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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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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之谊新得了称呼——外甥女。
只要跟韩颂明在一起,他时不时会喊她外甥女。他比之前更喜欢逗她,看她涨红的脸,窘迫地装忙。
“谭之谊,我们相处多久了?”坐在沙发上沏茶的韩颂明问正在阳台晾衣服的谭之谊。
她手里拿着晾衣架,转过身,“快半年了。”
“得亏你还记得。”
他倒好茶,叫她,“先过来喝点水。”
谭之谊晾完洗衣机里的最后几件衣服,进去客厅,坐在沙发上喝茶。
她不喜欢用烘干机,洗好的衣服她会挂在阳台,让它们晒着太阳自然干。
韩颂明周六周天多数也在工作,基本在家加班、开会,要么回公司。
“你要吃饼吗?”厨房收纳柜里放了面粉、大米跟其他米类。
“你画的?”他问。
“我会做。青椒鸡蛋烙饼、鲜肉饼。”
“你想吃我让人送过来,或者我们出去吃。你不用自己动手。”他看向谭之谊的手背,前段时间的干裂已经消失不见。咖啡店使用的消毒片及化学物品,对皮肤会有一定的腐蚀作用,他提过几次,给她换份工作,或者不工作。她摇头不同意。
她用兼职的钱当生活费,他给的卡,交学费、用在蒲城的家。
他越来越觉得很多时候自己难以控制对她的想念,她的味道、她的皮肤。
“谭之谊,我很喜欢你。”他又替她倒了杯茶水。
“嗯。”谭之谊敷衍接收。
“你认真点行不行?”
“我在听,你说。”谭之谊在吃咸口的核桃果仁。薛纳买了不少零食给她,还在收纳间安装了一面柜子,专门用来放零食。
她吃了一小把果仁,去卫生间漱口洗手。
桌上的手机振动起来,嗡嗡嗡——
韩颂明看向屏幕来电人的备注,叫了声谭之谊,“你的电话响了。叫秦!游!”
谭之谊从卫生间跑出来,擦过手的纸巾还攥在手里。
“接听。开免提,我听听。”韩颂明换了个坐姿,望着她。
谭之谊犹豫不决,滑动绿色圆圈,接听。
“之谊?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秦游在电话那头笑着提醒她道。
“我在忙,你别打电话。”谭之谊准备直接挂断,韩颂明突然站起来,强有力地抱住她,手机连人一起落在沙发上。
谭之谊闷哼一声,韩颂明嘴角的笑她识别不出其中意味。
“你怎么了?”秦游的声音跟着急了几分,“是不是摔跤了?摔哪儿了?”
“没、没摔跤。我在洗衣服……”她说完两只手使劲扣韩颂明卡在自己腰侧的手掌。他故意跟她反着来,七零八落的吻落满她有颗痣的那半张脸。
“我那晚订好的情趣套房,取消了。现在出来吧!你今明两天不上班。我重新订了一套房,也让人备好了睡衣。”秦游还在说,“消炎药跟安全套也准备好了,我去学校接你还是你打车过来?”
韩颂明的笑瞬间消失不见,质问的眼神似乎要将谭之谊吞噬个一干二净,他抬起谭之谊的下巴,迫使她正视自己。
“我不去!”谭之谊朝电话那头说道,好像这样的态度能减轻韩颂明此时的怒火。
秦游笑着说,“你不能说话不算数。你那晚说好的,在敬敬的生日宴上我们发生关系不礼貌,所以才想着去酒店实行。”
韩颂明的手伸进谭之谊的纯棉短袖下摆,掐了一把她的腰,骤疼惹得谭之谊又嘶了声。
“你怎么了?”秦游疑惑起来。
“我先挂了。你以后不要再打电话过来……我们很早之前就已经分手了。”谭之谊伸手够电话时被韩颂明一下摁断通话。
韩颂明阴郁着神色,问,“在别人的生日宴上发生关系不礼貌?谭之谊?我给你说的话你忘了?”
他要她洁身自好,在跟他期间,不许跟其他男人有关系。她记得,那天是为了稳住秦游。
韩颂明不听她的解释,单手拦腰抱起人,不顾她的疼痛,将人甩在大床上。一把扯过双层窗帘,挡住进房的大半太阳。
“我那样说是不得已!”她在解释给他听,她清楚他现在的行为代表什么。
“不得已?要不是我赶到。你就跟他走了!”韩颂明反锁上卧室门,也顾不得从抽屉拿安全套,不考虑后果般强制发泄。
“没有!”
