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很爱我，对吧？》封口

16、第 16 章

　　他来的柳大爷的住所，院门虚掩着，一推便开了。谢知行在门口叫了柳大爷几声，并没得到回应。
　　“你来找柳大爷？”
　　刚从山上回来的一个大伯打量着谢知行。

　　“对，但柳大爷好像没在。”
　　“这个时间，可能去捣鼓他的那些个面具呢。”大伯朝院子里望了望，指着院子后面的小房子说，“你要想找他，就去那个仓库看看。柳大爷耳朵不好，可能没听到。”
　　谢知行谢过大伯，往院子后的小木屋走过去。

　　柳大爷确实在小木屋里，他拿着一块干净的棉布，细致的擦拭着面具。小屋不大，三面都是架子，每个架子上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面具。地上还放着两个大箱子，有一个箱子上面已经积了一层灰，看样子是很久都没人动过了。
　　站在门口的谢知行提高了音量：“柳大爷？”

　　柳大爷这回听见了谢知行的声音，侧过头来，眯着眼睛盯了谢知行一会才开口：“你是昨天的小伙子？”
　　见柳大爷认出了他，谢知行笑着说：“昨个儿您跟我说傩戏，我特好奇，就想今天来跟您请教一下。”
　　“你对傩戏感兴趣？”一说傩戏，柳大爷的眼睛亮了亮，语气里都带了点激动。

　　其实谢知行对傩戏没什么兴趣，只是柳大爷让他想到了他的奶奶。他的爷爷很早就离开了，他们只有他父亲一个孩子。后来父亲去大城市工作，奶奶不愿意离开，就一个人待在小县城。每次谢知行从县城离开的时候，都能感受到奶奶的落寞。
　　有一次他偷偷回县城，想给奶奶一个惊喜，就看见奶奶坐在小院子里，带着老花镜拿着他们的全家福发呆。他感觉柳大爷现在的心情和当时的奶奶很像，所以他就想趁着在村里的这几天陪陪柳大爷。

　　谢知行朝柳大爷点了点头，露出期待的表情。
　　柳大爷带着谢知行来到院子里，和他讲述着傩戏。

　　傩戏，是汉族一种古老的舞蹈，用来jishentiaogui的柳大爷的住所，院门虚掩着，一推便开了。谢知行在门口叫了柳大爷几声，并没得到回应。
　　“你来找柳大爷？”
　　刚从山上回来的一个大伯打量着谢知行。

　　“对，但柳大爷好像没在。”
　　“这个时间，可能去捣鼓他的那些个面具呢。”大伯朝院子里望了望，指着院子后面的小房子说，“你要想找他，就去那个仓库看看。柳大爷耳朵不好，可能没听到。”
　　谢知行谢过大伯，往院子后的小木屋走过去。

　　柳大爷确实在小木屋里，他拿着一块干净的棉布，细致的擦拭着面具。小屋不大，三面都是架子，每个架子上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面具。地上还放着两个大箱子，有一个箱子上面已经积了一层灰，看样子是很久都没人动过了。
　　站在门口的谢知行提高了音量：“柳大爷？”

　　柳大爷这回听见了谢知行的声音，侧过头来，眯着眼睛盯了谢知行一会才开口：“你是昨天的小伙子？”
　　见柳大爷认出了他，谢知行笑着说：“昨个儿您跟我说傩戏，我特好奇，就想今天来跟您请教一下。”
　　“你对傩戏感兴趣？”一说傩戏，柳大爷的眼睛亮了亮，语气里都带了点激动。

　　其实谢知行对傩戏没什么兴趣，只是柳大爷让他想到了他的奶奶。他的爷爷很早就离开了，他们只有他父亲一个孩子。后来父亲去大城市工作，奶奶不愿意离开，就一个人待在小县城。每次谢知行从县城离开的时候，都能感受到奶奶的落寞。
　　有一次他偷偷回县城，想给奶奶一个惊喜，就看见奶奶坐在小院子里，带着老花镜拿着他们的全家福发呆。他感觉柳大爷现在的心情和当时的奶奶很像，所以他就想趁着在村里的这几天陪陪柳大爷。

　　谢知行朝柳大爷点了点头，露出期待的表情。
　　柳大爷带着谢知行来到院子里，和他讲述着傩戏。

　　傩戏，是汉族一种古老的舞蹈，用来祭神跳鬼、驱瘟避疫。
　　柳大爷手里拿着的那个面具眼睛炯炯有神，嘴巴大而狰狞，露出锋利的牙齿，嘴角上扬的弯曲线条，像是在狞笑，又像是张大嘴巴在怒吼。面具以红色为主色调，上面绘有黑色、绿色、蓝色等颜色的图案。
　　柳大爷告诉他，这类面具是用来驱邪祈安的。

