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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想讨人家做老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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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场谢幕后，程羽岚托着腮坐在休息室里发呆，南鸥碰巧从门口路过。
“你SD结束啦？”她出声叫住人。
“对啊，”南鸥捧着粉丝送的花和礼物走进来，“学姐有心事？”
程羽岚光是叹气，顿了好久才回答:“碰到一个两难的选择，你来帮我想想办法，有人想投资我们下一部剧，是某影视公司高层，希望我们能带带他的人，这倒没什么，可一上来就要求必须安排演主角……”
身为导演如果连自主选择演员的权利都被剥夺的话，剧的质量如何保证？就单单为了一点流量么？
南鸥没有马上下定论，只问:“对方推荐的人，了解过了吗，如果业务能力过得去，是不是可以考虑？这件事本质上对你还有剧组来说，是利大于弊。”
《题诗序》演出这些天，反响一直都很不错，有业内人士预言它或许能入围下届音乐剧头部奖项。
“我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程羽岚招呼他坐到对面的位置，“可我一旦答应了，那后续就会有无数双手把人塞进来，到时候阿泽辛苦撰写的剧本都有可能被改动。”
“确实，大平台鱼龙混杂，”南鸥点点头，“你先别想这么多，和他们当面聊一聊，考察一下。”
他心里隐隐有预感，这个资方是老熟人。
程羽岚并不知内情，还想让他当军师:“要不你跟着我一块去，你才是我首选的主角，他们就算要塞人，那也必须得强过你！”
“那好吧。”
谈话的地点定在了离剧场不远的茶馆，那边的环境清幽，很适合生意人往来。南鸥跟着程羽岚赶过去，到那地方一看，来者果然是楚长风和项新。
“又见面了。”
楚长风十分随和地与二人打招呼，倒是一旁的项新看上去有些尴尬和局促。
程羽岚抓到了关键:“你们认识啊？”
南鸥只浅浅点头，不想多说什么，拉开一张椅子坐在靠墙的一侧。
“看吧，你们俩真的很像，”楚长风和身边人说起话来，“都喜欢找安全范围。”
假的，一点都不像。
南鸥清楚项新以前是个自信开朗，还带着点棱角的人，不像如今，虽然外形看上去比从前更光鲜亮丽，却没有了那股劲儿，反而变得谦卑顺从。
他很想问项新，到底有没有追求到自己想要的呢？
程羽岚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一眼，随后朝南鸥拼命使着眼色，问是怎么回事。
南鸥从桌底下给她递过来自己的手机，上面写了四个字，点头之交。他是不能把打赌的事情告诉学姐的，他知道学姐会为了争口气，拒绝这个原本很好的机会。
“我们先聊聊合作的事吧。”楚长风拿到了话题的主导权，像是势在必得，招呼了自己的助理进了包间。
整场的谈话进行得还算顺利，双方很快敲定了大部分的条款条约，唯独主角的选角，两边都不愿意妥协。
程羽岚尽力争取着平卡，楚长风的助理则希望自己这的人包揽主角，还美其名曰:“这是造星过程。”
果然还是流量带动市场，对于盈利为主的商人来说，能变现的才是最好的。
“算了，我们……”
“学姐。”
南鸥打断了程羽岚想说的话，不着痕迹地冲她摇了摇头，和那个助理商量:“我可以演配角，不过合同需要加上不得擅改剧本，不得擅动配乐。”
楚长风带着一脸玩味的笑容，盯着他许久，似乎在笑他还是如此天真。一旁的助理在笔电上不停拟改着文件，末了对程羽岚说道:“合同完整的内容，我过几天发您邮箱，期间您这边若有补充的，可以随时联系我。”
“行。”程羽岚感觉到自己被牵着鼻子走，却又无可奈何。
等离开了茶馆，她质问南鸥:“你说实话，那个楚总是不是冲你来的？”
“我们是有点恩怨。”
南鸥不想承认也难，因为楚长风的意图够明显了，今天就是故意借着手段来打压自己的，还动用了手段，蚕食了一部分属于自己的资源，就连带着项新过来见面，也是在故意炫耀。
“我说呢，你退让之后，不管再开什么条件，他都能满口答应，合着就是为了纯纯恶心你？”程羽岚有点气不过，又恨自己刚才没有坚持立场到底。
南鸥反过来安慰她:“能不能恶心到我另说，至少学姐你可以把握这个机会，我们已经实现利益最大化了，不算亏。”
程羽岚知道他从不计较什么主角配角，给什么演什么，可心中仍是不平。那个项新是有两把刷子，能力也与之相当，然而终究是别人手里的一颗棋子罢了。
……
晚间十点，南鸥感觉有点累，正打算洗澡休息，突然接到了乔迩的电话。
“我在你的酒店门口，你能不能收留我啊！”
“哈？”
