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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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暮声从每天一吻变成了每天两吻，每天中午十一点多就开始反复看时间，像迫不及待等着放学的学生，恨不得腕表的指针再走快一点。
阿雾如期而至，心中的喜悦升到顶峰。
枕雾现在不止要负责闻暮声的午餐，晚餐也会与他一同吃。
闻暮声很多时间不在办公室，如果是外出，枕雾会跟着他一起，如果是去楼下开会，枕雾便会趁这时练练嗓子。
有两件事让枕雾忐忑，第一件便是闻暮声不固定的第一个吻，不知道他何时会突然亲过来。
对于闻暮声的吻，枕雾乐在其中，思及此觉得甚是甜蜜，总会期待还未到来的吻。
就像闻暮声每日期待他的到来。
第二件事便有些棘手，在办公室观察闻暮声多日，他知道闻暮声的印章在何处，但是他没有密码打不开。
在種野的这段时日，他搞清楚了现代社会很多新奇的东西，比如打印机，他早早打印好了文字内容，就等着两个印章盖上去。
这天闻暮声又去楼下开会，枕雾在休息间唱了几句旦角的词，不是很熟练，好在词背得很熟。
听到外边的门关上，他从容走到办公区，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输入密码。
密码每日只能错四次，第五次就会自动锁定并报警。
枕雾吃过一次亏，闻暮声没怀疑他，他便每日只试两次。
一个巴掌大的小本子上记录了几十条错误密码，今日又加了两条。
枕雾悻悻把本子收回袖子里，脑中灵光一闪，他想再试一次。
012016，开了。
他不知道沈误的生辰，某个晚上闻暮声问他，他随口说腊月十六，没得到闻暮声的回应，他以为闻暮声压根没听到。
印章就在眼前，伸出去的手在发抖，他从来没想过闻暮声会用他生辰当作密码。
恐惧和愧疚逐渐攀上他的心头，闻暮声待他是极好的，可他不过问闻暮声的意见擅自动他的东西，好像愧对他的好。
他只是盖两个章，进去棚头村很快就出来，不会给闻暮声造成困扰。
他尽可能这么想，消除心中的愧疚。
“闻总您看看……”
浑厚的声音打断枕雾，枕雾连忙收回手，柜门是朝他这边开的，进来的男人看不到。
他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端正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他去开会了，你等会儿再过来吧。”
那人无声看了眼枕雾，点头转身离开。
枕雾呼出一口气，既然早已决定要这么做，他就应该更加果断一点。
二十秒之后，柜门关上，A4纸下方盖了两个印章。
一切都很顺利，枕雾把审批文件叠好放进怀里，他还得找一个理由不来種野，抽时间过去祭拜。
他以为最难的是拿到印章，不曾想现在最麻烦的是闻暮声根本不给他单独的时间。
有时候闻暮声的会议能开一下午，他可以偷偷走，但闻暮声总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发现他偷溜了，哪怕开着会也要来逮他。
怕露出破绽，枕雾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乱跑，可继续拖延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做了一个胆大的决定——先斩后奏。
延曲市开春很晚，别的地方春暖花开，延曲才刚刚化雪。
枕雾选了个阳光明媚的晴朗天，一大早起床收拾东西，让刘姐不要准备午饭。
化雪天还是很冷，早晨更冷，枕雾拖了个大工具袋，戴上手套准备出门。
司机问他去哪里，他说他今天打车出门，不用刘叔送。
可是他忘了，望檀别院是私人领域，外来车辆进不来，他捣鼓半天，打车的计划失败。
最后还是拜托刘叔，让刘叔把他送到市中心。
種野也在市中心，刘叔默认他是要去種野那边，便把他送到了種野总部大楼底下。
枕雾没计较，趁没人发现，他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打车。
手机刚拿出来便被人拿走，他身后的声音仿佛魔鬼。
闻暮声低着头，“你要去哪儿？”
枕雾自以为藏得很好，殊不知在闻暮声眼底早就露了破绽。
半个月前，密码柜无端响起警报，闻暮声没有追究，因为秘书说办公室只有少夫人一人。
闻暮声相信他的阿雾，阿雾每天那么乖给他送饭，他说什么阿雾就会照着做，从来不反驳他。
他宁愿相信阿雾不是故意碰上去的。
可是有了第一次，他就发现了第二次端倪。
那天他早早结束会议，回来时阿雾在他的抽屉翻箱倒柜，说是宣纸用完了，可他在桌子上找到几张没用过的。
阿雾让秘书教他使用打印机，可是阿雾不知道的是，他办公室的电脑可以看到打印的文件。
他打印的内容不连贯，看不出具体要做什么，但每一页的内容都关于種野集团的各个项目。
阿雾最后一次打印，甚至涉及到被迫停工的棚头村项目。
这个项目因为文物和尸骨，被勒令叫停，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在少数，很多人可是时刻盯着这块肥肉呢。
