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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起飞 ...
林嘉明曾经听说过他舅舅年轻时的帮派经历,又因为听说其后来金盆洗手,就未曾往深处去思考那些事情具体如何,更别提往阿迪萨克身上去思考。
第二天林嘉明带弟弟看望舅舅,离开后阿迪萨克请众亲戚在自己与朋友开的一间餐厅开设家宴,本就对此心存疑虑的林嘉明赴宴时稍稍留心了一下,果真发现一上菜家僮手臂内侧密密麻麻全是针眼。
清迈夏季本就炎热,周围人全都穿着短袖T恤,林嘉明迅速扫了一圈,发现餐桌一旁侍立的另一人手臂上也有细小针眼,颜色较暗,好像要留下瘢痕。
□□、□□等毒品均要采用静脉注射,最显著的特点便是会在手臂,手腕,小腿处留下针孔,成瘾性极强。
饭后趁着众人尚在谈天说地之际,林嘉明让小僮领着自己去洗手间,一出包厢便拉住那孩子的胳膊抬起来,看着对方的眼睛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孩子眼神呆滞,表情也呆滞,说出来的句子极不连贯,像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爸爸妈妈也打针…打针了,身上就不难受了。”
“谁让你们打针的?”林嘉明拉着孩子的手在微微颤抖。
“老板呀,老板对我们可好了。老板让我们很多人都打针。”孩子道。
放下孩子的手,林嘉明呆呆地站在原地。
阿迪萨克在用毒品控制这一个个孩子的家庭?大夏天的,他却汗毛倒竖,背上与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一层层冒出来。他不需要了解阿迪萨克为何要控制这个孩子背后的家庭,可这件事分明指向了另一个不容置喙的事实:阿迪萨克碰毒,甚至可能在贩毒。
“很多人都打针?都是谁在打针?”林嘉明道。
“我爸爸,我妈妈和我…”孩子想了想,道,“我妈妈有时候在Tawan,带着我,老板也会去,那里的大哥哥大姐姐,每个人都打针。”
“Tawan是什么?”林嘉明道。
“夜总会。”孩子顺口说道,“可好玩了。”
林嘉明沉默了,在原地顿了几秒,他开口道,“我问的事情不要告诉你们老板。”林嘉明抱抱那孩子的肩膀,声音放轻,“千万不要说。”面色如常地回到席上,林子希抬头看着哥哥:“哥,下午带我去买双鞋子吧,我这双鞋穿了好久了。”
这个时候,阿迪萨克看了过来:“Arun没有鞋子穿了?正好,我下午和你们一起出去,亲爱的,”他又转头看着莱曼妮,“我们好久没一起逛街了,你想要什么?我买给你。”
莱曼妮也没答话,就是笑笑,喝了一口杯中啤酒,悄悄看向林嘉明的方向。
林嘉明此刻正拿着诺基亚,重新点开昨日那两则匿名短讯。看了又看,忽然余光里感觉有人的目光投来,他疑惑地抬头望去,发现莱曼妮正一边喝酒一边盯着自己。被对方发现自己的眼神,莱曼妮也不装了,索性一直盯着林嘉明看,烟熏眼妆投递出的眼神火辣如野猫。林嘉明不解其意又觉得有些莫名,但还是礼貌地朝嫂子笑笑,把手机关了揣进兜里,转头问弟弟:“你想买什么样的鞋子?哥哥陪你去挑。”
“想买篮球鞋,白色的最好。”林子希道。
其余席间长辈顺势聊起了关于林子希的学业,就在这时阿迪萨克的诺基亚响了。他对着席间道一声“失陪”,出门接了电话:“阿维,什么事?没事你说,我在吃饭,不忙。”
“我们今天早上在工厂附近找到老Q了,他看到我就想逃,被我跑几步一下子逮到了,”电话里面谢子荣仍旧泰语青涩,“他绝对是探子。我们把他拷问一番,他什么都不说,只说要见老大你…”
