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失望？（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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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影系列：桔梗花_第二卷水中月_第三十三章
“舅舅，求你了，就帮个忙吧！”颜慕卿缠着沈思衡，求他帮颜慕卿去找雯琳做个调查。“
“你要干什么去啊？去约会？咋平常没事偏偏现在有事？”沈思衡表示他不想去。
“好舅舅，就帮个忙吧，我今天真的有急事。”颜慕卿对着他撒娇。
“No.我拒绝，我身体不舒服。”沈思衡推开颜慕卿，“还有，撒娇卖萌只对你弟有效，我可不吃这套。”
“哦……”颜慕卿直接松开沈思衡转身欲走。
“啊……地址发我。”沈思衡就吃这套。
“谢谢舅舅！”颜慕卿给了沈思衡一个拥抱，被沈思衡嫌弃地推开。
“啧，走开，我要出去了……”沈思衡表面嫌弃，但他对颜慕卿几乎是有求必应的。
二
“真是的，我为什么要答应他呢？”接了这肥差，沈思衡就得牺牲悠闲无事的下午，“霁华呢？我要不要和他一块儿去？”沈思衡秉持着有什么好事第一时间和兄弟分享的原则，发了条信息给霁华。
“在吗？”
“不在。”对面秒回。
“有事。急。”
“怎么了？”还是秒回，不难看出霁华对沈思衡还是很上心的。
“卿审完海若芙了，曝出雯琳是主谋，至于孙夫人为什么会知道此事，她说海晏去查了。然后溜了，卿说他有事，将这事推给我了……”沈思衡发送完消息，还配了个哭唧唧的表情。
“你就是太宠他了。”沈思衡揣猜不出霁华的心情，“我陪你去，在局子门口等我。”
“好。”沈思衡回完就将手机熄屏了。
“马上霁华生日了啊……”沈思衡自言自语，“要不要给他准备个生日礼物、可送什么好呢？该送的全都送了，要不问问他要什么？这样会不会太直接啊……”
第一次发现沈思衡是个话唠。但仅限与霁华相处或自己一个人时。就这样自己与自己对话，消磨了一刻钟的时间。
“上车。”霁华摇下车窗。
“雯琳住哪？”霁华瞥了眼低头看手机的沈思衡。
“嗯……海若芙给出的地址是在……”
“别话说一半，”霁华啧了声，“在哪？”
“在御音馆。”沈思衡艰难开口。
“……”这回换霁华沉默了，“为什么选在这儿？”
“不知道啊！先去了再说吧！”沈思衡耸肩。
或许我应该没介绍过御音馆是什么样的一家店，雅称是会所。而霁华的妹妹霁芸，当时就是被孙如知骗到这里**掉了。可雯琳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约在这种地方见面？
三
四月二十九号，下午三点半。
“乌烟瘴气的。”霁华和沈思衡一前一后走进，会所昏暗的灯光令他作呕。
“没事……”沈思衡轻声安抚。
他们通过服务员打听到雯琳在407包厢，一路上形形色色的什么人都有，对家、熟人都在。嘈杂的声音和压抑的环境让人喘不过气，霁华忍着恶心，牵着沈思衡的手，穿过迎面走来的人，来到了包厢门口。
他叩了三下门。
“请进。”温柔的女声入耳，霁华转动门把手，推门而入。
“来了？沈思衡？好久不见啊！”雯琳坐在皮质沙发上，有些意外来的人不是颜慕卿，但看到霁华和沈思衡，也不错。
包厢内很安静，与外面的环境格格不入，还挺舒服的。
香薰的味道，茉莉花味的。
霁华感觉这味道和沈思衡身上自带的体香很像但也很不一样，沈思衡身上是淡淡的清香，而这香薰的味道太浓了。
“直接切入主题，据知情人士透露，您和温珩的车祸有所关联，请如实相告、配合调查。”沈思衡没在意霁华一直盯着自己看。
“海若芙告诉你的吧？”雯琳没正面回答，“原来清雅告诉她了啊……”后半句语气有些失落。
沈思衡追问：“告诉她什么？”
“我喜欢过清雅。”雯琳开了瓶香槟，剔透的液体倾泻而下，“这应该不是个秘密了……”
二十多年前——
“清雅，我喜欢你。”年少时的雯琳将一封包装精致的信封和一包当时很流行的零食递给清雅。
