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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第14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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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的腿恢复得不错，再过几日应该就能全好。”太医边拆绷带和夹板边道。
“那太好了，过不了几日我就能去给乔小姐赔礼了。”
“对了，张太医，乔小姐这些时日恢复得如何？”
“听两位俞太医说乔小姐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就是一直心神不宁，应该是那日受了惊吓，不过也那怪，一个姑娘遇到那样的事难免如此。”
“张太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公子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看来族长大人并没有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告诉公子，小人也不便多言。”
“公子，这是这几日的药，记得按时服用。”他将药放在桌子上，随后又嘱托道：“公子可以适当下床走走，这样可以促进腿部的血液循环，会好得更快些。”
“告辞。”他说着便提着药箱匆匆离开。
门口的陈成问：“张太医，你这么快就拆好绷带了吗？”
“是的。”
“我们公子的腿怎么样了？”
“恢复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徐冲道。
“张太医慢走！”陈成道。
“你们两个给我滚进来！”
随后他便和徐冲来到元忻面前。
“怎，怎么了，公子？”陈成道。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卑职……”
“说，这几日外面到底出什么事了！”
“公子，老爷吩咐过，卑职不敢……”
“怎么，本公子才躺了几天床，你们就不听话了？”
“好，你们不说，我就自己去问我爹！”他说着便要起身。
“说来都怪那位雍凉唐氏的公子，要不是他，乔小姐的伤估计早就好了！”徐冲道。
“雍凉唐氏？”
“你说的是那个风流成性的唐准？”
“没错。”
“他做了什么？”
陈成答道：“他那天跑去南殿看乔小姐，结果两人因为提亲的事吵了起来，小姐一气之下就辇他滚出南殿，结果惹恼了他，他见乔小姐生得貌美就要非礼，乔小姐与他打了起来导致箭伤发作，要不是因为欧阳家的那位少夫人来得及时，恐怕小姐就，就真的被他……”
“早就听说这厮风流成性，还没加冠家中就妻妾无数子嗣成群，没想到竟如此色胆包天！”
徐冲道：“那乔小姐是什么人，他也敢动这样的心思，那样死倒真是便宜他了！”
“他死了？”
陈成又道：“是的，公子。不仅如此，他还是被他爹亲手杀的。那个时候乔族长气极了要带兵攻打雍凉，连陛下都劝不住。他爹唐族长为保自己的地位就狠下心来给了他一剑，他当场就死了。听说那个唐族长早年因战场受伤而再不能生育了，唐准是他唯一的子嗣，估计他现在恨毒了乔族长和乔小姐。”
徐冲也道：“恨毒了又能怎样，临走之时乔族长可是特意警告过他，他要是起了一点报复之心到时候照样大兵压城，他们唐氏全族一样活不了。本来唐族长当日就要离开京城，结果因为下大雨京城的路被水淹了，一直到前日他才禀明陛下，然后带着他儿子的冰棺回雍凉了！”
元忻道：“是个父亲看到女儿遇到这种事都会大发雷霆，更别提一向宠女出了名的乔族长，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唐准那厮！既然乔小姐出了这样的事，我现在一时半会儿还是不要去看她了，不然要是再生出些什么风波来就不好了。反正我的腿现在还没好，等我回宣城后再找个机会备上厚礼亲自前去冀城一趟吧！”
陈成道：“这……公子，你等会儿还是去看看她吧，不然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
“为什么？”
“公子，你知道为什么这个时节会出现洪灾和瘟疫吗？”
元忻摇摇头。
陈成继续解释道：“那是因为我们冒犯了天上某位神仙，洪灾和瘟疫都是惩罚。前天有一群穿着黑盔带着黑色面罩的士兵从天上飞了下来，为首的那个说他是魔界大王身边的将军，他们大王怜悯人界，特意上天去求情，让上天宽恕我们这次的冒犯之罪，所以洪灾和瘟疫才会即刻消失。但是人界必须献十个贵族出身的美貌少女给他们大王当人食，那日陛下便和各位族长选定了六名去献祭的小姐，而乔小姐便是其中之一，而且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明日魔族的人便会来了。”
元忻捶了一下床板，十分气愤道：“什么狗屁怜悯，我看那个大魔头就是想借机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吃人！”
徐冲道：“都知道是这个理，但是谁也没有办法。那个魔界将军说要是三日后我们没有准备好十名符合条件的女子，那就是抗旨不遵，到时候不仅洪水和瘟疫会卷土重来，而且妖魔也会来祸乱人间。”
元湉推门进来，并道：“忻儿，你起来了？”
“我刚刚散步回来的时候看见张太医了，他说你的绷带和夹板都拆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痛不痛？”
“好多了。”
“好，再过几日我们就收拾东西回宣城，到时候你好好休息，让你阿娘给你炖些东西给你补补，你这些天都瘦多了。”