阿迪萨克沉默了一会。他刚说要陪爱人下午上街,可现下恐怕阿维那边要来得更重要一点了。
回到座位上,刚好一群人用饭用的差不多了,于是等众人离席之后,阿迪萨克抱歉地对妻子说道:“对不起honey,我公司那边下午忽然有事,我走不开了。”
没想到莱曼妮却是意外的轻松模样,不见半分怅然:“没事的,你去忙吧,我和你两个表弟去逛逛街,我去陪Arun买鞋。”
清迈郊区的那间由平房改造的私人办公室里。几名保镖站在房内,保镖前面站着的是谢子荣,而谢子荣面前的墙角处还有另外两个人:老Q被五花大绑靠坐在墙角,阿迪萨克蹲下来平视着他。
二人对话刚刚结束,阿迪萨克却仍然回味着老Q方才朝他劈头盖脸吐出的一长串句子中那最末一句话:“十几年的交情,我的确当你什么都不是,我与你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或是任何关系。”
“他告诉我,他这次回来是想要拿出那本账目。”谢子荣在阿迪萨克边上道。然而,即便其余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单单是扫一眼如今房内状况就可以得知,那本账目现下明显不太有可能会出现在老Q那边了。原来那本账目本来放了一部分在老Q这个大头制毒工厂里,是阿迪萨克前些天才交给老Q保管的,上面记录了阿迪萨克大部分走私毒品的交易记录,后半本还有小部分财务证据:涉及毒品交易获得的非法资产可作为其非法收入的证据以及一小部分洗钱证据,算是老Q可以得到唯一且令人绝对信服的阿迪萨克贩毒证据。正是因为得到这个绝佳证据,老Q才得以在卧底十几年后决定回到局里,揭露事实,甚至可以由他所在的地方区域警局层层递交至曼谷的NSB,对于歼灭阿迪萨克的各个毒窝也许有着很大帮助。然而他与局里并没有接应完好,警局新来的不知他卧底身份的同事先来查封了他的工厂,他在警察来了的时候去到记忆中藏着账本的地方,却怎么都找不到那册账本,新来的同事眼看走来要把工厂内人员捉拿,老Q没找到账本之后趁乱从工厂后门阴差阳错成功逃跑了。而许是真的记错放置的位置又或者是不知何时被人拿走了,老Q后来回到警局表明卧底身份回去工厂一趟却怎么都没找到,反而被一直蹲守附近的谢子荣逮到了他;而同时警局那边也没查出什么工厂具体的参与人员,那天只抓到了几个没来得及逃走的制毒技师——然而他们都受过训练且家父家母都被掌握在大老板手里,他们死也不会开口供认任何事情,光凭老Q口说无凭且法律中那条“无罪推定原则”①,阿迪萨克以及工厂其余内部人士不会发生任何事。
“老Q,你这么说,真让我失望。”他凝视面前四十几岁男人的面庞,“或者,我是不是应该叫你昆特警官?”
昆特没说话,在方才看到阿迪萨克后就一五一十亲口告诉对方他的卧底事实后的他便知道自己死到临头,情绪反而没有之前那么激动。此刻他一言不发,微微眯着眼睛好像犯困了一般,不再狠狠瞪着任何人了。
“你说你回来找那账本做什么?你要是安分待在局里多好啊,就算拿不到我的证据,可是最多便是任务失败,降去职位,丢掉面子。”阿迪萨克满脸遗憾地摇摇头,“你傻呀。”他伸出一只手指轻轻戳戳对方的脑壳,语气温和无奈,“你们警局都是我的人,就凭你想要扳倒我,我不成笑话了吗?我的面子往哪放呢?老Q呀,你说你平平安安回到局里,我们都无事发生,或许以后狭路相逢,你我都念着旧情如相见不相识,多好呀。”
听到此时老Q忍不住狠狠白了对方一眼,来了一句:“谁和你念旧情了?我若是和你以后再见,必定不会留情。”
“老Q呀,老Q!”阿迪萨克伸出右手强硬揽住对方的后脑然后一使力,与自己额头相抵。他面色痛苦,手掌用力地仿佛要嵌进昆特的后脑勺,昆特却是不住挣扎,不想再与面前之人有着任何肢体接触。
