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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前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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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敛说：“我没有问过雄主这方面的事情，到家了，就希望雄主别去想工作上的东西了，好好休息。”
姚放：“……”
“那你能帮我去见见殿下吗？
“当然可以，我也是从军队里出来的，我理解你的心情。”姚敛拿上通行证，坐着飞行器去找陈莫。
进去后，姚放说他先去一下卫生间，姚敛独自在等。
直到等到陈莫出来，姚放还没回来。姚敛首先问起来这个事情。
陈莫对于姚敛满分信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说“进展倒是有，但不适合大规模生产使用，我们目前在寻找新的替代品。”
姚敛也对得起他这份信任。
“这是为什么？”
“因为另外一个所需要的成分目前只在雄虫身上发现了。”
姚放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战场上的磨砺使他面容由几年前的孤傲变得肃冷，想起了那个装着陈莫血液的试管。
他走了出去，陈莫和姚敛结束了这个话题，回答他的只是：“这项课题是虫族千百年来遗留下来的，我短期内找不到攻克的办法，我们整个课题组一直在努力，还请放心，若有进展，一定告知军部。”
姚放不置可否：“等殿下的好消息。”他打量着陈莫，盯着陈莫的指尖。
虫族生性嗜杀勇猛，几年过去，又往外扩张了不少星球。姚放升为了第十军团的军长，云柏成为他的副官。
这天，他们夺下了一座盛产水晶的星球，名为Q4H8星。星球的原住民是皇权制，他们身着着军装，踏进了辉煌无比的宫殿。
“我要把这个带回去讨雄主欢心。”一只军雌边往口袋塞粉色水晶边说。
“哎，你家雄主还是老样子吗？”旁边的一只军雌用肩膀碰了碰他。
军雌拿水晶的手滞了滞，黯然道：“还是那样，不肯碰我一下，心都在亚雌身上。”
“你的精神力…”
“还能撑几天。”
姚放挑了一个无与伦比的蓝紫色水晶拿着，想着许停应该会喜欢：“他敢不喜欢吗？他要不喜欢我砸死他！”
一场大战结束，作为主帅的姚放对这场胜利情绪高涨不起来。他走在这座金碧辉煌的殿堂里，下意识觉得：“我们只是个掠夺的工具。”
工具？他心闷闷的。
“军长，有一队的军雌精神力失控了！”云柏焦急地跑向他汇报。
“精神力缓和剂还有没有，分发下去！”
“没有了。”云柏摇头。
“联络到主星了吗？！”
“联络到了。”云柏低头，“只是、只是主星算了一下成本，觉得 — 不值得。”
“不值得？！十几只雌虫的性命在他们眼里比不上跃迁十次星球耗费的能源晶吗？！”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笼罩着姚放，他无处发泄。
“呼～”他长叹一口气，见惯了战场上的生死，感受了同袍间的情谊，他对虫族制度的拥护和接受开始动摇。
他气得说不出来一句话，在宫殿里踱步。宫殿的原主人很喜欢音乐，偏殿里有一个小音乐室，钢琴、小提琴、大吉他、架子鼓、竖笛、箫等等等等。
他无法面对那些受折磨的军雌，现在这副样子也有他的无能在里面，他没有办法去帮助到他们。
“啪！”他折断了一个小提琴，摔碎了一个大吉他，敲破了一个鼓，放在架子上的东西几乎全都被破坏。他的心情稍微好转，只剩下了放在角落里的钢琴。
他闭了闭眼，长呼一口气，坐到了钢琴前，手抚了上去，弹出他现在的心境。
一曲毕，他酣畅淋漓，出了一身汗。云柏问他：“这是什么曲子？”
姚放想了一会儿，说：“废墟里开出的花。”
“废墟里开出的花？”云柏复述了一遍。
姚放又补充：“专为我们雌虫弹的。”
云柏眼眸亮了，他上前两步，手搭在姚放肩上，缓慢说出：“阿放，我深有同感。”
姚放回头，望向云柏，视线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
回到主星后修整两天，姚放拿着紫蓝色水晶去找许停。经过这些年，许停坐到了雄保协会的副会长的位子。
雄保协会里的虫都认识他，没有虫拦他，他直接进去。许停在处理几起雌虫殴打谩骂雄虫的事件，翻看了几页，轻飘飘下定论：“都判去流放星。”
他走到许停背后，余光看到，有几只是在军队里的老军官。
“回来了。”许停合上光脑，转过身想搂姚放的腰。
姚放把自己往前送，手里捏着水晶，装作不经意地问：“又有雌虫被流放了，他们犯了什么错？”
“控制不住精神力对雄主动手动脚的。”许停释放精神力，手臂箍住姚放往下压，姚放被迫弯了膝盖，跪在地上，挣脱不开。
“许停！”姚放怒目。
“你太高了，我不习惯雌虫这么看我。”许停捏了捏姚放脸颊，姚放偏脸躲开，“他们年龄在那里，这个年纪就该是他们需要雄主的时候。”姚放仰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许停。
“这个角度就不错。”许停说完，才回姚放的话，“律法在上，就该这么判。”
姚放不说话了，气鼓鼓的，不去看许停，把水晶塞回了口袋。
“想给他们求情？”许停上手掰着姚放的下巴，让他看自己，“那你嫁给我。”
“不可能！”姚放斩钉截铁。
“你想不想嫁给我？”许停又问。
姚放不说话了。
许停吻上他的嘴，被亲的七荤八素时，姚放听到有声音在自己耳边：“好久不见你，想你想得紧。你若同意把你给我，我答应你一个条件。”
大脑好像宕机了，他什么都没有想，自己主动脱了衣服。
他把自己给了许停，没再抵抗。身下胀痛难耐，眼前影影叠叠，耳边传来热气：“钢琴曲我听了，很棒。因为这首曲子，你又被不少雄虫觊觎，我看不惯，你是我的。”
他嘴里一直喃喃:“我的条件...我的条件...”
