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丛丛》江郎柴进

86、第 86 章

　　第86章
　　屠龙剑，原本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日本右翼发起组建的一股反华势力，后来被欧美等国吸纳、扶持成为全球性专门对付中国的极端组织，英文名称Sword for slaughtering Chinese peopie（简写SSCP）。据说老蒋当年败退台岛后，屠龙剑几次密谋暗杀行动未果，后来，改为思想渗透，用天文数字的投入，以极其缜密的行动，在岛内推行离岸亲日亲美，帮助岛内分裂势力一步步做大。
　　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深入，屠龙剑更是不惜一切手段，向党、政、军、学校、企业、城乡广为渗透，或以投资建设方式，或以文化交流名义，金钱开路，美女献身，把黑手伸向个个领域、角角落落，布下天罗地网。
　　“这是国家民族生死攸关的对决，更是旷日持久的严峻斗争。”杜贺动员道：“外交是磋商渠道，部队是终极出手，那是国家层面的大事；常态化的反制工作就成了我们的责任与使命！”
　　按照安全办的分工要求，行动组承担三项任务，我具体负责的一项，就是金泽中被投毒案涉及的内鬼。之前，从餐厅服务员直至境外势力的顺藤摸瓜，相对来说倒显得简单了，谁给他们提供的安全办主官出席酒会的内情？安全办成立刚刚几天，谁掌握了这么秘密的情报？毒物成分的提取、化验以及如此投毒正常的效果是什么？一连串的问题亟待解决。
　　那天正跟同事说事，电话响了，是魏向前：“在哪儿呢？什么时候见见？”他主动道。我赶到拱河，俩人去“美味居”，要了几个小菜，柳婶拿来一瓶酒。自杀未遂后，他很长时间不跟别人联系。今天坐在一起，果然发现还是憔悴得很。几杯酒下肚，我就问：“多大的事啊想不开！”他依旧没话，只是闷头喝酒。
　　“杨红艳（他前妻）我让人联系上了，”掏出烟，递给他一支，他接过，并没急着点，显然是想听下文。“母女俩过得并不舒坦，她很要强，洗头房早就不干了，在小区开了间超市，为了采购新鲜蔬菜，每天天不亮就蹬着三轮往批发市场跑……”他点上烟，猛吸一口。“闺女守着店，小孙子快两岁了，来个人就逗，招人喜欢。”他的眼里就有了光亮：“随谁呀？”我把手机打开，给他看。他看了半晌，我拿过手机，“转给你哦，还有她们母女的联系方式。”他嘴上说不用，并不阻拦，听到自己手机接连的两次铃声，假装不在意的端起杯子：“我这条命是你给捡回来的，公安的说了，要不是你，唉……”他长叹一声，自己先干了！
　　“其实，跟你见面有一个事。”他拿起手机，打开，这是他悲观绝望的那次直播时的一个截图，“@一汪清水”赫然出现！“就是她一直鼓动我：‘世界如此肮脏不堪，何必留恋？’直播中间，她私信我：‘你走后，我会去找孩子，好好照顾。’我真的就一咬牙，喝了药……”我听得浑身一激灵，“后来呢？”“我被抢救过来后，她再也没了音信。”
　　回到办公室，沏上茶，没有一丝困意。“污染环境”、“损毁土质”、“祸害百姓”……宝佳公司太空材料基地刚刚落户拱河时，当地网络大咖“@一汪清水”（湖川市某高校教师谢雅雯）就在网上发声，一众网友对基地项目义愤填膺。宝佳老总罗成带着项目预算审批表等内部资料与网友见面的情形，我回想起一个细节：谢雅雯不停的用手机拍照，罗成为了尽快平息舆情，没有拒绝。随后，网上“拱河能为国家重点项目出力，这是我们的骄傲！”在“@一汪清水”等人的积极引导下，舆情迅速反转。宝佳公司为了表达谢意，几次邀请谢雅雯等人去基地联谊……本以为那次舆情反转，是一个高校老师职业操守驱使下的自然结果，联系到老魏的事情，我突然觉得，这个“@一汪清水”不是那么简单！
　　行动组的效率，在“@一汪清水”身上得到验证。第二天早上，谢雅雯开着一辆MINI1.5T宝石绿轿车在二环线上发生“剐蹭”，对方不同意和解，一辆公安交警车赶来，双方被带领到一个封闭的院子，谢雅雯被秘密关押在此，审讯当即开始。午饭之前，工作人员报告：“全招了。”
　　谢雅雯，37岁，地质构造与土壤科学双硕士学位，湖川市某高校以高薪引进的学术领军人物，她在校期间一项发明获得国家科技进步奖，这是她的敲门砖。可惜，她的专业与高校的课程设置不匹配，加上学校领导层分歧多多，几次调整教研室，她逐渐被边缘化，个人感情问题也一挫再挫，心灰意冷之际，开了个人公号“@一汪清水”，靠专业而通俗的语言，清秀而不做作的风格，很快成为粉丝千万级大咖！她不知道是怎么一夜之间就蹿红的，也不想去细究，毕竟，大咖是真实的！从此，她一呼百应，一动千金，她陶醉其中，并不清楚背后一直有一张无形的网在推举、在操控。
　　按照谢雅雯的坦白线索，行动组一刻不停立即深挖下去。
　　我赶到湖川市，找到杨红艳的小超市。上午9点多，没有顾客，一位妇女打扮的人在摆弄蔬菜。“老板，来包烟。”我在靠近门口处喊道。那妇人转身来到柜台后面：“啥烟？”“大云。”扫了码，她把烟递过来：“大兄弟不是这小区的吧？”她热情招呼道。“嗯，特意来这儿见大姐的。”我拿出工作证，她认真看过：“这什么‘咨询处’没听说过，这名字跟我们老家拱河老公安局长重名。”
　　“那个人就是我。”“干得不赖，落得不忒好！”“大姐挺关心老家呢！常回去？”“哪儿呀！”她见我撕开封口，把烟打开，“有火不？”我摸了摸兜，没摸着，她拿过一个，帮我点上，顺手拽过一个凳子：“坐下说。”我就把老魏这几年的情况简单讲了。一位大妈进来，买过东西，又有人来取快递，她应付完，回过头来：“咋的！他找你来的呀？”“就他那个死倔死拧的脾气，可能吗？”“这倒是！”“之前我的同事来过咱们超市，大姐在不在场我不知道，他们给小孙子拍了照片，你别生气啊，我拿给他看，他盯着手机看了半天，非要我发给他……”女人拿出一支女士烟，点上。“我把同事了解到的你带着一大一小的辛苦说了，他的眼圈就湿了。”沉吟半晌，她说了句：“我外面有相好的。”就拿着抹布在柜台上机械地擦着。
　　“六一”儿童节前夕，我让闻馨通过外交部礼宾司的关系搞到几份礼品，拿给老魏：“给嫂子、孩子每人一份。”“我……这……”他犹豫着，推辞着。“再不去她就跟别人了！”我气吼吼道：“给小家伙作幅画啥的，孩子应该喜欢。”
　　把老魏安排妥当，本想去找东东的，电话响了，是宫菲菲：“小里村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