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反攻为守，反守为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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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上一半，教授一直奇怪，有个位置没人，干嘛还一直杵着本书？
“孟商，你旁边既然没人，把那本书放下来，不然挡到后方的同学。”
结果后方积极的同学说：“我没问题教授。”
“你这么高兴干嘛？什么好笑的？”
周围的同学也跟着嘻嘻偷笑。本来把书放下就没事了，结果这帮看戏的……
教授知道书肯定是没问题的，因为它摆在那一直没翻过。虽然都笑了，但又没恶意，更像是恶作剧。所以他去探个究竟。
孟商嗓子眼都要夺门了，他急促地一瞬屏住了呼吸，又大喘气，膝盖紧紧并着，手不知如何是好。不行！教授要到了……他手指用力，一下弹到对方环他腰的手的手背……
“我靠，这就大难临头了？”容练跟弹簧似的一下坐起来，揉着自己被弹痛的手背，哪清楚周围状况。
“我还各自飞呢，你是哪个院的？”教授已至，更致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教授说的没毛病……”
“哈哈哈哈哈教授你真相了。”
“我…哄我儿子和姑娘睡觉呢，他俩躺摇篮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孟商，你们什么时候完婚啊？你未婚夫连孩子都哄上了，属实有点急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孟商羞愤，但要化解。他甚是无奈和宠溺，“唉，缘牵三世，上辈子他哄惯了，这才偶有恍惚。”
“我去！”
“相爱太久，总得付出那么点牺牲，发情期心神俱疲，目不能寐。”孟商又接着说。
“孟商的高段位发言，头一次是因为爱情，哎哎哎，高岭之神坠入爱河还是高岭啊！”
“孟商，你脸皮弹性是真大呀，各方面都能弹一波！”
大家更是故意作怪。
“孟商，果然有了爱情，你就飘了。”
“怎么飘的？轻功水上飘？”他更是俏皮的一笑头一次让许多人觉得风情。
教授听懂了，便不再给其他同学起哄的机会，毕竟是课堂。
后面的课容练没敢再睡，他小心觑着孟商神色，后悔着自己是不是爆料过了。他挨秒如年地把自己也归到正宫地位，勾栏做派的攻里。下了课后，却继续勾栏做派。
“抱歉，这事应该由你来选择公不公布的，是我逾矩，给你添麻烦了。”
两节课连着上完，后面还有一节机器人模拟赛鉴赏课，孟商请假了，还是觉得太久不休息，损伤脑子。
“虽然你添的，不算什么麻烦，是因为你的存在，在我这，就算不得是个麻烦。”
容练被这么一噎，不知道该选好的意思听还是不好的意思听了。他知道很多人喜欢孟商，有目的性地接近孟商，但孟商并不想与谁发展亲近关系。他任由自己在外对他的任何标签性，归属性。因为他的心，从不为所动。谁的存在，谁的标榜，丝毫撼动不了他，他想站在哪，他就还是站在哪。他任由流言发酵，达成了化繁为简，只将我处理掉就好了。这单身主义也是个心机狗！
“孟商，别错过我，行吗？”
……
“来，亲我一下。”
“什么？”容练感觉自己听错了。
孟商却只看着他的眼睛，不说话了。
容练被他蛊惑着，慢慢地，试探性地去靠近。
这狗东西，说的话，地点都是选过的，亲一下，不算对外。容练慢慢挨近他的双唇，而后闭上眼睛。挺冷的，于是孟商在他开始亲吻后，启唇主动将舌头送过去。
自己的舌头一被对方的香舌触到，容练如过往任何决断般，果断迅捷地吸住。他勒住孟商腰背，迷醉在那主动里。津液都似精酿蜂蜜，各喝进去不少。从前没亲过，近来也亲的少，但两人不知是不是共同进步，亲吻时会呼吸，会调整，总是能亲上十分钟。孟商没喊停，容练就越亲越起劲儿。这说着说着倒更像是较着劲儿。从感触和质量看，算沉醉。
