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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却道那刘陵本想和安平旍叙叙旧,对方却先打断:“可见太抚船难?”
“莫非是皇家南巡?”
安平旍拉着他往身后看去:“正是。听说是途中遇刺客,此人武艺高强,以至于群群遇难。那场面可谓惨烈,只有最后一条船、也就是皇帝的船,完整保留下来了。”
“我见有人去打捞尸体的首饰的。真的是很惨烈啊。”
“打捞首饰?现在吗?我听说,那条河都臭了。”
刘陵愣了一下:“臭了?”
安平旍点点头:“是啊!听说现在河上还漂着浮尸呢,几乎没有整块儿的,都是些残肢。”
长江到太抚便分成两条,一条绕太抚城,一条沿城边流逝。发生船难的就是那条绕太抚的河,他们此时看着的方向。另一条河还未被污染,是白元乘船离开的河。
“我就是从那里乘船到这里来的。幸亏动作快,否则是走不了的。”
刘陵却像突然想到什么似得,锤手道:“我要到那里去。”便拔腿就走,安平旍忙拉住他:“你去那里作何?”
他想了想:“见一见朝廷的人。”
刘陵的衣角轻轻滑出安平旍的指尖,她有种预感——一定要跟上他,否则永不能复见。她总觉得刘陵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她,更不用说她大老远赶来,还没来得及和他叙叙旧对方便要走。心里五味杂陈,手上动作却快,牢牢抓住刘陵的衣角,跟着他往前走。
一路上,安平旍忍不住左看右看,他们似乎在逆着人群行走,一张张人脸迎面而来,她有点怯生生地看着他们。气氛越发奇怪,她似乎要被推着见到一个未曾谋面的世界。
“呐,刘陵……”
“怎么了?”刘陵没有回头。
“他们……怎么都往咱们后面走?”
“大概是朝廷在引退人们吧,如果不出我所料,这里很快就要爆发瘟疫了。”刘陵顿了一下,“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我担心你。”安平旍犹豫一下,还是说出真心话。在这种气氛下,她预感到危险即将来临,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走到危险中去。
刘陵停下脚步,双手拍上安平旍的肩膀:“不要担心我,快走好吗,这里很危险。”
安平旍摇摇头:“我可以保护我自己的。在弄清你要去干什么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安平旍瞳色浅浅的,眸子圆圆的,虽然清澈见底,此时却闪烁着“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光芒。刘陵笑笑:“不用担心我,我只是有东西落在那边了,一直等着和朝廷联系上。现在河那边肯定有朝廷的人,我去问问便好。”
几句话让安平旍更呆了:“什么东西?还和朝廷牵扯上了?”
刘陵故作神秘:“是很重要的东西,是我们家里的,我现在要把它找回来。”
说罢,转身欲走。衣角却扯不动,回头一看,竟又是安平旍抓着。对方憋红了脸,平时伶俐的嘴此时只能挤出一句:“我跟你一块去。”
刘陵愣了一下,无奈笑道:“那你可跟紧我。”
-
到那条河几乎要穿越整个太抚城,好在两人身体强健,并不觉得有多累。一路上,总能看到和他们方向不同的人,越走越少,整座城几乎只要剩下清理河流的官兵和这两个小孩子。
越走越近,恶臭扑面而来,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刘陵强忍着呕吐的欲望。
一个官员看到他们,拿手一指:“你们干嘛的?”
安平旍此时也饱受尸臭的侵扰,又看到河里尸体被泡发了漂浮着、仿若一大锅粥以及捞尸体的大阵势,不断打着退堂鼓,往刘陵身后躲。刘陵害怕自己说一个字就会吐出来,只是伸长手臂,刘氏令牌挂在手腕上、握在手心里,此时因着重力落下来,稍稍晃了晃。那官人瞪大眼睛探着头盯着看了会儿,便挥手叫道:“刘陵来了!找到了!”
