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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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过后迎来了月考，高三的所有考试都以模拟高考为目的，所以考试分三天进行，一天考两科。
这意味着夏长嬴的空闲时间会比平时多，高三的学生们甚至会将此视为一种额外的假期。
考完上午的一科，走出校门时已经快十二点，谢婷舒和林铮都跟夏长嬴在同一个考场，他们结伴出来时，林铮还在和谢婷舒激情讨论考卷上的题目。
林铮把卷子戳得咔咔作响，“这句话的意思难道不是他背叛了国家，皇帝要把他关大牢吗，为什么选c？”
“什么呀，人是去敌国卧底被发现了，敌国皇帝要关他大牢。”
“哈？！”
“no——我不相信。”
他捂住头，不愿相信这个噩耗。
听他们讨论，夏长嬴也回忆了下自己的答案，万幸是做对了。
林铮二人的家在同一个方向，与夏长嬴不顺路，所以他们到学校前面的一个岔路口便分开了，夏长嬴之前经常走的那条路还是没有修好，不过现在他对于绕路倒是不怎么反感了。
行至M.B前面的那个红绿灯，能看见MB的大门紧闭着，而开门的钥匙，夏长嬴兜里就有一把。
回到家，夏秀琴已经做好了饭，在沙发上等着他。
餐桌上，夏秀琴问起考试的情况，“这次考试觉得怎么样，能比上次进步吗？”
“难度差不多，不过才考了一科，也不好说。”
上次考试是意外，如果后面科目的考卷难度也和上次齐平的话，回到正常的名次应该没问题，加上这段时间的练习，还有望争一争第一的宝座，不过这些夏长嬴没说，他提起中午要出去的事。
前一天他是在晚上的时候以去书店学习为借口出去的，但既然往后每天都要到M.B去，一直用这个理由也不太合适，所以夏长嬴要用上之前考量好的说辞，“这几天考试中午我打算就待在学校，还有晚自习也照常进行，并且以后的中午我也不回来了，在学校吃饭休息就好。”
“啊？可以这样吗？那能休息好吗？”夏秀琴面露疑虑，“是妈妈做的饭不好吃吗？”
“当然不是。”夏长嬴无奈一笑，“只是我想着省点时间而已，咱家离学校也不算近，班里很多同学也这样的，包括我们班长。”
“是嘛。”
夏秀琴自己学历不高，学习上的事情一直都是由夏长嬴自己做主，并且听到其他的“好学生”也是这样，虽然还是有点犹豫，但也答应了。
“那行吧。”
就这样，午饭结束后夏长嬴堂而皇之地出了门，不过今天倒还是用的去书店的说法。
行驶至M.B门口，这会是午休的时间，秋分的位置又稍微偏了点，显得很安静，夏长嬴挺喜欢这样的环境的。
掏出口袋里泛着金属光的小钥匙，几下打开门，一股清凉感扑面而来，一下子驱散了身上的燥意。
跨进门里，像是来到了什么秘密基地。
虽然很舒服，但他没忘记自己的职责，把背包放到吧里面，然后走进了后厨。
后厨收拾得很干净，不锈钢的桌面整洁如新，地板都干净得反光，没什么需要他上手的地方，那就只用准备食材就可以了。
昨天知道夏长嬴的工作内容后，姜雨和张烨特地写了便签，详细表述了需要他做的事情，就贴在冰箱上面。
夏长嬴揭下淡黄的便签，仔细的阅读后，信心满满地开干。
便签上写了，有一些小饼干需要复烤，夏长嬴小心翼翼的从冰箱里抽出满满一大盘的饼干，还没烤呢就能闻到甜香，忍住蠢蠢欲动想偷吃的手，将其放进烤箱，调整好时间和温度，凑在前面看了一会，就又开始做其他事情了。
“叮！”
饼干烤好了。
一打开烤箱，热气和香气扑面而来，整个人都仿佛要被熏甜了，夏长嬴忍了又忍，罪恶的手缓缓伸向散发着诱人色泽的小饼干，即将触摸到之际。
“好香啊。”
“！”他一惊，刷的一下，手迅速收回。
夏长嬴回头，蒋雁就倚在后厨的门框上，他今天穿了件休闲的T恤，搭配宽松的米色长裤，发丝随意的耷拉着，整个人透露出一股懒洋洋的气息。
他神情放松，笑了一下，环着手臂说：“想吃的话就吃吧，不用悄摸摸的。”
夏长嬴的耳背慢慢的热了，原来还是被看到了啊。
既然都被发现了。他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捏起一个看上去没那么完美的饼干，饼干还烫着，他一拿起来就被烫得来回倒腾，好险没弄掉了。
“呼呼呼。”几下吹凉了，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眉头一挑，“好好吃！”
他看向蒋雁，“雁哥要不要尝一个？”
“不用了。”蒋雁轻笑着摇摇头，“我不爱吃甜的。”
听他这样说夏长嬴歇了分享的心思，默默的想着：哪天跟姜雨姐请教一下做法好了，可以在家里试试。
他还挺爱捣鼓些吃的，之前就做过一些简单的甜品。
他还在品味着小饼干，蒋雁走进来，越过他打开冰箱，掏了颗苹果出来，一边洗着，一边头也不回的说：“外边都挺干净的，不需要打扫，你一会是想离开还是做什么，都可以。”
“哦，好的！”
说完话蒋雁就离开了后厨，等夏长嬴把一切需要做的都完成后出来已经不见他的踪影。
莫名有种神出鬼没的感觉。
虽然蒋雁那么说了，但他还是尽职尽责地检查了一圈，的确看不到什么脏污，于是他放心地坐进吧台后面，从书包里拿出练习册。
