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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今晚留下,伺候朕就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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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老奴来伺候陛下就寝吧。”
我与萧若瑾还未说几句话,那浊清又带着一堆宫女推门进来。
萧若瑾一把将我拽到他怀里,那样的姿势还真是非礼勿视。
浊清站在屏风外,正要安排宫女进屏风来。萧若瑾眼疾手快,砸了手边的砚台。
墨泼在屏风上,浊清往后退了几步。
萧若瑾大吼道:
“滚出去,都给朕滚出去!”
就算如此,那浊清仍然站在屏风外纹丝不动。
“陛下,还是让这些奴才来收拾一下吧。”
萧若瑾怒火中烧,吼道:
“朕还要说几遍,全都退下。”
僵持了许久,浊清终于退出了寝殿。
我连忙挣扎着站起身来,却被萧若瑾一把摁住。
“你还想跑?”
见他那副样子,我欲哭无泪,这个时候,我确实不想体验霸道皇帝爱上我的戏码。
“文君啊,自从错杨走后,我便觉得这宫里的女人都是一个样子。可你不一样,你很像在青州时候的错杨。”
他凝眸,看着我的同时却在怀恋另一个人。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道:
“我逃离天启,回来之后陛下没有惩罚我。难道陛下对我的种种,都是因为我很像先逝的皇后吗?”
萧若瑾沉默不语,被我说破了,他有些心虚,终于肯放开我。我站起身来整理衣衫,严肃道:
“陛下,你只说我不一样。可又有谁甘愿被困在院墙内,度过漫长的余生呢?我想,就算是皇后在世,心里也是不甘的。”
萧若瑾仍然沉默,听罢我的话后长叹一声,才道:
“文君,朕知道你有不同寻常的想法和见解,但当下不是与朕欧气的时候。你若真恨我当年赶走叶鼎之,强行拆散你们,今日也不会提醒我银耳羹里有慢性毒药了。”
他还是很自负,以为我一定会和他站在一条线上。
我打了个哈欠,对他道:
“陛下是九五之尊,当然不能有一点闪失。”
骗他的,这是个好机会,借萧若瑾的手,除掉五大监。
萧若瑾又问:
“如今南决战事已平,琅琊王身死,但朕身边的某些人坐不住了。所以你认为,朕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他看向我是眼神犀利,我淡定道:
“陛下,有些人的手伸得太长。下一步,该打狗了。”
萧若瑾饮尽盏中的茶,随后道:
“看来,朕的萱妃娘娘已经知道是哪些人的手伸地太长了。”
他开始怀疑我别有用心,我淡定解释道:
“父亲常常告诫文君,要多为陛下分忧,文君也只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父亲这个人很多时候太冲动,又操心影宗的琐事。陛下,如果父亲说了一些您不爱听的话,还请陛下莫要怪罪父亲。”
让他知道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影宗和易卜。
萧若瑾沉默了许久,最终才摆手让我退下。
我刚走两步,却被他叫住。
“回来!”
我才突然想起守在门外的五大监,好在皇帝的寝殿是由特殊的工艺打造,隔音效果非常好,就算境界深的高手也听不清寝殿里的声音。
我转过身,指了指一旁的窗户,对萧若瑾道:
“陛下早些休息,我走窗户。”
萧若瑾脸色难看,幽幽质问:
“你就这么不想留下来?”
那是自然,我怕我忍不住要动手打人。
萧若瑾一步步逼近,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道:
“今晚留下,伺候朕就寝。”
我紧握拳头,在他即将要靠过来的时候抬手将他打晕。
看着萧若瑾倒地不起,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拖到床上。遂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我好心帮你,你还想干什么?”
这样的皇帝,只配当个孤家寡人!
我刚要走时,却想起若明日外面的人发现我不在,那我的嫌疑更大。
“今夜就是能委屈我自己了!”
好在龙床是宽敞的。
………
这一夜好梦,睁眼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富丽堂皇的龙床上。
我猛然惊起,却看见发丝凌乱,顶着肿眼泡的萧若瑾正一脸怨气地站在床前。
沙哑的声音嘶吼道:
“易文君!”
那声音,像是埋了几千年的干尸蹦出来成了僵尸发才能出来的声音,让人听着害怕。
我往后退了几步,问:
“陛下,您,您这是怎么了?”
萧若瑾面如死灰,却掩盖不住满身的怨气,道:
“你说呢?”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位置,正好坐在床边,难道是睡着我的把他踹下床的?
