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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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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子妆容得体,喝完一杯温度正好的水,她走出门,要去的地方是旧家,那栋被她一把火燃烧殆尽的房子。
“要陪我去吗,杰。”希子语气温柔。
原本在看小说的杰头皮紧绷,夹带审视的目光投向希子。
“只是去看看,没有想做坏事的念头哦。”
希子单手摸到那罐透明糖果盒,费力的掏出两颗。
塑料包装纸在手心咔嚓作响,想要剥开还是有些难度,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拿走她手里的糖果,剥好后又放回到她掌心。
“先去医院处理伤口。”杰说。
车内,她和杰分隔两边,司机大叔瞄了眼后视镜。这对外表看上去非常相配的年轻恋人看上去是吵架了啊,热心如他,旋转按钮,播放了一首音乐,那是时下最流行的爱豆演唱的情歌,语调轻松欢快。
希子听着很有意思,跟着哼了两句。
杰的表情不太好看。
“生气是很正常的,恋人之间总要有先低头的一方。”司机大叔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
希子和杰这才回味过来,希子哈哈大笑,强行拽过杰。
“叔叔说的对,虽然不理解杰为什么生气,姐姐向你道歉,原谅我好吗,杰。”
“疯了吧你!”杰扼住她的脖颈,推开她凑过来的脸。
“别拒绝我嘛,搞得好像我在占你便宜一样,杰难道对我不心动吗?明明以前——”
察觉到杰的脸色由红转黑,希子停止调戏他,如果做的过火了,这小子真的会生气,躲进深山老林里半年见不到他都是常有的事情。
到达医院,希子和杰以前以后的走着,那是杰特意隔开的距离,希子感到好笑。
明明以前,他恨不得天天粘着自己,就连放学都要蹲在门口守她回家,现在又这副冷酷无情冰清玉洁惺惺作态的矫情样。
“杰,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讨厌希子?
没有吧。
只是对她的掌控欲和恐怖的爱感到无所适从而已。
因为生气他偷偷转入高专,一把火烧了全家居住十多年的房子,那件事还是杰背的锅。
可实际上妈妈和他都清楚,是希子干的。
妈妈为了保护希子委屈了杰这个养子,杰害怕她受到责骂又默不作声背下这口大锅。
如果不是校方出面,他或许真的没有办法离开这个家了。
希子对他的影响太深,过早介入成年人世界的杰有一段时间确实离不开她。但那是不正常的。
希子是个可怕的女人,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根本不爱他,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掌控欲。
杰眼眸一暗,在高专的这段时光,他才意识到了什么才是人和人之间健康的交往。曾经甜蜜的陪伴,化作永久的耻辱,和同窗笑着交谈时他甚至恐惧希子不间断的讯息。
“希子啊,你的身体是个什么状况,应该有清晰的认知,为什么不注意保护自己呢。总受伤的话夫人她会伤心。”
江户医生皱着眉为她处理好伤口,女人的手法很温柔,希子很少如此规矩,只因面前的医者姑且算是从小看护她长大的人,也是一手鉴定出她患有先天性无痛症的元凶。
“你弟弟都长大了?叫什么?”江户推了推眼镜。
“夏油杰,江户医生。”希子微笑道:“我很早之前就更名为夏油了哦,以后也一直会是这个姓氏。”
江户医生没有听出希子话里的暗示,交代了些注意事项。
路过花店时买了一束狐尾百合,不是用来送人,单纯她喜欢而已。
杰的眼睛很奇怪,可以看到幽灵。
小时候的杰被空气吓到的反应也很可爱,会悄悄爬到她床边缩成一团,像条可怜的幼犬,连薄毯都不敢盖,生怕惊动睡梦中的希子将他赶出去。
他喜欢着希子,也害怕着希子。
新组合的家庭相处之间总是会有摩擦,两方都不是亲生子女,要么委屈这个,要么辛苦那个。
幼小的杰总会隐忍下一切,尽管那位美丽的夫人并没有苛责他,可是孩童对情感的需求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人给予杰,也不会给予希子,因为那位夫人恐惧着希子,也害怕和希子独处。
“我的孩子是个怪物。”每时每刻,只要看到希子她都会这么想。
她才多大?十岁?十四岁?
