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看到死去哥哥的鬼魂这件事》玫瑰罐头

26、第 26 章

　　两副一样的面孔出现在月光下，眼睛一齐转过来时，眼底的情绪奇异地重合在一起。
　　运筹帷幄，相当自信。
　　顾陌七吓了一跳，被诡异的画面硬控在原地。
　　“姬清？”他颤抖着唇，怀疑是自己的幻觉。
　　站着那少年冷冷答了一声：“他是我的复制品。”
　　躺着的少年没说话，嘴里的血像是没关的水龙头，似乎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头一歪，死了。
　　就这么死了。
　　没有什么惊天地动的事发生，没有任何声响，在一个冰凉的没有什么异常的夜里，突然死掉了。
　　顾陌七那一刻是被吓到了。
　　他颤抖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躺着的姬清一定是真的。
　　而站着的更像是复制品。
　　眼前的姬清慢悠悠抽出刀，然后划开了躺着姬清的脖子，作为补刀。
　　脸上喷溅的血衬得他像鬼一样。
　　“顾陌七，你怎么不说话啊？”姬清歪头看他，那目光简直没有丝毫人性。
　　顾陌七几乎要哭了，还是颤抖着说：“他死透了吗？”
　　刚开口，他就想扇自己一巴掌。
　　姬清眯眼笑着，像是拙劣的模仿，露出一种诡异的温和：“你认出来啦？没办法，我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取代姬清的欲望。
　　季尾：“然后呢？”
　　顾陌七：“那个姬清跳窗走了，复制异能力者需要有明确的复制对象，他是一对一的能力，而姬清的复制体已经跑出来，这说明，在很久之前，我们的身份就已经暴露了。”
　　季尾的目光落在顾陌七的乖乖的头发上。
　　顾陌七：“不是我懦弱，而是这个任务没有完成的可能了，我们唯一的路就是离开。”
　　季尾：“你的意思是，把宋远和姬清这样的异能力者留下来，让苏邻批量生产。”
　　顾陌七：“你还有更好的选择吗？还是说，你要留在这里，送菜？”
　　他似乎觉得季尾疯了：“季尾，你能打过姬清吗？姬清既然带着你来，就说明你也不弱，你应该知道现在最好的选择的。”
　　季尾确实知道，他没接着顾陌七的话，低头没说话。
　　看起来失魂落魄。
　　顾陌七：“你别伤心，姬清死了，你可以把姬清的复制品当替身啊，反正他们都差不多变态。”
　　季尾：…
　　顾陌七：“你不会哭了吧。”
　　他见季尾没抬头，信以为真，安慰：“你别伤心，其实姬清死了，对你来说，益大于弊。”
　　“姬清纯纯变态，他喜欢你，给你带来的只会是无限的麻烦。”
　　顾陌七看着季尾僵硬低着的头，逐渐怀疑季尾是装的。
　　“可是……”季尾抬头，眼尾红红的，有点要哭的意思。
　　顾陌七吧咋嘴，看季尾的眼神变了。
　　原来不是装的。
　　好骗啊。
　　姬清随便几句温言软语，就让季尾对他好感倍增。
　　季尾给出致命一问：“你不伤心吗？”
　　顾陌七挠了挠后脑勺，解释：“比起伤心，我更多是害怕。他活着也没什么好的，他杀的无辜的人不少。他不是你面前的样子，他比我还会装。不过…”
　　他顿了顿，眼神露出警惕：“不过，他的复制品还不大会控制动物基因带来的精神影响，再加上复制异能力者本身带有的情绪，姬清本来就不是个好人，复制品就完全是不受控制的状态了。”
　　季尾：“我记得你是被姬清从姬家实验室带出来的，你见过他之前的样子？”
　　顾陌七沉默了一会，没有再说这件事，继续道：“不说这些，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你离开。”
　　季尾：“宋远和宋百生呢？”
　　顾陌七：“我会去找他们。”
　　季尾：“我……”
　　顾陌七突然捂住他的嘴，眼睛缓慢地移动了一下，近在咫尺的距离，季尾看到他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顾陌七的视线穿过季尾的耳侧，锋利得像是紧绷的弦，哪怕没有落在季尾的耳朵上，也能感受到那道视线中满含的紧张。
　　他的后面是一楼的窗户。
