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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我们会查明真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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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巡跟的这个拍卖会有个拍品预展期,会把拍品进行展览,供竞拍者观赏挑选。
预展期结束之后才是竞拍阶段。
纪巡没有缺席,虽然他平时有喜欢买珠宝的爱好,但是他并没有打算在这场拍卖会买东西,他想着拿这幅画换一辆车,郑晓秋的小轿车对于他来说有点狭窄。正盘算着换一台宝马x5开。
正式竞拍开始了,纪巡就坐在后面观众席上,因为是个小型拍卖会,场地并不是很大,租了一个酒店。
“下面一件拍品,789号拍品是法国画家felix的《慕名》,起拍价20万。”
拍卖师介绍纪巡的画作。
“50万。”
“70万。”
……
纪巡坐在后排,静静的看着自己的作品被叫价拍卖。
当拍卖锤落下的那一刻,《慕名》以250万的价格被拍下。
纪巡起身去向后台,打算见一见是谁买下了他的作品。
他坐上电梯到12楼,敲了敲门,一个穿西装的女工作人员为他开门。
房间里坐着另外一个人,看起来是代理,看来拍下他作品的人并没有亲临现场。
“纪先生,您来的正好,我们还打算通知您呢。”工作人员见纪巡来了,忙给他倒了一杯茶,“请坐。”
纪巡把外套挂在椅子上刚坐下,忽然有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工作人员表示疑惑,但是还是起身去开门。
就在工作人员开了个缝打算看一下是谁的时候,外面的男人猛地把门推开。
几个男人有序的冲了进来,有的手上还拿着枪。纪巡定睛一看,居然还有毛宇晟和赵剑锋。
“警察,不许动。我们查到这里有人走私毒品。”为首的男人拿出证件。
纪巡傻掉了,房间里都齐刷刷举起双手。拍卖代理见事不好,便冲到窗边一跃而下,警察甚至没来得及制止,“咚。”的一声,沉闷的重物落下。房间里响起那位女工作人员的尖叫。
警察冲到窗边,看到男人已经倒在一片血泊中,皱了皱眉。
“立刻保护现场!刑侦支队毛宇晟赵剑锋你们负责羁押嫌疑人,其他的跟我下去。”为首的男人下达了命令,其他人纷纷回答,开始工作。
“纪先生?”毛宇晟看纪巡呆呆地盯着窗口,在他眼前挥了挥手,然后把纪巡用手铐铐起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纪巡有些被吓傻了。从小到大都是那种乖孩子,最叛逆的时候就是跟薛幸偷偷摸摸谈恋爱,甚至连烟都没抽过,他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有点复杂,先跟回局里交代吧。”
纪巡一脸懵的被带上了警车,连外套也没穿。
回来总共两个星期,纪巡就坐了两趟警车,他觉得玉海市肯定是克他。
“组长,没有抓到买家,我们赶到交易现场,只有代理、拍品作者还有一个工作人员。代理在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畏罪自杀,当场死亡。”
“我们调查了代理的手机,买家很狡猾,联系完代理之后手机号码就报废了,并且提供的都是现金,连账户都查不到。”
“缴获的毒品以及拍品已经交给缉毒大队那边处理了。”
“辛苦了。”薛幸在听出警的两个同事的汇报。
纪巡白皙的双手带着手铐,坐在公安局拘留室的椅子上,想破脑袋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薛队!”在拘留室门口站岗的民警对薛幸打了个招呼。
薛幸点了点头示意,“这里有我就行,你先去休息一下。”
站岗的警察回了句是,就出去了,其实并没有出去,只是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待命。
“你的画,里面藏了500克毒品。”
薛幸隔着拘留室的铁网,看着纪巡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纪巡瞳孔都放大了,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啊?什么?毒品?我?”
“知道不是你放的,我要是贩子不会傻到亲临现场。”
这家伙是损他被别人坑了。
“你的意思是我傻?”这一刻纪巡觉得《慕名》卖出去的250万像在嘲讽他像个250。
“没有,你的画重了整整一斤你没有感觉到吗?”