孟商的回应，是只在亲吻上回应，手脚那是不动如山。再看看那赔钱的勾栏做派，把孟商的腰背摩挲得，不知如何安放怀里的人。孟商要化进他身体里，那他想抱没得抱。光是抱着，却怎么都觉不够。最后是咬肌，和脖子仰得累了，吻才休矣。
“容练，你现在，任你们公司总经理？”
容练正用帕子擦拭孟商唇角津液。
“嗯，怎么了？”
“那你们总经理，脑子不太聪明的样子。感觉错过你，好像也不可惜。”孟商说得认真，在容练突然停下动作，盯着他看时，他回视的眼神是：怎么了？有哪说错？
“孟商，你现在怀孕，没有我的信息素，你过不好。生了孩子后你若想跑，我就操得你五感尽失，再把你彻底标记。”
孟商真是很久没听过如此针对性的狠话了。从前这么舞到他面前的也有几个，一是他的个性，二是他的脾气——统统知难而退。他疯起来，像个疯子。没人能理解他一个生活优渥，家庭有爱的人心志为什么能这么硬，对自己能这么狠！给出去的特权，瞬间统统收了回来，刚刚说人家总经理不太聪明的轻松调笑，落闸般冷了脸。
“孟商，你是要驯服我吗？”容练脱口的话，将人拦住。“温柔以待的你不要，强势霸道的你不要，一触逆你，你就要拼死对抗，无畏无惧的样，你要的，只是被你驯服的？”
孟商倒被他气笑了，但没笑，“你这个人，是否太不真诚？你清楚自己拥有的特权，不停试探，是想要更多？还是装傻？”“谁想驯服谁？你心里，觉得你是alpha，omega天生就会臣服于自己的alpha，尤其是彻底标记。所以，谁觉得，谁能驯服谁？”
苍天明鉴，他想的彻底标记，只是孟商再也没法离开他，并不是什么都听他的，但…他好像没得开脱……冷风凄凄，再凄他就要拉不住孟商了。
“商商，我愿意被你驯服。”
你是有什么大病？？？？
他心累地：“alpha跟omega之间，能平等吗？”
“能。但我会更爱你，我愿意更爱你。”
孟商真是累了，他从不与人这么废话，尤其是口头保证。他好像已经接住了对方口吐出来的爱，也就是这个季节没苍蝇……
“回去吧。”容练牵起他。更爱、最爱，与爱人之间平等毫无关系，他不该这个时候拿来说。可能确实没休息好。
孟商是觉得没有讨论的必要了，乖乖任他牵着走。但他从下了课出来，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事，挺重要，需要想起，但就是想不起来那种重要。等看到车里坐着的代驾，才想起来自己是忘了找代驾。上课的时候他爸就发信息说车子给他开过来了，一时急等忙别的事，就没时间接他们了，让他们自己叫代驾。
“你什么时候找的代驾？”他问旁边的傻B。
“你打电话说后面的课请假的时候。”他们之间还有话要聊开，怕过会儿忘了，所以先下的单。
容练牵着手就过去，轻低了点头与对方道歉。
“不好意思，久等了。超的时间我们照价算。”司机与自己联系的人发过来的照片一致。
对方见他们过来时就加大了窗户缝隙，“没关系的，容先生是吗？那我们现在走？”代驾说。虽然等了挺久，但还好不冷。一开始车主发给他密码让他进车里等，还说要开空调时，他还相当不敢当真，但对方说是等会儿有孕妇，希望一进车里就能暖和，他才敢照做。他其实预防着不好的情况，这行做多了，所以他穿得不少。后面对方说希望他可以开稳重点，这样孕妇就不会想吐，没有质疑，是坦诚合作，他就更是放下了心。
孟商坐进车里，容练紧随其后，后脑勺倚着就开始休息。他没有再向司机说什么请开慢点这样的话，电话里既然说过了，再说怕引起司机的情绪，还是先走着。
“师傅，等一下。”
车将要启动，被孟商轻声喊停。
“怎么了？”
司机还未出声，容练睁眼先问了。
“今天大雪。”
他把窗户放下，拿出手机，容练看他是要拍照的样子。是有点雪花，但不算大雪。他又低头向上看，也并没看到有下大雪。这时代驾应了一声。
“哦，对，今天是大雪。”阳历十二月五号。
孟商将接吻的两人拍进框里，还欣赏了下细节——石佑将许昌洲的手包进了自己的手心里。又臭又硬的石头，却选择去包住棉花，看上去不硌，其实，棉花形成了习惯并不自觉做出了改变，而石头，是改变。