　　他想起那整整齐齐的床铺，眨眨眼，大概知道了背后有什么了。
　　眼珠转了转。
　　顾陌七吊儿郎当的脸上露出一丝紧张。
　　季尾只听到了两道呼吸声，来自季尾和顾陌七，背后没有丝毫气息和响动。
　　安静到季尾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甚至能感受到顾陌七轻轻的气息传入空气中，然后慢慢消失，能感受到空气轻轻流动带起的小小的风，触碰到衣服，让衣料发生肉眼不可看出的下陷。
　　太安静了。
　　太安静了…
　　“我们完蛋了。”顾陌七似乎努力维持自己吊儿郎当的人设，可声音里的紧张怎么也藏不住：“怪不得苏邻不阻止我们。”
　　季尾呼吸滞了一下。
　　“这里是他的豢养场。”
　　季尾：……
　　苏邻的妄想具象，在类世界里，如果他想的是自己成为苏谢，就可以在白天彻底成为苏谢，如果他想要的是怪物呢？想要的是苏谢活着呢？
　　他想到了苏邻那一箱子的故事书。
　　试问，如果一个小孩子感到孤独。
　　他会想要什么？
　　他会想要，所有书里的人，成为真的。
　　顾陌七：“你来选，我们现在是试试能不能离开这片区域，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季尾示意他扭头看：“我们有的选吗？”
　　眼前蓦然出现了一片树林。
　　地上的草地成了带着泥土的小路，在顾陌扭头的瞬间，周围完全变了一副场景，是一条泥泞的小路，精神病院好像消失了。
　　鼻尖是泥土和树叶的气息。
　　季尾：“现在几点？”
　　顾陌七：“最晚五点。”
　　季尾：“这是苏邻的能力，妄想具象。这应该是一个类世界，他创造的类世界。”
　　顾陌七：“啊，确实没有别的选择了。”
　　季尾：“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顾陌七：“一些奇怪的怪物，在窗户里，独手独脚，还有一身九头的…”
　　季尾：“那应该是山海经里的东西。”
　　顾陌七欲哭无泪：“那我们还有活着的可能吗？”
　　季尾：“有，因为苏邻也看白雪公主和美人鱼。”
　　季尾的话语一转：“但是，妄想出的东西，应该也带着异能力者本身的性格，很可能，白雪公主并不善良，恶毒皇后并不恶毒。”
　　顾陌七突然顿了一下，问他：“你手怎么回事？”
　　季尾的左手垂着，在顾陌七握住手腕抬起时，仍是毫无知觉的下垂。
　　季尾：“断了，刚刚从窗户上跳下来磕到了。”
　　其实是他刚刚为了让自己哭，生生扭断的。
　　顾陌七：“咦，你刚刚口袋里有东西吗？”
　　季尾看到口袋里红色的东西，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缓缓揪了出来，是一块非常劣质的红色的布，非常薄。
　　顾陌七：“这不是布啊，这是兜帽啊。”
　　两个人都突然安静下来。
　　接下来顾陌七笑了长达十分钟，直到眼泪都掉出来，他笑的捂着肚子。
　　“不行，蛙趣，我笑肚子疼……哈哈啊哈哈哈，你……哈哈哈哈。”
　　季尾拿着红兜帽：“我要是小红帽，那你是什么？”
　　顾陌七：“我不知道。”
　　季尾：“出去的方法这不就来了，一个方法是找到里世界的苏邻，然后杀了他，但是苏邻还给了我们另一条路，角色扮演，完成角色的路。”
　　季尾露出一个堪称友好的笑：“你最好找到你的角色。”
　　顾陌七摸了全身，没摸到：“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无实物表演呢？”
　　季尾：…
　　顾陌七咳了几声：“那我们现在是要去哪？”
　　季尾：“小红帽带着食物去外婆家。”
　　顾陌七：“那我们去外婆家吗？”
　　季尾：“不是，我们先找食物。”
　　顾陌七看了一眼季尾手里的小红帽，又开始笑。
　　…
　　季尾想杀人。
　　顾陌七终于笑够了，直起腰，自然而然把胳膊搭在季尾的肩上。
　　这里只有一条路。
　　要么往前走，要么往后走。
　　季尾：“走哪边？”
　　顾陌七：“石头剪刀布，谁赢就走谁站的那边。”
　　季尾脱口而出想骂傻逼，然后想了一会，道：“也行。”
　　季尾赢了。