　　那个下午两个相差了五六十岁的人聊得不亦乐乎，柳大爷告诉他，原本是他和他老伴一起做这些面具，可前两年他老伴离开了，就只剩下他了。
　　以前他们还会去附近的村子，给其他村子的小孩讲故事，将自己做的面具拿去买。现在身体也不行了，只能每天在村子里溜达溜达，精力好的时候就去做做面具。

　　说道最后，柳大爷叹了口气，“现在这邻里邻居的，直到傩戏的越来越少了。我爷爷那辈的时候还没用这么少的人呢！”
　　“不是的！”谢知行拿出手机，找到昨天晚上看到的视频递给柳大爷，“您看，在全国各地，有很多人也在传承着，也有越来越多的人认识，了解了这一项非遗。”

　　柳大爷接过谢知行的手机，举到与眼睛平齐的位置，一点点的看着视频。视频里是一场傩戏的演出，一旁的观众虽然没有很多，但也足够可观。随着视频的播放，柳大爷的笑容也愈来愈深，到最后甚至流下了眼泪。
　　“原来有这么多人啊！”

　　“小谢，我能托你帮个忙吗？”
　　“您说。”
　　“我想后天在这个院子里演一场傩戏。”

　　-

　　第二天谢知行起了个大早，他找村长借了辆自行车，在各个村子里奔走，逢人就告诉他们明天有一场傩戏，希望他们能来看。晚上的时候，谢知行来到柳大爷的院子里，按柳大爷的要求，在院子里搭建了一个朴素的舞台。

　　到了演出的那一天，谢知行站在舞台一侧，目光扫过院子里，渐渐有些失落。虽然昨天他四处奔走，告诉了每一个村民明天的演出，但此刻，除了村里的几位长辈，几乎没有其他人来到现场。演出开始之前，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几张老旧的长椅和一块简陋的舞台。
　　眼前的柳大爷已经穿戴整齐，面具已经戴好，看起来一派庄重，他缓慢地走到了舞台上。

　　舞台上的氛围立刻转变。柳大爷轻轻地举起双手，开始了一段传统的傩戏表演。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仪式感，身形矫健地在舞台上走动，随着手中的道具挥动，就像拉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台上的柳大爷好像变了个人一般，声音虽然苍老，但浑厚。无论从动作还是步伐都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位八十多岁的人。
　　尽管观众寥寥无几，柳大爷的表演依旧一丝不苟。谢知行站在台下，突然觉得心中一阵钝痛。柳大爷的手指在舞台上划过一圈，又投向天空，如同在与无形的神灵对话，传递着一代又一代的文化。

　　周围的寂静并未影响到柳大爷的节奏。谢知行抬起头，猛然意识到这场演出对他来说并不仅仅是表演，更是为了纪念一段历史，传承一种文化。

　　演出结束后，柳大爷缓缓走下台，面容平静。他拍了拍谢知行，“谢谢你啊，小谢。”
　　“没事，我还担心来的人太少，让您失望呢。”
　　柳大爷摆摆手，“这么多么都这么过来了，要是人多了我还不习惯呢。”他和谢知行开着玩笑，笑着宽慰谢知行。

　　可在谢知行眼里，却看出了柳大爷眼里的无奈。看着柳大爷蹒跚的脚步，竟生出些难过。他走上去搀扶柳大爷，柳大爷刚要拒绝就被打断了。
　　“您这两天天天都在拒绝我，明天路就通了，我就离开这里了，让我搀着您走一回吧！”

　　故事讲到这里就结束了，谢知行搂着坐在旁边的甘来，甘来仰着头，“那后来呢？”
　　“后来？我两年后再次去那里时，村长告诉我柳大爷已经离开了。他还特意托村长留给我了一个面具，说如果我有一天会再来，就交给我。”
　　话说道最后，谢知行有些哽咽，甚至红了眼眶。甘来轻轻的拍着他，安抚着谢知行的情绪。

　　甘来：“其实柳大爷应该很开心吧，因为你在，帮助他演完了他的最后一次傩戏。又让他知道了傩戏会一直传承下去。”
　　或许是听得太入迷了，甘来好像真的看到了柳大爷演出的场景，那一刻的柳大爷应该是觉得满足的吧。

　　“所以这就是你成为非遗策展人的原因吗？”
　　谢知行原本伤感的情绪一下子被打破，笑出声来，“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啊！只能说这件事是一个引线。我就是觉得，很多非遗缺的只是一个面向大众的机会，他们应该被看到。”

　　甘来一边思考，一边点点头。他从谢知行的怀里挣脱开，站起身恶作剧般把谢知行的头发揉乱，“好啦，我有想法了。别想了，快睡觉吧！”
　　谢知行顶着乱的不成样子的头发再次把甘来抱进怀里，“要和我一起吗？”
　　“一起什么？”
　　“睡觉啊！”

　　甘来噌的一下挣脱开来，“你，你想什么呢！我，我回屋了。”
　　接着甘来同手同脚的快步窜回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