讲自己的故事。一瓶酒很快喝光。我又拿来一瓶，打开，她没阻拦。这晚上，俩人平均一人一瓶。
　　早上，她请假。我去治安大队，给彭博说了其它的事，扭头往交警大队去。大队长没在，我跟其他同事聊天，直到中午，祁隆也没回来。下午，我正在办公室赶一份材料，祁隆来电话：“林局！”“你这家伙忙啥呢？”“没事了。晚上歇一会儿？”我看看表：“争取吧。”紧赶慢赶，下班前总算差不多了。拿起包，刚要出门，宫菲菲进来：“书记让去一下。”
　　“后天领导来河右，你们费心！”她交代着，就下楼。
　　赶到地方，“不好意思，迟到了！”我说着，进了屋，却发现大部分人都不认识。祁隆一一介绍过，坐下，有人就把酒分别倒上。我坐主座，市交警支队一名科长坐在我右手，祁隆坐我左手，依此类推。
　　第二天，宝佳公司老总罗成来河右，我陪着去看新民居和流动厕所项目。当天晚上，我陪着去宝佳公司。
　　第三天，一早，宫菲菲来电话：“领导说报数呢。”“就说我往回赶呢。”结果，京城来电话：“集合！”我马上告诉宫菲菲：“出门了。”扭头往京城赶去。惠新里4号。杜贺亲自参加，金泽中做动员：“全力以赴，争取全胜。”4天3夜，抓获7人，无一漏网。两天后，扫尾工作结束，我去看了薛辉。
　　白桦约我吃饭，地点是她选的。“他自首了。”她自言自语。我没有吭声，给她倒上酒。俩人喝了。“临走，他让我签离婚协议。我没签。”我分别满上，彼此端起杯，一干而净。“他说这些年委屈我了。我说，都过去了。”她拿瓶子分别倒上，端起杯子：“喝了！”自己干了，径自倒上，点上烟：“我心里清楚，他估计出不来了……就想给他个念想……”
　　回到河右，我直接去县委大院。匡亚明在办公室，屋里有人。直到快中午，没有消停。从待客室悄悄出来，就碰见了王磊。“干嘛呢？”他问。“想找一把手。”我随口答着。“前两天领导来后，抓得更狠了。”一块往楼下走着，他一边介绍。成为县委副书记后，他的工作任务明显加大，我没有再多打扰他。
　　开发局院里人们已经开饭。我进了食堂，没看见小民。打了饭，程美娟凑过来。“骁勇呢？”我问。“几天没见了。”她一边吃一边回答。下午，从基地刚出来，电话响了，是葛骁勇：“哪儿呢？”“拱河。”“等我啊！”他迫不及待道。
　　“小天地”给留了个小包。菜上来，我们开喝，“我不想在这儿呆了。”“啥？”他一脸不解。我就解释了自己忙不过来。“那，我也走。”我给姜夔拨通电话，他坚决反对：“不成！我不同意！”我又给秦农说，秦农没说啥，只是“嗯”、“嗯”两声。这顿饭吃的很不舒服。
　　开发局不想去，基地不想去，甚至连河右县公安局都不想去！我想躺平，哪儿都不想去！京城的事不顺心，连带一系列的事都烦，啥都没兴趣。半夜醒来，自己百无聊赖，沏茶，抽烟，睡不着，做什么都没意思……
　　早上8点，宫菲菲来电话：“9点开会。”“什么事？”“没说。”“你主持吧。”放下电话，继续睡。10分钟后，她又打来：“能参加吗？”“可以。”都说三顾茅庐，第二次就架不住招呼，还什么呀？！
　　到了局里，大家一片和气。没有开会，没有公务，就这么糊弄了一上午。宫菲菲过来，“吃饭呗？”“不吃。”“成仙了？”我没吭声。她出去，我拿上包，正要往外走，张金凤进来：“亏得来一趟。”把材料拿过来。“辞职报告？谁的？”“看看。”我打开，是宫菲菲的！上去撕碎，“胡闹！”去食堂，没见着宫菲菲。“人呢？”我问。“谁？”不知谁问了一句。我没理会，径自出来，到街上，转了半天，还是心里不踏实。拨通电话，“哪儿呢？”“外面。”
　　见了面，她点了两份快餐。都饿了，彼此没客气，各吃各的。十分钟后，她擦一下嘴，“我回了。”
　　晚上，郝伟告诉我去家。到的时候，只有他和爷爷。老人喜欢吃面，郝伟做的卤，黄瓜丝，鸡蛋西红柿，烹的酱油，煮的面条，过了凉开水，每人一大碗，吃得舒服。“骁勇回京城了。”“啊？哦……”我犹疑着，没有多话。“待了一年多，也算老实些了。”我点点头。“你正是干点啥的时候，别懈怠。”我突然明白了什么，重重点点头。
　　第二天，我去开发局，渐渐喜欢这种氛围。到局里，跟大家打招呼。返回京城，在惠新里4号，对金泽中和大伙都热情有加。回到拱河，跟以往一样，投入到工作中。
　　一切似乎又开始了。
　　这天，我干完一天的活，去见东东。他倒是习惯了跟海涛夫妇的相处，我的到来没有引起什么波动，喊我也是象征性的。我倒是享受这种氛围。吃完饭，我刚要下楼，他也匆匆收拾一下书包：“我也回去。”我给海涛说：“明天我送他上学。”他点点头。
　　路上，他又不吭声了。“怎么想着回来了？”他没吱声。回到家，他直接去了自己房间，摊开书包，做作业。我看了一会儿，到阳台抽烟。睡觉的时候，他说：“我喜欢这里。”我知道，孩子想他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