我讪讪笑道:
“陛下,抱歉,我睡得太沉了…”
萧若瑾坐在床沿上,瞥了我一眼,道:
“若宫里住不习惯,朕重新赐一处院子给你,再重新为你打造一张床。”
难为他以为我睡得很死,是因为自己的院子住着不舒服,床睡得不习惯。
我连忙拒绝:
“不用了陛下,那处院子挺好的。”
萧若瑾叹了一口气:
“如此甚好。”
随后话锋一转,一边挠头,一边问我:
“朕好像记得昨晚朕晕倒了,是怎么一回事?”
我心头一惊,道:
“陛下日理万机,昨晚才会晕倒的。我伺候陛下更衣洗漱吧。”
我连忙起身去拿衣服,以此打断了他的话。
就在此时,浊清又推门进来,道:
“奴才给陛下,娘娘请安。陛下,该上早朝了。”
说罢,身后的几个宫女走进屏风来接了我手上的衣服。
萧若瑾问:
“浊清啊,萱妃伺候朕甚是辛苦,挑些珠宝送到萱妃娘娘宫里去。”
浊清领命,随后派身后的人去办。我连忙叫住,道:
“不用送去,我自己拿回去吧。”
萧若瑾没拦住我,我顺势离开寝殿的大门。只听见萧若瑾对浊清说的那句:
“萱妃娘娘是个很有趣的人,安排人把凤仪殿收拾出来,以后萱妃娘娘就住去凤仪殿吧。”
凤仪殿?那是正宫皇后的宫殿,亏他想得出来。
只听浊清道:
“陛下三思啊,封后一事事关重大。更何况萱妃娘娘刚回天启不久,行迹很是可疑。还有七皇子殿下,跟萱妃娘娘不是很亲近……”
浊清一口气说完了我所有的疑点,萧若瑾打断他的话,怒道:
“浊清啊,你是宫里的老人了,难道还要朕提醒你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不该管吗?”
浊清只得低头回应一声:
“陛下恕罪,是老奴话多了。”
我在门外偷听了许久,今日没见到五大监,难道他们已经动手了吗?
要立马通知洛青阳才是。
……
天启大街上,人群熙攘。裹着面纱的几人端坐在茶馆里,手中的茶盏盖子与茶杯磕得叮当作响。
一旁的巷子里,白衣少年将手中的短剑横在胸前,道:
“诸位,这是要做什么?”
对面,裹着面纱的三人步步逼近,道:
“公子莫怕,只是我家主人想和公子做一桩生意罢了,还请公子到楼上的茶馆一坐。”
白衣少年冷笑一声,手中的剑已然出鞘。
“你家主人到底是什么人?又如何要和我做生意?我看,诸位都来者不善!”
说罢,少年握着手中的剑刺过去。
但对面的蒙面人身形如电,手中长刀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直逼少年咽喉。
少年不慌不忙,脚尖轻点地面,侧身一闪,轻松避开这致命一击。
与此同时,他手中短剑顺势刺出,剑势刁钻,直取蒙面人胸口。蒙面人反应极快,长刀一横,“铛”的一声,火花四溅,挡住了少年的攻击。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另外两名蒙面人从两侧包抄过来。
少年眼神一凛,不退反进。
他猛地向前一跃,手中短剑挽出几朵剑花,逼退正面的蒙面人。
随后,他在空中一个翻身,避开了刺过来的剑。
少年趁势欺身而上,短剑如灵蛇般在他手中穿梭,与三名蒙面人展开了激烈的交锋。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
一位蒙面人稳住身形,劝道:
“公子这是何必呢?古话说禽择良木而栖。公子是聪明人,当识时务者为俊杰。”
少年不屑冷笑,道:
“一群乱臣贼子,你们有什么资格找我做生意。”
说罢,手中的短剑又刺了出去。
三名蒙面人配合默契,轮番上阵,攻势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
少年却丝毫不落下风,他身形灵动,剑招凌厉,每一次出手都精准狠辣,让蒙面人不敢有丝毫大意。
一招过后,双方各自后退几步。
少年面色苍白,额头上满是汗珠,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手中的短剑也未曾有丝毫颤抖。
三名蒙面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行了,你们退下吧。”
说话的正是坐在茶馆里喝茶的人,那人端着茶杯依靠在栏杆上,目睹了下面的一切。
只听他继续道:
“侯爷,我们今日来确实是和侯爷做生意的。这一桩生意,我们只是为了自保,好处可都在侯爷那边。”
那人,就是小萧爷萧月离。自萧若瑾登基之后,萧月离就被封了兰月侯。
我带着斗笠独坐茶馆里,目睹了一切,见那萧月离还在犹豫时,出声道:
“侯爷,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千万不要错过了良机。”
喝茶的那人诧异转过头来,指着我道:
“你又是谁?”
我细品着盏中的茶,淡定回应:
“当然,是来和你们抢生意的人。”
那人招来店家,翘起了兰花指,指着我道:
“店家,我给了你那么多钱,不够我包下这个茶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