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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疯子的共鸣(回忆3) ...
问我猪大肠哪来的?我钻狗洞出医院,穿上有些灰的风衣,掏出兜里的口罩和梳子。虽然路上行人多多少少还是看了我几眼,但大家都各忙各的。直奔街边拐角处又拐了个弯,走到了隐蔽的杀猪场。正在剖猪肚的高大粗壮脸上是胡渣子的伙计看着来人风尘仆仆,头发凌乱,口罩外的皮肤泛着诡异的白,很是病态疲惫,抖然拿着砍刀的手停顿了。
“小朋友,来这干什么?”放下砍刀,伙计拿着抹布胡乱擦了擦手,宏厚的嗓音放柔和了些,礼貌问道。
我指了指皮开肉绽躺在板上的猪,“叔叔,能把猪大肠卖给我吗?”风衣遮不住全身,病服的裤子还是露出来了,但他只是疑惑纳闷,拿出处理好的装进袋,要递给我。
我摇头,“我要新鲜的,没处理过的。”
那伙计更加纳闷了,但想起可能有些人就会自己处理干净,也没多想,让我在一旁等着。
我在门口站着等,蹲着等。
苍天不负有心人,等到了,我掏出兜里的一百块就递给他火速离开。
一百块拿林安的。
虽然行为可耻,但对她不耻。
我看了下墙的高度,又看了下墙边的石头,这样可能会翻进去,最终选择钻狗洞。那么危险的事,我才不会做,万一扭伤。
虽然出来不风光,回去也不风光。
去旁边的树堆后拿出准备的新病服去厕所换好,拿风衣裹好哒哒回病房。
此时在厕所的我也是遭受了林安的“骚扰”了。
“别砸门了,门坏了你要非礼啊?”身边的霎时间出现半露的尖刀,我瞪大了眼,随即轻笑退至上透气窗口,手一搭,身体倾斜对着冲水箱一蹬,单手打开窗。
翻出去了,手死死撑着窗边沿,身体悬挂在半空,随时能掉下去,这里说九楼,在底下往上看,我就是摇摇欲坠的颗粒。
木头一下一下碎裂的声音传入我的耳畔混杂着风声,敲击着我鼓动的心脏。
我试着试探脚底有没有支撑地,我不敢扭头,因为我挺恐高的。
来不急恐高,厕所门已经被破开了,我连忙转头看着底下只有不足两足合并的地方,如果没落地好,我随时会掉下去。额头已经渗出细小的汗珠,干笑了下。
赌一把。
我的脚落地上,虽然也是悬着的。
她头伸到窗外,气急败坏着,我干笑两声,讨好眨了眨眼,“这位姐,别生气啊,刚刚我们当开玩笑好吗?”
这次还是先保命吧。
毕竟有人等着我。
她轻蔑的神情,拿着尖刀对着我的方向乱划。
“?”行吧,听不进去。
我蹲,弯腰,躲。
她气急了,一张脸狰狞着,“去死!方薇和你都给我去死!”尖刀再次划下来,我一把握住刀尖一手拍开她握着刀柄的手,夺过,因为惯力她失去重心要往外栽,我一手拍她肩膀让她回去了。
说实话,我的腿也差点没站稳,根本没在意手心被划破刀深入手心的感觉,手腕的划伤延直手心,刀尖戳入皮肤,全被恐惧忽略的快感,浑身的腺体就像迸发了看似无事,其实我已经走了有一会了。
我三下五除二翻进窗,拿着尖刀在空中划拉几下,噙着笑,模仿着她那轻蔑的眼神,弯腰看跌坐在地上,瑟瑟发抖,脸上还是不屈不挠。
“到我了。”刀被我拿在手里划拉出声,缓缓走过去,血滴顺着刀锋滑落,细微的滴答声。我只是笑而不语,刀尖在她脸上游走,她的样子精神紧绷,浑身颤抖,双眼是前无所有的深渊畏惧。
她可能觉得我真的会杀了她吧。
如果我混□□或者是杀人犯会吧,但恰恰相反,我不允许自己的手上沾染上人命,干干净净规规矩矩不好吗?
