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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复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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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遥岑依然是目送房凌洲直到他消失在视野中,然后辛遥岑才回到家。
回到家,简单的洗了个澡,开始做作业。老师们留的内容并不多,主要是想让他们回去好好复习,所以很快就写完了。
刚放下笔,微信就响了。辛遥岑拿起手机一看,是季塘秋发来的。
“明天我们约了一起去复习,一起吗?”
辛遥岑觉得这很新鲜,他之前几乎没有和别人一起出去学习过,基本都是去网吧打游戏。
“都谁啊?”
“我,笙歌,何照。”
看到这,辛遥岑本打算拒绝,但是季塘秋又发过来。
“对了,还有房凌洲。我问了,没回我。”
辛遥岑有些想去的念头,但是还在犹豫,于是假装没看见。
他去冰箱里拿了点饮料和饼干,边吃边等。
终于,季塘秋又给他发了微信,“你到底去不去啊,房凌洲答应了。”
“就差你了!!!”
季塘秋还发了一个裂开的表情。
“啊,不好意思,我刚才去洗澡了,才看到。”
“我去,明天几点,哪里集合?”
“明天上午九,在云翰书院三楼那个学习区。”
“OK,一定准时。”辛遥岑放下手机,坐在椅子上发呆。
次日一早,他很早就起来了,煎了个鸡蛋,做了个简易三明治,热了杯牛奶。
从衣柜里拿了件粉色衬衫,穿了条白色长裤就出门了。在桌子上带了本语文书还有政治书,又拿了一个本,一支笔就走了。
云翰书院在经卷路,有公交可以直达,也就十分钟的路程。
到了书店三楼,这里没什么人,只有季塘秋和楚笙歌在那里。
他找了一个左右都有空位置的椅子作坐下。
“早。”季塘秋打了个招呼。
“嗯,早。”辛遥岑点了下头,以示礼貌。
随即又问道,“他们两个人呢?”
季塘秋脸色很难看,楚笙歌瞅了瞅她笑道,“何照睡过头了,房凌洲在等他。”
“等何照来,你看我不骂死他。”
于是三人只好先开始学习,整理了一下错题。差不多九点半了,何照和房凌洲才过来。
房凌洲穿的纯白卫衣和灰色裤子,给人很清爽的感觉。
何照怯怯地跟在房凌洲后面,他依然戴着画家的小帽子,头也不敢抬,更不敢直视季塘秋。
房凌洲在前面情绪毫无波动。楚笙歌和辛遥岑不约而同地看向何照,等着看乐子。
“你还知道来啊,你咋不睡到明天上午九点啊?”季塘秋有点阴阳怪气。
“对不起,秋姐。我错了。”何照依然躲在房凌洲身后,发出微弱的道歉声。
“你给我从房凌洲身后出来。”
“你说你不生气了我就出来。”何照讨价还价。
季塘秋气势汹汹地走到房凌洲身后,说什么也要把何照拽出来。何照情急之下,一下子就跳到了房凌洲身上,就像考拉紧紧地抱着树那样。嘴里还喊着,“洲哥救我!”
“今天就算你跳进太平洋都跑不了,你给我下来!”季塘秋威胁着,把他从房凌洲身下拽。
楚笙歌很兴奋,张大了嘴,一脸磕到了的表情。
辛遥岑则脸色很黑,他走上前去一把就拽下了何照,然后一句话没说回到座位上。
“你干什么,我和你又没仇!”何照有点委屈地冲着辛遥岑喊。”
辛遥岑挑了挑眉,仿佛在说,“我乐意,你别管。”
何照最终的下场不言而喻,极其惨烈。
这一段小插曲过后,开始了今天的复习,大家学什么的都有,都在专攻自己不擅长的科目。
“这数学是给人学的吗,咋这么难。这么多字母,不知道的以为是英语呢!?”何照唉声叹气。
“上课看松哥讲的。感觉挺简单啊,自己做为啥这么费劲。”楚笙歌暴躁地抓着头发。
再看看房凌洲,也是没写出来多少,就是没大声抱怨而已。
而辛遥岑的本子一页接着一页地翻着,题目解得很快,给他们看的一愣一愣的。
“不愧是松哥钦定的课代表啊,确实牛逼啊!”何照低声嘟囔,
辛遥岑手里转着笔,抬头看看他每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
“我觉得还好吧。”辛遥岑往后倚靠,“没那么难。”
真的有被他装到。
“你是你,我是我,然人和人的悲喜并不相同。就像你那惨不忍睹的语文和政治。”季塘秋对他的装B给予了有力的反击。
辛遥岑被怼的无话可说,只能苦笑。
他探过头,瞅了瞅房凌洲本子上的立体几何,眼睛左右转了几下。拿起笔给他画了条辅助线,“这样你在建系看看。”
这条辅助线画的恰到好处,建系之后房凌洲很快就求出来了夹角余弦值。
“谢谢。“房凌洲话音很小。
“你说什么?。”
房凌洲又说了一遍谢谢,辛遥岑没打算放过他,“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滚。”
“哦。”
这回被骂了,辛遥岑老实了,也算是听清了。
然后,他们就都让辛遥岑给他们讲题,到最后干脆大家都做同一套题,辛遥岑一起给他们解答。
到了最后,听的人越来越糊涂,讲的人脑子也转不过来了。
“不行了,我是听不动了。”何照整个人摊在椅子上。
楚笙歌趴在桌子上,头埋进胳膊里,闷声说,“松哥说得对,千万别两三个小时不停地学数学。”
“不然人会废掉。”季塘秋站起来活动活动身子。
只有房凌洲依然坐在那里验算着,精力依旧很充沛,众人都投去了钦佩的目光。
“咱们去吃饭吧,我都饿了。”何照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下午一点多了。
“也行,那咱们们吃什么?”楚笙歌问道。
顿时整个世界都沉默了,吃什么这个问题一直都是困扰无数学生党的,旷日持久的问题。
“要不咱们去吃烤肉吧。”季塘秋提议,“这附近新开了一家,经济实惠。
大家相互看看,没人有意见。于是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去吃饭。烤肉店离书店并不远,穿过一条街就是。
季塘秋在前面领路,楚笙歌在她旁边。三个男生跟在后面。
辛遥岑走着走着把胳膊搭在房凌洲另外一边的肩膀上,和他说起月考的事,还问他打不打游戏。
不难看出,房凌洲觉得很别扭,在肩上的胳膊让他感到不舒服,但是他也没有说。
而在一旁落单的何照看不下去了,一把拽过房凌洲,“洲哥,你离他远点,他一肚子坏水,还联合季塘秋一欺负我。”
“什么叫我欺负你,谁让你来晚了?”辛遥岑反驳。
“洲哥也来晚了!”,何照也上来那个不讲理的劲了。“你们怎么不说。”
“我是为了等你。”房凌洲侧过头看着他。
“洲哥,连你都向着他说话了!”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我不管。”何照开始耍起了小孩子脾气,“你就是向着他!”