容练去看了司机，错过了孟商拍下来的实景，回头时，手机跟窗户都已经关上。
“回去吧。”
晚上孟商坐在桌前，看着手机的实景，感觉为他们婚后的房子装修出了份力。
“你走啊，等下被发现了！”许昌洲推着揽住自己的人，说不敢大声，推不敢用力。宿舍还有别人呢。
石佑却更用力地把人揽进怀里，只出个呼吸声以示态度。
那点螳螂推象的力气卸了后，他也只好安静躺着了。石佑并没有借机再揽一分，却是蹭了蹭他的脸颊。他闭上眼睛又睁开，“你说，他们有没有可能结婚？”被子盖到石佑肩膀，而他说话时，上下微启的唇正好擦过被子。
“可能吧。”石佑的一呼一吸，都故意去擦对方的耳际。
许昌洲觉得痒，躲了一下，歪下脖子在肩膀那里蹭痒。
“嗯，我也这么认为。商子能让他牵手，就可见一斑。”自己的手，他都没牵过。当然，拉自己起来的行为不算。
“我也觉得。”
一个深以为然，但不属于他们的声音从下铺传来。
“呼！你没睡着啊？”许昌洲支起胳膊，朝他们对面的下铺看去。
戴一茂侧过身也看向他，“虽然你们关系好，但这不是你蹭宿舍的理由。没钥匙还是水漫金山了，还有整栋omega宿舍楼可以借宿呢。AO有别，这是alpha宿舍。我以为他真的不谈恋爱呢。”
石佑说：“那是不跟你谈。”
戴一茂被正中靶心，虽然早就想开了，但……“他们牵手是有婚约，人家是娃娃亲，你俩搁这干什么？”
“有没有可能，我们也是在谈恋爱。”许昌洲故意说得像问别人，也像问他们自己，难道看着不像？
“不太可能。你俩又不是娃娃亲。”结果戴一茂没进他套。
“怎么？你还歧视自由恋爱？”
“不歧视。”回答得快而真诚。“我也好想有娃娃亲啊，像孟商那么好看就好了。 ”且喜欢为难自己。
“人最好，还是要找与自己相配的。”石佑幽幽补刀。
“你跟孟商抱团习惯了，了解他，不了解我，我们正相配啊。”“上的课一样，吃的饭一样，连教授都是同一个。”
就说alpha跟omega保持点距离是美感。许昌洲不跟他住一起，惊叹他的钝感力跟白痴的行径，眼神灵动地都把石佑招惹了。石佑大腿夹住对方，“你明天再跟他比比看，看看你们吃的饭一不一样。”然后不顾有人在场，借着身姿遮挡就将人抓过来亲吻。探入舌头，尽量吻得无声无息。
孟爸爸昨天回来得比较晚，所以没看到孟商少有地在睡前就关了房间门。早上做好了早餐，三人开始吃时才察觉常态有变。瞧瞧，这才多久，就成常态了。这才多久，“常态”就有变了。
“昨天是直接回来的吗？有没有睡好？”他问容练。
“下午回来的，睡好了，您不用担心。”
那就是在学校发生的。
“其实你不用这样辛苦，商子有我照顾，你可以回去先完成你的学业，做好自己的事，有空闲经常回来看他们就好了。”
容练眼睛倏地睁大，不可置信，然后受伤地两声呼吸。之后便明白过来对方只是爱孟商而已。一个父亲很爱自己的儿子，儿子但凡不想要，他就立刻会清理。他突然，就拿不动筷子了，手，很轻地挣动两下。艰难地侧头看旁边的孟商。明明坐下时喝了一口汤，嗓子应该不涩才对。但他的唇，却像住院许久，刚苏醒的人，粘住了。却又更像神经迟钝，多练习几遍，才能完成这样的动作。
他涩哑地说：“我，愿意更爱你，这句话，任何时候我都愿意去做。商商，我爱你，不是你拒绝我的理由。”缓过来之后，他才越说越顺畅。“你给我机会，就不能随便把我丢弃，这样很不负责任。我有什么不好，你多看看，再确认。纵是不好，你可以令我改正。小孩子，你会给他机会，另一伴，尝试喜欢他的时候，是不能有一丝错误的吗？我希望不要。而且，alpha跟omega之间，是平等的。你如果想要，我甚至可以做出承诺，永不彻底标记。凭你们孟家的实力，我到时若做了，叔叔想把你藏起来不让我找到，不会做不到。更甚，以你的脾气手段，把我搞死都不是什么难事。”
孟商倒是从来没想过自己家的实力和自己的手段能用在这些地方。
“你这么委屈，还来爱我？”
孟爸爸竟觉得，这个屋子，另一个人也能拿捏孟商了。他不合时宜地想喝口汤压压惊，但又不想体现自己的存在。外头又在飘雪了，花园里，鹤望兰开得很嚣张。他本不想将孟商养得如它一样，可孟商，却长得有些像它。
