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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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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沓的照片被摔在茶几台面,韩筵看向韩颂明的母亲——萧媛。
韩筵怒气冲冲道:“你儿子出轨,包养大学生!”
萧媛支走保姆,捡起照片,一张张翻看完。她深深地叹气,“等他出差回来我们再当面跟他聊聊。”
萧媛收起照片,走过去讨好地扶着韩筵坐下,“你先别生气。你身体本来就有老毛病,大夫也说了不让你动怒,咱不自个气自个儿。”萧媛边说边安抚韩筵消气,又把温度适宜的茶端到韩筵跟前,喂着人喝了几口。
“他哪里是去出差?他在蒲城陪人小姑娘过日子!”韩筵的暴怒火气没刚才严重。
萧媛直言不讳道:“我刚看那堆照片,说实话,儿子他笑得很开心,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笑得那么开心了,你不觉得吗?”
韩筵睨着她,原本降下去的火气又蹭蹭上涨,萧媛无奈地停止话题,拿纸巾擦掉韩筵额头上冒出的汗珠,“好了好了,不说他了。晚上你想吃什么?要不要做你爱吃的卤牛肉?我亲自下厨。”
“可以。”韩筵也不好跟无辜的人发火。
萧女士进去厨房,先发了消息给韩颂明:你爸爸找人盯你一段时间了,他知道你“包养大学生”的事!你跟那个小姑娘的进出照你爸拿给我看了,你未免笑得太开心了。儿子,找个时间回趟家,把你离婚的事告诉你爸,说开了挨顿揍就好了。
谭之谊陪外婆在主卧补觉,韩颂明坐在客厅翻看完手机消息,单单回了个好字。起身进去主卧,抱起熟睡的谭之谊回了次卧,将她放到床上,闹醒。
“你干嘛?”谭之谊半睁开眼,又立马闭上。
“我怀疑你昨晚没好好睡觉。”韩颂明走过去反锁上卧室门,脱衣服上床,把人搂进怀里,说,“我要回趟仰海,时间暂时没定下来。”
“知道了……”谭之谊敷衍道。
“光一句知道了就行了?”韩颂明想要更多,“陪我做一次,我可能明天一早就要回仰海。”
“我很困。我不想。”谭之谊心中警铃大震,一下敲碎还想继续睡觉的想法。
韩颂明的手已经滑到她的开衫睡衣扣上,一粒一粒解开,“谭之谊,就一次,我说不定晚上就要出发了呢?”
谭之谊没有回答,她不想做,从他吓坏袁敬敬那天起,她就再没让他深入地碰触过自己。韩颂明自然默认她的慢半拍反应,等她回过神来,两人已经赤裸。她用双手捂紧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床开始嘎吱嘎吱作响,韩颂明将凉席跟薄毯丢在木地板上,抱起人直接在上面进行。
“啊——”谭之谊难以忍受地叫了出来,又怕惊到在厨房准备晚饭的护工阿姨,别过头死死咬住下唇。她推搡韩颂明,企图让他停下这场疯狂且又不舒畅的性/爱。
“放开我!我不要!”她的拒绝显得渺小无声。她躺在薄毯上,像被逼得走投无路,只能任由他单方面索取不止。
韩颂明哪里能轻易熄火,抱起人跨在自己身上,向她狠狠索吻,谭之谊尝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一时分不清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一直到他持续一小时,谭之谊承受不住连续的冲击,近乎晕过去。她用双手盖住脸庞,啜泣不止。她的身体疼得厉害,她的心情坠至冰窟。
韩颂明将东西全全浇付给她,舒爽至极。他抱起人放回床上,穿好衣服去卫生间接了一盆温水,给她擦洗身体。
他呢喃道:“太烫了吗?”