遵纪守法从我做起。
我轻挑眉梢,吹了个口哨,“小狗,叫一声,我就放了你。”
此刻的林安求生欲极强,几乎是焦急下意识的:“汪!”她完全被意识牵着走,卑微讨好仰望着我。
养小狗挺不错的。
我收回刀放在了一旁,她又像是原形毕露,朝门口爬去,一股力拉着她的衣服拖拉了回来。
“让你那么快走了吗?”我眯着眼,在她耳畔一字一顿道,纯粹的笑容,说出的话却让她身体更加抖。
温热的水滩让我愣了一下,扳回她的头:“你尿了啊…”
林安直点头,乖巧拉着我的手/舔/着伤口,“对不起…不要伤我,我是你的小狗。”
我蹙着眉,“我让你舔了吗?”收回手看着有水渍的手心和她嘴唇上的血,一股恶寒染上全身。
“问你一个问题,回答不好,我就在你手上划一刀,回答好,就一直当我的小狗好吗?”我很温和问她。
她瑟缩了下,点头。
“为什么突然要我来看你?”她不语了,我哼哼叹了口气,看来是不会说了。
正当我以为她不会说时。
她哆哆嗦嗦说:“我一个人好无聊…我想要你陪我,一段时间也好。”
我感觉头上有许多问号,“报复那么恶心…”她是怎么说出这话的,我承认恶心到我了。
她眼里受伤,“不是…”
“那是什么?”
她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我把刀拿走准备离开,裤脚被拉住,眼疾手快把刀扔了出去。
我跌坐在地上,还碰到了她的尿,我能原地去世了。
她还恬不知耻手抚上我的脸。
“啊啊啊啊啊啊——别碰我!别碰我!我要医生!我要医生!”这是我第一次那么想要医生在场。
我手忙脚乱拍开她靠近的手,起身心如死灰感受到自己裤子湿淋淋粘着肌肤的感觉。
“小狗想要摸摸主人…”
我靠!还没调/教,就自己这样了?
顾箫青!救我!
我强装镇定,冷着张脸,“不准,我先走了,你自己看着办。”紧急离开。
我让护士带我去澡堂,我洗了十七次澡,泡了2小时温水。
皮肤都快搓烂了,人还是死的。
疲惫回到自己的病房,洗澡的时候伤口是疼的,去找护士包扎。
包扎完,半夜。
我是不老实的,从七楼溜到九楼。
正在熟睡的林安一睁眼就看到我站在床边似笑非笑低头看她。
“主人好香…”她痴迷不像说谎特意恶稿的双眸,我的表情破裂。
我直起头,从兜里拿出针,专业营业,“该打针了,林安。”她不卑不亢挽起袖子,一副任听君处置倒让我犯了难。
这是什么新招式吗?。
顾箫青说我的胆量像个小宝宝一样,我起初会反驳的,现在是不敢的,因为他大爷的快被吓破胆了。
嘴角抽搐着,给她注射完,还是该打镇定剂适合。
林安身躯开始扭了起来,像条蛆。
还开始解开扣子,嗓音沙哑问:“主人…给我注射了什么?”脸色红得吓人,我轻皱眉,又确认了一下药剂。
平淡道:“镇定剂。”
她不动了,嘟囔了句:“是春//药吧……”
“???”不是,这位大姐,放过小的吧,不经吓了。
我扶额,难以启齿:“冷静点,镇定剂给你打了,怎么还那么疯。”平淡的疯感,你知道要逼疯我了吗?
她理直气壮狡辩:“我是你的小狗!从今天开始你不能有除我以外的小狗!”