阿迪萨克只是神色痛苦绝望而手劲奇大无比地叩住对方脑袋与自己额头相抵,然后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开口:“亲爱的,我真的很舍不得你。”
昆特表情像是被恶心到一样,又带着点震惊还有茫然的感觉。五味杂陈。
阿迪萨克这时才把对方的脑袋放开,他凝视对方不再年轻的面庞,忽然记忆回闪,好像又看到那个雨夜,三十岁的青年投奔到自己跟前,对方湿漉带着混血气质的眉目精致俊秀,眼珠就和清迈六月放晴的天空那样蓝。
那时候阿迪萨克看到他的第一句不是答应收留对方,而是:“你的眼睛真好看。”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眼睛还是这么好看。”近距离的对视,阿迪萨克再次着迷地叹息道。但是这句子也只有他们二人才可以听见了。
阿迪萨克默默地从地上站起来,神情哀戚,走到谢子荣身边,却是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谢子荣领命,从怀里掏出一把枪来,直接甩手给了昆特一下,正中对方心口。
“对不住了兄弟。为了让这天杀的毒枭信任我。我只能这么做。”谢子荣闭上眼睛。
“拖出去,你们处理掉吧。”阿迪萨克挥挥手,走到边上办公桌前喝了一盏茶,他望着手下来来回回清理室内,忽然就把谢子荣叫过来。
“阿维。”他看着对方,然后拉着身旁的椅子示意对方坐下。阿迪萨克不知为何格外喜爱他这个手下,平时没事时都是拿兄弟看待对方的,一般人他不会那么亲切叫对方在自己身边坐下。
而越接触阿迪萨克,谢子荣却反倒越来越难以放松,与阿迪萨克接触时情绪越来越紧绷——他觉得阿迪萨克这个人实在是太恐怖了,如同一只黑色漩涡,你甚至都没办法做到长时间盯着他的眼睛,怕被他完全卷进黑色漩涡,也怕他看出你的猫腻。然而好在谢子荣足够恨林嘉明,他根本不可能真的被阿迪萨克收买。每替阿迪萨克解决掉一个好人,他都在心里默默向他们磕头。
谢子荣在阿迪萨克身边坐下了,如同他平时在阿迪萨克面前表现的那样,残忍而游刃有余——一个打手头目应该表现出来的那样,他动作利索地擦掉自己手臂、手腕处方才蹭到老Q胸口的血迹,模样波澜不惊,开口道:“老大,他差点害您不浅,若不是兄弟们都在,我真想把他大卸八块。”
阿迪萨克欣赏他此刻这样狠却不得不顾全大局的模样,又觉得对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神情天真美丽,于是颇为玩味地盯着对方的脸笑:“阿维,我知道你的意思。”又盯着对方的脸看了好一会,他道,“阿维啊,我想抽烟,你能陪我抽一会吗。”
“陪我抽不带料的。”阿迪萨克补充一句。
谢子荣就从怀里就拿出自己的烟盒与打火机。
“你抽Marlboro(万宝路)啊。”阿迪萨克其实自己身上有烟,却还是往谢子荣手中瞅了一眼,从那盒子里了一根,“你这小子和我品味真像。你还喜欢抽什么牌子?”叼了一只点了吐出烟雾,他眯着眼睛看谢子荣。
“牌子只喜欢Marlboro。”谢子荣道。
“奢侈。”阿迪萨克笑了一声,又吐出一口雾气。
谢子荣天真道:“跟着老大在外呀,不抽点奢侈的要叫人看不起咱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迪萨克被对方这实打实的孩气话语乐得忽然大笑,“阿维,你太可爱了!”如今这清迈、泰国甚至是整个东南亚,□□白道有谁还敢看不起他阿迪萨克?更何况是因为小小香烟。
阿迪萨克觉得自己真是愈发喜爱面前这个小子了,不然为何总是觉得对方可爱呢?