谭之谊不回答他。
韩颂明擦洗完身体,又给她身下铺了张毛巾,他没有做安全措施,他自私地想要个孩子。他把水端到谭之谊嘴边,她别过头磕上眼,身下是粘腻潮湿。她拿过床头的凌乱睡衣,穿上,双腿发颤地去卫生间,反锁上门,坐在马桶上。
一直到护工敲门,“之谊,怎么了?是不是拉肚子了?我给你拿药。”
“好……阿姨。”
韩颂明倒上温水,拿起药坐在卧室等她出来,谭之谊在内裤上垫了多张纸巾,冲水,洗手,她看向镜中的自己,又冲洗了一把脸,擦干,回去卧室。
韩颂明跨过去反锁上门,拉着人又半躺在床上,盖好被子。
“喝点水。”韩颂明把水递到她嘴边,扶着吸管。
韩颂明说,“你在故意回避我,回避我的需求。”
谭之谊面无表情,喝掉杯中的菊花茶,脸朝向窗户。
韩颂明放下杯子,“还在介意我上次吓到你朋友的事?”他接着道:“我道歉,行不行?他们欠的钱已经补缴齐全,你不需要再替他们担心。”
“你什么时候走?”谭之谊问他。
“很快了。”韩颂明恋恋不舍地看着她的侧颜,唇粉肤白,香气扑鼻。她无情起来比他狠多了。
他的很快是三天后。
她送他下楼,在单元门口,他搂住她的腰,深情吻别,而后说,“我会很想你。”
车子离开小区,她擦掉嘴上的湿润。
谭之谊发消息问袁敬敬,得到的答案跟韩颂明说的一样,款已全数补缴。
谭之谊:对不起。
袁敬敬发语音给她:“之谊,不要对不起,跟你无关。反正现在都处理好了,你不要自责。说实话,这件事让我成长不少,我连绝版明星专辑都高价出掉了,反正人最重要吧!”
谭之谊:“敬敬,他手里还有其它对你们不利的证据……我不知道他日后会不会爆出来,为了你们的安全,我们还是先不要频繁联系。”
袁敬敬追来电话,“他是不是强迫你了?”
谭之谊咬住大拇指抽噎起来,“嗯……他刚离开蒲城……我才打电话给你。”
“他……他前几天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家里这会儿只剩她,她才敢哭得大声起来。
袁敬敬决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字不差地告知给秦游。
秦游正在客厅跟他爸下棋,思绪完全不在线。
“怎么了?儿子。”秦父问他。
秦游问他爸,“我妈到底多久回来?”
秦父淡淡道:“她说刚下飞机,在回来的路上了。我说直接在大陆做美容就好了,她非要去香港做,打什么针、填充,还说要开眼角……我搞不懂女人为什么总喜欢为难自己,又不丑,真真自找罪受。”
秦母回来了,墨镜、口罩、帽子加围巾,整个人包裹得跟怕被偷拍的明星一样。
“哟,欢迎大美女。”秦父笑着走过去接过秦母的手提包,起码有五公斤重。
“妈,我有事问你。”秦游从单人沙发上站起来。
秦母摘掉身上的墨镜口罩递给秦父,“什么事这么着急?不等我喝口水再说。”
保姆端来茶水,秦母喝了几口,放下沾了一圈口红印的茶杯。
“来来来,坐下说。”秦父心疼老婆全副武装,急拉着人坐在沙发上。一通捏肩捶背。
“我失恋了!”秦游看着他母亲说。
秦父纳闷道:“不是还没谈吗?”
“早就在谈了、也早就失恋了。”秦游的视线还停在他母亲脸上。
“然后呢?”秦母装作不清楚事情缘由,“再找一个女朋友呗?外面优秀的女孩子那么多,不一定非要那一个。”
“对对对,我赞同你妈的建议。”
“爸,你先别说话。”秦游开口打断秦父的话,“我分手的原因我妈可是清楚明了!”
“什么意思?”秦母不承认,“跟我有什么关系。”
“难道跟您没关系吗?我喜欢她,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她,好不容易追了一年,追上了,结果她突然跟我提分手,我很奇怪!后来我知道原因了,是您背着我去找她施压,拿她在世的家人威胁她,拿她去世的亲人逼迫她不得不跟我提分手!”秦游的眼眶红润,声音激烈而又颤栗。
秦父的神色严肃起来,他转过头看向气定神闲的秦母,秦游说的是真的。
秦母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错,“我有错吗?她什么家庭你不清楚吗?没爸没妈、舅舅畏罪自杀,又有个老年痴呆的外婆,我不能让她拖累你!”