我脑子处于发懵了状态,从那天后,她就真的像只小狗一样,招招手就来了,一直乖巧着。
待了两个月,我也习惯了。
没有再被电击和折磨□□的日子里我过得很悠闲。
“林小狗——你在哪?”我在病房里找了找,找到了缩在角落哭泣的林安。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小狗,只是努力有情绪安慰,语气却显得干巴巴:“林小狗?怎么了哭了?”让我演可以,但真正真情实感时我会手足无措。
她抬眸看着我,眼里闪烁泪光,“对不起…方薇…我是被骗的…”
和方女士有什么关系吗?
“为什么这么说?”我蹲下身与她平视。
她把事情来龙去脉全说了,李晓清瞒着她有家室的事情一起谈恋爱,不该做的都做了,她提出结婚,而李晓清则是让她再等等。等到她怀了孩子一周,结婚证有了后才发现被骗了,她哭闹着要离婚却换来了李晓清的嗤笑和巴掌。
她不敢再提,李晓清从她生下孩子后不顾产后抑郁硬拉着做不可描述的事情。她开始了发疯,孩子远离她,她也不想要孩子靠近她,但不可控制的情绪在李晓清去外遇时她开始发疯护肤,或许是怕又有可怜人,又害怕会变成和方薇一样。
世间可怜人甚多。
我静静听着她诉说,还在道歉。
我叹口气,林安原本那么好,那么年轻美丽的女生自从被李晓清缠上后,霉运也缠上了她。
她也向我道歉,说自己一开始的确是想报复我,但后面发现自己只是没有情绪可以发泄的玩偶而已,说自己只是想要一个人在乎自己,陪着自己聊聊天。
我原谅她了,哪怕她骗我,哪怕有谎话在里面。
李沢明真应了顾箫青那句“容易心软乖巧的宝宝”
我看着她那像伸手讨抱的手又缩了回去,无奈偏头,“要抱就抱……!”她像得到宝贝一样抱了上来。
把鼻涕眼泪蹭到我身上,我只是闭了闭眼,轻叹,别扭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会好的。”
她突然闷声道:“好香,用什么洗的澡?”问这个问题我可就急了。
我推开她,她脸上的笑容很明媚,像从牢笼里出来的小鸟一样,振动着翅膀。
“很有安全感,谢谢你,沢明。”
我松了口气,发自内心为她开心而微笑。
神明呐,对苦困的妇女们好些吧。
不要被那些野猪蒙蔽了眼,天道会主持公道的吧?!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林安像朋友一样,只不过她忠于让我叫她林小狗。
“沢明沢明!”她笑的次数变多了,从病房外传来。
我放下手中的书,“林小狗,请进——”懒散道。
林安拿着股份转让书递给我,一脸期待,“沢明,把它签了,我的股份都是你的!”
我没理解个所以然,“你不应该把这些给柏文吗?”
她沉思了会,“他现在还小,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他,当然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这番话我越品越不对。
但没多想。
我签了。
“林小狗,我说了不要赤脚就跑下来。”她那光着脚,冰凉的地板和冬季,脚被冻红了。
她讪讪笑了笑,我向她招了招手,她凑过来。
拿出准备给自己暖的暖水袋递给她,“自己擦一下脚再暖。”说着挪出足够有距离的位置让她可以坐。
林安像得到蜜的孩子眉眼弯弯,调侃说:“沢明,有人说过你可爱吗?”明明一副清冷面,却会平静说出暖心的话,有时候还会很别扭。
我顿了下,一本正经:“当然没有,都是说我帅的!林小狗,不准污蔑我!”她噗嗤一声笑了。
“笑什么…不许笑!不许笑!”我看着她那控制不住的笑意,有些急,脸都急红了,最后还是和她一起笑了。
李晓清代我请假,甚至连试都不让我考,但毫不意外。
过年我都是在精神病院和林安一起过的,两人一起被迫治疗,这是李晓清急的表现,每次治疗结束,我的手臂已经有了许多针孔,林安也没好到哪里去。
但我们还是安稳一起过完了年。
看着窗外的烟花只能羡慕。
“沢明,你说柏文在干什么?”林安盘坐在窗前,我拿着被子盖在她身上,递了杯暖奶茶。
“不知道。”我裹着被子坐在她旁边,拿着奶茶。
“哪来的奶茶?”
