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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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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个小XX!”
男人尖锐的声音吸引了许多路人的注意,陈御白并不在意,冰冷的眼神看向眼前额前沁出血的男人。
在男人缓过神来之前,挣扎着站起身,颤颤巍巍的走向蹲在地上的男人,握紧手机,面无表情地继续往男人头上砸!
男人发出刺耳的哀嚎声,陈御白的手机屏幕已经碎了,手上亦是鲜红的血液,但是陈御白感觉不到痛楚一般,用尽全身力气,再次对着男人的头砸了过去!
“这女的是神经病吧!”
男人怒吼,起身狠狠地把陈御白推出去很远!
陈御白双腿本就没有完全恢复,被男人推的撞在路旁的树干上,一时间,肋骨断裂时的旧伤开始传来刺痛,陈御白没有站稳,单腿跪到了地上!
重阳拎着甜点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她悉心照顾的人,正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成年人欺负,柔弱不能自理的陈御白毫无反击的力量,被单方面吊打!
那男人嘴碎,对着周围人开始诉苦:“这疯女人,我好心要送她回家……”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人群中冲进来一个女孩,重阳扶起陈御白,一眼就看到了陈御白那双带血的手。
怒火吞没了理智,重阳想都没想,转身便给了那男人一拳!
那男人没想到骚扰不成,竟遇上两个“神经病”!见重阳也是个女孩,丝毫不惧,刚想要动手,却撞上了缓缓爬起来的陈御白正用那冰冷阴森的眼神看向自己,视线相撞的那一刻,甚至还扯出了一抹诡异的笑。
他当即头皮一麻,刚才那疯女人一脸麻木的打自己的样子实在瘆人,碰巧又有几位阿姨站出来指责,众目睽睽之下,仗着自己人高马大,那人逞强般的想要动手。
却没料到重阳比他还想动粗,虽然力气上逊色不少,但重阳反应敏捷,出手极快,虽是个女生,却也丝毫不落下风。
几个来回后,那男人捂着乌青的眼眶,先怂为敬。
他骂骂咧咧地迈开腿,却不曾想重阳根本没打算放过他,神色疯魔,要与他拼命,男人被吓到,一边跑一边打电话报警,重阳刚想追过去,却被陈御白拉住了胳膊。
重阳一言不发地擦了擦拳头上的血迹,咬了咬后槽牙,一时间面目凶狠,像个罗刹女。
周围人声沸沸,两人一言不发,重阳沉默的推着陈御白往家里走,她眼神飘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御白像是预料到了自己的失控一般,神色平静,和表情扭曲的重阳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到了家里,重阳哑巴了一般,沉默地放好洗澡水,将陈御白抱到浴室。
重阳气压太低,陈御白一下子也不知说什么好,见重阳要走,忽的拉住了重阳的手。
重阳一顿,停住了脚步。
“你受伤了?”
陈御白看着重阳之间的殷红,问道。
重阳丝毫不以为意,说:“刚才洗过手了,你的洗澡水里没有血。”
“我……”
陈御白欲言又止,轻轻吹着重阳指间的破损。
“这次怪我,下次不会了。”重阳轻声说着。
“什么?”
重阳变得有三分焦躁,带着两分强堆起来的凶狠,说:“下次不会离开你了,就算是你说的也不行!”
陈御白眼神一动,非常从善如流地从身后抱住了重阳。
原本以为重阳是在生气,原来不是,她只是有点小别扭。
陈御白的眉眼瞬间低垂,有些无奈的说:“是我最近有点压力,不是你的错。”
重阳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说,沉默了下来。
离开已经进入倒计时,陈御白变得特别黏人,总是腻在重阳的身边。夏末的天气已然炎热,今年雨水尤其多,刚放学,阴沉的天空便开始酝酿一场大雨。
有雷声。
声音不算大,闪电也不算刺眼,陈御白明明从不会畏惧的人,也会拿着害怕雷声的拙劣演技,非要和重阳抱在一起。
重阳无奈,想要推开陈御白,却被陈御白抱的更紧。
甚至还趁机上下其手,重阳满脸通红,手忙脚乱。
陈御白看着重阳羞涩的模样,倒是壮了几分色胆,仗着重阳不敢用力推开自己,就要去亲重阳的唇。
重阳短暂的错愕了几秒,刚要把人推开,又惊觉陈御白像条美女蛇一般,手脚并用缠到了面前!
离得太近了!
重阳下意识地推开陈御白,陈御白对重阳一向毫不设防,满脸错愕地被重阳推倒在地!
两人对视,空气中弥漫着满满的尴尬。
重阳先反应过来,起身想要扶起陈御白,陈御白却是没有动作,背过脸去,躲开了。
重阳瞬间慌了,再次尝试扶起陈御白,又一次被陈御白无视。
重阳终于有些慌了,抓耳挠腮地想要哄哄大小姐,一开口,说出来的却是:“别闹了,地上凉。”
陈御白带着三分错愕,看了看屋里开着的大空调,又看了看身下的地毯,直接黑脸。
重阳:“……”
陈御白把头埋进臂弯,看起来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猫。
重阳的额头开始沁出细细的汗珠。
为了大小姐不生气,重阳先后开始扮演各种动物,拿出了有生之前记得的全部笑话,耗时三个小时,终于换得陈御白的轻声一“哼!”。
此后,重阳对陈御白,更加纵容,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大小姐喜欢自己骑着电瓶车带着她到处跑,她便等太阳不那么热的时候带大小姐四处吹风。
重阳把阳台枯萎的花草清理了,一边种了一些青菜之类的,一边种上了陈御白喜欢栀子花。
在之前的十几年中,察言观色似乎是重阳刻到骨子里的习惯,她总是不自觉的事事以陈御白为先,而陈御白,一场大难之后,孑然一身,太需要身边有一个如重阳这般的人存在。
她时常会做噩梦,但是噩梦醒来的时候,看见身边的重阳,心中的怨愤总是会被纾解许多,即使陈御白知道重阳只是自己过渡的棋子,却还是忍不住四处追寻重阳的身影。
八月底,开学了,陈御白真的把重阳拉到了自己的学校,这是本地最好的私人学校,每年的学费十万上下,这些陈御白从来不和重阳说,因为知道重阳会对自己愧疚。
陈润生给的三十多,陈御白给自己和重阳交了学费,剩下的十万用来安置济生集团的一些旧人。现在,已经所剩无几。
手里的钱捉襟见肘,陈御白早在医院时,就靠着重阳大闹济生集团和一些济生集团的人取得了联系。并利用大姨家的律师表姐邵蕴开始准备下一盘大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