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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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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两人谁也没提医院的事,第二天一早,一个去上学,一个去上班。
袁敬敬周末拉着她去礼服店选生日战袍。
谭之谊坐在舒适的沙发上,椭圆形茶几上有点心、蛋糕、巧克力糖果,玻璃雕花茶杯中是玫瑰红茶。
“我们家跟彭少宇家商量过,后期会去英国留两年学。”袁敬敬穿着绑带白色纯棉睡衣,靠坐在沙发上。
谭之谊放下茶杯,“你们两个一起吗?有个伴挺好的。”
袁敬敬抱着白色毛绒靠枕说,“是啊,我们可能很快就要订婚了。”
“恭喜你,你是我认识的朋友圈里最幸福的一对情侣。”谭之谊由衷地祝福她。
门当户对,青梅竹马,相亲相爱。
“你也预备谈恋爱呗?”她其实还想劝谭之谊跟秦游再试试,毕竟他们很登对,开始不易,结束突然,她都为他们惋惜不止。
“我等毕业以后吧!我想回蒲城工作。”谭之谊倒茶给袁敬敬。
她再一次岔开话题。
“我的生日派对,是彭少宇负责。下午在泳池,晚上包厢吃饭,后半夜ktv唱歌。”袁敬敬手上戴着一枚满钻戒指,“他送的。”
“好看,跟你一样闪亮。”谭之谊夸赞她道。
袁敬敬喝了口玫瑰红茶,打听般问,“我听说秦游给你买了一枚钻戒?你没收!为什么啊,什么原因?”
谭之谊释然一笑,说,“你那晚醉酒,我本来是留着照顾你的,他叫我去客厅,他又陪我喝了酒,然后突然单膝跪地,向我求婚,还报出他自己名下的资产……”
“然后呢?”袁敬敬焦急地凑近她问后续。
“我没答应。”她说。
袁敬敬问她,“你们俩那晚都睡一间房了,你怎么还会拒绝他?”
谭之谊又喝了两口香气扑鼻的红茶,说,“我给你说过秦游他妈妈找过我……威胁我分手,还说秦游在我身上花费过多少钱她都有权利要我返还!你也知道我最亲近的人就只剩我外婆了,她还生着病。我肯定选亲情而非爱情!我选不了他。”
“怎么会这样呢!他妈就是看着不太好相处,平时没那么咄咄逼人的。”
“说实话,之谊,”袁敬敬看着她,“你们喝了酒还没发生关系,秦游忍得住也是厉害,就冲这一点,他确实值得。”
“已经过去了,日后他身边会出现新人,我们早就结束了。”
“秦游之前还保证,你俩结婚我坐主桌,我是功臣,现在看来是没戏了。”袁敬敬挤出笑容,拆开咖啡味的巧克力试味。
那晚去食堂买饭回来,她看见宿舍楼前站在银杏树下的他,她选择绕路躲开,不与他正面接触。
自从选择成为韩颂明的地下情人,她便单方面清掉了秦游的联系方式。
袁敬敬最后选了一身拖地抹胸粉色重工礼服裙,上面有细闪的蝴蝶元素。
端午节前夕是袁敬敬的生日,她一年平均过两次生日,阳历跟农历。一次跟朋友,一次跟家里人。
她买了生日礼物给她,用兼职的一半工资,买了一副黄金小樱桃的耳钉。
她在红色礼盒外面又包了一层粉色金闪包装纸,右上角绑了一个同色系的丝带蝴蝶结。
包装好礼物,她发微信给韩颂明。
谭之谊:我有点感冒,晚上就不过去了。
韩颂明:昨晚还活蹦乱跳,今晚要做了?就感冒了?
