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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抉择 ...

  •   “都是我的问题,如果不是我的失误,这次一定能拿前三名。”

      “没事的,阿榆,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你不用太内疚,想开一点,从今天起你就解放了,不用再天天忙着这没意思的事情了。”

      “但是都是因为我啊,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我对不起他们。”桑榆不禁有点哽咽起来。

      周围有人注意到桑榆的情绪,似乎都想上前安慰她。

      “我们先上车吧,在车上慢慢说。”方锦一察觉到了周围的人群,赶忙把桑榆带到车上去,她怕桑榆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过激举动。

      “你方便跟我讲一下发生什么了吗?”

      桑榆默不作声,只管低头哭泣。

      “不想讲也没关系,我相信你,这件事错肯定不在你,我们都这么久的朋友了。”

      方锦一边说着,边靠近桑榆,想着桑榆哭了,可以凑上前去让她趴在自己怀里安慰她。可是当方锦一刚靠近时,桑榆似乎察觉到什么,直接往后躲开。

      是的,她们俩这么久是朋友了。

      ……

      “就是这样子啊,阿榆说实话,这件事有一部分是你的问题,但我感觉可能也是你们动作的问题,毕竟你那个失误只是小点。按正常比赛规则来说,扣分是非常渺小的,或许你们需要从别的地方找问题了。对了,我记得花滑不是按块给分的吗?”

      方锦一听完桑榆讲述的比赛全过程。

      “没有,这次的比赛太小了,一般都是不公布具体模块得分的。”

      “没事,大不了你和我一起出国去,我们两一起上大学。”说着,方锦一就发动了汽车。

      方锦一比桑榆大了将近一岁,她一成年就去学驾照了,虽然在国内开的次数少,但她的技术还是没有问题的。

      南理市第一人民医院里,推过来一位抢救人员,她的脸颊发白,面无血色。早已陷入昏迷状态,右腿下方不断涌出鲜血,哪怕是早已被包扎过。

      医生们飞快地推着她去了急救室,在刚准备踏进去时,“先别进去,这还有一位呢,你们先给他看吧。”

      阳和中学的于教练指着躺在另外一个担架上的学生。

      他的症状并没有那么严重,手肘因着地速度过快,导致有着严重的擦伤。其他并无大碍,可能是因为他跌倒时撞到曲薇,直接阻挡了他要继续往前冲的步伐。

      医生本来并不想去理会于教练的话,毕竟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曲薇伤的更重一些。

      出于医生的本能,她还是叫来了一位医生为他检查一下,自己快速将曲薇推进抢救室。

      护士跑了出去,找到于教练:“方便联系一下里面那位妹妹的家长吗?”

      “好,我来联系。”于教练点头答应下。

      抢救室里,虚弱的曲薇刚渡过最困难的时候。她被送过来的时候,时间上就有些耽搁了,导致她细菌感染,差点就没了性命。

      明昭赶过来时,曲薇刚被抢救出来并没有意识,只是在那里静静地躺着。

      同一个病房里面,还有曲薇的队友和他们的教练。此时于教练坐在曲薇床前看着她,心里很是惋惜,不停地说:“可惜了,可惜了。”

      旁边的队友悠然自得地躺在病床上打着游戏,看见明昭过来了,便直接将手机放下,热情的和明昭打招呼。

      “你好,明昭!”

      “你认识我?”

      明昭被他突如其来的招呼声吓了一跳,她并不认识面前的这位少年。

      “你不认识我吗,我们之前在银河训练馆见过。”

      银河训练馆这正是明昭和曲薇见面认识的地方,可能那个人也和明昭碰到过,只是时间过去的有些久了,也就完全没了印象。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记性不是很好。”

      “哦,没事没事。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挺特别的,我想和你交个朋友。”

      “啊?”明昭听见这一话,感觉很是疑惑,她不知该怎么回复这个人。

      “你可以把你微信给我吗?”

      “我家里面管的严,不让我用微信。”明昭撒了个小谎,她真的不想再和这个人有过多交流。

      明昭直接坐在曲薇的床边,看着她脸色苍白,不停地吸着氧气。

      太阳已经西落,明昭赶得急,并没有吃什么东西,很早便就饿了。“你先下去找些东西吃吧,我来看着小曲他们。”一旁的于教练说道。

      “那我先下去了,麻烦您了。”

      “没事没事。”

      方锦一带桑榆来到一家高级餐馆里,早已订好的包间里面放满鲜花,点上香薰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细腻清爽的茶香。

      “订这个包间本来是想庆祝你比赛拿到好成绩的,我还特地让他们点上了香薰,是你最喜欢的茶味。”

      “可惜了……”桑榆刚打算继续说下去,方锦一就打断她了。

      “不可惜,阿榆你看外面。”说着便拉开窗帘,那个包间是带着大阳台的,从阳台上往下望去,刚好可以看到江水的流动。

      “你还记得嘛,之前我不开心的时候,你都跟我说有什么想不开的,就对着江边大喊,水流会冲散一切烦恼的。”