闻暮声不想往这方面想都不行，阿雾一次次试图破解密码柜，他索性把密码改成了他的生日，果不其然，阿雾就是冲着棚头村项目去的。
阿雾要做间谍，他不允许，虽然他有了種野部分权力，但是决定权还在闻业槐手里，由不得阿雾胡来。
每一次拦截阿雾，他什么都不问，他想等他亲口告诉自己，认个错便都过去了。
可是阿雾实在让他心寒，不仅从不开口寻求他的帮助，更是什么都不愿意告诉他。
只要阿雾肯开口，他会把印章双手呈上。
更让他心凉的是，阿雾一个多月煞费苦心接近他，讨好他，就是为了背叛他。
“闻暮声、阿声你听我说……”
闻暮声双目猩红，把人按在办公室的桌边，从他怀里掏出盖了章的审批文件。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你找我，我会不给你吗，可你为什么要背着我做这些事？”
他掐着枕雾的腰，“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
枕雾被他发脾气的模样吓破了胆，近来跟闻暮声靠得太近，他几乎忘了权贵之人狠厉的手段。
他们动动手指，便能要了他如蝼蚁般的命。
曾经有多少个如闻暮声一样地位的人，他们欺负他，欺负师哥师姐，踩在师父头上。
怪他被喜欢蒙蔽双眼，竟忘了眼前的人如同洪水猛兽。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请您责罚。”
枕雾认命般闭上眼，等待闻暮声下一步动作。
闻暮声的心被狠狠剜了一下，他不喜欢阿雾用这么疏远的语气跟他讲话。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秘书刚进来半只手掌，闻暮声怒吼一声：“滚远点！”
秘书懂事地溜走，顺便把门关紧，守在门口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枕雾被他震怒的声音惊得身体一抖，他的下巴被闻暮声捏住，“睁眼。”
与刚才的怒吼声截然相反，枕雾心知，他是真的生气了。
他睁眼，闻暮声又问了一遍，“谁派你来的？”
枕雾摇头，“是我自己。”
“撒谎。”闻暮声上手撕扯他的衣裳，“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我最讨厌别人背叛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撒谎。”
“我没有！”
枕雾极力反驳，伸手制止他的行为。
然而他的阻止更加激怒闻暮声，闻暮声埋头咬他的脖子，抽出领带捆住他的双手。
衣服一件件落在地上，室内暖气足，除了被抱上桌的一刻，枕雾没觉得冷。
“闻暮声住手……”
枕雾喘得说话不利索，成亲那日媒婆教他的事情忽然历历在目。
不要反抗老爷，老爷喜欢温顺的，疼也要忍着，过会儿就舒服了。
枕雾鼻子一酸，闻暮声每日的亲吻十分温柔，他以为在闻暮声身边不会受这种罪。
听到他的抽泣，闻暮声冷静片刻，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这样对待阿雾是不对的。
可是阿雾太不乖了，他也真的很想要他。
不想看到枕雾哭泣的样子，他怕自己心软，于是把人翻过去，让他趴在桌上。
桌面散落的文件包含了棚头村的项目，闻暮声把资料放在枕雾眼前，按着他的脑袋，“你不是很想看吗，今天让你看个够。”
一切准备就绪，闻暮声从抽屉拿出润滑液，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他每天每晚都想这么对阿雾，他一直忍，今天实在无可忍耐。
枕雾八岁被枕鸢领进福瑞班，那年让他记忆最深的是师父让他劈叉下腰，他下不去，被师父硬生生按下去。
那种撕裂的疼痛他熬过去了，今日再一次体会到了。
弯刀磨得锋利，将绽放的花瓣一片片割下来，重瓣花朵只剩了花蕊。
媒婆骗人，还是疼。
枕雾不敢出声，尖锐的小齿咬破下唇，努力把眼泪吞进肚子。
起初他还敢反驳两句，可他每一次反驳，闻暮声便凶狠一分，让他身上留下的印记加深。
他的力气不小，遇到闻暮声这样的人，有牛劲儿他也使不出来。
刚开始是手腕，现在两条腿也被闻暮声固定住。
不知过了多久，难忍的疼痛消失了，眼泪实在是憋不住流下来，声音也开始跟着身体颤抖。
花朵被几经折磨，一场暴风雨落下来，残留的花蕊被风雨冲洗，掉在泥泞里。
枕雾终于能缓一口气，哪知闻暮声再次把他翻过来，他像泄了气的气球，只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乱透了，都被闻暮声看去了，他现在一定很狼狈。
他撇过脸，闻暮声掐着他的脸摆正，他的眼睛无处安放，不敢看闻暮声的脸，便只能看闻暮声其他地方。
闻暮声倒是体面，只解了一条领带。
面对面时，闻暮声戴上金边眼镜，浅浅摘花。
“知道你最喜欢看我戴眼镜的样子，今天让你看过瘾。”
枕雾本就潮红的脸此刻多染了一分绯色，原来自己的小心思早就被闻暮声看穿了。
第一次见闻暮声，闻暮声在车上戴眼镜的模样他偷偷看了几眼，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金边眼镜链摇晃不止，一朵朵小花被大雨冲洗，如若不是枕雾身体素质好，怕是早已晕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