“阿爹，我要去看乔姑娘，”
元湉愣了一下，道：“忻儿啊，你的腿现在才能下床走，不要这么着急，过几天再去看她吧，再说人家乔小姐也在养伤，你去的话说不定会打扰到她的。”
“过几天我还能再见到她吗？”
“忻儿，你……”元湉有些诧异地扫了一眼陈成和徐冲。
“不关他们的事，是我逼他们说的！”
“忻儿，爹是怕你一时激动影响伤势，所以才让他们不告诉你的。”
“现在献祭一事已定，谁也不能改变，等到明日魔族来取走祭品，我们人间就安宁了。”
“不行，乔小姐不能死，她那日救我的恩情我还没报答，我用箭伤了她也还没亲自去给她道歉，她不能死，不能死……”他说着便一瘸一拐地往外面走。
“诶，公子，公子！”陈成和徐冲连忙扶着他。
“忻儿，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见陛下和各位族长，我们可以一起布下天罗地网，等明天那些妖怪来了除了他们，这样乔小姐就不用去献祭了。”
“你疯了！”
“我没疯，我只是不想要乔小姐死而已！”
“天罗地网？亏你想得出来！”
“那些不是人，是吃人的妖怪，妖怪有多厉害你又不是没见识过，我们凡人在他们眼里跟蚂蚁一样，随便吹口气就能让我们生不如死，他会怕我们布下的天罗地网？”
“那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乔姑娘去送死而无动于衷吧？”
“莫说是你，整个乔家的人，慕容曦，皇后，但凡有一点办法，他们哪个愿意看着乔云鸢那个丫头去死？”
“忻儿，不是我们不让那丫头活，而是那个大魔头要她的命，你明不明白？”
“那我们就想办法除了那个老妖怪，如此也好为我们人界的天下除害！”
“逞口舌之能谁不会，那个大魔头手下妖兽无数，你有几条命，敢跟他抢女人？”
“阿爹，我们试试吧，万一……”
“啪！”元湉一时没有忍住便打了他一耳光。
“公子！”徐冲惊讶道。
陈成连忙挡在元忻面前，道：“老爷息怒，公子身上还有伤呢！”
徐冲劝说道：“公子，老爷也是为了你好，你和那丫头不过才见三面，你何必为了她跟族长闹成这样呢？”
“你给我闭嘴！”
陈成也道：“公子只是一时没有想明白，求老爷不要怪他。”
元湉有些生气道：“那丫头害死唐族长的儿子不说，又把你给迷成这样，这样的祸害死了倒也清净！”
元忻反驳道：“阿爹，你怎么一点儿都不讲理？明明是唐准那厮先对乔小姐无礼乔族长才教训他的，而且她跟你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怎么能这样说她？”
“你忘了那丫头那天在金銮殿上是怎样伶牙俐齿地说我们父子的吗？
“那是因为她被那个妖怪施妖术迷惑，才会一时失了神智，怎么能怪她？”
元湉吼道：“失了神智？我看那丫头清醒得很，倒是你现在鬼迷心窍，不可理喻！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冲动不计后果，半点都不为我们元家着想，你看看你现在哪点像我元湉的儿子，我宣城元氏未来的掌权人？好，你现在去，能劝得动陛下和丞相算你有本事，若因此惹怒了他们，到时候也就是大兵压城，我和你娘，你那三房妾室，以及我们整个元府陪你一起死罢了！”
徐冲阻止道：“不要啊，公子，你和老爷辛苦经营多年，眼看着如今元家逐渐成为天下六大世家之一，可不能为了一个女子前功尽弃！何况老夫人和三位少夫人还在家里等着你和老爷回去，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啊！”
陈成也道：“公子，老爷和夫人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怎么能这样伤他们的心？”
“我……”被他们这么一说，元忻渐渐冷静了下来，便是重新回到床边坐下。
“族长大人！”
“两位公公有什么事吗？”
“刚刚侍卫来报说那些从民间选去献祭的姑娘已经进城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回来宫里来，陛下特意让奴婢来请族长前去一同选取最后一位献祭的女子。”
“有劳公公去回禀陛下说我还有些重要的事要处理，恐怕不能出席。”
“这……”
“陆族长和王族长刚刚说要好好陪着两位小姐，郑族长和崔族长他们也带着三位小姐出宫去了，目前只有乔族长和卢族长肯去，要是元族长要再推辞，恐怕陛下会生气……”
“劳烦公公回去禀告陛下，我马上就过来。”
“是，奴婢告退。”
等到他们出去后，元忻便对元湉道：“爹，对不起，刚刚是儿子太冲动了，对不起。”
见状，元湉神色也温和了下来，便是安慰道：“你我父子之间不说这些。”
听到他的话，元忻突然掩面哭了起来，道：“儿子是真的心仪乔小姐，也知道她不喜欢自己，但是只要她活着，儿子就还有娶她的机会，可她要是一旦去了那个满是妖怪的地方，儿子这辈子都见不着她了，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孩儿如此难忘过，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元湉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个样子，眼眶也泛红了，抱着他道：“忻儿，我等会儿去批政殿，你去看看她吧，反正他们的偏殿离我们这儿也不远。但是因为唐准的事他们的偏殿门口加固了守卫，你去了之后也不一定能够见到她，要是能见上，你的言行举止一定要注意分寸，知道吗？”
“嗯，我会的。”
“公子腿脚不便，你们俩等会儿陪他一起去。”
“谢谢阿爹。”
“那好，我去批政殿了，忻儿，你收拾一下便过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