考试期间他是不习惯再进行复习的，多是继续自己的进度，写写练习册。
笔尖划过纸页，发出沙沙的响声，宁静的午后，门外的树没能完全遮蔽阳光，门内摆放地垫的位置被炙烤着。
微尘跃动，鸟叫声时有时无，鼻尖是清新的香气，如此的平静，让夏长嬴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惬意，大脑仿佛也变得清晰许多，解题分外流畅。
偶尔从题目中抬起头来，看看门口轻轻摇晃的树枝，疲惫也被也被摇走了。
直到他将计划中的练习完成，时间居然比自己预计的要早很多，眼睛有点酸，他决定再做完最后一道压轴题就休息。
草稿纸很快就被各种式子添满，舒展的眉头皱了起来，笔尖一下一下戳在纸上，却始终不得其解，就在他要放弃，翻出答案的时候，身后却冒出了一道声音。
“这题不会做吗？”
是蒋雁，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后面的，刚刚太专注完全没有发现。
“嗯……是啊，捋不清思路。”夏长嬴耷拉着肩膀，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下一秒，蒋雁倾身，看了一会，随及抽走了他手上的笔。
鼻尖蓦地被另一种香气挤占，应该是香水，从蒋雁身上传来的。
夏长嬴不懂得品味香水，只是从中闻出了一丝类似小青桔的味道，蒋雁一只手插着兜，一只手在草纸上写写画画，夏长嬴眼睛看得出他好像在解题，脑子却是处理不过来。
两人贴得不算很近，但也已经突破了夏长嬴以往的社交距离，小青桔的味道又在往鼻子里钻，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大概一分钟后，“好了，你看看能理解吗。”
蒋雁直起身子，往旁边挪了一步。
味道没有了，呼吸顺畅了，脑子也终于转了。
夏长嬴把视线投到纸上，一片与他的字截然不同的字迹，飘逸又不失筋骨，很贴合蒋雁给人的印象。
而排列工整的解题步骤，简单利落地将知识点串联在了一起，令人一目了然。
夏长嬴的心思一下被抓住了，他举起纸，看向蒋雁，语气没止住的惊讶和崇拜，“雁哥，你好厉害啊！”
蒋雁眼神移了移，用手抵住唇，轻咳了两声，“还好，还没全忘光。”
“哇—”夏长嬴依然惊叹，他仔仔细细地将其看了一遍，然后放下纸张，重新阅读一遍题目，这一次，他下笔如有神助，几息的功夫，题目下的空白处就被写满了。
“好了！”他把自己的方法和蒋雁的作对比，两种之间是存在一些差异的，蒋雁的更简略一些，然后又拿出参考答案，是做对了的。
他的脸上难掩笑意，成就感满满。
“哦，对了！”
他转身翻出了另一个本子，上面是他记录的一些他还没攻克的难题，期待地看向蒋雁，此时也忘了距离感，指着其中一道，“这题可以看看吗？”
接下来一个小时里，酒吧内不再安静，蒋雁悉心解答，夏长嬴是不是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
“雁哥，你上学的时候成绩一定很好吧，你上了哪个大学啊？”夏长嬴心满意足地把本子和一叠草稿纸收了起来，朝蒋雁问道。
“我上的是滨城大学。”蒋雁在讲题过程中拖来了一遍椅子，现在双手环抱，支在桌上。
“是我梦想的学校啊，好厉害！”夏长嬴倒吸一口气，眼中是藏不住的崇拜，在他知道蒋雁会调酒的时候对方在他心里的形象就上了一个台阶，现在更是直接要站上顶端了。
二十多年来蒋雁受到过许多赞誉，却很少直视过这样单纯热切的眼神，脸上微微发烫，一只手缓缓挡住眼睛，声音不复稳重，有些磕巴，“也，也就还好，也就数学还行，其他都忘光了。”
“你的基础很棒。”他抿了下唇，“只是一时没找到突破口而已，相信你一定能考上滨城大学。”
“借你吉言。”夏长嬴此时有点兴奋，比平时活泼许多，正笑着，突然发现了一点异样。
“雁哥，你脸怎么红了。”
“咳咳咳咳！”蒋雁猛然爆发出咳嗽，语气尽量保持着镇定，“没事，那个你休息一下吧，劳逸结合也很重要的，嗯……我还有事要做。”
说完，站起身，脚步稳健地顶着夏长嬴的视线离开，但总觉得背影莫名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夏长嬴不明所以地哦了一声。
卫生间里，蒋雁看着镜子里自己脸上明显的薄红，又无语又想笑，还掺杂着羞愤，“这就脸红了？真是的……”
往脸上泼了两把水，红晕很快就退却了，他撑着台面，水顺着下颌线滴落在洗手池，刚直起身，脑中突然闪起两张慈祥的面孔。
明亮的窗前，两人一站一坐，阳光将他们笼罩，有些模糊，忘了是因为什么事被调侃，只记得两人逆着光看向他的时都一齐笑了起来，“哈哈哈，咱们小雁这么容易脸红啊。
“那以后讨对象心思不是一猜一个准哦。”
年幼一些的自己连忙捂住了脸，倔强地反驳：“才不会！”
“哈。”卫生间响起一声短促的轻笑，镜子里的人嘴角勾起，但又很快落下，眼中的神色被浓密的睫毛遮住，只隐约看见眼眶微微的红了，不知是不是水进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