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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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能瞒住，可能枕雾打心底就不想瞒着闻阑。
闻阑说：“我查过闻家族谱，闻家之前是有一个叫闻惊堂的人，他还有位妻子叫枕鸢，枕鸢是刚刚看到的福瑞班的当家花旦。”
他又说：“你也姓枕。”
枕雾没有否认，“嗯，我叫枕雾，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枕鸢是我的大师姐，闻惊堂是我的姐夫，我是福瑞班的当家小生。”
枕雾的语气很平淡，如同平时跟闻阑聊家常那般，闻阑在他脸上找不出一丝破绽。
很像玩笑的一段话，说的人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枕雾笑了笑，“闻阑，你会替我保守秘密的，对吗？”
闻阑的笑容没有他那么轻松，“当然。”
“走吧，去棚头村。”
闻阑又拦下他，“因为文物和人骨的事情，无关人员现在进不去，你想进去就只能找闻暮声要审批文件。”
“那东西长什么样？”
“就是一张白纸上写着准许谁谁谁进入，然后盖项目公章和闻暮声的私章。”
枕雾转身去找印章，闻阑劝住他，“没人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显而易见的地方。”
“你们在干什么？”
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在办公室门口响起，枕雾和闻阑双双吓得手足无措。
“hi，哥。”
枕雾学着闻阑抬起右手，“hi，闻暮声。”
闻暮声大步跨进来，拨开挡路的闻阑，“你可以走了。”
下一秒闻阑消失在办公室。
“在找什么？”
还是那样冰冷的语气，枕雾浑身发抖，“没……没什么。”
闻暮声低头瞥了眼桌子上的文书，食指挑起枕雾的下巴，“想要什么可以直接找我，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求助闻阑也不肯知会我一声。”
枕雾怂头怂脑点头，眼里写满诚恳。
闻暮声揉了揉他的后脑勺，认认真真给他整理衣服，好似自己的玩偶被人抢去了一般。
沈误看起来有些怕他，他展开眉头，声音稍稍温和一点，“有事找我，不要找闻阑。”
“那我……”枕雾现在就想要到审批文件，这时有人拿资料走进来，在闻暮声身边耳语。
他隐隐约约听到了“棚头村”，闻暮声和那人如此避着他，有关棚头村的事情可能是机密，还是不开口打草惊蛇了。
闻暮声自以为没有避着沈误，简单处理了公务便要带人回去。
依旧是闻宅，闻暮声时刻盯着沈误，不让人离开他半步，但凡同一个空间有闻阑的存在，他能赶人则赶人，不能赶就抬手遮着沈误的视线。
枕雾不知道闻暮声的用意，侧脸时不时能碰到闻暮声的掌心，刚开始他会躲开，后面这只手掌不停移过来，他干脆故意把脸送上去。
闻暮声没想碰他的脸，始终隔了一道空气，谁知他自己送上来，他索性捏了一把。
“故意让我捏你？”
枕雾不好意思摇头，是他误会了。
除夕夜闻业槐早早睡了，闻暮声便接替他的任务，在闻宅守岁。
闻家家大业大，人口众多，今夜都聚集于此，就连沾了点亲的外戚和远方亲戚都在闻家。
两个偏厅开了几场牌桌，玩什么的都有，枕雾跟他们不熟，到闻暮声的房间睡下。
闻家热闹得很，不太需要闻暮声守岁，若不是闻业槐点了名，闻暮声这会儿已经在床上歇息了。
闻家没人敢驱使闻暮声，闻暮声不主动上桌，也没有人敢有意见。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闻暮声在院里点了炮仗，守在门口像派发任务的NPC给小孩子们一个一个发红包。
小孩子不懂，排着队接了红包就走，都是大人们过来跟闻暮声说谢谢。
他们很是意外，闻暮声今年转性子了吗，居然主动给小孩子发红包。
十二点半，闻暮声终于闲下来，拿着最大的红包准备塞在沈误的枕头下。
门刚刚推开，便听到里面阵阵的啜泣声。
枕雾听到动静，止住哭声。
往年哪一年的除夕夜不是他陪着师父守岁，短短半个月的时间，物是人非。
闻暮声靠近时，他闭着眼装睡，听到耳边闻暮声的笑声，“眼睛肿成兔子，还装睡？”
闻暮声在洗手间拿了热毛巾，他把沈误的脑袋搁在自己腿上，给他敷哭肿的眼睛。
“为什么要哭？”
因为师父和师哥师姐永远离开了他，可是枕雾无法对闻暮声说出口，便哼哼两声，“我没有家人了。”
闻暮声以为他指的是沈家，捧着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我不是吗？”
“不一样的，他们是长辈、是哥哥姐姐。”
闻暮声把大红包塞到他手中，“给你压岁钱，我当你一回长辈。”
枕雾的手在被子里揣着红包，很厚实。
真要按辈分来，他可是闻暮声高祖父那一辈的，闻暮声该喊他一声高祖爷爷。