他知道她在撒谎。
谭之谊:流感来得快。
韩颂明故意回复:那这个流感来得是挺巧妙。记得多喝热水。
近期的天气已经闷热起来,她用纸巾轻粘掉脸上出的细汗,站在学校门口等人接她。谭之谊穿了身方领白色长裙,是袁敬敬送她的。
派对地址在之前几人去看过湖景的地方——双湖天街别墅,是彭少宇他们家新买的一处房子,送给袁敬敬的。
别墅被装饰得异常醒目,到处是粉色一片,成片的气球、成堆的花束、
偌大的泳池附近已经有不少他们邀请的朋友在水里打打闹闹。穿泳装的居多,时不时迎面走来一两个光膀子浑身还带水的男生,女生几人几人围坐在一起,聊天拍照。
彭少宇穿了件粉色衬衫,下面搭件白色短裤,朝她挥手打招呼,“我先带你去客厅,敬敬在里面等你,”隔了有五六秒,他又说,“秦游也在。”
她跟彭少宇并排进去,客厅空阔处已经摆放有不少大小不一,五颜六色的生日礼物。秦游坐靠在双人沙发上,手里握着手机,看着不太开心,他的视线从穿白裙的她踏进门的一刻就跟着,不曾中断一分。
化妆师还在给袁敬敬修改妆容的小瑕疵。
她开心地喊道:“之谊,快来快来。”
她刻意不去看秦游追来的视线,坐在袁敬敬旁边,化妆师填补好唇色,又帮她固定好发型。
袁敬敬朝女化妆师撒娇道:“帮我朋友也化下妆吧!漂亮的桔子小姐姐。”
化妆师笑着应下来,说,“行呀,没问题。”她又夸奖道:果然美人喜欢跟美人玩,不施粉黛的情况下都这么漂亮,化完妆一定美出天际。”
化妆师擦掉谭之谊脸上的素颜霜,修眉,贴合肤色的粉底薄薄地打了一层,淡淡的黑眼圈用遮瑕笔点涂掉,眼妆部分稍作粉饰,整个妆容清透又显气色。化妆师又把她随意绑的低马尾发圈取掉,用卷发棒卷出自然大波浪,绑成高马尾,用黑色发圈固定。
“多好看呀。”袁敬敬笑着朝已经看执迷的秦游说。自然没得到及时的回答。
化妆师把镜子持在谭之谊面前,“怎么样?还喜欢吗?”
谭之谊看着镜中的自己,整个人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她回答,“我喜欢,谢谢你。”
“不客气,”化妆师又询问袁敬敬道:“敬敬,我们三个能拍几张照片吗?你俩可是我这一周化得最完美的作品了,我日后接单的招牌。”
“当然可以。”袁敬敬站起来拉着两人坐在一张沙发上,化妆师被围在中间。
“秦游,愣着干嘛?帮我们拍照。”袁敬敬叫他。
秦游回过神,站起来,接过化妆师的手机,极其认真地拍了多张照片。
化妆师满意地告辞,彭少宇送人出门,客厅内就剩下他们三个人。
袁敬敬看向秦游,秦游看着挪开视线的谭之谊。
谭之谊这时才从白色带红字母的单肩背包里拿出礼物,“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希望你喜欢。祝你生日快乐,永远幸福开心。”
袁敬敬感动道:“早就说了不要你准备,你破费干嘛呀!我今晚不能流泪的,我不想妆容花掉。”
“我应该有所表示的,请你收下。”谭之谊笑着把礼物双手递给她,“我自己挑的。”
“谢谢之谊,我们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好。”
袁敬敬识相地提起裙摆出去客厅关上门,将客厅空间留给他们,希望他们能旧情复燃。
“你把我删了?”秦游的第一句话。
“为什么?”他接着问。
谭之谊的视线没有看向他,对着茶几上的一堆糖果解释道:“每隔一段时间会清理下通讯录,不小心就清掉了……”
“加回来。就现在。”秦游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跨到她面前,推开茶几边缘的一排糖果盒,坐在上面,亮出二维码。
“加回来。”他身子前倾,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他想啃一口她。
谭之谊闻到他身上的洗衣液味道,跟她之前用过的一款味道相似。
她从背包里掏出手机,输入密码,重新扫码添加他。
秦游坐在她身旁,拿起桌上的橙汁递给她。
“谢谢,但我不渴。”
“你如果刻意跟我用谢谢类的客套话?我真的会不开心。”秦游把果汁放回在茶几上。
谭之谊不自然地看向关紧的客厅门,她往一旁挪动一寸,秦游就跟一寸。蓦地,秦游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摁倒在松软的沙发上,两人四目相对。
“秦游。你放手。”谭之谊怕被人看见。
“我如果不放呢?”他故意说。
“你先放手!”谭之谊的神色瞬间焦急起来。
他喜欢看她此时此刻焦急不安的模样,她挣脱不了他的力量,他如果想做点什么,她抵抗不住。
一楼的客卧他中午来的时候就在里面补了一觉,没人敢贸然敲门打扰。
“男朋友去英国,失联近两个月,作为女朋友一句问候都不发?还把人删了!说得过去吗?没良心的。”
他在算旧账。
“我在忙。我们也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了。”她解释完又撇清关系,她还在使劲抽离被他攥紧摁在头顶的双手。
秦游接下来就是一连串问句,“有多忙?忙到发句消息的时间都没有?我会信吗?我们分手经过我的同意了吗?你单方面的通知我接受了吗?”
