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Chapter.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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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强尼和克里两个不知道第几遍小孩子打架似地争夺对方手里的麦克风时，V开始觉得接受这两个摇滚小子的提议是个坏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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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正站在罗格特意为几人搭建的——那由五张金属吧台、三张高脚凳和一根赛博舞姬的钢管构成的舞台上，乱弹两秒——自暴自弃地把贝斯完全交给几分钟前才从网上下载的演奏插件，心却早飞到了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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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都是自己人，帕南的流浪者部族扎堆或是罗格与手下的精锐佣兵…刚刚荒坂的“大驾光临”成功让纯看热闹的那些家伙们一哄而散——
但V很难说这群正在群魔乱舞的家伙是正在随意摇头摆脑还是真的有些什么摇滚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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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后，杰克看起来倒是玩儿的很开心——粗犷中又不乏细腻的鼓点，架子鼓和这个赛博壮汉竟意外地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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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几天威尔斯太太的车库里会不会多上一架?V不乏幽默地想着，却在长达一周回归的纵情狂欢末尾感到了某种即将到来的、末日般的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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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在两位武侍主唱成功毁掉了那个可怜的麦克风后圆满结束了，V在那两只幼稚鬼开始鼓噪之前跳下台去拥抱了最后赶来的朱迪——之后又在这姑娘和瑞弗打起来之前，顺利把二人拉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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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尼开心极了，好像这下子终于有人和他一个阵营一样跃跃欲试地企图对着可怜的前NCPD开启第二轮攻势；
克里心疼地看着他的电吉他、对强尼骂了些什么赌气加入了瑞弗的阵营；
另一边，竹村五郎似乎在对一脸倔强憋屈的小田三太夫说着些什么，一派欢腾氛围里只有这家伙的脸色臭得像块石头；
帕南正好奇地东看看西瞧瞧，半晌竟和罗格这个昨日宿敌比赛起了酒量……
“再来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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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呼、吵嚷、大笑还是大哭——光线昏暗、灯光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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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很混乱，混乱、欢腾又美好。
美好到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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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灯球在义眼上散射出一万伏特的彩光光芒，十年后的一切裹挟着夜之城向V倾覆而下——
V向后仰倒，身体后仰、脚步踉跄、失去重心——似乎要彻底仰倒进这如梦似幻的美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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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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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是谁先谁后，几乎所有人在同一时间惊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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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毫无征兆地跌倒——场面乱成了一团，竹村五郎条件反射地往这边扑过来却被差点儿被气愤的强尼银手掀翻在地，小田三太夫抢步上前、可帕南等人却早已警惕地围拢在了V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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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让人略松一口气的是杰克威尔斯，这个在场唯二的AI在这一刻展现出了远超出他外貌的细致与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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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别急！让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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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跪在地上，一手托着V倒下去的身体、他双目亮起两轮蓝色的光轮——然而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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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他妈的！把我俩送去老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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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在网络里遭遇了什么，杰克只来得及丢下一句话眸光便彻底熄灭了。
倒在地上的两具人体一动不动，宛若两个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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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生的聚会在一片不详的静寂里戛然而止，虽然在座都是V的同伴，但谁也没想到变故会来的如此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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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怀疑与警惕悄然蔓延开来，又被克制地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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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谁开车？woc强尼，绝逼不能是你！”
（中指中指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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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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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个小时简直是噩梦，众人七嘴八舌七手八脚七上八下地光速敲开了维克多诊所的大门，并在这个中年义体医生面沉如水的目光中抬出了V和杰克——（场面活像是狐朋狗友们送醉鬼回家却被老父亲抓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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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在他们醒来之前——我不想看见你们任何一个。”维克多近乎强硬地下了最后通牒，才不管对面是否是摇滚巨星、流浪者女王或是荒坂首席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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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V 不手术我必须全称看护。”竹村五郎坚持，而这话破天荒地得到了强尼银手的双手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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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V的家人们——扮演医生的维克多和扮演病人家属的狐朋狗友们各退一步，这群随便拿出去一个都能震三震的大佬们感恩戴德地蜗居在了义体医生诊所的废弃车库，并一个个表示适应良好、绝不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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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觉简直是回到了荒坂的加护病房……”小田三太夫看着寒蝉若惊的众人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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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吧你，荒坂的垃圾！”帕南挥了挥拳：“指不定就是你们那什么赖宣大人搞的鬼…或者是你，竹村五郎是吧？你和V之前出去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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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侮辱老师的信义。”
“狗屁信义！”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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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不然滚出我的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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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一声咆哮，所有的争吵被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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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南和小田互相冷哼一声，暂时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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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近乎让空气凝滞的等待中……维克多最后紧皱着眉头宣布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她…他们的仿生人体并没有任何损伤。”
强尼银手：“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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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和杰克是主动离开的身体，不，换句话说就是他们不知道遭遇了什么——迫使主数据流重新上传进了赛博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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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体医生检查到最后说：“哦、我该庆幸这两个小崽子还记得留一串数据流维持仿生身体的基础运转，不然等他们回来，仿生尸体都该凉八百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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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说我们目前没有办法从身体层面帮到V？”罗格冷静地问：“那找黑客到赛博空间里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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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可以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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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做了个请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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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边当了很久壁花的三流男配尼克斯耸了耸肩：“先说好，就我这技术——恐怕都不够给两位AI女士先生塞牙的。”他这么说着、却仍在万众瞩目的期待目光中躺进了维克多从车库深处拉出来的某个冷却接入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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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空气又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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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斯没醒、杰克没醒、V自然也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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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该死的等待。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Chapter.1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