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一·「在那梦中摇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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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春那边已经暂时脱离危险，尽管还有着不少谜团，但也可以松口气了。
与此同时，在RandomPlay录像店这边，店门挂起了「暂停营业」的标牌。店里，铃打开装有HDD空洞潜入系统的电脑，屏幕里滚动起大量从空洞中采集到的数据。这些数据是「法厄同」的重要资产。而调用这些数据的原因正是被带走的三春。
“距离三春被带走已经将近7个小时了。”铃看了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烦心地靠在靠椅上。“但我还是没找到有用的东西。哥哥，能再描述一下他被带走时身上的情况吗？”
“好。”哲仔细回想了一下。“那时候，他身体僵硬，难以正常行走，肋骨的位置一直在流出高浓度以太物质，而且，似乎很痛。”
“身体僵硬、身体里流出以太物质、还有疼痛？”铃拿起马克杯，她转过头看着哥哥，略显幼稚的侧脸被电脑的光照出一层蓝色。“还有别的吗？我是指这之外的表现。”
“事发突然，我只记得三春是自己主动要被治安局带走的。”哲皱起眉。“这点我也很奇怪，按理来说出现那样的情况，任何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去找医生才对。”
哪怕三春给出了说得过去的理由，哪怕他解释时的面部表情看起来并没有说谎，但还是有哪里不对劲。不过，究竟是哪里呢？
“我明白了。”确定了重要的信息，铃开口便问：“哥哥，你觉得，三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瞒着我们？”
看起来铃和自己的看法一样了。哲放松了一些，肯定道：“实不相瞒，铃，我也这样认为。”
“我还以为哥哥已经被恋爱的喜悦冲昏头脑了，毕竟被人回答‘我也喜欢你’什么的。”「法厄同」中的妹妹，用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暗戳戳地调侃自己的哥哥。
哲的表情失控了一瞬，意识到妹妹听到了那晚自己和三春的交谈，他立刻问：“铃？你怎么会知道？难不成你……”
“欸打住，我才没有偷听呢。”铃赶紧维护自己的清白，她提醒：“哥哥，你忘了吗？我们房子的隔音不好。所以以后不管是说话还是干别的事，都注意点儿。别弄出很大动静后还自欺欺人不想让我知道。”
“原来是这样，真是败给你了，铃。”
哲承认，自己被妹妹的敏锐弄得有些混乱。他做了个深呼吸冷静了下，继续说：“还是先不提这个了。所以，三春的事，你有找到什么能起作用的东西吗？”
“说起这个，很抱歉……哥哥。”铃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膝盖，语气低落：“三春的情况很有可能是那个无法治好的绝症。所以我觉得，不管我们再怎么寻找和空洞、以骸有关的资料，到最后也还是没用。”
“……这样。”
哲的眼睫颤了颤，那张年轻的脸庞上短暂地流露出一丝迷茫，但又很快收敛。他摇摇头，安慰妹妹：“这不怪你，铃，不需要道歉。如果真的是那种病，从一开始，就没有办法能治好他。”
得到哥哥的理解，铃松了口气。可是，眼下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决。
虽然和三春只是萍水相逢，但是铃也做不到看着他面临迫近的死亡却视而不见。
“那要怎么办才好？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三春死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铃看向哲，企图从哥哥那里得到答案。
“实话说，妹妹，我有一种「感觉」。”整理好心情，理智重新占据上风。哲将心底的预感告诉了铃：“我觉得，三春不会有事。相反，他会平平安安。”
“哥哥，你……”铃睁大眼睛，用一种极为不忍的目光看着哲。“不会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所以找借口搪塞自己吧……”
哲摇摇头，否定道：“不，我是认真的。就像你说的，你也觉得他好像有什么秘密。那天我和他提过「法厄同」的事，他的疑惑并非作假。所以到现在有一件事情还没有弄明白，那就是——”
“——”铃也意识到那个问题。“如果不是为了「法厄同」的话，三春到底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又为什么要找到我们？”
“暂时不清楚。情报还不够多。”
哲坐到沙发扶手上，闭上眼。过往的信息如同海水般升起，涌上记忆的岸。
他睁开眼睛。碧色的眼底，有某种笃定的光彩一闪而过。
“但我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和三春主动让治安局把自己带走一定有关。”
“三春、治安局、我们。”铃顺着哥哥所指的思路思考下去。“这能有什么关联？”
哲叹口气。
“不知道。线索在这里断掉了。”
铃看着哥哥的脸，在表情消失后，那张平素气质温柔的脸庞，竟显得有些冷漠。
铃绞尽脑汁安慰道：“哥哥，你也别太担心。我们虽然是绳匠，不过三春他就是个普通人，相信治安局不会太为难他的。万一、万一真的像你说的，过两天他就全须全尾、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呢？”
哲对妹妹笑了笑，没有说话。而铃也像是从那个浅淡的笑容中懂得了什么，拿起旁边的抱枕抱在怀里，下巴埋入柔软的棉花。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一·「在那梦中摇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