　　在这里，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顾陌七也随便起来。
　　顾陌七：“我不信，再来一次，我一定能赢。”
　　季尾：…
　　顾陌七：“你别打我的头！”
　　季尾：…
　　顾陌七：“等等我，等我等我！”
　　带着小红帽的小少年站在原地，背影里满是郁气。
　　顾陌七又想笑了。
　　。
　　空中，一道虚影逐渐显现，小姬清踏在边缘，精神力告诉他，里边有两道精神力，有一道就是季尾的。
　　他垂着的眼睛显得温和，眼睫很长，此刻却有些扭曲了。
　　他在想。
　　思绪太多了，几乎要把他逼疯。
　　愈发如此，愈发扭曲。
　　他想起季尾轻轻的喘息，以及每一个站在树下的信赖的拥抱。
　　还有每一夜，那个出租屋里，缩在怀里的青年。
　　他像一只小兽，在外面淋湿了，只能缩在怀里，拼命压抑着委屈，却还是忍不住那紊乱的呼吸。
　　他问他，怎么了。
　　小声的啜泣迅速传来，与风声一同作响，黑暗里，他听着季尾的啜泣声，眼泪淹没了胸膛的衣服，浸湿了一片。
　　买药是最好的选择。
　　季尾委委屈屈抱住他，声音沙哑又羸弱，比路边的树枝还要脆弱，脖子一折就断。
　　这些记忆太多了。
　　他第一次梳理自己记忆时，最初是鄙视的。
　　鄙视自己。
　　姬清本身应该是对这种脆弱的情感嗤之以鼻的，所以作为他的复制体在梳理记忆时率先蹦出的情绪只有可笑，觉得非常可笑。
　　他翻遍了记忆，也没见季尾有什么优点。
　　然后就是好奇。
　　他又翻又翻又翻……自己的记忆就是自己的，他在被复制的一刻就天然地拥有这些，他本身就是姬清，他几乎与姬清是一模一样的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对那些记忆一遍一遍的翻看。
　　也许是精神力强大的好处，每一个画面，都有着多个聚焦点。
　　衣服的褶皱，光中的发丝，甚至于每一个动作执行前的眼神的变化，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踏出去的脚迟迟没有落下，最后还是没有进去，扭头就消失在原地。
　　过了一会，一模一样的姬清出现在原地，垂着头，踏了进去。
　　森林是巨大的，一直走到天亮，也没有任何建筑物。
　　只有森林。
　　顾陌七耷拉着头：“季尾...你等等我，你不累吗？我...要累死了。”
　　季尾：“我记得小红帽的故事里还有个大灰狼，会在森林里很早就发现小红帽，所以我们现在不是绝对安全。”
　　顾陌七脚跟抬不起来一样，拖拉在地上，拖着嗓门：“好累啊，好饿啊。”
　　季尾：“前面有房子，我们找一些食物，然后去外婆家。”
　　顾陌七拉住季尾的衣角：“哥们，你背我一下吧，我真是累了。”
　　季尾盯着不远处的木屋：“你轻点，别把这劣质衣服拽烂了。”
　　这红衣服实在劣质，摸起来粗糙，布料也薄，十块买下来，商家怒赚九块那种。而且这个红色鲜亮极了，季尾都怀疑这要是洗一次，兜帽就成白的了。
　　顾陌七一下子收了手。
　　木房子，挺大的，外观就很童话。
　　季尾上去敲了门。
　　“哦，你好。”一名肌肤似雪、唇色朱红的少女打开门，头发乌黑，笑得格外漂亮。
　　白雪公主。
　　季尾没进门：“你好，我是小红帽，我能乞求一点食物吗？”
　　白雪公主：“当然可以，请进，小红帽，请喝杯茶，我马上为你准备。”
　　季尾面不改色，一下未动：“不了，我只需要一个苹果或者一块面包。原谅我不能停留，我需要快点赶路。”
　　白雪公主摆出了非常遗憾的神情：“好吧，我这就为你拿。”
　　季尾就听到白雪公主非常歉意的声音传来：“哦，我的天呐，可能你需要等待一会了，我没有食物了，我有七个朋友，回来时，会带来食物。”
　　顾陌七躲在远处的草丛里，看着季尾进了房子。
　　白雪公主因为有人做客感到十分开心，唱起了歌。
　　“小兔子乖乖...把门打开...不开不开我不开...小矮人没回来...”
　　季尾：这是误入了什么。
　　应该是白雪公主的故事和那个狼吃小白兔的故事交杂了。
　　季尾就看着一路上一个也没见到的动物跑过来，像是受到了什么号令，在歌声结束时，各种小鸟在白雪公主待的窗口飞来飞去。
　　还有兔子和松鼠...