他没有做任何准备,粗鲁又急躁。
谭之谊疼得仰头抓紧床单,身体的剧痛跟不情愿来回交替不断。
她的眼角徒然滑出热泪,侧过头闭眼承受来自他的毫不讲理。
“之谊?”他叫她,“看着我。”
他冷静下来,伸手擦掉她的眼泪,一下下亲吻她,轻着语气道:“之谊,睁开眼,好不好?”
谭之谊拿手背抹去眼泪,推开他,拉过被子盖住蜷缩的身体,背对他道:“我们还是分开,银行卡我会归还给你。”
韩颂明急了,讨好地贴在她后背上,握住她的手,拿下巴蹭她的肩头,“我只是吃醋了,你能感受到吗?谭之谊,你再给我点时间,我很快会给你名正言顺的答案,再等等我。”
谭之谊不理会他。什么是名正言顺的答案?根本没有名正言顺的答案。他是出轨男,而她是小三,这是永远都修改不了的事实。
他掰过她的背,将人抱在怀里,她被动地枕在他臂膀上。韩颂明小心翼翼地剥去她脸上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用拇指跟食指摸着她的耳朵,她的首饰只有一条金项链时常会戴在脖子上。
房间的空调调得很低,她怕热。
他开始感到担忧,他担心谭之谊会离她而去,会抛弃他。
“之谊,睡吧!睡醒我们出去吃饭。”韩颂明轻拍她的背。两人都没睡着。
他的吻落在她额头上,一下两下……
“刚才对不起,还疼不疼?”
谭之谊没理他。
“我相信你,是我太冲动。”他靠在床头,拦腰抱起人放在身上,“你7.20号的生日马上也快到了,那天让我陪你过。你如果想回趟蒲城,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谭之谊有了轻微的触动,外婆现在不记得她的生日,朋友也是,总以为她是7.19,其实她是7.20。
“不生气了,刚才怨我。”
“之谊,晚上我们去吃火锅,去你爱吃的那家店。”
韩颂明的表情明显愉悦起来,“我抱着你,你睡会儿。”
韩颂明的手又开始隔着被子轻拍她的背,“休息会儿。”他十分享受谭之谊趴在身上睡觉的重量,温柔,顺滑,香气四溢。
“你们咖啡店的生意还好吗?”他问。
“还可以,偶尔会加班。”谭之谊侧头趴在他胸膛上,一问一答。
“之谊啊之谊,你亲我一口。”韩颂明看着她羞赧的神色,故意颠了下她。
谭之谊摇头拒绝,从他身上下去,准备去卫生间。
韩颂明跟着坐起来,抓住她的手臂将人困在怀里,手臂紧紧抱着她,“让我抱会儿。”
抱了有五分钟,他松开手臂,“去吧。”
韩颂明将床头他的衬衫披在她身上,看着人进去卫生间,想了想,还是从床头柜拿出安全套。孩子以后会有,现在不行,她还在上学。
秦游在校门口等人,袁敬敬刚从美容院回来,脸上还贴着面膜,从车上下来立马撑开伞,“你怎么在这儿?等之谊?”
秦游给袁敬敬说,“她挂我电话,现在又不接电话。正好你回来了,你去宿舍叫下她。”
“行,我去叫她。”
袁敬敬回到宿舍,她昨天下午放在桌上的甜品跟奶茶已经融成一坨,谭之谊的床铺整洁,睡衣叠放在被子上。
袁敬敬发消息给谭之谊:你昨晚没回来?你去哪儿了?
袁敬敬给秦游打电话过去,“之谊她昨天晚上没回来!”
“什么?那她能去哪儿?”
“蒲城?不至于啊,她上周刚去过。”袁敬敬又说,“我打电话问问她。”
她打电话给谭之谊,韩颂明下身围着浴巾,走过去拿起电话摁灭,手里端着一杯冰柠檬水。
谭之谊正趴在床上缓冲刚才的两波高潮余温。
“先喝点水。”韩颂明扶着吸管,谭之谊喝了大半杯,又平躺下。
“你舍友的电话。”韩颂明将电话递给她。
袁敬敬打了三四个未接电话,她坐起来靠在床头,拨打过去,袁敬敬的声音大得振聋发聩。
“你在哪儿?”
“你去哪儿了?”
“你怎么昨晚不在宿舍?”
“你安全吗?说话。”
谭之谊扯着几分沙哑的嗓子,回答,“我昨晚跟朋友在外面住的,我挺安全的,你放心。”
“嗓子怎么了?感冒了?”
