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真实的懦弱(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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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很黑，火锅店里很多人，每一桌都有不一样的话题，不一样的秘密。
林安曾跟我说，她真想真正惬意一会，一辈子活在温床里，被哄入睡，甘愿永远长不大。可我回答她，时间不等人。在她想这些的时候，她又老了会，又年长了。
她愣神片刻淡笑，也是这么黑的夜晚，但只有两个人，不，只有她一个，没有火锅店里的喧闹，热闹。只有冰冷的机械运用的滴滴声。
“是啊…希望柏文不要像我一样，痛苦半生，拿到颗糖发现是臭的，酸的，过期的。”她看着窗外夜空中的点点星光说道。
火锅店内的灯笼似是诉说着死亡，悲凉，又似告诉大家，人生的尽头有盏灯。
“阿沢?”顾箫青略微担忧唤着我。
他这个傻子，筷子都拿不稳。
我淡淡暼了他一眼，微微笑了，“嗯？没事的。”夹了筷毛肚放在他碗里，给予安慰，无事的笑。
他没再说话，只是抬眸看了我会，就低头吃菜。看向另一边，李柏文突然一激灵，从恍惚中回神，收敛神情也埋头吃菜。
我是什么修罗煞吗?但安静会也好。
夏天还吃火锅有点热，头发都被汗水打湿。打开挂式风扇，舒服多了。
火锅的气雾直扑顾箫青脸上，他想挥开，下一秒又扑来，看他无奈只好换个位置。换到了我旁边。
一顿餐下来，安静到我也受不了，试图找话题。
“呃…箫青啊，明天有什么安排吗？”态度有些老成是怎么回事?好像是之前和隔壁病房负责的医生聊了会天，学来的。
我尴尬到想钻地洞。
他沉默了片刻，回道:“明天想和你待在一起。”
“?”我猛得放下筷子，砰的一声惹得有些目光聚到我身上。
我责怪看着在桌上的筷子兄，怪你，快道歉。
他连忙解释:“是有事情想跟你说。”
我脑子比嘴慢，直白拿筷子摆着指向他，“现在就可以说。”看到他难为情的表情，悟了。李柏文还在，好奇看着他。
……
“好，那就明天说。”强装镇定说。
吃完，就拉着李柏文走了。
等待司机来的我们，我蹲在地上，歪头看直直站着的李柏文，他似乎是注意到我的视线，疑惑低头。
他轻皱眉，心情复杂说:“哥……你的手……”
我随着垂眸看着半露不露的袖子，好巧不巧小臂处的些许针孔和青紫被露出。我烦闷撩了下头发，“哈…这是磕到的。”
“你信吗？”
……
李柏文那明显不信的表情，我只是干笑两声，心里祈祷司机快点到。
这小兔崽子不依不饶，“哥，告诉我好吗？受伤我会很担心的。”
我不想吭声，只是静静盯着地上砖块缝长出的小草。
在他不停的询问下，我还是吭声了。
“你觉得人在绝望的时候在想什么？”
直起身转头看他。只见他沉吟片刻，“会想死。”
死亡是逃避也是结束痛苦，只不过在那之前，人们都会挣扎，生命的意义何在?许多人都在探究，如果一个生命是为了体验痛苦，那很无情。在寻找，自己坚持的意义，自己在为生命找借□□，我认为精神上的自己杀死□□的自身行为，是勇敢的，他们没有挣扎，而是面清现实。
痛苦会延续，强大的求生欲不会让人们轻松死去。到死亡边缘时，你会后悔。所以人们在绝望的时候还在找活下去的理由。
想活也想死。
被反复煎烧。
我轻笑一下，竖了个大拇指给予肯定，“也对。我觉得人们会想要自由也想要活着。”
他好看的眸子轻颤，刚想说话，司机车来了。
我伸手拍他肩膀，“走了。”
低估了他，在车上他还是能不停问，一句一句哥发生了什么，让我哑口无言，赏了他一个脑瓜崩。
李柏文捂着额头，控诉我。
我?当然装没听见。
回到家就直奔卧室打开盒子，里面的东西原封不动让我松了口气。
回来之后都没打开过。
是我不想打开吗？只是不想记录了，但又想记录。
我拿出日记本开始翻看，里面几乎每一次都有顾箫青的影子。
顾箫青……真是无处不在的名字啊。
我提笔写下:林安，你什么时候才能自由?
顾箫青，你什么时候才能知道我的心意?
我没有什么牵挂，没什么太在意的，这两个问题却像是在打我的脸。
合上日记本，我就像视死的勇士，可笑的是，那一瞬间，我想去满足自己一个问题了。就是去表白。
等到隔天，我才发现是错误的，似是偶遇到了温千禾。
顾箫青握着我的手紧了又紧。
我看了眼来人，只见那人没有自觉向我们这走来，还挥手招好，我所有想说的话被堵了回来。
“很巧啊，这就是缘分吧。”她边说边冲我眨眼，是让我识趣离开吗？
温千禾和顾箫青很配，两人站在一起简直是天造地设，他为了迁就我很久没有和温千禾见面，那我真是个罪人。
顾箫青紧紧握着的手让我恍惚，咬紧牙关反握了回去，谁知道这动作我用了多少勇气，如果是往常我会装作面不改色，心里平稳。但现在明显有些慌。
我在赌，赌他会不会松手或者表现不适的表情。
但好像不会，他反而心情很好，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离他很近所以观察的非常到位，只不过在去图书馆的路上碰见温千禾，真的“好巧”。
“是挺巧的。”我只听见自己没什么情绪开口，她似是意外挑眉。我继续道:“顺路一起?”
温千禾诧异看了我一会点头答应，果然，她还是奔着顾箫青的。
图书馆内，很安静，只有对面人的翻页声。
我决定……安静。
三人都没有说话，身上莫名有两道炙热的视线，我顺着探寻，看到了盯着我的温千禾和顾箫青。
是我这个电灯泡太明显了？
早知道就不答应出来了，说不定某人只是客套而已。我默不作声用书挡住自己，偷偷瞄了两人一眼，一看不知道，一看魂都快尬飞了。
妈妈，救你儿子!
两人脸上都不约而同挂着笑，似笑非笑，邪得掉牙。我知道自己妨碍你们但也不至于这么明显表现啊。
多伤人。
我不再理会，而是试图把注意力放在书上。
——
8月13日 晴
林安死了。
我被送回家了，李晓清今天难得没打我。
——
8月13日 晴
和顾箫青去图书馆了。
温千禾也来了，他们真的好配……
或许我这个电灯泡当的很尽职了，但他们还是在眉目传情，看着我，是想让我自觉点吗？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真实的懦弱(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