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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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雾兴奋了一整晚，沈鸢来得及时，把晚香玉拿到阳台。
“我要是不来，能怀疑你被花毒死！”
“阿鸢，他好像是专程来看我的。”
沈鸢瞧着一脸痴迷相的枕雾，她无奈摇头，“你是彻底没救了，前段时间是谁跟我说要跟他恩断义绝？我还以为你真的放下他了。”
枕雾自知他两幅模样是不对的，连他也没想到，再见到闻暮声，他的心还是会忍不住狂跳。
“阿鸢，我该怎么办？”
沈鸢竖起两根手指，“一，你回去找他，说你喜欢他；二，开始一段新的恋情，彻底忘掉他。”
枕雾的目光被阳台的晚香玉吸引，那里盛开的似乎不是晚香玉，而是闻暮声。
他的兴奋化为沮丧，“新的恋情没有那么容易，我也并不想回去找他。”
因为他知道闻暮声是什么样的人，他现在回去了，一旦惹闻暮声不高兴，之前的疼痛又会爬到他的身上。
他是喜欢闻暮声，但是不喜欢闻暮声不分是非欺负他，也不喜欢闻暮声不信任他。
从闻暮声的话题里跳出来，枕雾清醒许多，他扭头看向沈鸢，“毕业快乐。”
沈鸢的表情看上去不是那么快乐，他便问道：“你有心事？”
沈鸢点点头，“今天……有人跟我表白了。”
枕雾眼睛一亮，“谁啊？”
“闻阑。”
枕雾默默给闻阑点赞，他以为闻阑会跟闻惊堂一样，拖拖拉拉到最后，没想到闻阑这么敢。
“你的回答呢？”
沈鸢摇头，枕雾疑惑地看她。
她说：“说实话，我一直把他当朋友，他出钱给我妈妈治病，给我找了份薪资高的兼职，经常鼓励我让我勇敢面对一切，我很感激他。”
“只有感激？”
沈鸢低着头，“可能有一点好感吧，但是我觉得太快了，没有安全感。”
枕雾能理解，闻阑在外的名声不好，他动作迅速，反而让人怀疑他用情不深，只是玩玩。
沈鸢又说：“我问他为什么喜欢我，你知道他怎么回答的吗？”
枕雾隐隐不安，“一见钟情？”
沈鸢点头，“这也太不靠谱了，我就跑来找你了。”
两个人都没恋爱，却像失恋的人并排躺在沙发上。
十多分钟后，沈鸢站起身，“我其实已经找到工作了，明天我就把会所的兼职辞掉。”
枕雾比闻阑还急，“别啊，那儿是正经会所。”
“跟正不正经没关系，如果我没有要跟闻阑在一起的想法，就不要耽误人家了。”
沈鸢说的是自己，枕雾听的却是他，他没有要跟闻暮声在一起的想法，就应该与沈鸢一样。
“如果你决定好了，我们互相监督。”
忘记闻暮声只是时间问题，他相信再用不了多久，心跳不会因为见到闻暮声加速。
枕雾半夜把沈鸢送走，第二天沈鸢一大早又跑来找他。
“天呐！你成网络红人了！”
枕雾刷牙、洗脸，坐在餐桌边吃沈鸢给他带来的早餐，任由沈鸢怎么激动，他都无动于衷。
网络红人是什么意思？
“你昨天的演出被人上传到网上，已经有一千万点赞了！”沈鸢抱着手机，不是那么开心。
枕雾问她怎么不开心，她说：“这要是用你自己的账号发布就好了，流量都是你的。”
枕雾拿着手机看了眼沈鸢分享给他的视频，评论区都在讨论如何找到他。
一条新发布的评论被顶上热门：
【他的账号是雾里寻声。】
瞬间，枕雾的后台增加一大波粉丝，还有数不清的私信，彻底关闭软件手机才得以停歇。
沈鸢念着他的账号，“雾里寻声，你什么时候改的？声该不会指的是……”
“打住，你别多想，我现在就改。”
