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向往之》鱼丸六元一斤

5、第五章

　　“那就彩排结束一起去选吧“沈景瑜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回到座位上，可偏偏有人就是不如他愿。
　　萧应诀好似没注意到他的敷衍，盯着台上问:“你觉得这个节目怎么样”
　　“还不错”
　　“和我们排的相比呢?”
　　“都挺好的，各有各的优点”
　　萧应诀看着台上，突然扭头盯着沈景瑜，“是吗?我反而觉得我们的节目是最好的。”
　　沈景瑜低头看着手机，没听清他说的什么，抬起头询问了一遍。
　　“没什么”萧应诀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
　　沈景瑜觉得呆的差不多了，便向萧应诀说了一声，转身回到原位。丝毫没有注意到转身后萧应诀看向他的眼神。
　　…………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轮到他们上场了。舞台很大，灯光很亮，在聚光灯的照耀下，每个人仿佛都在闪闪发光。他们站在定好的位置上，音乐响起，六个人同时动了起来。
　　在聚光灯的闪烁下，他们不断变换着位置，音乐的节奏也越来越快，在即将到达高潮的那一刻，灯光突然关闭，舞台上瞬间陷入了黑暗。几秒后，灯光再次亮起，迎来了双人舞的部分，这支舞蹈的压轴。
　　在舞台上，沈景瑜第一次感受到了萧应诀的气场，自信，优雅，张扬，他比舞台的灯光还要耀眼。在双人舞中，他们看似相互胶着，在舞步的变换下若隐若无的接触，实际上他已节节败退，萧应诀的眼神太过于侵略，他招架不住。
　　两人目光对视，沈景瑜心里莫名一颤，萧应诀的目光太过于复杂了，好像在告别，又好像在……祈求?
　　祈求什么？沈景瑜下意识抓住萧应诀。
　　一舞结束，宣传部部长走上前来，笑嘻嘻的说:“不愧是附中的门面，太好看！这个舞蹈节目肯定是最火的，你们是要把学校里的少男少女们迷死啊！”
　　“对呀，尤其是沈景瑜和萧应诀你们跳的那段双人舞，真是太有张力了”副部长在旁边插话。
　　“很期待下周一你们的正式表演”
　　“谢谢”
　　…………
　　彩排结束，沈景瑜仍没能从刚刚的那个眼神中缓出来，那眼神太沉重了，好像选了他当救命稻草一样。
　　沈景瑜不理解，也想不通，这样的眼神不应该出现在萧应诀这人身上。
　　萧应诀出来了，打断了沈景瑜的胡思乱想，俩人一起了去学校附近的兰州拉面馆。
　　沈景瑜没有选拉面馆，他觉得，好歹要找个好点的饭店请大少爷，以大少爷的洁癖，路边的饭店肯定是不行的。
　　谁知道萧应诀半路上看见了这家拉面馆，突发兴致，决定去吃拉面。于是，两人现在面对面坐在了拉面馆里。
　　…………
　　而在两人不知道的情况下，论坛又一次因为他俩爆了。
　　有人在论坛上传了一小段视频，是站在舞台的侧面，用手机画面拍摄的双人舞剪辑部分，为了保持节目的神秘性，楼主就发了短短十秒，视频的最后，是沈景瑜和萧应诀的对视。
　　1楼:啊啊啊啊啊！我真的好激动啊！谁懂？我竟然盼着下星期一赶紧到来。
　　2楼:WC，好想看，好想看。
　　3楼:楼主有没有完整的视频？我忍不了了，好想看呀！
　　4楼:在现场，我的天呀！真的可震撼了，我鼻血狂流啊！
　　5楼:也在现场，我只能说他俩很有感觉，你们懂不懂我的意思？真的是全程姨母笑呀！
　　6楼:我忍不住了，想看，想看，想看。
　　7楼:我何德何能能看到我们学校的学霸给我跳舞
　　…………
　　“你要香菜吗？”沈景瑜端着两碗拉面问。
　　“不要，谢谢”
　　俩人沉默地吃着饭，不知道是不是沈景瑜的错觉，他在舞台上下意识抓住萧应诀后，他俩关系好像进了一点。
　　为了掩盖这莫名其来的心理，沈景瑜咳了一声，开口问道:“你不是洁癖吗？能忍受在这种地方吃饭?”
　　萧应诀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我没有洁癖。 ”
　　沈景瑜心想，谁信？没有洁癖，不肯穿别人的衣服，逛完一圈小吃街什么都没买?
　　“哦，那应该是我记错了。”
　　…………
　　沈景瑜回到家，一眼就看到他妹偷偷摸摸的蹲在茶几旁，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干嘛呢?”
　　“哥，你和萧应诀搭档排舞?这是真的吗?”
