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皮小灿

46、喝酒

　　祁厌忙，虞悠今晚回的沈慧那边。
　　一开门，就看到段亭舟坐在客厅。
　　“你怎么来了？”
　　沈慧插嘴，“我去买菜看到他了，就拉他上家吃饭。”
　　“雅宛高三不忙吗？”
　　段亭舟刚想说话，沈慧又插嘴，“人家被国外学校录取了。”
　　虞悠替他高兴，“真的吗？”
　　男生点点头。
　　“那个学校呀？”
　　“多伦多……”
　　“哎呦，你这娃娃厉害哟！”
　　沈慧不知今天是吃错药还是怎的，一直在旁边一惊一乍。
　　“在加拿大，还是挺远的。”
　　“你懂什么，人家那叫出国留学。”
　　段亭舟见气氛不对劲，跳开话题，
　　“你呢？打算考哪所大学。”
　　虞悠还没想好，以自己现在的分数，连天水的二本都考不上。
　　“我最近都会在天水，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辅导。”
　　沈慧一听，“这好咧这好咧。”
　　虞悠根本插不进去话，沈慧就将此事应下。
　　今天周五，祁厌特意推掉业务，提前回公寓陪虞悠。
　　门一开，黑乎乎一片。
　　他以为在卧室，去卧室一看也没有。
　　拿出手机开始拨通电话。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
　　冰冷的女械声没说完就挂断。
　　祁厌烦躁的松开领带，仰头靠在沙发。
　　很累，公司那群老头真难应付。
　　没过一会，他就拿起车钥匙起身出门。
　　刚启动车，张博达电话打来。
　　“说！”
　　那头嬉皮笑脸，“怎么，不开心呀？”
　　“有屁就放。”
　　“这不雾色最近来了批新美人嘛，她们一直都想看看厌爷的真面目。”
　　“你应下了。”
　　“厌爷果然懂我，这不牛逼都吹出去了。”
　　祁厌觉得上辈子是做了什么混蛋事，这辈子遇上张博达这个杂种。
　　“十分钟。”
　　“得……嘟嘟嘟。”
　　“挂的可真快！”
　　张博达继续融入她们，一手搂一个，“你们都听好了，厌爷十分钟就到。”
　　“喔喔喔。”
　　“还得是你呀！换做我们根本叫不来。”
　　“……”
　　各种吹捧，马屁。
　　祁厌给虞悠发了个消息，「今天提早回公寓没看见你，给你打电话关机，你充电开机回个消息。」
　　「张博达叫去雾色喝酒，我去帮他捧个面。」
　　发完，把手机往副驾驶一甩。
　　就发动油门离开。
　　段亭舟和沈慧很聊的来，两人把她夹缝在中间。
　　聊着聊着又说上出国这事。
　　沈慧不太懂，“小舟呀，你们这个出国留学以后回来上班岂不是能赚很多钱？”
　　段亭舟干笑，“还好，主要还是要看是哪个行业。”
　　“但有出国留学这个经验，找工作肯定好找。”
　　女人听着来劲，“那你说虞悠能不能也出去留趟学。”
　　“沈慧！”
　　没好气，“吼什么吼，平时也不见回家，一回家就没大没小。”
　　可能是上了年纪，沈慧现在开始慢慢在为虞悠考虑。
　　“我不出国留学。”
　　“我还没钱供你呢。”
　　“那你打听这些干嘛？”
　　“我……我……”
　　沈慧说不过，自觉哑舍。
　　段亭舟出来解围，“其实虞悠基础不差，争取好好复习，应该能考个二本。”
　　“应该！”
　　“你都说的应该了。”
　　虞悠听不下去，拿起手机就进房间。
　　本来留着他在这儿吃饭，结果段亭舟家里一个电话打来，他就先行回家。
　　沈慧骂骂咧咧推开房门，“你回来干嘛？”
　　“是不是又跟小厌吵架了。”
　　虞悠刚眯着，“没有。”
　　女人将被子扯开，“谁家女孩子天天跑到男孩子家住，你们两个又没结婚……”