“我以为他拿的是那种很重的实木……”
“以后注意一点,不要再被别人当枪使了。”
“手铐可以给你解开。”薛幸拿出手铐钥匙把纪巡的手铐解开了。
纪巡的手本来就白,被手铐勒出了一条红痕,看起来十分明显,像戴了一对红玛瑙手镯。他站起来甩甩手,庆幸他两只手终于解放了。
薛幸把解下来的银手铐放进腰带的手铐袋里。
“从法国回来a市两个星期了,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情……”说着纪巡眼眶红了,开始哽咽起来。
“先是钱包被偷,妈妈住院,买了电热毯没用上,暖气修好了跟我说要回暖了,被当作嫌疑犯被抓走,我的画还被这些烂人糟蹋……”
“还有一个人,前一秒还活生生站在我面前,后一秒就跳楼了……太糟心了一天天都什么事情啊……”纪巡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准备把画卖掉,才得知他的画居然被这么糟蹋,再加上有人在他的面前跳楼,他受了不小的惊吓。他回来好像根本没发生过什么好事,忍不住哭了出来。
薛幸看他哭,愣住了,一个字都没憋出来,不知道该怎么办。
“早知道……早知道就不回来了……”纪巡在小声啜泣,周围就只有薛幸一个人。
薛幸握紧了拳头,又松开,冲上去把纪巡抱在怀里。
纪巡比薛幸矮半个头,被他抱着要微微仰头,眼泪流下来,全都蹭到了薛幸的肩膀上。
“我们会查明真相的。”薛幸轻轻拍了拍纪巡的后背。
“查个什么啊!二话不说把我抓过来吓死我了。”纪巡被抱在怀里,没有挣扎,他轻轻地用拳头锤着薛幸的后背,发泄着这两天积攒的所有情绪。
纪巡去到法国之后就开始很怕跟别人进行肢体接触,被别人搂一下都会把人推开,和前男友谈恋爱的时候最多只停留在牵手,甚至不愿意接吻。
这次被薛幸抱着,他没有那种浑身刺挠的反抗感,更多是安心感,想起来十年前也是这样的拥抱。
纪巡的情绪下去的很快,等他意识到自己是被薛幸抱着的时候,委屈已经完全消失殆尽了。
他把薛幸推开。
“哭完了?”
“你警号硌着我了。”纪巡低头就看见薛幸的警号,拿他开涮。
“怎么穿这么少。”薛幸这时才发现纪巡只穿着薄薄的一件毛衣。
“外套在拍卖会场后台。”纪巡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喷嚏,把头转了过去,有些埋怨薛幸的感觉。
薛幸从拘留室退出来,跟纪巡说让他等一下。
纪巡抬头跟门口站岗的民警面面相觑。
没过一会,薛幸把他的大衣从办公室拿了过来,给纪巡披上。
薛幸的手擦过纪巡的脸,弄得纪巡心里痒痒的。
“……谢谢啊。”纪巡有点不好意思,转头又看见薛幸肩膀上一块泪痕,脸都红透了。
“你的嫌疑并没有完全解除,走私毒品当场抓获,如果要证明你是清白的,我们需要继续展开调查,换句话说,我们需要证据才能放你离开,在这之前你只能待在这里了。”薛幸叹了口气。
“我离开去处理一下事情,你在这里等通知录口供。”
薛幸准备出去了,看来他的工作特别忙碌。
在薛幸长腿准备迈出去锁门时候,纪巡叫住了他:“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
“我那幅画,就不要还给我了,你到时有空把他丢了或者烧了都行……”纪巡扯着薛幸的大衣,坐在椅子上,目光直直的盯着薛幸。
“好。”薛幸留下一个字,把门锁上了。
温度在慢慢升高,但是感觉比起薛幸大衣的温度,更加滚烫的是纪巡的胸口。
薛幸的大衣外套上有股淡淡的烟草味,纪巡裹着很有安全感。
“纪先生,这里需要您过来录个口供。”
一位女警官开了门锁,让纪巡跟他出去。她看见纪巡披着薛幸的外套,眉毛一挑,并没有说什么。
“好。”纪巡跟着女警官过去了。
纪巡跟着女警官进了审讯室,女警官给了他一张纸。同时还打开了录音笔。
“您是什么时候将这幅作品送去装裱的呢,给您装裱的地方在哪?”
“一个星期前,在永华街那边的书画店。”
“你认识那边的老板吗?”
“老板叫陈思远,这里有电话。”
纪巡在纸上写下来,女警官打过去,显示是空号。
“从装裱行出来之后您的作品还有经过其他人的手吗?”
“没有,我一直放在车子里。但是书画行还有一个学徒。”
……
“好的谢谢您的配合。这里请提供一下您的地址和电话。”
女警官让纪巡在刚刚那张纸上写下个人信息,纪巡写完之后另外两个警官把他带回了拘留室。
“刘裕提供的情报没有错,确实是拍卖行有一场毒品交易,可惜除了缴获毒品,我们只查到了陈思远这一个人,毒品的购买者以及真正的销售人还是没有进展。”
“据我们调查,陈思远跟纪氏制药有着密切联系,或许顺藤摸瓜可以找到线索。”
“陈思远的个人档案有调出来吗?”
“薛队,查出来了,陈思远,玉海本地人,没读大学,高中毕业之后就出来打工了。租给他铺子的房东说他三天前就搬走了。”
“陈思远现在被列为重大嫌疑人,各部门密切留意此人动向。”
“据纪先生说,当时在书画行陈思远旁边还有一个学徒。”
“学徒是什么身份?”
“不清楚,听说像个大学生。”
“有描述长相吗?”
“纪先生给我们画了出来。”
“就按照这个查,永华街附近10公里的,不,50公里的监控,能调就调,一定要把这个陈思远抓回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