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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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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5日
刚刚来了这C班当天,刘钧文在黑板上写了几行字:为了厂庆车间组织歌咏比赛,所有以前参过唱歌比赛的全和承包车间的女工在一起随丙班。
(插话:说老实话,这个厂庆到底是哪个月份的事,我一直没归拢清楚,因为接下来的四页纸,直接是扯碎了的!这扯碎了的碎纸胡乱地散落在揉成一团的“五大本”里。我拼凑这四页纸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拼凑之后,才发现,照样有撕掉涂改的痕迹。等于说我拼接七巧板的功夫,只是拼凑了四张残页!左右比对思索,只好把这四张残页插在这里了。我不止一次在想:与其这样,这个老舔狗为什么不把这几页烧了?)
又是一个晴天霹雳,我早打听过,那个三寸丁就是布厂丙班的,这等于让那甲班的娘们儿有条件和那婆娘双出双进双宿双飞?
你妈啊!
我卖力的干活儿,总算拼出了半个小时的提前余量,在厂门上等着她。可是,她班的人一个个的都下了班,唯独不见她出来。而宿舍区门口,那个姓曹的也和另外几个小鬼等着她。11点40前后,她才出来,眼睛扫了一下,我赶紧跟在她身后。可是这娘们儿并不理我,看都不看我一眼,径直向宿舍区门口走去,这时姓曹的和那几个小鬼迎上来。我怒不可遏,紧走几步也跟了过去。这时宿舍门口开小卖部的店主赶紧出了店守在店面处,看来怕一场恶斗之后,捎带了他的店。那娘们儿不回头地走入那几个小鬼组成的人丛中,被簇拥着上了楼。我一声没吭,当时我清楚的听到自己无奈的悲叹。
回了家已经12点10分,掏出手机,似无聊地拨了她的号。不想电话那头竟然没关机!怎么一回事?我要看看去。于是轻轻出了门推了车,又轻轻锁上远门发疯似的去了她楼下。这是,万籁俱寂,轻手轻脚上了三层,来到她门前,门内灯火通明,正犹豫间,门内传来一声轻叹,似疲累,又似困顿,声音却说不出的甜腻,又好像有无尽的欢愉。医生之后,有医生,间隔时间不等。听了一阵,心想,可能她太累了,让她休息吧,我回吧。然而那声音终归不正常,
这时,我万籁俱寂,轻手轻脚上了三层,来到她门前,门内灯火通明,正犹豫间,门内传来一声轻叹,似疲累,又似困顿,声音却说不出的甜腻,又好像有无尽的欢愉。一声之后,又有一声,间隔时间不等。听了一阵,心想,可能她太累了,让她休息吧,我回吧。然而那声音终归不正常。
闲人李的电话关机,好像知道我要问他什么事情。拨通之后,我弯弯绕地把听到的古怪声音跟他说了。闲人李果断地打断,这是男女上床的声音!说完这话,他停住声音有二三分钟:
“你是不是听房了?你可不能没出息啊!给你介绍那么多对象你不操心,怎么操这门子歪心思?……”
一阵夹七夹八敲得我不敢出声,这个□□!心里恨恨的,去年瞎了眼了!
7月11日
下午阴阳班,她是夜班。八时许,柳俊文的安排下,她和成包上几个歌咏赛的干将都跑到捡棉车间的后场练歌。一如昨天,左眼眶下部痛不可当,整个脑袋也要裂开了。眼看着她进了后场直到九点半才出来。洗净一身汗臭污垢,出了厂门,在她楼下一直盯着亮着灯窗户。但是十一点半了,窗口还亮着灯,她不上班了?不行看看去。蹑手蹑脚上了三楼,这时上班的走了,下班的基本睡下。四周又是一片寂静。但是在三层的楼梯口,听到她的屋里有嗒嗒声,轻轻走近,不只是嗒嗒声,还有咯吱咯吱的声音,和喘息声!我也是看过毛片的,我知道,所有事情,所有我恐惧的事情都不可挽回的发生了,她就是和人上床了!屋里的声音像炸雷,一声声把我轰懵了。此刻,突然间胸口位置好像被一只手狠劲的抓住,接着心脏狂跳几下,再后来,心跳就突然慢了下来,气也喘不上来,耳中轰轰的声响不断。不知多少时间,那股难受劲儿缓了过来,心里一门心思:赶紧走,不走,被什么闲人碰上,我这算做什么?丢不起那人!但是,不觉间膝盖正顶在了门上,哐的一声门响,里面也跟着呼嗵一声。不多时,屋里一声嚎叫,几声磨菜刀的声音,紧接着是她的几声斥责声,屋里那姓曹的三寸丁畜生才没了声。
回了家,都不知多会儿睡着的,但是一夜里,更不知醒来几回,感觉就像小时候受了大委屈后睡下,又哭醒了一样。这些脏东西,如不远离、遗忘,那注定是我今生不可越的坎!由不得骂道:这个女流氓!