　　“哎呀，烦不烦。”
　　沈慧坐下来，语重心长，“小厌这孩子是不错，可你想想他爹……”
　　“妈！”
　　她开始不耐烦，“我说过很多遍了，祁隆安是祁隆安，祁厌是祁厌。”
　　“你怎么总是要拿一个混蛋来对比一个很好的人。”
　　“行行行，我不说，等你以后吃亏就长记性。”
　　虞悠捂着被子，“谁家母亲老是盼女儿不好的呀！”
　　说不过，沈慧自觉退出，轻轻拉过房门。
　　女人的话，虞悠不是没听进去。
　　想起祁厌自从接手家族事业，两人确实没有以前那种感觉了。
　　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反正就感觉怪怪的。
　　她这才想起手机没电，忘充电。
　　等了一会，才开机打开。
　　消息瞬间弹出，看着祁厌的未接来电和消息，心里面那种感觉又消失。
　　眼睛不自觉瞄向雾色两字，没有任何思考，直接弹过去一个视频。
　　祁厌坐在沙发中间，穿着性感短裙女人都巴不得往他身上凑。
　　他穿的一身西装，衬托的男人味十足。
　　松散开的领带又带着一丝不驯。
　　手机还在副驾驶响个不停，祁厌下车急，忘拿。
　　虞悠打了两个，那头都没人接，不禁开始胡思乱想。
　　“沈慧，我出去一趟。”
　　“去吧去吧，最好别回来了。”
　　女人的阴阳怪气，她已习惯，没多在意。
　　不知道是哪个包房号，她进去直接问的服务员。
　　“你好，请问祁厌……”
　　“虞悠！”
　　鹏飞在远处就看到她身影，以为自己喝多出现幻觉，走近一看，正是她。
　　“祁厌在哪个包房知道吗？”
　　鹏飞自从上回被虞悠放走后，就对她有了一股敬佩感。
　　“厌爷也在这儿？”
　　“我只知道张博达那孙子今晚在222包房喊了批新来的……”
　　话还没说完，虞悠就率先进电梯。
　　222是总统大套房，不像寻常二楼那种包间。
　　鹏飞也跟在后头，他属实是好奇祁厌真能在这种开荤。
　　只有他们这群人才知道，祁厌虽然经常游魂在各种酒吧场合，但从来不纵欲。
　　虞悠一脚踢开门，站在中央的女人吓一大跳。
　　她寻着祁厌的眼神径直走过去。
　　“她谁呀！这么大气势。”
　　“不知道哇，不过长得挺好看！”
　　“肯定是这些公子哥没撇干净的情人呗！”
　　都在纷纷八卦。
　　祁厌两旁都坐着女人，胸爆出来都能捂死人那种。
　　他没想到虞悠会来，本来想着在待一会就去找她。
　　“贴着我的男人，是不是很爽？”
　　女人不知所措，尴尬的站起身让开。
　　虞悠没坐，反而直接坐在祁厌的腿上。
　　她一靠近，身上的气味掩盖周围女人们的劣质香水味。
　　“怎么？现在一个都不够你玩的了。”
　　勾着他的脖颈，两条腿放在沙发上。
　　“那个是你的杯子？”
　　祁厌随手指了下，虞悠直接拿起来一干二净。
　　他惊讶，“都喝了？”
　　“不可以吗？”
　　“可以，怎么不可以，就是等会难受别怪我！”
　　酒下肚，她才反应过来自己酒量差。
　　没有刚刚的气氛，都盯着虞悠和祁厌看。
　　很热，她开始乱动，不停在男人身上蹭。
　　祁厌拿起酒杯闻了闻，果真被下药了。
　　嘴角抹起坏笑，掐着她的脸，“很热，是不是？”
　　虞悠小脸发红，迷惑的点头。
　　男人凑近耳框，“亲我！”
　　她还果真听话，但没看准，只亲到下巴。
　　张博达此时刚好和一位女人从卫生间出来。
　　“嫂……嫂子，这是喝醉了？”
　　祁厌没多说，抱起虞悠就离开。
　　一路上都不老实，到地下车库，虞悠的肩膀已露出大半，清晰可见她的锁骨和脖颈线条。
　　她很难受，是那种需要填满才能缓解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