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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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影系列：桔梗花_第二卷水中月_第三十一章
一
“好多、好多年前，具体多少年我也不记得了，大概在我上高中那会儿。高二。那年…还发生了挺多事的……”
按照现在的时间算，大概在二十八年前的样子。当时的海若芙，正值青春，还特别叛逆。自上了高二，还没上过晚自习。当然这也没人敢告状，因为从她入学以来，一直都是年级第一。但那天，六月十五号那天，她难得的留下来上了节晚自习。
清雅她父母在她上高二的时候，因为被仇家卷入一场银行抢劫案。她父母都是好人。为了保护一个小女孩不被劫匪伤害却惹怒了他们。歹徒们直接将刀刺向清雅父亲，她的父亲因为失血过多，当场毙命；她的母亲也中了几刀，好在抢救及时，虽保住了性命，可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清雅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十七岁少女的心事藏不住。尤其是对自己最好的闺蜜们。
海若芙最先发现清雅的反常，她从海父那儿得知此事，身为她最好的朋友，她肯定得帮她。
“你们能不能想一个靠谱的主意，”海若芙约了孙如何、雯琳、颜谨辰还要林洁几人一起，到学校的小树林后面想办法。“还有半个小时，时间不够了。”
“我倒觉得，直接哄就可以了。”孙如何拿出平时哄林洁的技巧，但被林洁敲了下脑袋。
“白痴，你这是追人的技巧，我们要的是安慰人的！”林洁和孙如何高一起就一直在谈恋爱，两个人平时小打小闹大家都看惯了，林洁一直都是这个性子。
“为什么不直接把人约出来，让她吐露心声呢？”颜谨辰的这个提议看似可靠，实则…没人有能力让清雅开口把心里话说出来。
“……我来吧！”雯琳自告奋勇，她与清雅关系和海若芙差不多，可对比海若芙，她更温柔更有耐心。说话做事都是白月光的标准。让她去成功的概率肯定很大。
“我看行。”海若芙踩碎了脚下的树枝。
“嗯，那就……靠！老邓来了！”雯琳一句话还没说完，大家就像触动DNA似的，四散跑开。那个他们口中的“老邓”就是高二的年级主任，邓主任总喜欢在晚自习开始前在校园里转悠，抓抓小情侣什么的。而这几个总喜欢在背后“大声密谋”的活爹们，则是主任办公室的常客。
学生时代总有个让学生们瑟瑟发抖的“佬登”，那段天天防着佬登过来巡视的日子，现在回想起到还挺有意思的。
二
“噗嘶，清雅……”因为换坐，海若芙和清雅隔了一整个个班级。海若芙能喊到她真的是有点实力在身上的。
“？”清雅放下手中的黑色水笔，压在物理试卷上，摆了个疑惑的样子。
“雯琳，old place，find，U……”散装的中式英语，清雅竟然听懂了，看来平常没少干这种事。
海若芙比了个OK，职责到位，本来她现在就可以溜出校门去吃好吃的的，但还是留下了。
“md，这老邓过来干嘛啊？我们学校就一定要那么超前吗？晚自修还要有人看……”海若芙做完卷子就趴在桌子上。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大部分学校的基础设施都比较落后，可这个中学里坐着的人都非富即贵，设备新不说，还有标准的早读和晚自修，可以说是非常超前了。
审讯室——
“卿，你知道吗？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才刚形成晚自修这个概念，咱学校已经做得有模有样了。”海若芙津津有味地回忆着。学生时期的记忆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继续，清雅的这件事和温珩的车祸有什么联系吗？”
“有啊，当然有！”海若芙忽然拍手，“告诉你吧，其实这一切的起因，就是清雅。”
“她怎么了？”
“嗯……或者说，是因为她，引起了两个人乃至两个家族没必要的争执。”海若芙还真仔细想了想。
“说清楚，可以吗？”
“好像不行。”海若芙知道这件事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所以选择沉默。当然了，颜慕卿也沉默。审讯室内，空气安静的可怕。