“可能吧!”谭之谊说的时候正好瞥向坐在床边盯着她看的韩颂明。
“你什么时候回来?秦游在校门口等你呢!”
“我这两天不回去,你让他走吧!”谭之谊语气决绝。
“你外面有人了?”袁敬敬也是随口一问。谭之谊突然紧张起来,急着解释,“没有没有!”
“人家不知道等了多久了,外面太阳那个大呀!”
“你让他回去,我先挂了。”谭之谊挂断电话,韩颂明拿过她的电话,放在床头柜上。
“还有力气吗?”
“没有!”她怕他卷土重来,他在床上往往会卷土重来一两次,有时候甚至三四次。最严重的两次是她直接晕倒在床上!
“那我们去洗澡,洗完澡出去吃火锅。”韩颂明掀开被子抱起她,进去浴室,两人坐在已经放好水的浴缸里。
“我之前拿过来的衣服鞋子,你怎么没穿过?都是国内的牌子,不贵。”
“也挺贵的,我自己的消费能力大家都清楚,平时在这里穿穿就算了,在学校,不穿。”
“谭之谊,你要等等我。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韩颂明语气诚恳。
之前有个人也说过,等大四一毕业,他们就结婚。
“我之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不能因为我的那几句话就动了离婚的念头,你们有孩子!”谭之谊从心里觉得,这种话她最没资格说了,她是他包养的‘小三’,是破坏他家庭的人,她的话在他听来会不会是矫揉造作!
“想什么呢?”韩颂明能一眼察觉出她的异样。
“没什么。”
“不要把事情憋在心里,知道吗?”
即使现在去领证,也完全可以,只不过老爷子那边没法交代,蓝岚母子这边还没有处理好。
谭之谊穿了身黑色的衣服,又戴着帽子。韩颂明白色的衬衫被她换成黑色的体桖,“吃火锅会溅到油滴,白色的衣服不好洗,穿黑的吧!”
“可以。”韩颂明也戴着帽子,基于上次被偷拍过后,他进出都会格外注意。
他们在长方形包厢内吃火锅,韩颂明肉类点得多,谭之谊又加了素菜,豆皮、宽粉、菌菇蔬菜拼盘……
两人摘掉帽子,韩颂明擦手烫菜,一一烫熟的菜放在她碗里,“多吃肉。”
“要不要再加份毛肚跟鸭血?”韩颂明问她。
“不要,这些够吃了。”
“对了,我之前看到你们学校附近有献血的车,你不要去献血,知道吗?”
“知道。”她之前去献过一次,400cc,得了一个保温饭盒,两瓶水跟一袋饼干,另加一个红色的献血证。
韩颂明又将烫熟的牛肉放在盘子里,全端到她跟前,“多吃点肉。”
“你也吃,”谭之谊又放了点素菜在咕噜咕噜的微辣清油锅里。
“你的饭卡,我充了钱在里面,放心吃。”
“谢谢。”
“谢什么?你是我外甥女。”韩颂明跟她开玩笑。
“吃完去商场,给你买甜品。”他开始享受把她当女儿养,吃的穿的用的。
吃完火锅,还剩不少菜,谭之谊找服务生拿了打包盒,肉菜素菜分开打包装在保冷袋中,封口。
“明天可以做烫菜吃。”
“可以,我来提着。”韩颂明伸手过去。
离开火锅店,韩颂明十指紧扣她的手,往前面的商场走去。今晚的天闷热难耐,谭之谊不自觉地加快步伐,跨进商场一楼,凉爽的风撒在身上,得了舒爽。
左边是中国黄金,右边是国内近两年新冒尖的蛋糕品牌。谭之谊往右边走去,韩颂明拉着她走去左边买黄金。
“我不用。”谭之谊想抽回手,奈何他力气太大。
“听话,坐下选。”
黑衣黑裙的柜姐从一侧小跑过来,“两位想买镯子还是项链?”
“都需要。”
柜姐说,“我们店刚新到一批货,我去给二位拿过来。”
韩颂明站在谭之谊身后,“你喜欢哪个我们就买哪个。”
“买个耳钉就可以了。”谭之谊指着玻璃展示柜下小的不能再小的颗粒,“就那个吧!”