阴郁的心情因为闻暮声一扫而空，熬了半宿，枕雾困意来袭，躺下去前迅速亲了一口闻暮声的脸。
“我要睡了。”枕雾把头埋进被子里，心狂跳不止，刚刚他胆子也太大了，在老虎头上拔毛。
没一会儿，闻暮声钻进被子，无论如何也要亲回去。
“是你先动口的，乖乖过来，不准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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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期间闻暮声闲了两日，初三开始便又忙得不见踪影。
范计和覃余晖这段时间忙于人际关系交涉，柳毕承回了老家，闻阑不得接近枕雾，枕雾百无聊赖在别院的玻璃暖房哼曲。
自从除夕那晚偷亲了一口闻暮声，闻暮声每晚明目张胆亲他一口才肯放他入睡。
枕雾咬着脆枣偷笑，他亲得可真值。
“少夫人，午饭给您装好了。”
枕雾应了声，穿上厚厚的短马褂，外面套了件闻暮声给他的红狐狸毛大衣，提着刘姐准备的饭盒走出门。
衣柜里闻暮声给他准备的衣服都是现代服饰，他穿不太惯，这两天联系闻阑，让他找人给他定制了几身民国时候的衣服。
衣服的形式与他从前穿的有细微的差别，胜在面料舒适又保暖，今日他要穿给闻暮声看看。
闻暮声的午餐不由他负责，为了那份审批文件，他必须常去闻暮声的办公室，索性担起送饭的责任。
闻暮声觉得沈误体贴，每天中午就等着他给自己送饭。
秘书为枕雾打开办公室门，枕雾熟练地将保温的食盒摆出来。
“今日来迟了些，路上堵了会儿，过来吃饭吧。”
喊了闻暮声，却没听到闻暮声的动静，枕雾抬头，闻暮声紧盯着自己看。
他摸了摸脸颊，“有哪里不对吗？”
“你穿的什么？”
室内暖和，枕雾脱下大衣，大大方方给闻暮声看自己的新衣服。
闻暮声没做出任何表情，他记得衣柜里没有这套衣服。
“我找人定做的，今早才到。”
枕雾刻意没提闻阑，闻暮声依旧不是那么高兴。
闻暮声问他：“为什么不找我？”
枕雾疑惑：“你会做衣服？”
“不会。”闻暮声理直气壮，“我觉得你应该找我。”
他希望枕雾遇到任何事都找他帮忙，哪怕是做衣服这种小事。
“下次一定找你，先过来吃饭吧。”
前两日枕雾跟闻暮声一起吃了午餐便带着空碗回家，今日他照常收拾，刚要起身，腰被人搂着。
“留下来吧。”
“嗯？”枕雾心里发软，面上装作不懂，“什么？”
闻暮声想在办公闲暇之余抬头就能看到沈误，但他开不了这个口。
“我的话听不听？”
“听。”枕雾哪敢反抗他，跟个暴君似的，“可是我在这里没事做啊。”
下午他一般在练功，闻暮声送来的那杆长枪很好使。
闻暮声牵着他的手腕走入另一个空间，是一间休息室。
他说：“里面隔音效果好，你可以唱唱戏。”
枕雾偶尔在家里唱一小段戏，闻暮声看他感兴趣，在这间休息室准备了一台留声机和几张唱片，“也可以听听戏。”
“那我不是看不到你了。”枕雾小声嘀咕，闻暮声没听清，他又说了遍，“那你不是看不到我了。”
无意之间戳破闻暮声心里的想法，闻暮声干咳一声，“那就去外边唱，你唱得好听，不影响我。”
“你听得懂吗？”
“听不懂，也好听。”
枕雾一愣，这话多年前他也听过，跟闻暮声的语气很像，但是那人的声音稚嫩一点。
枕雾不想打扰闻暮声，欣赏了会儿闻暮声办公的模样，找秘书要了毛笔和宣纸，半跪在茶几边上练简体字。
闻暮声添茶时，抬头便看到他认真的模样，又看到他跪在桌边，不悦地皱皱眉。
“沈误，过来。”
办公桌很大也很空，闻暮声让秘书拿了把椅子过来，让沈误坐在他身边练字。
枕雾拿着笔墨纸砚走过去，写了字的宣纸铺开，提笔写了两个字便停下。
“你看着我做什么？”
闻暮声戴上那副金边眼镜，右手支着右脸侧身看他，眼睛里流露着温柔，他满是不自在。
修长的手指指着宣纸右上角的字，枕雾瞬间满脸通红，在茶几上闻暮声看不到，所以他开始便写了好几个闻暮声的名字。
“沈误，你的字很好看。”虽然一半是繁体，闻暮声依然很欣赏。
他老婆会唱戏，还会写字，心心念念都是他，练字也不忘写下他的名字，他当然欣赏他。
枕雾说了声谢谢，他的字只有在他们后辈面前称得上好看，在福瑞班人人都能写出一手好字，而他写的最差劲。
要是闻暮声见到小师姐的字，必定不会这么夸他。
“我能不能叫你阿误？”
闻暮声突然凑近枕雾的脸，枕雾的心猝不及防颤了一下，呆呆地点了点头。
他换了张新纸，在纸上写简体“雾”，“能不能叫这个雾？”
闻暮声疑惑，枕雾立马解释，“我的小名。”
“好，阿雾。”闻暮声笑意温柔，“你是不是也该换一个我的称呼？”
枕雾写下“声”，“阿声。”
闻暮声很满意，却还是要逗一逗他，“我记得你之前叫闻阑叫哥，我比闻阑大，你是不是也该这样叫我？”
又来了，枕雾无奈笑笑，闻暮声想让他喊哥，他还想让闻暮声喊爷呢。
别扭归别扭，枕雾依着他，凑到他耳边轻轻喊了声：“声哥哥。”
闻暮声心花怒放，哥和哥哥是同一个意思，听起来却别有一番意思。
他把沈误捞到自己腿上坐着，不给人反应的时间，低头吻上他的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