何照一个人气鼓鼓地飞快向前走,房凌洲已经习惯了,只好跟上去,像哄小孩一样在旁边一句话不说地陪着。
辛遥岑看见了,心里有点很不是滋味,感觉空气里酸酸的。
“你都多大了,真让人头疼。”楚笙歌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嘲讽着何照。
“要你管!”何照很是不屑。
烤肉店整个面门很大,正好赶上饭点,里面坐满了人。
几人进入店里,挑了个靠窗的空位坐下,点了□□样菜品,又拿了些喝的。
菜品上齐全了后,辛遥岑自告奋勇地当起了“服务员”,负责烤和把烤好的剪成小块。
“这家店确实不错。”何照嘴里塞满了肉,呜呜地说着。
辛遥岑看见何照鼓起的嘴,啧啧讥讽,“你就不能咽下去在说话?!”
“他就那样了,像小孩一样。”季塘秋用着调侃的腔调。
何照气急败坏,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我怎么就小孩了,咱们一样大好不好!”
“我们俩都是3月份的。”
“好吧,我12月初的。”何照没有了刚才的神气,底气很虚。
季塘秋和楚笙歌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一起打趣说道,“何照弟弟!”
接着季塘秋又补充道,“我记得房凌洲事11月30的吧。”
“那还是你最小?”她又看向辛遥岑,“你呢?”
“是12月末的。”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你才是最小的。”何照心情一下子就变好了,笑声充斥着整个店里,对着辛遥岑就说,“快叫声哥听听。”
辛遥岑举起烤肉夹子有要揍他的意思,“你是不是想感受一下‘人文关怀’?”
“我不管,我比你大,你就要叫我‘哥’。”何照依旧不依不挠。
楚笙歌夹了块肉,缓缓开口,“说他是小孩儿吧,你别理他。”
何照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自我陶醉,无法自拔。
“你别忙活了,快吃吧。”季塘秋示意辛遥岑也坐下吃。
“好,先把这些烤好了的分一分。”他拿起夹子给自己和每个人都加了点。
“行了行了,先吃着吧,这还有正烤着的呢。”
辛遥岑看房凌洲一直也没吃多少,于是把没分完的全都夹给了房凌洲,他的盘子里堆得满满的,像小山一样。
房凌洲有些愣怔,眼神里带着点困惑,他难以置信地缓缓转过头看向一旁已经坐来开始吃的辛遥岑。
“看什么,你太瘦了,多吃点。”辛遥岑注意到了房凌洲投来的诧异的目光。
这个理由勉强让人接受,房凌洲沉默不语,把头转过来继续吃着来自辛遥岑的“投喂”。
“确实,房凌洲你吃的也太少了,比我都瘦。”季塘秋对辛遥岑的行为表示肯定,何照跟着附和着。
只有楚笙歌在那里静悄悄地磕上这两个人了。
直到吃完饭,辛遥岑一直都在不停地给房凌洲夹烤好的肉,房凌洲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夹多少他吃多少。最后实在吃不下去了,才婉言谢绝了辛遥岑的好意。
吃完饭后已经是三点了,众人决定回去再学习会其他科目。回到书店后辛遥岑又缠着房凌洲给他梳理一下语文和政治的考点。
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大家也都各自回了家。
辛遥岑和何照,房凌洲同路,一起坐公交就回去了。
刚上公交,辛遥岑就抢着和房凌洲坐在了一起。何照只能坐在两人后面的位置,斥责辛遥岑,“你不知道尊老吗?”
这句话给辛遥岑逗笑了,“你老个屁啊?”
“我比你年长!”何照振振有词。
“你过来,我揍你一顿你就老实了!”辛遥岑冲着他勾了勾手,示意她过去。
何照对着他做了个鬼脸,没有轻举妄动,老老实实坐在那里。
两人嬉闹的一举一动,房凌洲都看在眼中,嘴角微扬,浅浅地笑了。
辛遥岑这时猛的一回头,满脸惊喜地说,“你笑了?”
“我没有。”房凌洲迅速地把脸转过去,假装看向窗外。
“行吧。”辛遥岑也装作不在乎,低头玩手机。
不大一会,辛遥岑手机响了,“喂,怎么了?”
“我一会就回去了,别他妈催了。”
“要不你滚回去也行。”
辛遥岑很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房凌洲瞥视了他一眼,接着看窗外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