　　从周三海报贴出来的时候，沈景意就想问他哥了，但这几天沈景瑜回的比较晚，通常等不到人，抓心挠腮等到了周五，沈景意一看见他哥回来，就开始叭叭叭地询问。
　　“嗯”
　　“我去！那你……你问了没？”
　　“没有”
　　“那就好，哥，你可千万别去问啊！你妹妹可丢不起那个人。”
　　“你看我像神经病?还跑过去问问，再说了，等到周一表演结束，我们就没有太大的交情了。”
　　“那就行，吓死我了。”沈景意边拍胸边回到沙发窝起来了。
　　“你刚在茶几旁要干什么？”
　　“有个东西掉了，我捡起来。”
　　“是吗？”
　　“爱信不信！你烦死了，一回来就问东问西的”沈景意叫嚷着背过身去刷手机，不理人了。
　　…………
　　周六，沈景瑜在店里又看见萧应诀了。
　　沈景瑜走上前去打招呼，“来买什么？我给你友情价。”
　　“一盒薯片，两瓶矿泉水。就按原价来吧，谢谢”
　　“呃，行，一共15元。欢迎下次光临！”
　　萧应诀接过东西，转身离开。
　　沈景瑜看着萧应诀拿着东西往南边走了，心想，南边不都是小巷子吗？去那边干什么？
　　他去南边关你什么事？想那么多干什么？沈景瑜赶暂停，呼出一口气，把胡思乱想压了下去。
　　…………
　　周一下午，附中学子们心心念念的开学典礼和校庆终于开始了。
　　开学典礼的代表发言是倒着来的，先是高三沈景瑜、萧应诀。
　　当沈景瑜上台的时候，底下的同学们小小的激动了一波，年级主任扯着大喇叭，喊了半天才安静下来。
　　等到萧应诀上台的时候，底下又躁动了起来，一回生二回熟，这回年级主任快、狠、准的把躁动压了下来。
　　冗长的发言环节终于结束，开始了全校期待的校庆表演，底下的同学们也从昏昏欲睡的状态切换成了精神焕发。
　　上来第一个出场的就是艺术生大合唱，十分成功地拉起了同学们的兴致。
　　沈景瑜他们六个人在后台化着妆，听着前台的动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我们结束了，要不要出去聚一聚？毕竟合作了这么长时间。”高二国际部的那个男生说。
　　“行啊，我没问题。”
　　“我也可以。”
　　“那……那我也去吧。”唐婉看一般人都应了，也接上话，同时悄悄的看了沈景瑜一眼，正好被沈景瑜捕捉到了，而后仓皇地别开眼。
　　“那应诀哥你去不去？”
　　“去，我订饭店”萧应诀看着手机，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沈景瑜，你去吗？”唐婉红着脸小心翼翼地问。
　　“我也去吧”
　　沈景瑜倍感麻烦，他当初帮唐婉，只是因为他有妹妹的原因，因而会对女生有一种保护欲。
　　可刚刚唐婉的眼神以及对他的态度，让他很难不多想。
　　他想跟过去，顺便找个时间给唐婉说清楚。
　　…………
　　轮到他们上场，六个人，男生们穿着黑色的皮衣皮裤，女生们穿着黑色的连衣皮裙，外加上妆造和灯光渲染，看上去酷极了，一露面就引起了底下同学们的疯狂叫喊。
　　音乐响起，就拉动了全场的气氛在快要到达高潮的时候，灯光突然暗了下去，如同按下了暂停键。
　　底下观众台出现了嘈嘈杂杂的交谈声，直到灯光突然亮起，音乐随之而来，全场寂静了一瞬间后便疯狂叫喊。年级主任看着底下的同学们，管也管不住了，只能放任他们。
　　青春期的少年们，情绪非常容易被他人渲染。谢幕时，沈景瑜看着台下一个个激动的脸庞，突然就笑了，这一笑又引起了底下同学们的一阵叫喊。
　　沈景瑜觉得他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少年们在舞台上发光，下面的同学们也在发光，都是青春的模样，这是他高中生活里为数不多的充满热情的记忆。
　　…………
　　结束后六个人一起去了萧应诀定的饭店，是一家古色古香的私房菜。
　　众人刚进们，就看到服务员前来迎接。
　　“请问是萧先生吗？”
　　“嗯”
　　“您的预约包厢为301，这边请。”
　　…………
　　“你们随便点，我请客。”萧应诀好像很忙，说完这句话后就一直低着头回消息。
　　“沈景瑜，这里的菜都好贵呀！让萧应诀请客会不会不太好？”唐婉对沈景瑜说着悄悄话。
　　“没事，先点吧。”沈景瑜向萧应诀看去，看到对方仍没有抬头。
　　在等菜期间，众人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
　　“我操，景瑜哥、应诀哥，你俩的双人舞视频被发到网上，火了！”高二那个男生叫唤一声，成功的吸引到了其他人的目光，也成功让萧应诀抬起了头。
　　“哪里？”
　　“发你了，应诀哥。”
　　那男生的一嗓子，也让沈景瑜好奇了起来。他看眼传进群里的视频，已经破10万赞了。
　　底下评论大部分都是在夸他俩帅，还有一小部分，沈景瑜看不懂他们说的什么。
　　倒是高一那俩小女生，凑在一起偷偷捂着嘴笑，沈景瑜感觉是和他看不懂的那些评论有关。
　　…………
　　饭吃了一半，萧应诀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之后就拎着衣服离开了。
　　又待了一会儿，沈景瑜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也准备离开。唐婉悄悄的扯了扯他，说:“沈景瑜，我有话想对你说，我们能不能……出去谈谈”
　　沈景瑜有点无奈，该来的总是躲不掉，“好”
　　俩人一起来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
　　“沈景瑜，我想谢谢你当初的帮忙，然后……然后我想问问，我们……能不能试试?”
　　沈景瑜微垂眼眸，躲开唐婉看向他的视线说:“抱歉，我目前还没有这个想法。”
　　“嗯，好……好的”唐婉有点哽咽，点点头后快步离开。
　　沈景瑜看着唐婉离开的背景，叹了一口气。
　　当察觉到唐婉喜欢他后，他能避都避了，希望唐婉知道他无声的拒绝。可谁知道还是到了这一步，他也不想这么直白，但说清了对双方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