沈鸢制止他，“别、千万别改，你现在的昵称可以吸引不少粉丝，你不是想开直播吗，有了粉丝才能顺利开直播，粉丝多了你才能赚钱。”
听到能赚钱，枕雾退出修改昵称的界面，他可欠了范计和覃余晖好几万呢。
“那我要怎么做？”
沈鸢稍微指导了他，他一点就通，打算现在就开播。
沈鸢再次制止，“话说回来，直播只是赚钱的一种捷径，我觉得做人还是得踏实，你有这么强的唱戏功底，可以加入一个戏曲班子。”
“这个主意也不错，等会儿我去打听打听有没有梨园戏的戏班。”
“还是我去吧，熊胭懂一点梨园戏，她应该知道延曲的梨园戏班。”
最后枕雾和沈鸢一同前去找熊胭，熊胭从学校搬出来，去了实习的公司。
三人在一家餐厅吃午饭，熊胭知道后，一口否定他们的想法。
“我家祖上有唱梨园戏的，知道我为什么不坚持传承吗，因为在这个时代唱戏，会饿死的。”
枕雾和沈鸢陷入沉默，熊胭说的是事实，哪怕是在民国，到最后福瑞班几乎撑不下去。
沈鸢不死心，“那你知道延曲哪里有梨园戏的戏班吗？”
熊胭摇头，“没有了，听说从民国那会儿就断代了，这种小众的戏曲，也只有在我家乡那边能看到。”
枕雾一直不说话，熊胭劝解他，“你也看开点吧，你有一技之长是件好事，我今天还看到你走红网络的视频，你开直播唱戏也是一样的。”
枕雾和沈鸢同时看向对方，此前枕雾只说过要做吃播，他们都没往直播唱戏这方面想。
希望重新燃起，并且能发挥枕雾的特长，寡言的枕雾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多谢你熊胭，希望日后我们还能有合作。”
熊胭被夸得脸殷红，“你的唱功很专业，能和你合作是我的荣幸。”
沈鸢比他们两个更开心，“你们俩客气什么，都是朋友，今天这顿我请了！”
沈鸢正式开始上班前，帮枕雾挑选设备，顺便帮他做了三遍调试，确认没什么问题，枕雾开启了他的第一场直播。
“雾里寻声”的开播提醒吸引来许多观众，短短五分钟，直播间人数达到五万。
【哇塞！主播太帅了吧！】
【陈伯卿！陈伯卿！】①
【妆容底下是这样一张脸，帅瞎我的眼了！】
目不暇接的弹幕让枕雾应对不来，他惴惴不安，双手搭在腿上，不知该说些什么。
坐在他对面的沈鸢举着白板：随便说点什么！
枕雾对着镜头打了个招呼，“你们好，谢谢你们。”
【哈哈哈！主播好呆啊。】
【他看起来很紧张，不会说话了。】
【可可爱爱，粉了！】
【切，什么东西，火了就开播，来捞钱的吧。】
【长得没我帅，不知道你们怎么会喜欢一个唱戏的。】
【除了说谢谢还会说什么，不会想靠着几声谢谢赚钱吧，这钱也太好赚了。】
弹幕有人带节奏，很快便出现对立面开始辱骂。
枕雾处于懵圈的状态，试图解释什么，又怕说错话，便看向沈鸢。
沈鸢的白板上写着：不要回应，点他们的名字禁言。
枕雾试着操作，点开一人的信息禁言。
【系统提示：用户647832被禁言一分钟。】
弹幕忽然停止滚动，两秒后【？？？？】刷屏。
一分钟后，用户647832再次发言：
【玩我呢！】
【系统提示：用户647832被禁言一分钟。】
弹幕：【哈哈哈哈哈！！】
枕雾不懂他们在笑什么，默默挑选辱骂的用户禁言。
【系统提示：回避666被禁言一分钟。】
【系统提示：就是要你好看被禁言一分钟。】
【系统提示：王小二的平凡被禁言一分钟。】
沈鸢的脑子也宕机了，枕雾这波操作6啊，攻击性不强，侮辱性极强。
枕雾以为自己把别人禁言了，当他再次看到“王小二的平凡”出现在弹幕时，他诧异地问：“你怎么还在说话？”
王小二的平凡：【……】