答案——无。
“我……呜……”
谭之谊的嘴被他堵上,他的舌头伸进她的口腔内,肆意横行,他从始至终就认定她是自己的女朋友。
谭之谊的双手被他单手攥得愈加紧迫。
他松开口,“之谊,你好香,你的皮肤,你的衣服,我第一次见你穿这么好看的裙子。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纤细的腰上,裙子的腰部修身紧致,衬托得她更瘦了。他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腹部,测量了一下她的围度。
“忘了。”
“你在撒谎,你明明记得。”秦游说,“某人第一次见面就朝我扔了两支冰淇淋,害我报废了一件新衣服。”
“我要赔是你自己不让赔!”谭之谊据理力争,当时她看到他的手搭在袁敬敬肩上,误以为他在骚扰敬敬,一时情急朝他砸去冰淇淋。
“那是因为我被你砸得一见钟情,”他接着道:“谭之谊,你怎么这么诱人?”
他看到她的浅紫色内衣细肩带露在肩头。
“你确实长大了,会穿衣服了。”
“放开我秦游,放开我。”谭之谊急得浑身使劲。
“我不。我偏不。”秦游猛然松开手,在人有反应之前抱起她跨坐在腿上,她被迫与他更近距离接触。
“看着我。”他说。
谭之谊别过头,还在尝试挣脱他。
他倒像是在好心提醒一样,说,“没用的,你如果再乱动,衣服被我不小心扯坏就不好了!”
他抱紧人,将脸埋在她的锁骨处,呢喃细语道:“我向你解释,我应该给你主动发消息。我还在努力修复你跟我的关系,我还在努力让你重新接受我,你呢?你是不是也一样?之谊?是不是?”
谭之谊显而易见地放松身体,心如止水道:“我们分手是既定的事实,你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秦公子。放手。”
失落悬在头顶,他装作没听进去她的话,但字字句句扎进他的皮肤、骨头、直至心脏深处。
他的手不知何时游到了她的背部,拉链徒然下滑,露出她的肩胛骨。谭之谊担心他□□不受控制,在这里强迫她,要是被外面那群人看到,后果难以想象!
她像换了个人,及时放软语气,“秦游,你先放开我,我身体不舒服。”
他还是喜欢听她轻声细语地讲话,她的温柔,他难抵抗,她的一两句话示好的话能让他做到过往不究。
“你经期?”
“对。”
“你撒谎,你经期从来不穿白色的衣服。”他扯着嘴角的笑故意颠了下她,迫使她抬高臀部,他顺势摸向她屁股中央,“我没摸到卫生巾。”
她恨不得咬一口他。
“我很想跟你做,彻夜不眠地做,我之前那么忍耐,现在,忍不了了!”他咬住她的肩头,双手在她光滑的后背抚摸。
她强烈地感受到他急促不已的呼吸。
“秦游!秦游!你别这样,放开我!”谭之谊的双手被他禁锢在她背后,整个人上身不稳定,想方设法躲避他的索吻。
“现在不行!”她大声呵斥道:“今天是敬敬的生日,我们在这里发生关系!你觉得礼貌吗?”
果然,秦游瞬间安静,笑着松开她的手,又积极地帮她拉上连衣裙的拉链,说,“那就等生日宴结束后我们去最近的酒店。”
谭之谊像完任务一般喝掉他递到嘴边的满杯橙汁,在他认真切橙子时发信息给薛纳——双湖天街7号别墅,薛薛,你能不能来接我。
她想离开这里。
薛纳跟阿成在公司会议室加班,她啪地关上电脑,拔掉手机充电线。
“怎么了?”阿成见她着急忙慌,不免担心地问。
“之谊叫我去接她。”
“你让司机去。我建议你不要对她太好。”阿成不满道。
“她说她在双湖天街别墅!”