“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还是有些难以启齿的事实？”颜慕卿很想知道真相，因为看海若芙的样子，她应该没和外人提起过这件事。
“……这个应该真的没人知道，雯琳喜欢清雅。”
海若芙轻咬下唇，还是选择说出口。
“我不能伤害沈洛。”海若芙说，发自内心的，她和沈洛关系其实一般。甚至没有雯琳好，可就是她内心的那种负罪感，让她将当年的真相说出口。
“我说了后，你别生气啊……”海若芙给颜慕卿打了针预防针，“你说，你父母是因为什么而结婚的。”
“爱？我妈妈总这么和我说。”
“不是。”
“那是什么？”
“有人……想报复雯琳。”在来警局、再见到颜慕卿之前，甚至在回国前，海若芙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真相迟早要被揭露，那这个“罪人”就她来当吧！可面对昔日故友的孩子，她真不知这些故事讲不讲的出口。
二零二二年，七月一号。
“最后讲了吗？”海晏双手托腮。
“嗯，讲了。”
“惊讶吗？”
“……”
“当然惊讶，”她自问自答，“我第一次听的时候，也很和你一样吃惊。”她将手平放在桌面上，“对此，我只问了一个问题……”
三
如海若芙所言，雯琳确实是喜欢清雅的。还很喜欢的。
“我睡醒后没多久，清雅就回来了。看上去精气神不错。”海若芙这么说，“之后的几天，感觉她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了。也不知道雯琳给她灌什么迷魂汤了，这家伙一连好多天，主动找我的次数不超过十次，但等她妈妈醒来后，又变回原来那个充满精气神的丫头了。”
“也许我们可以找雯琳或清雅求证一下这件事，如果很重要的话。”颜慕卿翻了页纸。
“不用了！”海若芙的声音有些大，颜慕卿不自觉地皱眉，他讨厌太大、太嘈杂的声音。
“你说，你继续说……”颜慕卿揉了揉太阳穴。
“不是，清雅，你快一个星期没理我了，我没干啥伤天害理的事儿吧？”海若芙今天找她几次了？清雅终于放下了笔。
“海若芙，马上期末了，你不复习，我还要复习呢！”
“哎呀，好清雅，你就和我讲讲那个时候雯琳找你出去说了什么吧！”海若芙抱着清雅的胳膊。
“没门。”清雅推开她。
“透露一点点，就一点点啊！”
“雯琳，她，给我了一包零食，一封信。没了。”
“没了？”海若芙想了会儿才意识到，在他们那个时候，有一段时间流行给喜欢的人送情书和零食。她猜想是不是雯琳给清雅表白了，但很快她就被自己这个看似离谱实际上还真的发生了的答案逗笑了。
“So？你可以滚了吗？下节老邓的课。”
“滚了滚了。”海若芙想顺支清雅的水笔，但被人家抢回来了，海若芙知道清雅是真不把这件事放心上了。
“你怎么看得出清雅不将此事放心上了？”颜慕卿又记了满满一页纸，在海若芙喝水的空隙问道。
“就像一个母亲，总能看得出孩子的情绪和想法。”海若芙颇为得意，“我可是她在学校的亲娘。”
“然后？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你们高中毕业、大学毕业？这期间没发生什么反常的现象吗？”
“嗯……确实是风平浪静到了大学毕业后，这段时间里都还不错吧！清雅她的母亲成功康复出院了，清雅的精神状态好像比以前更好了。但她和雯琳…不说疏远吧！感觉她俩的关系，没以前那么亲密了。”
“是吗？”颜慕卿把这个重点记下，用红笔圈了出来。
“是的，但也没到针锋相对的地步。至少没颜谨辰和楚鑫那么剑拔弩张。”
“我爹？和…楚梦琳她爹？”
“啊、对啊，他俩因为林洁，扛起来了。”
“海若芙，理清楚原因。”
“是是是，”海若芙双手与肩齐平，“我说，起因是林洁和他们班上的一个女生，起了口角，而那女生就是比我们大一届的楚鑫的众多女朋友之一。他感觉面子上过不去，死活要让林洁给那女生道歉。可林洁什么性子啊！肯定不会道歉的，双方就约好放学后小树林里一对一单挑。当时刚好被你父亲撞见了，颜谨辰见义勇为，把楚鑫揍了顿，两个人就此结下了梁子。”
“那这我妈、雯琳、清雅又有什么关系？”
“好问题，我就直说了，你也别嫌我心直口快……”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