7月A日
今天阴阳班。算了,对班什么的不想了,把车放在宿舍区筒子楼里,干完了活儿赶紧回。这么想着就把车子安排在筒子楼的楼道里,和一个同事一起进厂。从同事家的筒子楼结伴出来,远远地望见那个女流氓在前和那三寸丁同行,可是我却找不到藏身地,我真不能再看这女流氓一眼了!但是,这女流氓一回头就看到了我,一瞥见那眼神,和3月份恶狠狠是一样的!
这时午后3点的阳光下,那女流氓的脸上,从颧骨到眉骨,再转到眼眶,从里到外泛着一股青黑色,明显就是床事过多的浪荡劲儿。我把头一偏看也不看,这哪里是正常女人,根本就是个女流氓!
从余光明显知道这女流氓那张青黑色的脸盯着我许久。我上班时路过女流氓朝南的窗户,下班路过三寸丁朝北的窗。夜十点半回家时,三寸丁的窗户里透出朦胧的灯光,但是窗帘把窗户遮挡得没一丝缝隙。过了筒子楼回头看,女流氓的窗子一样透出灯光,但是灯光更亮,把窗户遮挡得没一丝缝隙的帘子也挡不住惨白的灯泡。这是7月天,坐着都出汗的时候,把窗子紧闭帘子紧遮,这是和我怼上了:老娘就是要给被人吃甜果子,你吃不上,气死你!
8月7日
整整一个月,这女流氓的窗帘子都这样拉得展展的,被什么重物压得紧绷绷的——老娘天天给人甜果子吃呢!想吃吧?不给你!气死你!遇上与我对班的日子,这个女流氓一定要把那张脸正正地对着我:老娘这个长相如何?老娘这口甜果子你想不想吃?老娘不让你吃!宁可给三寸丁吃!
于是那张脸每遇到,都有变化,一天天更象鬼。
(插话:这个渣女为了上床全心投入,这是没问题的,可到底把嘴脸弄成什么样的?舔狗的记录里没有,可能写下一个字都是对自己的一个折磨。我实在好奇那个女人当时的模样是什么,也就是床事过度的女人都有什么特征。当然,这个在那些工人们办理进出厂门的底簿上是没有的,好在整个厂子都被我们公司盘下了,那个纺织厂不少的档案什么的,都没人管,我也就得了方便,在专门存放照片、录像带的柜子里翻找。真的,这是个费时间的转磨功夫。不过真让我找到了当年的几张照片。照片都附有说明:从说明文字里查对,终于对上了号——被这老舔狗恨之入骨的这个女人。这个厂子在05年有过一次厂庆的,这个渣女尽管搞床事破了相,可是居然还是上台了。表演后的留影里,相片正面有三张,侧面找到二张。我一见几张相片,几乎吓得出了魂:从正面照看,那老伙计的描述是没错的,而且还是客气的!不夸张的讲,城市夜暗处的“洗头妹”也只能和她在眼眶青黑、眼窝深陷比量;而在脸颊的潮红根本比不上。这种潮红就像冬天湿了脸被冷风吹过,但是潮红似乎渗到了骨头里。不单这样,整张脸还发着暗黑;颧骨高高不说,整个脸颊都紧贴在两侧牙根部,上下嘴唇好似短了寸半,连门牙都露在外头,恶心透了!不夸张的讲,“洗头妹”们都混不成那个嘴脸!我奇怪,为什么这个老舔狗不离开那个厂?再不要见那张好似地狱活鬼般的脸?)
8月9日
我想走,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是为什么要走,爹娘那里该有个交代,难道把这里的破事说了?那不能,慢慢来,慢慢向他们说走人。但是目下得有个法子离那对狗男女远点。
8月A日
我调班!我自己安排自己调班!不知管理员是不是知道什么,我总觉得他的眼神古怪:
“调班我给你安排,不过只能一次。要是再多了不行。”
只要能调班,一次也行!这一次我回C班,急得B班叫苦连天,我是那里干活儿主力,我去哪里,哪里产量提高。C班叫苦,B班高兴。不止这样,我调班弄得几个检查工懵灯转向。我的话也也冲:
懵什么懵,你们不就是想让产量提高嘛,不管哪个班上,我给你们出力提高产量你们有什么话说?
无论如何,那张连婊子都不如的脸老子不看!
刘钧文的心思一直在他的成包上,对这里基本甩手掌柜的。所以,我这么调班一个多礼拜愣是没发觉。我爽透了。
可是,戏法还是漏了:
你还回B班!
那你问问C班的。
不用问,就说我说的。
我算什么,我没资格。
于是C班在办公室里呜嚎直喊,已经这样了,不能变了!
我也赶紧了说:
我当年来这里,姓M的管理员就把我当救火队,哪里活多产量上不去,就调我的班,这是惯例,我就该自行调班。
惯例作废,哪来回哪!
这不行,眼看着B班不到一礼拜就要和女流氓对班了,我岂能再看那张脸?
走完这个轮班再说!
不行!扣你工资!
(插话:接下来的内容撕掉三十来张,按日子推算,从8月撕到10月。我都不知道这家伙用的什么法子,这两个来月是怎样躲过那个那张脸的。等到再见内容的时候,已经是10月初了。不用说,食堂里这个老伙计几乎要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