他站在雄保协会的大门处，整只虫还是恍惚的，脚像踩在了棉花上。
许停答应他了，会对判流放的雌虫给予最大程度的优待。可他觉得，整个过程好像一个笑话。
水晶还在口袋里，太沉了，他掏出来，扔进垃圾桶。又觉得不解气，他把整个垃圾桶捻成了碎末。
“叔叔你不开心吗？给你吃糖。”一只小雌崽掌心捏着两颗皱巴巴的草莓味的软糖，他本来在路的另一侧，看到姚放，小腿扑腾着跑过来。
小雌崽眼神亮亮的，他拒绝不了，“哦、好。”撕开包装纸，吃到嘴里，真的很甜，很软，很好吃。
回去询问陈莫雌虫精神力抑制剂的进展，只说是：“还没有找到特别适合的。”比起雄虫血液，其他植物激素都是小巫见大巫。
军队里虫来虫往，军雌中因为精神力问题死去的和在战场上身死的比例近乎相等。
姚放坐在比演场边上的观赏台看着天上的星星，放空自己。云柏拿着两袋营养液坐在姚放的旁边，扔了一袋到姚放身上：“我听说了，许停殿下的雄父在逼着许停殿下娶雌君。”
“嗯。”姚放不看云柏，打开营养液咕噜噜咽下。
“知道你难受，别忍着。”
“我难受什么？”姚放喝完把袋子扔回给云柏，潇洒地躺下，手撑在头下，“他到年纪该娶就娶呗！”
云柏撇嘴，收拾好袋子：“也是，谁不知道殿下心悦你，每次都会和雄父大吵一顿，说非你不娶。”
“非我不娶？呵呵。”姚放可笑，“真能说得出口。”他转头，看着云柏，“安兴草运回来了吗？”
“运回来了。”
“虫子呢？”
“捉回来了。”
姚放长舒口气：“有宋绍帮忙，果然简单。”
宋绍是隔壁学院的校长，军事学院里开设各种专业，不只有雌虫，雄虫的资料在宋绍那里也能得到。他们这次抓的是跟着陈莫做项目的一只刚升上来的雄虫，血型和陈莫相同。
“雄虫最受不了苦了，打几鞭子就会有什么说什么。”
云柏和姚放在夜间大笑。
雄虫失踪这个事情在主星一石惊起千层浪，姚放向许停自请调查这件事。
陈莫不可能说出这只雄虫会和雌虫精神力抚慰剂有关，姚放对宋绍的调查也只是走走过场，最后再在许停跟前说说好话，谁能怀疑到他们第十军团身上。
终会成为一个悬案。
可接二连三的雄虫失踪事件背后，让论坛上的虫子们发现了一个共同点，这些失踪雄虫中的大多数要么是即将上学，要么是正在上学，要么是上学过。且均在宋绍管理的学院。
宋绍被带走调查。
陈莫偶然间在星网论坛上看到这些雄虫的资料，发现了血型的共同点。他几经思考下，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许停。
雄虫自出生便拥有了一切，来学院进修的终究占少数，稀有血型更是难找，姚放和云柏抓了几只后盯上了陈莫。介有姚敛的关系在，他们只想抽一些血应急，不会做出危害陈莫生命的行为。
姚敛和陈莫那段时间在备孕，那天，姚敛身体不舒服，陈莫计划早些回家，路上，云柏动手，姚放掩护。
在云柏下手抓陈莫的同时，许停派来保护陈莫的雌虫霎时出来，姚放也不躲了，和雌虫扭打到一起。
战斗过程中，陈莫看清了云柏的脸：“是你！”云柏把面具重新戴好。雌虫实在太多，姚放和云柏不敌，姚放冲云柏大喊：“快逃！”
陈莫带着云柏坐上飞行器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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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保协会的监狱里，姚放坐在刑凳上，头顶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显得他整张脸煞白。
“放开他。”许停走了进来，命令手下虫放开姚放。
姚放浑身是血，目光涣散，放开后撑不住往地上滑，他不想在许停面前失了骨气，硬撑着站起来，紧抿着唇，抬高下巴，敛着眼皮。和他们初见时一样的孤傲。
许停走过去眼眶霎时酸了，想抱住姚敛，无从下手，只得轻轻环住姚放，把姚放下巴搭在自己肩头，靠在自己身上。他仿佛想要把姚放揉进血肉里，声音呜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还等着你嫁给我呢。你现在这样，我该怎么救你出去？”
姚放气息不匀:“我不用你救，一虫做事一虫当。”
“姚放！”许停说不出重话来，近乎乞求地质问“你到现在还要和我说反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