不不不,发生那件事前她只有七岁。
「七岁,她烧死了我的前夫和他的爱人以及腹中来不及看这世间一眼的幼子,我期望那是个还没有成型,是个胚胎中的孩子,起码能为我的女儿减轻些罪孽」
「我祈求她放过我」
女人在日记中如此写到,她喜欢用文字记录自己的一切,直到被希子发现前。
希子点燃它,烧毁它。
抛到窗外的花坛里,她不在乎被人看见,她还没有成年,即便被捉住也没有法律能宣判她死 ,所以她肆意妄为。
“不要再写这些东西了,妈妈。”希子说。
“不要为我留下罪证,也不要记录下你的惶恐和不安,等到了新家庭,你也要保持微笑,做一个幸福的女人,你是我的妈妈,我唯一的宝物,能明白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吗。”
希子抱住女人哭泣不止的头颅,稚嫩的语气脆声说道:“我爱你呀妈妈,为了你我才会那么做,我想要你幸福,所以,你得表现的很幸福,这样我才会开心。”
这是她第一次,流露出想要控制他人的欲.望,这种奇怪的掌控欲得到满足后,希子的内心才会产生无与伦比的幸福。
紧接着,婚礼那天,她的小狗死了,因为一场意外还是别的什么总之狗死了。
她大脑思绪被什么拉扯,变得沉默内敛,不再专注于外界。
然后,她看见了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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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子在加拿大那几年过得肆意潇洒,她给外面那些监视她的臭虫们表现的是:既然被放逐了那就好好享受人生吧。
她什么都做,什么都学。
和不同的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她在水池里展露出曼妙的身躯。
“我漂亮吗。”她勾住金发男人的脖颈,奉上热吻。
“你是我见过最性感的甜心。”男人甜蜜的嘴里满是花言巧语,可他眼里的欲.望打消了希子的兴趣。
可实际上她试过各种手段偷偷回国,也试过打电话给杰,被拉黑了?
OK没问题啊,换卡继续。
“……”
电话接通的瞬间,她嘴里的思念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五条悟吊儿郎当的嗓门堵回去。
“哇塞真固执呢,希子小姐,该给你颁奖吗,十五天内偷回八次被抓六次,换掉二十八张电话卡坚持不懈地打骚扰电话,向警局举报高专不正当经营?拐卖诈骗,非法拘禁……有点可怕了姐姐……精力这么好不如去搞点为人服务的科研吧,好歹也有贡献。”
“杰在旁边吗。”
希子没有理会他话语里的调侃,转而问道。
“在哦,我们在为他庆祝生日,以及庆祝他终于脱离你的掌心,不过后一点只有我知道,因为他不想和你有关的一切被别人知晓,杰很开心呢,离开你身边这件事他笑的超级开心!要看照片吗,我拍了哦。”
“你去死吧。”
“啊,好感动的祝福,奉还给你,姐姐。”五条悟嬉皮笑脸道。
“我会回去的,我一定会回去,然后亲手撕烂你那张漂亮的小脸蛋,你的眼睛还算有收藏价值,泡在福尔马林里这么样?五条君。”
“你听,杰在笑诶。”
希子猛的挂断电话。
另一边,杰躲过朝他面门扔来的蛋糕,坐到五条悟另一端。
“在做什么悟,为什么不去吃蛋糕?”
“在逗小猫玩,炸毛的样子超可爱啊。”
五条悟头也不抬地回他,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哒哒哒的敲击。
接着咬了口友人端来的蛋糕。
“说是小猫也不对吧,只是外表看着可爱些,蛊惑点,勾的人想摸摸,实际就是团黑泥,光是靠近就会窒息,哇塞,比咒灵还具有攻击性呢这只猫。”
杰隐约明白他意有所指,翘起的嘴角拉平,靠在沙发上,看着同期和后辈们打打闹闹哄抢麦霸。
“离开那种女人是好事,杰。”
悟摘掉黑片眼镜,随手放到吧台上。
“她只会把所有重视她的人拖累到泥潭里逐个淹死,就像你妈妈那样……夫人身体还好吗,状态怎么样?”
啊,那位呀。
那个女人啊……
希子用手遮住艳丽的脸庞。
那个哭着求她去精神病院开药的烂女人,总觉得她连呼吸都是种错误。
应该在疗养院好好的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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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杰怎么想呢?
他趁着夜色删掉了手机里有关希子的所有照片,因为是逐一删除,花费了很多时间。
高.c是的希子
被中出的希子
喜欢坐上位的希子
爱玩文字游戏的希子
一张张删除……
删掉各种糜烂不堪的记忆,删掉各种充斥着肉.欲颜色的过往。
删掉所有希子。
杰脑子乱糟糟的,每看到一张希子,他情不自禁的浮现了有关那张照片的所有记忆。
她按住他的手,逼着他按下快门键。
“要永远记我的身体是如何为你绽放的美景啊,杰。”
她还说:你永远离不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