“什么?”阿成跟着关掉电脑,韩颂明出现在会议室门口。
薛纳先开口,“韩先生,之谊说她在双湖天街。”
“你们现在下班,我去接她。”
蓝岚不会干涉他,更不会不打招呼叫她去家里。
他阔步走去地下停车库途中打电话过去,幸亏她此时正在卫生间,这通来电才能秒接。
“你在哪儿?”他问,“说实话。”
她老实回答,“双湖天街7号别墅。我在给朋友庆生。”
“谭之谊,你翅膀硬了?知道撒谎骗人了!”
“不过我很快结束就回宿舍了,我明晚会过去……”
“用不用去接你?”
“不用不用……我舍友会送我回去。”
他不放心,打开他安装在她手机上的定位系统,屏幕显示她的确在双湖天街别墅。
泳池派对稀里糊涂地结束,她一直被秦游留在无人打扰的客厅,外面的热闹跟她无关,一扇门隔断了安静跟闹腾。袁敬敬回楼上换了身休闲服,十几辆跑车齐齐到达一处装修奢华的酒楼——三十人超大包厢。
袁敬敬坐在主位,左边是彭少宇,右边是谭之谊跟秦游。
秦游的手动不动抚住她的后背,唇角带笑地帮她夹菜。大家的心思皆不在吃饭上,似乎只是来走个过场,五六个生日蛋糕吹过蜡烛后就被遗弃在转盘上。
预订的ktv是特大vip派对房,私密性极高。大家唱歌的唱歌,亲吻的亲吻,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两三对情侣在隐蔽的角落沙发上互摸互动!彭少宇一直坐在袁敬敬跟前,秦游坐在她跟前,众人想灌酒给白衣服清纯美女的想法也被秦游用眼神折断。一部分人清楚谭之谊的身份——秦游唯一动心的女友、寿星的闺蜜。
袁敬敬凑到谭之谊跟前,喊着说,“有意撮合你俩复合,你不为所动啊!之谊。你要开心点。”
谭之谊只笑笑,端着不离手的果汁趁秦游转身喝酒时逃到包厢门口的位置,耳朵稍微清净一点。但没摸到谭之谊手的秦游几乎是紧跟其后,重新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嘴唇贴在她耳朵上,沉着声音,“再玩一两个小时,我们就去开房,我会好好表现。”
她抽回手,低头装渴不停吸果汁,秦游宠溺地看着她,问,“你饿不饿?”
“不饿。”她摇头。
秦游不知道从哪儿让服务生端来一个没拆封的一人食芒果蛋糕,打开,把叉子递给她。
“吃点。奶油少,芒果多。”
蛋糕几下吃完,她又喝了半瓶水。
之后的一个小时里,秦游三番五次向她索吻,他的牙齿故意磕在她的锁骨上,舔舐她的侧颈,她越不配合,他的力度便越重。他的双手扶着她的腰,没人在意包厢门处的两人,大家玩得太过开心,早就没多余的心思跟力气去看门口沙发处的他们了。
谭之谊喝完第三杯果汁,放下杯子,起身,秦游跟着她起身。
“我去卫生间。”谭之谊说。
“我送你去。”秦游接话。
秦游跟在她身后,她进去卫生间,发信息给袁敬敬:敬敬,我先走了,我明天还有事,希望送给你的礼物你能喜欢,爱你。
她洗完手,从门口瞄向走廊低头看手机的秦游,快步跟着几位服务生离开ktv。新鲜的空气使人浑身清爽,她还没来得及多吸几口空气,秦游神不知鬼不觉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她被吓一跳。
“你等不及了?”秦游脸上满是急不可耐的笑容。
“情趣套房订好了,走吧!”说着便拉着谭之谊往路边走。
她怎么甩也不甩不开他的手。此时,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从一辆银色保时捷卡宴上下来。
秦游顺着她失神的目光看去,向他们走来的是一个陌生有气度的男人。
“小舅!”谭之谊不知怎的突然喊他小舅。
男人不易察觉地蹙眉不解一秒,秦游愣住,跟着她叫了声“小舅”。男人冷冷的没理会他,忽略掉他的存在,拿过谭之谊肩上的背包,冷着语气,“给朋友庆生要给家里人报备一声,结束后应该叫我来接你回家。省得遇上个别意图不轨的坏人!”
秦游知道,小舅把他当坏人了。他急忙解释,“小舅,我叫秦游,我跟之谊是情侣、男女朋友关系。”
他这一句解释直接惹恼韩颂明,他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谭之谊,问,“怎么没听你提过‘男朋友’?”
