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失望？（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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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影系列：桔梗花_第二卷水中月_第三十四章
四
“你刚刚怎么都不说话？”沈思衡和霁华已经坐在车上了。
“没什么好说的，我对这事不了解，也轮不到我插手。”霁华没看他，沈思衡盯着霁华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
“怎么不说话了？”沈思衡已经十分钟没和他讲话了，霁华知道他又生气了。“生什么气啊？我没惹你吧小祖宗？”
“哼。”沈思衡故意双手抱臂，他生气的样子在霁华眼里还怪可爱的。
“雯琳的话可信，但不可全信。”不得不说霁华单手打方向盘的样子还怪帅的，因为沈思衡直勾勾地盯着看。
“我知道，她和海若芙两个人的话，都不能全信现在怎么办？这事貌似陷入死局了。雯琳是肯定不会认罪了。还要去找海若芙吗？”沈思衡询问霁华的意见。
“不用。”车靠路边停下。
“你干什么？”沈思衡与霁华对视。
“没什么，就觉得，我们该谈谈。”霁华的手从方向盘上放下。
“谈什么？”沈思衡好奇地看着他。
“今天审查起诉了，我……挺担心的。”
“你担心什么？”沈思衡拍了拍霁华的肩膀，“不挺好的？已经结案了，真相已经水落石出了。你已经做好了你该做的事情了。”
“嗯，可是我担心万一证据不足被驳回了怎么办？”
“再找证据。”沈思衡还挺乐观。
“万一……”
“最后无法立案，一些人被无罪释放，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沈思衡打断了霁华，他清楚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你……抱歉。”霁华垂下眼眸。
“你道什么歉？又不是你的问题？“沈思衡觉得这家伙就是没事找事。
“我只是不想让你失望。”霁华道。
“谢谢，我知道你们圈子里出来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颜慕卿和海晏两个孩子，能查出个所以然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你看他们办案看起来轻松，但背后的艰辛也只有他们知道。我……不比他们，他们可以孤注一掷查明真相，可我不行。我的行为会间接反映颜、沈两家的态度，不能因为我的任性而影响颜家与世家的关系。”沈思衡低声道。
“所以，我不想让你失望，你不能干的，我来。”霁华单手刮了下沈思衡的脸颊，宠溺地冲着他笑。“我们是朋友啊！”
“始于朋友，终于朋友。”当时颜慕卿不懂海晏为什么这么评价，后来所有人都知道了。
搞个小番外：
五
五月三号，零点零分。
“生日快乐！”沈思衡半夜不睡觉，拉着霁华一定要准时给他过生日。
“谢谢，我挺感动的，只不过你就非要掐着秒表数吗？”霁华抱着抱枕坐在床上，困得睁不开眼，“可以睡觉了吗？”
“嗯……我生日礼物还没送呢！”
“你准备好了没？我看你这几天一直在挑礼物，今年你想送我什么？”霁华双手抱膝。
“呃……你猜对了，我还真没准备好，今天我们不都休假吗？大不了我陪你去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沈思衡盘腿坐在霁华旁边。
“真的？任何东西都可以？”
“嗯，当然，今天你生日，你的任何条件我都会满足的。”沈思衡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那你恐怕满足不了我这个要求。”
“啥啊？”沈思衡凑了过去。
“早上再说。”霁华把被子套在沈思衡的头上。
“告诉我嘛，我说不定现在就可以给你。”沈思衡隔着被子喊。
“嗯……的确是现在就可以给我的东西，但我认为你还没准备好。”
“什么啊？你就告诉我吧！求你了。”
“我想要你，可以吗？”不正经的玩笑话，沈思衡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
“呃……真的假的？你……想…要我？”沈思衡不动了，脑子也停止了运转，“是血气方刚…难以压制，还是……”