韩颂明凑近看了眼,五百。
“买大点,这戴上跟没戴没区别。”他指着一侧的大颗粒,“那个还能看出来有点分量。”
“不能太显眼。”谭之谊食指还指向那颗小的。
在韩颂明的单方面坚持下,买了五金。除去耳钉是她选的,其余是韩颂明选的。
柜姐帮她戴上耳钉,“好看,主要是人好看。”
“谢谢。”
“你们夫妻真恩爱。”柜姐自然看得出来两人的关系,十指紧扣到一前一后,最后直接不眨眼刷卡买单,不怪别人说找老公得找年长一点的,有钱又有经验。
谭之谊红了耳朵,韩颂明倒大方,提起东西,说了句谢谢就拉着人去了楼上,买衣服。
在一众平价的衣服里,谭之谊挑了两套,韩颂明又让导购拿了不少,按照她的尺码,刷卡买单。
“我先去把东西放车里,你在沙发那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好。”
韩颂明跟两个导购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提下楼去地下车库。
谭之谊坐在沙发上,导购又帮她换了杯菊花茶。
袁敬敬:你几点回来?
谭之谊:我今天不回来。
袁敬敬:我害怕一个人在宿舍啊……
谭之谊:你睡前把门锁好,我今天有事不回去了。
袁敬敬:你是不是谈恋爱了?跟其他人?
谭之谊:没有。
袁敬敬:秦游等你一下午了,这会儿还在校门口呢!你给他回个电话吧,让回去。
谭之谊去服装店外打电话给秦游,对方秒接。
“你终于回电话了。”
“敬敬说你等了很久……秦游,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等我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没同意,所以、我们还是情侣。”秦游罕见地点上烟,吸了两口,然后摁灭,语气难掩落寞,“你让我怎么舍得呢!”
“我有喜欢的人了!”她故意说。
“你在撒谎!我不信!”秦游失控地捶了一拳方向盘,“你真的对我没有分毫感情了吗?之谊。”
她沉默久久,关掉电话。
韩颂明走过来,“还缺什么?今天顺便买齐。”
“不缺了,我们回去吧!”
“你忘了,还要买甜品。”韩颂明拉着她,乘扶梯下去一楼。
端着托盘选购面包的时候,谭之谊突然看到摆面包的是一个熟悉的面庞——咖啡店针对过她的同事。她同样很诧异地看着谭之谊。
谭之谊问她,“你怎么会这儿?”
前同事发出一声不掩饰的冷笑,反问她,“我为什么在这儿你不清楚?”
“你不是调去其他店了吗?”
“我是被开除了!”
韩颂明拿着两瓶蓝莓酱出现在谭之谊身后,问她,“怎么了?”
前同事看了眼跟她着装相似的男人,冷着语气,“蓝莓酱买三送一。”
谭之谊也不再选购面包,拉着韩颂明走去前台匆忙买单。
结完账韩颂明又是十指紧扣她的手,离开商场。
“你情绪不好?”
“刚才那个女生,是我之前在咖啡店的同事。我不知道她是被开除的。”
“不要把责任怪罪在你身上,跟你无关。”
开车回家,韩颂明输入密码,进门,谭之谊先进去浴室洗澡,换了身干净睡衣。韩颂明进去洗澡前又亲了亲她。
谭之谊把打包来的菜放进冰箱冷藏,又把买的甜品放在餐桌上,从厨房拿出白色小圆碟。
门铃声响起——
她以为是薛纳,还开心了几秒,门口站着一位着装讲究,姿态端庄,气场十足的女性。
“韩颂明呢?”她问。
“请问您是……”谭之谊话还没问完,女士就直接进来,放下提包,坐在沙发中央,一眼就看到地毯上一堆低价商品,她又把视线挪到谭之谊身上,过于年轻漂亮。
谭之谊泡了花茶,端给她。
又把餐桌上的蛋挞跟饼干打开装到白色的碟子里,轻放在女士跟前,她则站在一旁。
韩颂明从浴室出来,身上穿着睡袍,看见客厅沙发上的人,叫了声,“妈。”
谭之谊看向她,窘迫异常,韩颂明笑了声,搂着谭之谊坐在另一张沙发上。韩母冷笑一声,只喝了一口茶,桌上的甜品一口没碰。
“你爸让我来看看你,看你一天天的不着家是因为什么?”韩母说完故意看向谭之谊,她微低着头。
“你回房等我。”韩颂明拍拍她的背,轻着语气,站起来,把人带到卧室,不出两分钟,出来关上门。
“您怎么不打声招呼就来?”韩颂明从冰箱拿了杯谭之谊早上做的酸梅汤,酸甜爽口。
“沅沅不止一次给他爷爷说你不回家,我来看看你,什么原因!”