“够了!”秦游站起来,两行热泪滚烫而下,“她不是没爸没妈!她的父母是因为自然灾害意外身亡,她的舅舅也去世了……她只剩下一个亲人,我根本就不担心她会拖累到我,我恨不得立马搬去她家跟她一同照顾外婆!但不行、你会一而再再而三背着我威胁她,恐吓她,要她私下还我花出去的钱!给她不停施压。”
秦母气得扭过头,秦父抿紧嘴,又张开,“游游,先坐下。”秦父接着说,“老婆,你这件事做得过分了,花出去的钱怎么能叫人家还呢?幼儿园的孩子都知道的道理怎么你就糊涂了?”
秦母瞪了一眼秦父,“就是不能让那种人占便宜,我不觉得我错了!”
秦游擦掉眼泪,“那是我的钱,不是你的钱,我给她花是我乐意,是我愿意。”
秦母腾地站起来,“秦游,你居然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跟自己的母亲置气?你有没有良心?”
秦游苦笑一声,“妈,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把她逼到了什么地步!她刚21岁。我从认识她开始,她一直就在半工半读,所有的放假时间她都用来兼职赚钱,我送给她的礼物,她根本就没有接受过!你凭什么自作主张地断定她一定会拖累我?是我赖着她,从来都是你的儿子我!赖着她。”
“秦游!不许跟我提她,我不想因为一个陌生人影响到我们母子之间的感情!”
秦游态度坚决,“我来就是通知你们一声,她,我这辈子娶定了。你们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丝毫不会影响到我,我可以为了她不再踏入这个家门!也可以为了她不再喊你一声妈!我从始至终,只要她。”
秦游甩下狠话,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跟手机扬长而去。客厅内静悄悄的只剩秦母的哭泣声。
“你听听,他为了一个女人居然能对自己的亲妈说出这种伤透人心的话。”
“孩子喜欢就行,两情相悦最好不过了,他成年了,我们只能建议,听不听要看他。”秦父抽纸给她,“况且我听游游刚才那番话,他是真心喜欢那个女孩子,家庭条件差一点没关系,能相互扶持,相互理解最好不过。”
“你闭嘴。你居然还向着儿子不向着老婆?”秦母擦掉眼泪跟口红。
秦游在车里泪流满面,恢复平静后他拨通谭之谊的电话,对面响铃秒数过久。
“之谊?”
“我在,怎么了?”谭之谊站在阳台接听电话。
“我很想你。”秦游说,“我知道你跟我分手的原因,我也知道你的迫不得已。原谅我蠢笨如猪,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出异样,害你一个人辛苦了那么久。”
谭之谊在电话这头静静听完他的话,眼泪像断线的珍珠,颗颗坠落。
“秦游,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秦游问,“我能来找你吗?”
“嗯。”
秦游将车开到高铁站附近,买了高铁票,一下高铁,打车直达小区北门,他再次来到熟悉的小区门口。忽然看见,熟悉的人影就站在北门门口,等他。
秦游飞奔过去,失而复得般抱紧她,谭之谊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处,猛烈的哭声陷入他的胸膛。
“对不起。”秦游抱着她说。
谭之谊哭得厉害,颤动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带起小小抽搐。
秦游用衣服擦干她的眼泪,谭之谊说,“我们回楼上,外婆一个人在家,我让护工休假了……”
“好。”秦游十指紧扣她的手。
外婆躺在藤椅上,手里拿着一把新买的纸扇。
“我刚念叨你们,结了婚就不愿意来看我,想着想着你们就来了。”外婆笑着说。
谭之谊看了眼秦游,秦游明了地点头。
“外婆,我是之谊。”谭之谊走过去蹲在藤椅附近。
“哦,之谊呀,你舅舅呢?”外婆向四处张望道。
“他去上班了。”
秦游走过来,“外婆,还记得我吗?”
外婆迟钝地说,“好像见过,是不是你要娶我们之谊?”
“对,是我要娶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