　　季尾看了一会。
　　要不说人是公主呢。
　　他一路上还想着随便打个猎，也算是食物了，可是干干净净，没有野果，没有动物。
　　他自己都要饿死了。
　　白雪公主一唱歌，这些动物都跑了出来。
　　白皙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小鸟的脑袋，略显娇俏，裙摆在空中飘起反重力的弧度，她脸上是最美好的微笑。
　　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这里的静谧。
　　动物一哄而散。
　　季尾想推开门。
　　没推动。
　　季尾扭头，声音冷沉：“开门！”
　　白雪公主懵懂地皱起眉。
　　季尾放缓了语气，尽量让声音温柔一些：“美丽的小姐，能开门吗？”
　　白雪公主温柔地说：“当然不可以了，森林有饿极了的大灰狼，这是它在进食。”
　　季尾：“尖叫声来源于我的朋友。”
　　白雪公主惊讶地捂住嘴：“哦，我的天呐，那真是太令人悲伤了。但是这也是幸运的，大灰狼吃饱了肚子，就不会来吃你了，感谢上帝赐予你福祉，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季尾怀疑自己听不懂人话了，他努力过了一遍白雪的话，从中获取最重要的信息。
　　季尾：“所以你不开门是吗？”
　　白雪公主：“哦，我的天呐，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请不要误会我，英俊的小红帽，我只是想说，你的朋友是一个英勇的男人，哦不，也许还是个美丽与英勇并存的女士，他的牺牲是闪着光亮的...”
　　季尾深呼吸了一下。
　　左手还断着，他只能用右手。
　　顾陌七本身就能力透支，身体乏力，遇上狼，应该毫无还手之力。
　　白雪公主还说了什么，他几乎没听，蓄了力，就一手砸破了木门。
　　木屑乱飞。
　　白雪公主：“哦，我的天呐！你这个恶魔！天呐！你要干什么？我的天...”
　　季尾绝望地想戴耳塞。
　　他跑过去找顾陌七，一路上耳边都是“我的天呐”“我的天呐”。
　　季尾：...
　　真是要死。
　　白雪公主人设ooc了，不仅不善良，而且还唠叨，废话连篇。
　　顾陌七尴尬地蹲在原地，头发上还有几片树叶，看见季尾，僵硬挥了挥手：“hello！”
　　季尾打量了一圈：“你叫什么？”
　　顾陌七：“我叫顾陌七。”
　　季尾：...
　　顾陌七看着季尾要扇上来的巴掌，哈哈改口：“我看见那个大灰狼了，有点害怕。”
　　季尾：“大灰狼呢？”
　　顾陌七尴尬：“刚刚正准备敲门呢，你一拳把门干飞，把狼也干飞了。”
　　季尾：...狼这么不中用的吗？
　　白雪公主的裙摆干净、不染纤尘：“我的天呐，是英俊的小红帽救了我，真是恶毒的大灰狼，哦，我的朋友，你还好吗？请进来喝杯茶吧。”
　　翻脸比翻书还快。
　　季尾：“刚刚弄坏了你的门，是我的错，对不起。”
　　白雪公主夸张地睁大眼：“哦，英雄，你不需要这样，是你救了我，哦天呐，你应该去救被恶龙囚禁的公主，那是个非常漂亮的公主，国王会给你大量的金币。”
　　季尾：“不用了，我只需要一口食物就可以，多谢你请我们进屋。”
　　白雪公主：“哦，真是个有礼貌的小红帽，快请进。”
　　接下来就是季尾和顾陌七坐在椅子上，喝水的喝水，低头的低头。
　　白雪公主因为刚刚躲避了劫难而开心，又开始唱歌。
　　顾陌七看着那些小动物，羡慕的泪水从嘴角流了出来。
　　好饿啊。
　　白雪公主整个人都是阳光又温暖，黑暗好像退却了，影子都是侮辱，美丽的眼睛眨巴眨巴，开心地叫：“哦，我的天呐，矮人回来啦。”
　　白雪公主站在门口大大的空缺上。
　　“我的矮人，今天有一只大灰狼即将敲门，然后吃掉我，是英俊可爱的小红帽为我赶走了它，小红帽需要食物，请分给他一些食物吧，作为感谢。”
　　一排矮矮的小人走了进来，头大身子小，与年幼的季尾和顾陌七身体是不一样的，很明显是七个侏儒。
　　他们每一个走进门里，都要微微向白雪公主躬身，然后道：“哦，我的荣幸！”
　　最后几个矮人，拖着一头巨大的死去的鹿，在门口卡住了。
　　季尾看到了门外蜿蜒的长长的血路，自森林中一直到了门口，漂亮的白雪公主尖叫了一声：“哦，我的天呐，这只鹿...”