两个人各自吞云吐雾了一会,阿迪萨克忽然没头没尾道:“其实那本账本我是故意拿给老Q的。”
谢子荣看着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早就怀疑他了。结果他呀,果然拿到账本就坐不住了。我这才交到他手里没两天吧,他就急着收网了。我知道他那本东西放在哪里,那天你给我打电话之前,局里的朋友就告诉我那工厂得没。我本来想着要保一保的,但是想想也算,那工厂当初建的地段有问题,本来就容易在风口浪尖,如若暴露警察过去很快很快,不保也罢。”阿迪萨克往地上弹弹烟灰,抽得很投入讲的也来劲,“一开始去的那帮条子里就有我的人,我让那条子拿走了那账本,现在那东西又回到我手里了;老Q一开始被带走的时候无论是想还是不想,都拿不到那账本。哎,”他苦笑一笑,“我在那几天去过他那边,我把账本给他的时候我知道他放在哪里,我本想随便叫个人人带那账本跑,可是我算了一下时间,当时跑的话来不及了。四周隐蔽物很少,道路又四通八达,不知道有多少条子。我偷偷让工厂里技师在警察来的时候移动了账本的位置,老Q他无论有多少种可能都不能再找到。他败就败在,若是谨慎些,把账本藏在贴身位置,或者是准备揭发我那段时间每隔十分钟便去检查一次账本在不在原处,现在倒霉的人估计就是我了。可惜只有疯子才会这么做,而他显然不是疯子。”
谢子荣内心一阵恶寒,在这个时候他应该夸老大几句的,可却偏生得一句“厉害”被堵在牙关,说不出口。他默默坐在原地,竟是缄口不言。阿迪萨克讲到兴起,居然没觉察出丝毫异常,自顾自继续道,“后来,你就给我打电话了。”他指指谢子荣,“你的电话打来,我是意料之中,那个时候,我在和我表弟吃饭,我心里想着时间差不多了,你电话果然来了。”然后他便“哈哈”笑了两声。
谢子荣在这个时候忽然开了口:“表弟?”他自己都没想到居然一开口说的是这个,自己先是愣了一下。
阿迪萨克却没觉得奇怪,自然而然解释道:“我有两个表弟,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中国。那个,我爸爸不是走了吗。”他低下头,捏捏鼻子,“他们回来看望我爸爸来的。”
阿迪萨克在这个时候拿烟头在桌上捻灭了,谢子荣便在拿出烟盒问对方要不要再来一根。阿迪萨克摆摆手,谢子荣就把烟盒和打火机重新塞回自己怀里。
谢子荣又吸了一小会,也把烟头捻灭了。
谢子荣还在思索着什么,却觉得一阵接一阵愈发难受的的眩晕感袭来脑门。其实从刚才开始便有点,头脑微涨,却并不是那么明显,直到现在这种状态愈发明显,甚至隐约冒出点眼冒金星的感觉。一旁阿迪萨克说时候不早了,他得回去和爱人用晚饭,谢子荣也陪着老大往门外走去。
阿迪萨克坐着车子离开了,谢子荣意识到自己这是发生了什么,他慢慢来到就近的桌子旁扶着椅子坐下,从怀中另一个口袋摸出另一盒东西。盒子打开,里头是普通香烟的外观,只不过烟纸看上去更为随意,像是个普通杂牌。然而谢子荣却轻轻抽出一根点燃了,夹在手指间,一口接一口吸着。
他只能一口接一口吸,因为如果不那么迅速吸,这烟就会灭。
为了不让这烟灭掉,谢子荣痛苦而幸福地一直吸着。身边另外几个兄弟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歇息。谢子荣咬着烟含糊不清道:“□□呢,你们要不要?”
他精神恍惚,这句话是用中文说出来的,含糊不清,又因为说这句时声音不大,无人听清,无人回应。忽然意识到这帮人里没有中国人,谢子荣迅速大声改口泰语:“你们吸不吸大麻?”