“开玩笑的，睡吧小祖宗，我快困死了……”霁华敲了敲沈思衡。
“也不是不行……”沈思衡弱弱地说。霁华没回，但听听得很清楚。
这事还当真困扰了沈思衡一整个晚上——论我最好的挚友想要我，我该怎么办？答应还是不答应？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厚厚的窗帘，沈思衡被惊醒了。
沈思衡翻了个身，压到了霁华。两个人最近总是有意无意的保持一段距离，睡觉都不挨靠一起了，可睡着后又总能贴一块儿去。
“慕卿，起了吗？看到信息速回！”沈思衡给颜慕卿发了一条短信，没想到对面秒回。
“怎么了舅舅？”
“卿啊！救命，霁华想要我，我答不答应？”
“舅舅，你别吓我。”手机险些砸在颜慕卿的脸上。
“凌晨的时候，我问霁华他想什么要什么生日礼物，他说白天在告诉我，我缠着他现在说，他就说想要我。”
“万一霁队是在开玩笑呢？你们不经常私底下开这种玩笑吗？”
“嗯……有道理，但我感觉不是在开玩笑。”
“放一万个心好了，最后只会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霁队睡了你，要和你在一起；另一种是你们还是无事发生，仍是朋友。你想要哪一种？”
“颜慕卿我现在恨不得跑到你家掐死里。”沈思衡生气地打下这行字，然后气鼓鼓地删掉。
“思衡你怎么起了？才六点半。”霁华眯着眼，随手摸到了沈思衡的大腿。
“别动，”沈思衡盯着屏幕，打了下霁华的手，“在忙。”
“好吧，我先起了，你也快点。”霁华翻身下床，沈思衡点头默认。
手机频幕还在持续收到消息：
“别啊舅舅，相信你的直觉。
“况且我还在上学的时候，你们不就经常会开些以身相许之类的玩笑话吗？
“怎么现在这么在意了？
“舅，你不会……”颜慕卿最后的省略号啥都没说又什么都说了。
“滚，别瞎想，明天你爸妈忌日，今天到庙里去拜拜吧！”
颜慕卿回了个OK的表情。沈思衡放下手机，穿上拖鞋，正准备走进卫生间，拉开门的那一刻他呆住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换衣服。”沈思衡遮住双眼，刚想退出去，被霁华抓住了手腕。
“怎么还你变奇怪了？前几天你说我最近和你越走越远，怎么现在换你嫌弃我了？”暧昧又恰到好处的调情，把责任推卸到对方身上增加他的负罪感，这种追人方法包是颜慕卿和海晏帮他出的。
时间调回几天前。
四月二十九号，晚上七点。
“诶，好巧，你怎么在这儿啊？”海晏站在红绿灯路口，朝颜慕卿打招呼，“照理来讲你不应该在调查温珩车祸的内情吗？”海晏走向颜慕卿。
“是这样的，但我还挺意外在商场门口遇见你。”颜慕卿小跑向他。
“还不是因为我妈？我妈说我弟弟过几天也要回国，要我给他准备个礼物，就来这儿看看了，顺便做个了摩天轮，还挺漂亮的。”绿灯亮了，两个人并肩穿过马路。
“你还有弟弟？”颜慕卿顺着聊下去。
“对，叫海泽桉，比我小两岁，小时候就和我一块到美国上学去了，你应该没见过。他是回来参加编程比赛的。”海晏拿出了她弟弟的照片——一个十七岁的少年，看着阳光开朗，带给人一种很强的冲击力。
“长得挺好看的。但…感觉你们姐弟俩不像啊……”
“呃……我随外祖母，他随外祖父。我外祖母是斯拉夫人，而外祖父是标准的Chinese长相。”海晏觉得她有必要解释一下，“那你呢？怎么会在这儿？车祸处理完了？”
“温珩的事只能不了了之，光凭海若芙的一面之词，雯琳不承认也没证据能指认她。”颜慕卿提起此事，摇了摇头，“只能当做普通车祸处理了。”
“我发现了个有意思的事，世家的人总喜欢用车祸来解决人啊！”海晏面上含笑，“一个月里，大大小小的出了两场车祸。加上原本手头调查的，三场。”海晏无名指和小拇指呈握拳状，比了个“三”。
“还真是诶。”两个人的情趣真低。
“那你手里怎么也拿着礼品袋？给谁买的？”海晏瞅了眼颜慕卿右手上的袋子。
“嗯，熙熙今天下午和我闲聊，说想吃桂花酥，我就出来给他买了，但找了好久才找到的。”颜慕卿给海晏看了眼袋子。
“你对你弟真好，我就给我弟买个水波蓝牙音箱，管他喜不喜欢，我给他买了他就得喜欢。”海晏也拿出了个白色小礼盒。算不上精致高雅但也挺走心的。“清儿告诉我他们三号晚上九点下飞机，我弟在他们前一天回来，我还得跑两次机场，累啊……”海晏苦恼地摇摇头。
“一块儿走吧！”颜慕卿邀请她。
“走？给你讲讲我今天一整天经历的事……”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失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