　　季尾看她，直觉接下来的话还要ooc。
　　“太大了，这怎么拖进来呢？辛苦的矮人，请坐在椅子上等待吧，接下来的交给我，请让我来处理。”
　　季尾：真是毫无意外呢。
　　顾陌七：？？？
　　顾陌七悄咪咪地说：“这对吗？”
　　季尾：“不用管，我们只要食物。”
　　因为没有门，季尾就算不想看也要看。
　　矮人们坐在了桌前，喝起了水。
　　白雪公主优雅地拿了一把刀，然后在门口一下一下砍了起来。
　　顾陌七全程嘴巴没有合起来过：“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季尾摇头：“这里走了这么久，就只有这一个房子，如果猜的没错的话，我是小红帽，那只饿狼是跟着我走的，我们周围所有能吃的东西，狼都会提前消灭掉。”
　　他扭头面无表情调侃：“你不是饿吗？白雪公主马上给你食物。”
　　顾陌七：...
　　白雪终于把鹿尸生生砍成了两瓣，然后把尸体拖进了另一个房间。
　　这些违和的地方，应该都是苏邻小时候对童话的困惑，汇注其中。
　　公主住在森林里，只吃野果吗？她这么善良，会吃因为打猎而死的小动物吗？是白雪公主做饭的话，白雪公主会怎么对待这些小动物呢？
　　住在森林里，如果有人遇到了危险，公主会怎么做？
　　这些已经不是原版童话故事了，融入了苏邻自己的思绪和想法。
　　过了一会。
　　白雪公主把餐食端了出来。
　　一个人端了九份饭，胳膊上，头上，稳稳当当地摆了九个盘子。
　　顾陌七虽然刚刚还对白雪公主表示怀疑，下一秒已经吃上了。
　　季尾：“感谢你，善良的小姐。”
　　白雪公主：“不客气。”
　　一眨眼的功夫，七个小矮人已经吃完了，齐齐站起来，然后直直离开。
　　“亲爱的白雪，我们需要出去寻找食物，我们会在傍晚回来。”
　　又是一一躬身。
　　季尾刚吃了一口，就看到了那七个光秃秃的干净极了的盘子。
　　顾陌七埋头，吃的狼吞虎咽。
　　离谱。
　　小矮人消失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也许是因为没有门的原因，穿着黑袍的老太太愣了一下，然后说：“美丽的小姐，你的头发乌黑秀美，我这里有一把木梳，可以与之相配。”
　　白雪：“哦，确实是一把美丽的梳子，可是我没有金币。”
　　恶毒继母皇后：“我可以为你梳一梳。”
　　白雪中计了：“谢谢你。”
　　皇后拿出了梳子，白雪突然说道：“抱歉，我不喜欢棕色，还是算了。”
　　恶毒继母皇后：...事多。
　　兜帽盖住了她的上半张脸，尖尖的下巴露出来，嘴角抽了一下，才露出和善的笑：“苹果，香甜的苹果，美丽的小姐，是否想吃一个苹果？”
　　白雪似乎很想吃，但却拒绝了：“谢谢，苹果看起来很好吃，但是我没有金币。”
　　恶毒继母皇后：“没关系，美丽的小姐，我可以送给你一个。”
　　白雪：“天呐谢谢！”
　　老太太从篮子里拿出一个红到发黑的苹果，递给白雪，尖尖的下巴露出来，脸上有一个堪称诡异的笑。
　　白雪接过来，抱歉道：“对不起，我突然想起来英俊可爱的小红帽需要食物，请让小红帽替我品尝吧。”
　　季尾：...？
　　季尾接过白雪递过来的苹果。
　　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在白雪即将离开时，又道：“美丽的小姐，我可以再送一个。”
　　白雪：“天啊！谢谢你，你是善良的，愿上帝保佑你。”
　　白雪接过了苹果。
　　老太太勾起唇，迫不及待：“快尝一口。”
　　白雪公主漂亮的手指在黑红的苹果上格外醒目，她拿起来，张开口，快要落在苹果上。
　　意外发生的很快。
　　顾陌七：“好渴啊，咦，你有苹果啊，我吃一口，咱们剩下的带去给你外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