“来点来点,阿维哥,你最好了。”几个兄弟向他伸出手。
谢子荣随手抓了几根扔过去,然后把自己还没吸完的纯□□卷随手递给右边那位。
“你吸我的吧。”他道。
靠在椅背上仰头望着天花板,他觉得自己身子在转,周围的人也在转,仿佛世界就要这样无止无息的转上一万年,一亿年,同时身边的事物变得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大,身体一阵轻松又一阵沉重,很像小时候做的某个无止境的梦境,他有点想笑,又不知为何要笑。
阿迪萨克真正信任他的另一个原因,便是那天下船后,阿迪萨克递给他一小袋黄褐色的粉末。谢子荣知道那是什么,从前跟着沐海那个大哥混,他没碰过,但是他无数次见过身边的人怎样吸食。他知道那是大麻,约2~3毫克的THC就能产生短暂的愉悦效应。下了船的他浑身颤抖,却还是不得不娴熟地拿起一边阿迪萨克递来的烟纸,学着记忆里的样子,看着阿迪萨克近在咫尺的眼睛点上那只烟。
“曾经和别人吸过。”谢子荣道。
阿迪萨克见他毫无犹豫的样子,微微笑了。他有点相信谢子荣真的是从小混迹市井长大的了。
之后的数分钟一直到一小时之内的时间仿佛都被拉长,谢子荣生生忍住了那剧烈的想要呕吐干咳的生理反应还有那大脑缺氧的醺醺之感,像是一个真正的道友那样从容沉醉,他成功通过了阿迪萨克为他设置的关卡。
阿迪萨克对他已然宽容,他试他,他控制他,到底没有拿H(□□),没有让他去追龙。
然而,看他从容的吸只是第一步,下一步,便是阿迪萨克真正掌握了控制他不让他离开的法子。
在最初的那段时间,阿迪萨克有意无意要看着他是否真的早就成瘾。成瘾了才好控制,阿迪萨克为谢子荣安排的住所根本没有机会种植大麻,他曾经有段时间暗里派人盯过谢子荣,确定对方更没有任何接触大麻原料的机会,他便放下心来看着他吸——因为只有他才能有原料让他吸。这是一种残忍的控制。而每次见谢子荣(假装)发作难受之时,阿迪萨克总会耐心地亲手帮他卷好□□。阿迪萨克那时候见他就一直把这东西带在身上。
谢子荣一开始吸的便是阿迪萨克给的纯□□卷,每次上瘾都是在阿迪萨克面前装的,他那时学会主动向阿迪萨克要,却偷偷在阿迪萨克不注意的情况下减少用量——一直到后来他真的成瘾了,那时候阿迪萨克早就把他牢牢栓在身边,也早就分了好些将大麻原料给他:“我这边多的很,阿维,你不够再问我要。”谢子荣由一开始控制自己每次最多吸食0.3克,中间隔几周不吸都不会有任何不适,然而他或许真的不可能几周不吸——他演都需要在阿迪萨克面前一周演一次。后来,谢子荣自己成了瘾,阿迪萨克也信任他不再需要刻意看他吸食,而此时的一周演一次却变成了他是真的需要一周飞一次,每次用量持续0.3克的同时,谢子荣不再演,而是真的不得不一周最少都要吸食一次了。
意识到了这点的他开始想要戒,因为阿迪萨克对他放下戒心也不盯着他吸了,他开始有意无意减少用量或是几天之内的吸食次数,有时候会把大麻混到烟丝里一起吸,这边是他吸混烟丝的开始,然而怎么做似乎都很难戒掉。
再过了一段时间,谢子荣由一周飞一次变为三天要飞一次,而且用量平均每次达到最多0.6克。他在试着戒,每当瘾来了他就完全用香烟代替,然而效果甚微。没有强制实施,似乎他真的真的很难真的戒掉大麻。他一会吸混烟丝,一会又吸纯麻,交换着吸,似乎THC对人体迷幻效用似乎更胜于尼古丁,谢子荣在想戒而难戒的痛苦纠结下吸上一口,瞬间感觉要飞上云端。
所以,他心情纠结地吸食着大麻,心绪蹁跹地吸食着香烟。
此刻感受着这样恍惚迷离,五感放大的状态,谢子荣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就算现在死了,那也完全不能怪任何人。
①:“无罪推定原则”类似于中国法律中的:“疑罪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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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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