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处的野格》星惺

58、村里第五十八

　　次日一早，阳光依旧明媚，金灿灿光芒照亮大地，给人们添加无尽的温暖。

　　不过太热情，让人忍不住流汗。

　　房间内，许季西坐在地上，旁边是陆幸然。

　　二人已经坐满十分钟，在聊事情。

　　“我想问一下，时任檐但是我该准备什么”

　　“那个狗玩意阿～咝！不太清楚。我不曾关注”

　　“哦，好吧”

　　许季西双腿盘起，今日嫌天气太热，穿了蓝色短裤，长到膝盖边，搭配白短袖。

　　昨天他亲口告诉自己他要过生日，感觉是给人添麻烦。

　　到底要准备哪种礼物才会让他高兴呢？

　　她想不通。

　　陆幸然瞧对方如此疑惑，双手抱臂也在想。

　　“时任檐这个人...说实话，我上学时不怎么留意，因为我讨厌他”

　　“？”

　　许季西争着疑惑地眼。

　　后者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目光落在屏幕上，指尖滑动着，边弄边讲：

　　“他那个狗样是不是很装很贱？”

　　“令人浑身想打。毕竟他真的好贱”

　　女生回想与他相处的经历，也确实爱讲骚话，赞同的点点头。

　　“总之...”陆幸然脑袋空空，真想不到一丝办法。

　　“你不用多考虑，反正你送啥都行”

　　不管送哪种礼物，时任檐肯定会接受。

　　因为送礼物的人是许季西，他还能不收？

　　别人送可能不想收，对！

　　就是不收，毕竟要回礼，送啥还要看价格。

　　而许季西不一样，他巴不得天天找她。

　　许季西轻抿了下唇，有点尴尬。

　　大致了解对方所言的意思，感觉越想越沉默。

　　心思占据整个大脑，让人安静。

　　不能再这样下去！她心道，看一眼时间，九点半。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许季西觉得自己不能再浪费时间，从地上坐起，出门下楼。

　　9点40分往市场走，女生出门前换一身衣服，一身白色系列的休闲装。

　　左右观察有没有心仪玩具——

　　可找了许久，还是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女生站在大树旁边，借着树叶躲在阴影下，没被炎热太阳照到。

　　嘟（摩托车声）

　　一道又一道的摩托车晃过眼前，令许季西突然来了想法。

　　...

　　时间飞速流逝，很快抵达晚上八点半，女生在洗漱台镜子前，盯着自己此刻的模样。

　　头发垂落在肩膀，它很顺很直，乌黑又漂亮，似乎刚洗过头。

　　她把额头边地刘海悬挂在耳朵，露出小菊花耳钉，是银色的。

　　精致五官没有被发丝所覆盖，整张脸暴露，看起来清冷又强大，气质又冷。

　　散发着生人勿近，看起来比较难以接近。

　　身上穿着蓝色背带裤，搭配白衬衫，整个人可爱又像高冷学生。

　　时间差不多，许季西返回楼上，从床上拿起精致袋子，包装白色，是纸做的，里面是正方形盒子。

　　这是要送给他的礼物。

　　与此同时另一边，时任檐家里非常热闹，父母去工作没在家。

　　此处有男有女，加在一起不过八人。

　　汤正辞靠在沙发上，看着时任檐一直在关注外表，忍不住问“你等人吗”

　　男生嗯了一声，直言没有隐瞒：“对。”

　　哒哒哒

　　有人快步下楼的脚步声，时岸很喜欢热闹，瞅见哥哥生日来这么多人，很是开心。

　　沙发好多人，径直去中间，对于哥哥姐姐说“哥哥姐姐晚上好”

　　夹着嗓音，听起来令人愉悦。

　　鹿销张口说“这不是淘气鬼吗？怎么不去写作业”

　　“ ......”

　　时岸一脸无语，扭过头不看他，跟一堆漂亮姐姐说“我想玩真心话大冒险，小姐姐愿意玩吗？”

　　女生们哈哈大笑，对门口上时任檐大声道“你弟挺有意思，让人拒绝不了，我们先玩，就不给你过生日”

　　“...行。”时任檐从口袋掏出手机，屏幕显示九点二十分。

　　她怎么还不来？

　　难不成是后悔？

　　指尖点开微信，最置顶为【希望】

　　那是许季西。

　　如果不来肯定会说一声。

　　这么久没抵达，肯定被某种事给拖延。

　　内心慢慢涌现不安的焦虑。

　　他对于里边的人说“你们继续玩，如果中途饿了就吃蛋糕。我有事出去一趟”

　　说完大步离开。

　　“早去早回啊！”汤正辞对他喊。

　　“好。”

　　时任檐拐个弯，碰见有一个人躺在地上，手里拿着袋子，头发覆盖整张脸，黑暗的原因看不清面容。

　　天色太黑，他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用背面照对方，看清那一刻，瞳孔骤然放大，连忙俯身去唤醒对方。

　　“许季西！许季西”

　　“醒一醒——”

　　摇了一分钟，许季西没有要醒来的倾向，心下一横，时任檐蹲下把人抱起，连忙去找人。

　　...