“爱你不委屈，被你斟酌又放下才委屈。”
孟商这时才看向自己的好爸爸。眼神在说：你就这么看好他？
孟爸爸装无辜，看看两人，再“我不参与你们”地喝自己的汤。
孟商落败，端起碗咕咚喝完汤往边上一放，容练自觉去砂锅里盛汤。
有些话，孟商不愿意在人面前说，哪怕是他爸爸也不例外。看他安静吃自己的早餐，容练便明白地把汤放他旁边。
如果没有重逢，他当然会继续完成他的学业和工作。重逢的第一天，他就没想过再放开他。愤怒下做的决定与清醒时吻合，他再也不可能放开他。
上了一天的课，好得穿一条裤子的孟商和许昌洲，话都没说上两句，皆在奋笔疾书。主要也是没能坐到一起。晚上都洗过澡了，孟商却突然喊上容练，说要出去走走。早上的话他没有做出回应……
这一次，容练没有牵他的手。此刻是自主发言的时候，不需要顾虑谁的心情。雪落便化，呼吸中有一种湿冷。知道路面会有少量积水，出门前容练拦下他要穿绒面的鞋子，给他换上了内绒外皮的，这样走路就不会把鞋子前面打湿。冬日微弱的阳光没办法给路灯太多能量，即使每一盏相距不远，它们也没办法传达路过旅人即将到达，请照耀的信息。可走着走着，容练看他是要往外头去了。饿了？怎么朝夜宵点去了……
声音嘈杂，不像正常的夜间烟火。两人还未拐过来，就听出了不对劲。容练不容分说，把孟商扶墙定着，自己探头去看。几个牛高马壮的、穿着流里流气的alpha凶神恶煞，嚣张笃定地又是扯着头发打，又是拳打脚踢地对几个omega女性。只有那几个女性在被打还在奋力反抗，被打趴下还是爬起来想去救朋友。周围皆是害怕躲闪和明哲保身的，当然，你要躲为什么不赶紧躲出去呢？缩在位上是干什么？
“摸一下怎么了？”
“C你妈的！报警？你看老子几个怕吗？”
“想跟你们吃个饭么，敬酒不吃吃罚酒，臭/婊/子！”
脏话就不赘述了，但见容练交代孟商藏好，后又怕对方几人逃窜时撞见孟商再伤及，把孟商重新按在一个店里坐着。
“别逞强，你现在不适合去。”
孟商虽气愤，但也只能点头让对方放心去。容练一出店门，他就把捏在手里的电话拨出去。
“你在哪？赶紧过来帮忙。”
完了才又打报警电话。周围虽然没人敢帮一把，但报警电话肯定是打了的，他现在又打就是显示这件事的严重性和延续性，警察不会不知道。说完就焦急地去看被拖到外头打的女孩，脸上肌肉都跟手臂使上一股劲儿了，真恨不得上去捶爆他的脑浆啊！C你妈的，谁带的杂碎来到这个世上，就这么对待一个女性！在子宫的时候就该把他捏爆！这样的碎渣拼在一起就是长满刺的狗屎。甚至容练捶到对方身上的一拳都感觉捶进屎里面了，真他妈恶心啊！容练真是下了狠手，每一拳每一脚都感觉想完成孟商想把人脑浆捶出来的恶气。对方四五人，打人当然要用劲，容练当然不可能每个都捶出想象。他胳膊肘击倒一个，另一脚又把近身的踢远。一个捡起碎瓶就想扎容练脖颈动脉，孟商急地大喊：“下腰左击！”喊得又急又精准，容练一拳击毕顺手就拿过躺地上的凳子挡住另一人的攻击。幸好！卓邦到了。他感情邋遢，散打不邋遢。容练有了喘息之机，对付起来少了一开始的气愤，重点关照对方的行动力。也是这时候，才有在场的alpha敢跟着打一打，其余的，都是缩在一边。还剩一个没被限制时，警车到了。孟商都准备过去了，结果容练眼神制止。他担心什么？对方以后的打击报复？要过去要过马路，孟商确认两边没车，很稳地一步一步踏过去。等到了容练却往另一个方向走，孟商想的并肩也被卓邦截断。他以为孟商奔的他呢。
“你刚刚在哪呢？我帅吧？跟那个人比不差吧？”他一到就清楚了是什么情况，气愤倒被这时的制止减去了些，他轻声问孟商。他以为孟商在安置别的，或者被缠住了所以脱不开身。有的人吧，他哪都挺好，但总可能觉得自己不够突出，就得率性而为一点，给自己整点也不知道算不算缺点，反正会有不少人不认同的习惯，看法，作风。
要去做笔录，孟商坚定地站在容练边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反攻为守，反守为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