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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冒犯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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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
喻寻实在不明白,怎么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子。对方撬开自己唇舌的姿态强势又凶狠,这人是怎么了?
是气急败坏?
无可避免地又被对方唇齿间的酒气侵袭,大概是酒精的缘故,喻寻感觉自己脑子也转得慢了起来,一片混沌迷朦中,喻寻也不得不重新拾起对江州在发酒疯可能性的怀疑。
喻寻脑袋一团浆糊。
心底里一个强打起精神的声音在叫嚣这样是不对的。
无论江州是因何而起发这样大的疯,喻寻不可以将错就错。
喻寻又挣扎起来,竭力想从江州的腿上下去,不配合的姿态让抱着他的人相当不满。
江州一个倾身下压,将喻寻顺势压倒在沙发上。
喻寻瞬间变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一边呼吸急促,一边难以置信。
但江州几乎没有给他什么调整的时间,一低头又将喻寻颤抖的紊乱的呼吸吞了进去。
真是疯了。
喻寻呆了好几秒,耳朵脸颊全部泛起一股异样的红,嘴唇和眼睛里染上了湿意,周遭极近的粗重的压抑不住的呼吸声钻进耳朵去。
不、不能这样。
喻寻的双手尚且自由,他竭力去推对方的胸膛、肩膀、脸颊。
再怎么喻寻也是成年人,加上江州过分沉迷,喻寻这样没留余地地反抗姿态一时真将身上的江州推离开了好几公分。
大喘气地,喻寻终于得以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不过喻寻警惕放松得过早,一个抬眼,喻寻才看到上方的人的眼神,那眼神让喻寻觉得悚然。
还没等喻寻想好要怎么逃离,自己的两只手已经被钳着压过了头顶。
喻寻这才知道原来江州力气那么大。
唇舌再次被入侵的时候,喻寻后知后觉地生了一层恼意和难过。
到底是为什么,是因为江州接受不了有人不喜欢他而恼羞成怒么,今晚的爆发是因为酒精的影响吗。
是单纯酒精的影响吗?
还是......
是因为受了什么人的刺激......
对矜贵体面有身份的老情人求而不得,回家来就自己这样一个低微的无名小卒兽性大发为所欲为?
是这样么。
就这么被压着,被钳着,被侵犯,被放肆践踏,我又是什么,是狗吗?
喻寻的唇舌不再抵抗,任由江州钻得更深。
而后定了决心狠狠咬下去,同时膝盖猛地朝上面的人顶了一记。
江州终于停了下来。
舌头大概是被咬破了,流了许多血,小腹也疼得厉害。
不过江州一时没顾得上这些,他像是难以置信一般地怔住了。
喻寻大喘粗气。
两个人就这么都不说话地默默待了一会儿。
“江州,我问你,我是狗吗?”
江州循着声音去看,就看到平躺着的,一颗一颗晶莹泪珠从眼角滚出去的喻寻。
霎时感觉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揪紧了。
印象中这并不是江州第一次见喻寻哭泣,可却是第一次亲眼见到那珠串一般的饱满的小小水球不知停歇地从喻寻的眼睛里滚落,江州只希望这样的场景以后再也不要看到。
几乎是下意识地,江州伸手想去替喻寻揩掉眼泪。
手才刚刚触到对方眼角的皮肤,就被一巴掌“啪——”地打开。
“你走开!”喻寻恶狠狠地说道。
挨了打的手在空中停滞一秒,手指蜷了蜷,终于收了回去。
喻寻仍是躺着,带着压抑不住的浓重鼻音,他又问了一遍,“江州,你说啊,我是狗吗?”
江州的声音也哑了,“不是......你为什么这样问?”
“不是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喻寻拔高声音大声质问。
“我,”江州张口,说得艰涩,“我以为你喜欢我......”
“我说了我不喜欢!”
空气中静了两秒。
江州看向喻寻,看到他眼角残留的泪花,然后伸手抚着自己仍残留着痛意的小腹,最后舔了舔残破舌头上的血锈味。
“我知道了。”江州最后说。
......
第二天清晨,喻寻明知大概率江州早已出门工作,但还是出于一些私人原因故意晚起床了半个小时。
走出房门,看到客餐厅里都没有他人的踪迹,喻寻心间的石头这才放下了,坐到了餐桌上。
喻寻正低头喝牛奶呢,忽然听到有什么动静。
惊讶地放下杯子,就看到江州从他房间里走了出来。
而且是直接朝餐桌走来。
喻寻浑身都僵硬了。
现在看到这个人,昨晚的那些尴尬的回忆就如潮水般涌上了心头。
他径直走了过来。
他在对面坐下了。
啊啊啊稳住,喻寻,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喻寻深吸一口气,勇敢地竭力淡定地看向对面的人。
不是,他怎么起得这么晚?不用上班的吗?
喻寻正疑惑着。
面前递过来一张纸巾。
喻寻抬头。
对面江州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淡定自然,看不出来有受昨晚的事情的影响。
一时间喻寻不由得稍稍有些丧气,要比脸皮厚,自己恐怕是比不赢对面这个人了。
“擦一擦。”江州维持着递纸的姿势。
嗯?
擦?喻寻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意识到应该是自己刚才喝牛奶时正好震惊于屋内有动静,就没注意沾到嘴巴上了。
江州静静地看着喻寻的动作。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认定喻寻这又是在勾引自己,用一些不入流的小手段。不过现在他知道了,喻寻只是单纯地喝牛奶,只是单纯地舔一下,没有任何意图。
“谢谢。”喻寻接过纸,擦了擦。
嘴唇擦干净了,昭示昨晚发生过什么的红肿就毫无遮掩地显露了出来。
江州只晃过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尴尬。
喻寻深吸一口气,不就亲了一口、不、亲了几口吗,多大点事儿,做人要心放宽点!对面的江州看样子都不在意,自己凭什么要在意?自己在意不就亏了吗。
他咳一声,率先打破冰冷,“那个,你要吃东西吗?”
“我吃过了。”
喻寻不解。吃过了?他还以为江州今天是起晚了,结果人家早就吃过了。
那他现在过来餐厅做什么。
“我来跟你道歉,昨晚冒犯到你了。”江州平静地说,“之前,是我想多了。”
喻寻愣了一下。
本以为这种事情两个人都会默认假装没有发生过,此生再不提及,没料到就这样被江州猝不及防地说出口来。
那些画面又不可避免地涌进了喻寻的脑袋。
耳根又烧起来了。
喻寻低头,睫毛轻颤,“哦”了一声。
“抱歉。”
喻寻眼睛看着那半杯没喝完的牛奶,又“哦”了一声,昨晚事情才发生时情绪上头确实是对江州非常气愤,可经过一晚上的消解,现在对面又反复道歉,多年来养成的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性格,加上屋里诡异的尴尬气氛,促使喻寻几乎是习惯性地客气说道:“没事的,其实这个事情我也有责任。”
说完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鬼东西,后悔到立马想掌嘴的程度。
但另一个当事人还在对面,喻寻堪堪忍住了。
害,不过既然话已经说出口来,后悔也毫无意义,不如跟江州把这件事摊开来讲,解开心结,也好利于接下来一年的合作。
如此想着,喻寻也想通了些,替对面的人铺台阶道,“你也放宽心些吧,我知道你也是昨晚跟......咳,跟他见面受了刺激,才会那样的。”
哪知对面一点不识趣,好半天,憋出一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