这人不是在旅游么，昨天还哐哐发了一大堆照片过来！
他不可置信地挂了电话，匆匆下了楼。
乔迩果真在大门口等着，正百无聊赖地坐在行李箱上，见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面前，没有一点要起身迎接的意思。
“快点，把我推进去吧～这几天可累惨我了！”
南鸥打量着晒黑了一圈的人，不禁嘲笑他是不是去挖煤了，说着，还连人带箱子的给推进了酒店。
进了房间，乔迩就想躺床上睡觉。
“你先去洗澡行不？”南鸥的洁癖症又犯了，马上把他给拎了起来。
“哦。”乔迩只好强打精神进浴室洗澡。
可等洗完澡出来，他反而清醒了不少，非要翻出行李箱里的相片拿给对方看。
“你要烧给你家老爷子啊？”南鸥数了数放在桌上的照片，居然多达五十几张。
“对呀对呀，”乔迩很高兴，把人拽过来坐到自己腿上，然后抱着他一张一张仔细介绍，“莫高窟，鸣沙山，魔鬼城，茶卡盐湖，塔里木寺……”
“唉，有些地方没去成，高反太严重了……”
“丹霞地貌很特别，你看这张……”
南鸥像是被传染了瞌睡，光顾着打哈欠了，根本没心思细看照片，不过还是很给面子地听了很久，直到实在支撑不了了，才起身推脱:“我也要去洗澡了，太困了……”
乔迩看出对方的困倦，催促着赶紧去。
趁这功夫，他重新铺了一下床上的被子，简单折叠了散落在沙发上的衣服，还把方女士的宝贝单反拿出来检查了一遍，确认没坏。
他找过来是想拍点南鸥的剧照做留念，也想好好看一回南鸥主演的音乐剧，所以才千里迢迢“顺路”飞过来，死乞白赖地求收留。
如果到时有胆量，他就选两张剧照连同风景照一起烧给老爷子，就当是告诉老爷子，这么多年自己还是想讨人家做老婆……
另一边，那漂亮老婆很快冲完澡出来了，手脚迟钝地插上吹风机电源，打算吹头发。
“来来来我帮你吹嘛～”乔迩抢先拿过那个电吹风，“你好好闭目养神。”
南鸥没跟他客气，直接坐在床边背对着他，任由头上吹过一阵阵和暖的风。
被水沾湿的头发，在乔迩手中慢慢变得干燥柔软，尽管用的是酒店的洗发水，还是闻出了属于头发主人的味道，他别出心裁地管这叫老婆味。
吹完头发，南鸥倒头就要睡。
“等会等会，”乔迩又把他捞起来靠到自己怀里，“下一场演出我能去看吗，网上已经没票了，你给程导说说，让我在后台就行。”
“明天说。”南鸥闭着眼睛点头应下了。
“嘿嘿，好～”
贴贴的感觉很舒服，乔迩环着那个腰抱了许久都不肯撒手，眼睛不经意瞥见靠在肩头的脸，被几撮蓬松细碎的刘海遮住了眉眼，在鼻梁处投下一块阴影，他悄悄地在心里夸老婆好美，老婆好可爱。
房间的空调度数开得高，南鸥被抱得有点窒息，轻轻推了一下他，从枕头边拿出平板:“你要闲得没事干，就看看以前的官摄。”
乔迩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津津有味地开始欣赏舞台，只有嘴巴还是一刻不停。
“你这角色从头到尾就这几句词，不烦吗？”
“这个演员演得不咋地啊……”
“哎哎，后面这人复仇成功了吗？”
南鸥反复在入睡和被吵醒之间徘徊，起床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啧！你好烦啊！不会自己拉进度条吗！”
“好，好，你睡嘛～”
乔迩整晚都精神抖擞，看了一个又一个视频，就差把睡着的人薅起来当场赞美。看完了之后，他还要寻摸到对方的后背，把整个人都扒到人家身上才安心。
结果南鸥噩梦连连，一整晚都在西北的大沙漠里行走，又热又渴的，清早醒来，就差给身上那只八爪鱼一个大逼兜。
“你先放开我行吗？”他试图掰开抓在自己衣服上的手指。
“不行，”乔迩睁开一只眼望着身边人，指了指自己的侧脸，“除非你给个早安吻。”
昨晚南鸥脑子混沌，才没计较这人种种反常的行为，但是今早彻底睡醒了，便忍不住问:“你是不是被脏东西附身了？”
乔迩委屈地扁扁嘴:“哪有，我是真想你了，才来看你的啊。”
不仅被附身了，声音都变夹子了……
南鸥放弃与他交流，选择直接恐吓:“哇！有蛇！”
“哪儿！哪儿呢！”乔迩吓得直接蹦起来四处逃窜。
南鸥没管他裹着被子躲在床角的怂样，自顾自换好了衣服去洗漱。
坏心眼的海鸟！
乔迩总感觉南鸥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爱掌控自己了，这种被放养的状态让他没有安全感。
他坐到窗边的椅子上整理着照片，报复性地想，不把这渣男的剧照烧给爷爷了！
南鸥走过来盖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到他头上:“拿着，一会用来洗脸。”
还没等他说话，对方又弯腰亲了亲他额头。
“欠你的早安吻，补上。”
乔迩:“……”
算了，照片照旧烧吧，他已经被哄好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