被禁言的人再次发言，他们的攻击性变得更强，枕雾禁言手忙脚乱，为什么被禁言的人还能说话啊！
沈鸢奋笔疾书，让他禁言七天，字还没写完，直播间有个人刷屏。
拨云弄雾：【打赏功能开一开。】
直播间的观众试图送一分钱的礼物，发现主播并未开此功能。
【笑死，前面骂主播的人出来罚站！人家根本没开打赏功能。】
【打脸了吧王小二。】
这本来是沈鸢的失误，没想到造成了一次不错的影响。
她给枕雾写：不要开打赏。
枕雾完全不懂通过手机该如何打赏，便没有其他操作。
“谢谢你们的喜爱，打赏就不用了。”
拨云弄雾又发来一条弹幕：【可以点节目吗？】
枕雾：“当然可以，你们想听哪一段？”
拨云弄雾：【你在毕业典礼上唱的那段。】
能让大家听到自己的唱腔，枕雾很是开心，唱了两句之后问大家可不可以。
【太可以了！】
【虽然我听不懂，但是就是好听！】
【豪汀。】
【我也听不懂，我也觉得豪汀。】
拨云弄雾：【可以付费点节目吗，一分钟一万。】
【纳尼？！一分钟一万！我可以免费听吗？】
【大佬，这是真大佬！】
【啊啊啊啊！宝宝快答应他，有钱不赚是傻子！】
枕雾却摇头，“想听哪一段可以跟我讲，不用你们付费。”
弹幕上许许多多戏曲名，枕雾一直盯着弹幕的ID，始终没再见拨云弄雾发言，他便挑选了其他观众选的戏曲片段。
唱腔游刃有余，唱词不用思考便从他的嘴里蹦出。
此刻，枕雾一心想的是拨云弄雾，他总觉得这个名字很像闻暮声。
之前闻阑建议他不要露全脸直播，是怕被闻暮声找到，如今他不用瞒着闻暮声，露全脸直播也没事。
同样的，只要闻暮声稍微关注一下，便能发现他在直播。
但距离拨云弄雾上一次发言已经过了半小时，这期间他没再说一句话，也许已经退出直播间了。
又唱完一段《苏秦》，枕雾停下来喝水休息，常用的那部手机在手边不停震动。
此前闻暮声拉他加入的群里，范计和覃余晖格外活跃。
范计：[沈误快开打赏和守护功能，让你体会航空母舰的威力。]
覃余晖：[老范你别跟我抢，我要当他榜一！]
覃余晖：[沈误我知道你低头在看我们的消息，点击右下角开启打赏。]
与此同时，闻阑也在不停给他发消息，闻阑说他要做榜一，让沈鸢看到自己的实力。
闻阑：[咱俩关系最好，你的秘密我都知道，你就成全我吧，开半分钟让我上个榜一你再关掉。]
枕雾想了想，也不是不行，闻阑给他的打赏他可以线下还给他。
主播开启打赏功能没有提示，枕雾只告诉了闻阑，闻阑一顿输出送出十万块的礼物。
等到观众想送礼物的时候，打赏功能显示暂未开启。
闻阑在会所得意地哼哼，枕雾的礼物榜上只有他一个人。
可弹幕刷的名字却不是他。
【卧槽！拨云弄雾是真的有实力啊！】
【我没看错吧，榜一刷了五百万。】
【我都没机会下手送礼物，拨云弄雾是怎么做到一次性刷五百万的？】
【满屏的金光闪瞎我的眼，弄雾大佬榜一实至名归。】
【好多航空母舰，我看不到我的陈伯卿了。】
望檀别院，闻暮声联系直播平台技术部经理。
“为什么我被限额了？”
经理回复他：“闻总是这样的，为了防止恶意刷礼物，我们平台给不同消费等级的用户限额度不同。”
给闻暮声一个新号增加上限已是不合规，但谁让種野是他们平台的大东家。
闻暮声盯着电脑屏幕里的那张脸，手指敲击桌面的节奏加快。
他说：“给我的号增加上限。”
经理：“增加到多少？”
“无上限。”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 2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