谭之谊此时大脑空白,借口也编造不出一个。
“秦游是吧?”韩颂明问他。
“是的,小舅。”秦游表现还算礼貌。
“辛苦你‘照顾’她了,我现在带她回家!有意见吗?”
秦游也不好从人家小舅手里抢人,便挤出笑容目送两人离开。
谭之谊被男人甩在后座,她自知理亏,不再主动开口讲话。
男人坐在驾驶位,从后视镜扫了她一眼,嘲讽她的脑回路道:“小舅?你倒是会叫!”
“对不起!”她补了句短小的道歉给他。
相较于她出口的小舅,他更在意年岁尚浅且与她外貌相匹配的追求者,况且那男生还是她的前任!
回去平层,男人又盯了她一眼,“愣着干嘛?闻不到自己身上臭气熏天的酒味?进去洗澡!洗干净!”
谭之谊乖乖进去主卧洗澡,樱花香皂打了三五遍,身上没有一滴酒味,她吹干头发出去。男人没说话,进去关门洗澡,不到二十分钟,出来。
她躺在大床一侧,思考如何圆谎减少他的怒火,韩颂明掀开被子扑上床,一把将她压在身下,脱掉她的睡衣。
没有前戏,没有亲吻,没有安全措施,他直接闯进去,她疼得眉头蹙成一团,紧闭眼睛。
他清楚地看到她锁骨附近还没有消失的牙齿咬痕,她的脖子上有类似蚊虫叮咬过的粉色痕迹。他清楚地知道那是什么!体内的怒火骤增。
“不是很爱叫小舅吗?”韩颂明质问道。
“你介意!我以后不会……不会再叫了!对不起!”她感受得到他的愤怒。
他说,“不、不介意,现在叫给我一个人听。”
她睁开眼,对上阴郁眼神的他,迟迟不开口。
“叫给我听。快。”他催促道。
韩颂明给了她几分钟休息时间,她调整完猛烈错乱的呼吸,在男人的再次催促下,她叫了出来。
“小舅。”
“大点声。”
“小舅。”
“再大点声。”
“小舅!小舅!啊!啊啊!!”
她晚上喝了太多果汁饮料,想吐。
他的亲吻逐渐落满她的唇,怜惜与自责暴露无遗,他轻声问道:“我刚才是不是太不讲理了?”
“嗯……”她回答。
“还难受吗?”
她疲惫地点头。
从疼痛到舒适上升再到充实的疲惫。她的感受,不曾骗她。
他的话里带着夸奖的成分,“谭之谊,你终于学会如何做才能使我缴械投降了!”
她的身体留住他的身体。他的喜悦显而易见。
韩颂明抱着人挪到干爽的一边,谭之谊被他抱在怀里,被动地枕在他臂弯内。
一觉睡到上午十点钟,谭之谊还是累,她穿好衣服,进去浴室冲洗干净昨晚没来得及清理的满身狼藉。
他昨晚没有做安全措施。她洗漱完,又从线上药店购买紧急避孕药,男人先一步开门拿到管家转交上来的牛皮纸外卖袋,轻轻的,没什么重量。
谭之谊从卧室出来,韩颂明看着她,“去吃早饭。”
谭之谊过去餐桌上,坐下,吃饭。
她吃了不少东西,抬头看向被他放在拐角处柜子上的牛皮纸袋,她把碗筷碟子放进洗碗机,启动清洗。
又走过去,拿起袋子,快走回卧室,拆开,按照说明书,吃了一颗,剩余的放在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
“干嘛呢?外甥女。”韩颂明不动声响地出现在卧室门口。
谭之谊站起来,尴尬的表情里带有几分惧怕。即使两人有过多次亲密接触,但同在屋檐下,她的第一反应表现得还是会害怕他。
“外甥女?”
“你记不记得昨晚?你的表现?”他突然像是在回味一样。
“不记得了!”谭之谊巴不得世界上能出一款有清理干净部分记忆的神药。
“真不记得了?你前所未有的反应、一股温热的液体浸湿我们的身体及身下的床单。”他还准备说,谭之谊拿手捂住耳朵。
他来了兴趣,走过去,两人禁锢在怀里,深深地索吻,她的舌头在几分钟的舔舐下变得麻木,他的手顺着她的背,向下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