　　医院门口内，医生从急救室出来，脱下口罩解释：“家长不用担心，病人只是陷入昏迷。”

　　准备离开，时任檐扯过医生的袖口，一脸紧张“什么时候能醒？”

　　“...说不准，看病人。不过呢可以去看”医生说完扯过对方的手，微笑去下一个地方忙活。

　　咔嚓，急救室的门打开了。

　　时任檐看到护士推着女生出门，许季西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

　　转移到A02号病房，护士叮嘱道“病人没醒不要说话，让人家好好休息”

　　时任檐点头，望着医生远去的背影，低头看一眼从女生手里拿过的袋子。

　　如果不是我...非要叫你来，你不会痛苦...躺在医院。

　　“咳咳”

　　咳嗽声打破寂静地空间。

　　时任檐听到动静连忙抬头，大步靠近病床内，小心翼翼观察女生，

　　她眉心微动，似乎要醒的痕迹。

　　梦里有一个人，看不清面容，像一团黑雾。

　　它突然张开洁白的牙齿，对比漆黑隐于环境一体地身子，异常的白与凸出。

　　它一张一合不知说什么话，让人听不清。

　　她凑近想听清，结果被推了。

　　肩膀被人突击猛推，后者站不稳在对方嘲笑地笑容中，逐渐向后扬，往后倒去...

　　巨大的剧烈，令人产生极其没有安全感，让许季西尖叫在呐喊：

　　“不要啊！”

　　然后醒了。

　　听到动静，时任檐焦急地问“有我在，别怕”

　　女生终于安静了些，不在强烈地害怕。

　　看清对方，微不可查松口气。

　　“原来是你呀，时任檐”

　　少年点头，收回担忧地神情，坐在一旁椅子上。

　　“到底怎么回事？”

　　让你晕倒在路边。

　　许季西低头抿了抿唇，难以说出口，说明发生不好的事。

　　男生了然，怕自己太主动，把人吓跑，恢复以往懒散：“我不强迫你。只是...”

　　抬起手里的袋子，让它暴露在二人目光中“是我的礼物吗？”

　　后者闻言，轻轻点下头，内心升起紧张感。

　　“礼物是找人做的，不是我亲手做”

　　所以请你明白。

　　如果不喜欢，请不要生气。

　　时任檐挑了挑眉，当她的面打开礼物，打开里面的盒子，看清盒子内，眼眸微微闪烁着。

　　它是一辆黑色摩托车，外表炫酷无比，漆黑哑光，引人喜欢的不得了。

　　他心中流露出欢喜，表面却不显，让人以为他不喜欢。

　　“...没达到你的心意，对吗”

　　许季西若无其事说，实则内心以及焦躁不安。

　　第一次为异性选礼物，不知道对方喜欢何物，只能自作主张选择。

　　对方看着自己亲手挑选的礼物，许季西升起莫名的小羞耻。

　　时任檐摇了摇头，把盒子盖回去，抬起头真诚与女生对视，一字一句说出内心所想。

　　“不是。”

　　女生一脸疑惑，内心不自知在期待。

　　“你的礼物，让我产生比较大的触动”

　　“我不骗你。在所有礼物中，只有你的礼物是我心中一直想要的”

　　他怕她不信，快速解释道“我不是有摩托车吗，上次拉过你”

　　许季西点头，心想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下一秒得到答案。

　　“我喜欢摩托车，从小就喜欢。”

　　少年回想起十六岁时，过生日向爸妈要一辆摩托车。

　　可是父母不给，说他太小不适合玩。

　　就这样成为难受的心事。

　　到十七岁，母亲有一天居然买了，让他意想不到。

　　摸到摩托车那一天，一整天睡不着觉，开心带人去兜风，根本没回家。

　　久而久之，玩腻了，他不再想开车，连对任何事也提不起兴趣。

　　直到今日，打开礼物，看到一辆小型摩托车。

　　那一刻，瞬间感动。

　　“你喜欢就好”许季西说。

　　不知道他所言是真是假，只知道现在自己很虚弱。

　　她觉得自己晕倒这事没必要隐藏，直言说“其实，我可以先抵达你家”

　　“？”

　　“只是...路上碰见上次找我要微信那个人，就是...读书会那个男生”

　　“......”

　　时任檐好心情立马变冰冷，深邃地眼眸划过一丝锐利，“他碰你了？”

　　要是敢碰她，他一定把他打得几天几夜下不了床。

　　女生时刻观察他的情绪，看着时任檐是真的把自己当做朋友，慢慢松了口气。

　　先前的紧张在这一刻，全部荡然无存。

　　她语气轻松“没有。他不敢碰我，因为我会打人”

　　“...是吗”时任檐再次挑眉，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当然啦”

　　许季西微微傲娇，继续说“他来找我要微信，我不愿意，他想对我动手，可我不怕，反而威胁他”

　　“怎么个威胁？”时任檐从中说了句。

　　“当时说‘如果你敢碰我一根汗毛，我一定让时任檐把你揍的满地找牙’结果那个傻子真信了”

　　“这么厉害？”时任檐眉头逐渐松开，嘴角含笑。

　　“可惜走没多久，他反应过来想打我，我当时知道为什么不舒服，忘记反抗，被他砸了脑袋”

　　“然后晕倒”许季西回忆后续：“那个男的应该跑掉了”

　　“原来是这样啊”时任檐说，越来越感觉她很不对劲。

　　从前许季西不会话多，不管是认识他或者不认识他，都表现冷冷淡淡，不像今日很反常。

　　有点像小时候一样...

　　而此时，许季西抛出一段令人不可思议。

　　“我应该记得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