“护士那拿的。”
“怎么拿的?”
“就…就装样子讨到的。”
烟花缓缓升起,在暗淡的夜空中炸开炫彩耀眼的花,绚烂多彩,火花四散,此时鞭炮声四起,很细微,但还是能听见。
迎新年,迎新生,见欢喜。
见人生。
我们懒洋洋喝着奶茶,看着外面的夜景,灯火阑珊,病房内只有月光和病床的一处灯。空气寂静。
好想顾箫青…不知道明天又会是什么。
一日复一日。
林安曾告诉我要扳倒李晓清只能先忍着,积攒所有的力量,到关键时刻给他致命一击。
冬天走了,春天来了。
高二的下半学期期末考试时。
我回学校了。
明明是夏天我穿着外套,脸色很白,没有生气,似乎更瘦了,头发长了很多。
考试当天,把头发扎着,把试卷上交,出教室就碰到了顾箫青。
看他急慌的样子,不用猜都知道一交换试卷就跑下来。
“李沢明…你”他憋了半天,说了句,“你瘦了。”
我点点头。
他猛然拉着我的手跑到无人的拐角处,楼梯后堵着我。
“你到底去哪了?”他抿着唇。
我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我现在回来了,顾箫青。”
“不要难过了。”
我很稀奇李晓清会在这时候放我出去,但更让人难过的是林安出不来。
出院的那天。
我换上了刚来时的衣服,她只是微微笑着问:“不热吗?”
我摇摇头,说刚刚好。
她像位母亲一样与我调笑几句开始叮嘱我安全要事,我只是静静听着,说了声。
谢谢林安,谢谢妈妈。
她怔怔在原地看我离开,在我关上门时,她的眼角落下了泪珠,一颗会发亮的的眼泪,依然带着微笑。
她还是被困住在那精神病院里。
我低头看着顾箫青和自己的手对比,小声惊呼:“我的手比你还白诶,而且还细了诶!”他复杂又无奈不轻不重按着我的手。
“那是你现在皮肤是惨白的,而且变瘦了。”
我耸耸肩,故作不在意,“你说是就是吧。”
很可怕吗?
我拉着他回家,到分散时,我挥了挥手。他抱了过来,我的手僵在原地。
“无论什么,都要告诉我好吗?”声音在颤,在害怕。
我没有开口,只在他离开后呢喃。
“你不能帮我…你不该看到那么肮脏的事情的。”
由我处理就好了。
回到家,李晓清不在家,我难得清闲坐在沙发上假寐。
家门被推开,我懒懒抬眸,看到的是李柏文那惊喜藏也藏不住的脸和不可置信。
“哥!你回来了?!”他把书包往一旁扔,扑到我怀里,现在实在是太累了,之前在医院经历过的疼痛还在,这么一扑,人差点闭眼。
我刚嘶了声,李柏文那欲哭有泪,我闭嘴了,摸了摸他的发顶。
“嗯。”
“哥,你瘦了。”
“嗯。”
李晓清知道了林安转让股份的事,只是总怨气冲天瞪着我,要看出个窟窿一样。
去查成绩,一看战绩全校第一,全班第一。
[宵夜]:还是和以前一样!OvO
顾箫青的消息甚至比我查成绩还快。
[李沢明]:还好,只是比以前高了一分。
[宵夜]:今晚一起去吃火锅怎么样?叫上李柏文。
[李沢明]:好
——有了顾箫青的陪伴,李沢明内心似乎舒坦了些,顾箫青不问他不在的期间到底去哪了?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只是给了李沢明时间,总是想方设法逗他笑。只是担心和关爱的心让顾箫青不问,怕又让李沢明再次回想。
——李沢明的笑有了淡淡的悲伤感。
其实我觉得林安疯得挺合情合理,我们李沢明看似不好,实则不然,恰恰相反。[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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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疯子的共鸣(回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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