      “我不想离开你!”方锦一朝着江水喊去,期待着桑榆也可以和她一起发泄。

      桑榆并没有做什么,她只是把双脚踩在栏杆上,手臂张开,闭眼享受着雨滴飘落在脸颊上的感受。

      桑榆紧张了一天,很累,不想再花时间去消除那些根本不可能抹灭的烦恼。此时的她只想安静的自己呆着。

      方锦一似乎是看出来什么了,退到包间里面去了,留桑榆一个人在阳台。

      忽然天空一声巨响,吓到了在那发呆的桑榆,她赶忙睁眼往下面看去,以为是什么东西爆炸了。

      很快第二道闪电就来临了,一声声炸进桑榆耳朵里面,她忍不住开始颤抖起来。霎时间,瓢泼大雨落下,伴随着狂风的来临,整个阳台都要被打湿了。

      桑榆见状迅速将窗户关起来了,方锦一也冲了过来,将桑榆扶进包间里面。:“阿榆,你没事吧,没有被吓到吧。”

      “没事。”

      可能是淋了雨的缘故,桑榆双手冰冷,头发蓬乱,像是因突如其来的雷雨受惊了。

      方锦一赶忙将屋内空调的温度调高,让服务生拿来了毛巾,想替她擦拭衣物。

      雨就这样毫无征兆的下了,明昭并没有带雨伞,刚吃好饭的她又打包了两份晚饭,想着给于教练和曲薇的那位队友。

      她一手拿着塑料袋,一手放在头上,尝试着让自己的头少接触到雨水。飞快地在雨中奔跑,才不到5分钟的路程,明昭到达医院时已浑身湿透。

      “外面雨下这么大,你直接没打伞就过来了?”于教练见明昭浑身湿漉漉的问。

      “不知道今天会下雨,也就没想到要带伞,教练这是给您和那位同学的晚饭,我用塑料袋包着的,没有湿还热乎着呢。”

      “谢谢你啊同学,你真是个好人啊,下这么大的雨还想着给我们带晚饭吃。你衣服怎么办啊,我给你去借两件穿穿吧,不换下来要感冒的。”

      “好,麻烦教练了。”

      于教练走出了病房,留下明昭在那照看着曲薇。隔壁床上传来饭香味,“明昭你带的饭真好吃。”那个男生朝着笑了一下。

      他是边吃饭边说的,有些含糊,明昭听的也不是很真切,就并没有回答他。

      “只有病号服了,你将就着穿吧。”于教练出去一圈回来了,手上拿着的是一身病号服。想必刚才是去问医生借的。

      “谢谢,我去那里换了。”明昭指了一下旁边的卫生间走了过去。

      病号服是一次性的,明昭不用去担心穿衣服传染的问题。突然电话声响起了,明昭赶忙去刚脱掉的外套里找手机。

      是奶奶打电话过来的,“小昭,这都要8点钟了,你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奶奶,我这边有急事要处理一下,可能会晚点到家,你先睡觉吧,不用等我。”

      “有急事啊,你回来的时候小心一点啊。”

      “好好好,奶奶再见。”

      不是这个电话,明昭都没有意识到现在已经快8点了。

      “于教练,您通知曲薇的父母了吗?这么晚了他们怎么还没来呀?”明昭换好衣服就出去问了一下于教练。

      “我下午5点多就给他们发消息通知了,按照道理来说,他们应该早就到了呀,是不是下雨天堵车了,我还是打个电话再问一下吧!”说着,于教练拿起手机,准备联系曲薇的父母。

      ……

      “阿榆,你想过以后该怎么办吗?”方锦一将毛巾递给桑榆问道。

      “不知道吧,应该是要回班级上课了。”桑榆基本上没有想到过这层,她一直都觉得自己能过选拔赛。

      可惜世事难料啊!

      “要不你也别回班级上课了,跟我一块出国吧,你去再读一年高中,这样子还可以轻松一点。”方锦一给桑榆出了个主意。

      桑榆摇了摇头,拒绝她。方锦一其实也知道桑榆是不可能接受这个建议的,但是她的内心还是抱有一丝侥幸心理,想着桑榆万一就同意和自己一起出国呢。

      “那你真的回班级上课吗,阿榆说句实话吧,你已经两年多没有上过课了,光说是补这些东西就已经很费力了,更何况你班级里面同学关系还要打好,你接下来的日子会更忙更累的。”

      “那怎么办,继续留在那里准备比赛?我现在高三了,赌不起了,再不回去学习,就真的什么也考不上了。”

      “可是,你回班级要承受太多了,我担心你啊!”

      “方锦一我不是小孩子,也没有继续赌下去的资本了,我只是想为自己的人生负责!别劝我了!”

      “阿榆,我是真的希望你可以继续走下去或者选择我,但是我接受你的一切想法,如果以后你受不了了,请回头看看,我永远站在你身后。”

      方锦一和桑榆两个人不断的争执着桑榆接下来该怎么办,两人各执一词,但是最后爱意妥协了。

      “走吧,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

      “打不通,应该是静音了。”于教练打了一会的电话,都没有人来接。

      “我把他们电话留给你吧,你到时候联系他们。我家里面有急事,实在要先走了,这边就麻烦你了。”于教练匆匆忙忙的收拾着东西,嘱托着明昭。

      明昭只好同意,这里只有她不是病号。隔壁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明昭聊着天,明昭已经无心去仔细听他的讲话了,只是敷衍了事。

      过了会,那人觉得无趣,便不再说话,早早地躺在床上睡觉了。

      只留明昭独自一人坐在曲薇床前,看着她。

      渐渐的,明昭也开始困了,她趴在曲薇床前睡着了。

      不知是过了多久,明昭坐了个噩梦,梦里面她被好多人追着讨着要债,她拼命地往前跑,可却怎么都甩不掉他们,她惊醒了,被吓了一身冷汗。

      刚醒来的明昭脑子很懵,她恍神了很久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医院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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