“您也看到了,我外面有人。”
韩母的神情严肃起来,“你胡闹。她成年了吗?你知不知道跟未成年人发生关系,不管她愿不愿意,都是犯罪?”
“她成年了,马上就21岁了。”
“赶紧拿钱让她走人,我眼里容不得沙子。”
“不行。”
“你老婆是一级舞蹈家,你儿子聪慧伶俐,她除了年轻有点姿色,哪里比得上蓝岚?我问你,你喜欢她什么?她又喜欢你什么?喜欢你年龄大又有钱?”
“我喜欢她就够了。她喜不喜欢我这个问题暂且退求其次,我不在意。”
韩母被他的一句话堵得语塞,又端起茶喝了两口。
韩颂明看向紧闭的卧室门,压低声音,“妈,既然您今天来了,那我就跟您实话实说。”
“说什么?她怀孕了?我不允许!”
“不是。我跟蓝岚早就离婚了。所以,我跟您刚才见到的女生是自由恋爱。”
“你简直胡闹!”韩母呵斥他的解释。
“我跟蓝岚没感情。”他说。
韩母十分恼火地看着他,“沅沅怎么办?他才12岁。你们突然决定结婚的时候我就不同意,你非要结!还以死相逼!”
韩颂明说,“我们商量过了,孩子跟她。有些事情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们,所以我爸那边,辛苦您替我瞒着点。”
“我能瞒得住?你爸当了一辈子官,嗅觉堪比警犬!我瞒不住。”
“妈,我很喜欢她。”
韩母还在劝诫他,“你跟蓝岚当初结婚,婚后又幸福,怎么就离婚了?为什么?”
“三观不合。”
“她哪里人?家里做什么的?是不是有意接近你?”
“蒲城长大,是我有意接近她。”
“韩颂明,你被人下蛊了吗?你当初想结婚就立马要结婚,现在离婚也不告知我们一声!你合情合理吗?你怎么总做些先斩后奏的事?”
韩颂明把糕点往她妈跟前推了推,“妈,等沅沅上高中了,我跟蓝岚会告诉他我们离婚的事,之后我就会跟她结婚,对了,她叫谭之谊。”
“今天的事我就当不知道,你好自为之。”韩母起身,开门离开。
韩颂明进去主卧,谭之谊焦虑不安地站在落地窗前。
“别担心,处理好了。”他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
“韩颂明……”
“嘘,别说话。”韩颂明打断她接下来的话,紧紧抱着她。
韩颂明居然毫无影响地拉着她一次又一次地抛上云端,两人运动至后半夜。她近乎一夜未眠,韩颂明跟她枕着同一个枕头,她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铃,扶着床边站起来去卫生间洗漱。
客厅的茶已经泡得变了颜色,白色碟子里的糕点也受潮变了外形。
谭之谊收拾干净茶几,又进去厨房做饭。时间还早,她煮上绿豆白米粥,又和面做青椒鸡蛋烙饼,将昨晚打包回来的菜重新洗了一遍,用火锅底料做烫菜,捞干净里面的香料渣,关火。
她进去主卧,韩颂明还睡着。
谭之谊把昨晚的脏衣服拿出来,分类放进洗衣机,清洗。又坐在客厅把新衣服上的标牌剪掉,放去脏衣篓。
马上八点半,她又进去卧室,韩颂明翻身睁开眼,看着她,“怎么不多睡会儿?”
谭之谊从衣帽间拿出干净的睡衣,“不困。早饭马上好,你现在要起床吗?”
“亲我一口。”韩颂明等她主动。
韩颂明坐起来吧唧一口亲在她额头上,谭之谊放下睡衣,“你起床洗漱,马上吃饭。”
谭之谊开火将烫过开水的菜放进火锅汤里,两三分钟就咕噜咕噜熟了~
她舀了两碗粥,端出去,又把烙好的饼切半端出去,最后在餐桌上铺了防烫垫,把汤盆里的烫菜端出去,折返回厨房多拿了两个碗出来。
韩颂明从卧室出来,香味阵阵飘来。
他看着她双眼下方的青色,问,“你几点起的?”
“五点。”
“昨晚没睡好?”
“不是。”
“是。”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太过无节制,她承受不住。
韩颂明看向桌上的早饭,“吃完饭再进去休息会儿,明天早上我送你去学校。”
“我今天晚上回去。”谭之谊也想躲着他。
韩颂明坐在凳子上,谭之谊递筷子给他。
“辛苦你做早饭了。”
她摇摇头,“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