另一边的一个官人立刻走过来:“刘陵公子,总算找到您了,皇帝有命,还请随我们回朝。”
刘陵虚弱地点点头,立刻有四个人来搀扶他和安平旍,扶他们上了马车。
马车飞快,马蹄震天,一看就很急。安平旍一路上都在缓劲儿,虚虚靠在车窗上,纵使心里有再多的问题,终是没力气问出来。刘陵的情况好不了多少,虽然这种味道、这种情景他看了好几遍。也许是副作用吧,那几个城门小兵叠在一起死亡的惨状、那个被白元误杀的粉衣女子,河里漂来的鼻子和如今被泡发的尸体粥,这些场面在他的脑子里循环播放,让他更加不适。
马车渐渐停了下来,马蹄的乐曲细细碎碎,最终沉寂。安平旍这才有点力气想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然而还没等她开口,马车帘子就被撩起,一个太监行礼道:“刘陵公子,请下车吧。”
刘陵的脸色看起来比她差多了,艰难挪到门口,就几乎是被人们抱着下了马车,随后几个人搀着扶着送入行宫去。
安平旍好多了,可以自己行走,人们给了她合适的礼数,她紧张,努力安抚自己镇静下来,迎着各人目光往前走。
目前是初夜,行宫以黑夜为伪装,看起来肃穆而庄严,似乎在时刻说着拒绝的话语。灯光从窗口探出来,就像魔鬼的眼睛。安平旍握紧了藏在袖子里的汗湿的手,跟在刘陵后面进入了这宫殿。
-
宫里没有给他们太多休息的时间,进入幽深的宫殿左拐右拐,几个人把他们引到一扇有点昏暗的、简单的、紧闭着的门前,又分出几个人把安平旍围在门前,恭敬而富有威胁意味地对她说:“安平小姐,天色不早了,请尽快休息吧。”
刘陵从搀着他的两个人中间回过头,声音虚弱,语气却不容置疑:“无妨,她是我的人。”
围着安平旍的官员便又恭恭敬敬地退下,给安平旍放开宽敞的路。安平旍惊魂为敌,微微抖了抖袖子,继续跟着刘陵往前走。
又走了很长的路,几个官员把他们引到一扇宽大而明亮的门前,便恭敬地站到一边。搀着刘陵的几个人也放开手,刘陵站在原地,努力适应了下,才转过身来对安平旍笑道:“稍安勿躁,在这里等我。”
安平旍只能安静地站在门外,灯光昏暗,只有刘陵推门而入时照亮了这个小小的角落。
白韦和刘长显然早就等在那里。白韦坐在主位上,刘长坐在他旁边,留个客位给刘陵。等刘陵落座下,三人寒暄客套几句,就听白韦道:“此次南下,我方损失惨重,一想到这只是白元一个人做到的,便忧从中来。不知刘陵有何可解?”
刘陵拱手道:“白元仅仅是一时好运而已,况且此次船难,只有后面几艘相撞是他主动安排的,至于那残骸又被水冲下以至于撞上我所在的第二艘船上,是他意料之外的。以我之意,不可以人力抵抗天时,更不可能与虚无飘渺的气运向拼。我等唯有一法可解——提高自己能力,才能全方面抵抗白元的进攻,使他的努力全部化为无用功。”
刘长:“以刘陵之意,莫非使刘氏养精蓄锐乎?”
“正是。”
白韦拍桌而起:“这怎么可能?尔等要把我性命置于危险之中吗?”
刘陵淡定拱手:“不敢。刘陵只是冒死进谏唯一一个可行的方法。敌暗我明,此法虽温和日久,却是消灭白元的最好办法。且听我徐徐道来:
“白元最需要的是时间。他必须抓紧一切机会,在您站稳脚跟之前除掉您。但,只要有完备的近卫,他便是无法进行的。其二,我见朝中论削弱刘氏或者改变刘氏内核,但这实际上是不利于您稳固政权的——盲目改变自从高祖以来的传统。故而刘氏将成为您的政权合理化的助手。其三,巩固近卫后,稳固边防,剿灭他国反力,以完成先帝遗留的使命,足以使您名垂青史,那之后,纵使白元想在攻取您的皇位,也是毫无意义的了——那样只会使国内变得混乱。
“此乃刘陵为陛下谋划之大事。请陛下审慎度之。”
舟车劳顿加上尸体的刺激使刘陵依然体乏,但气势不减,他说得笃定、不容置疑,白韦几乎都要被他说动了。
刘长:“此番请公子前来,还有另一委托。进来行宫旁总有黑影浮现,恐为刺客,故而皇帝居于此,未敢轻动。若刘君可为我等除了刺客,事必济矣。”
“刘陵领命。还请陛下、丞相放心。”见白韦和刘长点头,刘陵道,“吾欲举一人,此人身手不凡,为我朋友,可以信任。若有此人,刺客必除。”
“此等奇人?快请来见。”
刘陵就出门去,拉了安平旍的手,把她带进屋子来。
安平旍见了两人,甚觉不凡,更加紧张,手在袖子里较紧。刘陵拉着她行了个礼:“此人名为安平旍,杂技世家,为人忠义,可以信任。”
白韦和刘长自然是答应的了。刘陵开心地拉着安平旍出去了。
白韦手抚胡子:“刘卿对刘陵之言有何高见?”
刘长笑道:“刘陵必是与白元相处后,才得如此言论……但也不失合理之处。依我看来,陛下回国都后若能坚守不出,主攻国防,确实可成。”
白韦点头:“甚善。刘氏日渐衰弱,刘陵为了自己家族着想,可以理解。只不过渐渐脱离我请刘氏来的本心了……”
刘长笑道:“这正是证明全国上下正迎来一次大换血,无论是皇室还是刘氏,在前者体现为皇权更易,在后者体现为内核更改。”
白元叹道:“只是不知父皇到底想把谁作为继承人……”
……
刘陵和安平旍被领到一扇明亮而美观的门前,安平旍叹道:“这下终于有安全一点的感觉了。”
刘陵拉开木门,房间被布置得简约而优雅,烛火发出温润的光。他扑到最近的一张床上,便立刻陷入沉眠。安平旍见此场景,心里的无数个问号也不得释放,只好也简单收拾了下,和衣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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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喜欢的话可以点点收藏,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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