“清雅接过了，但她没说什么，只是笑笑。当时我还挺担心没表白成功，最后和清雅连朋友都做不成。你也知道，那个时候大家是非常排斥同性恋的，还将其定义为流氓啊什么的。”雯琳自嘲，盯着杯中的酒，上面隐约倒影着她的脸，“但清雅竟然答应了。这完全出去了我的意料。
“其实那个时候我有点趁人之危的想法，那时候清雅因为家里出了事，看上去一蹶不振的样子。人后我趁机表白。可后来清雅和我说，她那个时候就等着我表白呢……
“我还自认为我的暗恋隐藏得挺好，应该不会有人发现。结果他们几个人都知道啊！你姐夫，海若芙、林洁，都知道啊！”雯琳一口气喝完了半杯酒，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下去：“你们也了解到颜谨辰和沈洛是怎么在一起的吧？”
“嗯，了解到了。海若芙提供的笔录里说明的很详细。”沈思衡点头。
“这样啊！海若芙是不是说，是雯德救了我？”
“嗯，她是这么说的。难不成此事另有隐情？”沈思衡看了眼手机时间——快四点了。
“没有，事实的确如此，雯德当时看见了踉踉跄跄的我，把我救下了，他也很守男德，没有趁人之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雯琳对雯德的评价还可以，那问题不是出在雯德身上。
“那这和你要报复温珩有什么关系？”沈思衡感觉前后牛头不对马嘴。
“因为那天温元惠也在现场。还带着温柔。温柔是个好姑娘，就是被温元惠这畜生蛊惑了。”雯琳摇摇头。
“在场，他做了些什么吗？”沈思衡还是很耐心，对雯琳一句话分成好几段讲没有表现出一点不耐。
“嗯，做了，差点糟蹋了清雅。”这个理由……感觉很牵强。
“……那他是不是什么也没做？”沈思衡面色挂不住。
“是啊，可他差点糟蹋了清雅。”
“可这不是你报复他儿子的理由吧？”霁华似懂非懂。
“我也没说他儿子的车祸是我策划的吧？”雯琳绕了个圈子，的确，她还没承认温珩的车祸和她有关，她只是在配合调查。
“被摆了一道……”霁华心想，“这女人还挺聪明。”
“我该说的都说了。以及无可奉告了，请二位先生出去吧！”雯琳起身送客，沈思衡和霁华只能离开。
“喂，如果温珩的车祸真是我策划的，那我的犯案理由就是这个——报复温元惠。谁让他曾经差点碰了清雅呢？”雯琳笑道。她敢这么猖狂，一种可能是她有把握警方不会找到任何她犯案的蛛丝马迹；另一种是这事根本不是她干的。我倾向后者。
“记得替我向沈秋问好。”雯琳重重地关上门，她靠在门后面，一只手拿着酒杯，一只手打电话。
“海若芙，你干了些什么？警察都怀疑到我头上了？”雯琳见那人还有脸接电话，生气地说。
“阿姨……是我……”对面弱弱地回道，“我是海晏，今天一大早我妈就把她平常用的手机给我，让我一整天都带在身边，您是今天第三个打电话过来骂我妈的了。”
“海晏啊……”雯琳知道海若芙又拿女儿出来顶“骂”了。“前面两个是不是清雅和林洁？”
“啊对，您怎么知道？”
“想也是……”雯琳理了理头发。
“所以…我妈干啥了？”海晏不想平白无故挨三次臭骂。
“你妈妈把我们曾经干的那点破事全部说出来了……”雯琳苦笑，“那些事你妈妈在你能听得懂人话的时候就告诉你过了吧？”
“或许。我在孙夫人这里得到了完全不一样的说法，我更倾向孙夫人的，我想听听您是怎么说的。”
“你和你父亲一样，喜欢从多角度多方面看问题。”雯琳欣慰一笑。
“……”
“所以，我认为最有可能策划这件事的，是林洁。不然说不通。”
“嗯，我知道了。”海晏挂了电话。
……
“她怎么说？”孙夫人端起红茶。
“她说您最有可能犯案。”
“这不就合上了？”孙夫人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海若芙，这次我可算得比你长远。”
海晏和坐在一旁的孙泽对视，正好，孙晓从楼梯上下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失望？（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