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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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窗排的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在本节生物课中点燃了炸药桶，谁也不服谁，这个姿势一直保持到下课。张宁老师离开教室门口那一刻还不忘记回头看过惊醒全班的两人，下次的生物课张老师想到了绝妙的方法。
下课过后的热闹打破课上的沉闷，同学之间开始从问题当中相互熟悉，有的干脆自己趴在桌子上静静休息十分钟。叶潇然死盯着前桌，见他不回头，上去一脚踹上袁晟睿的椅子。前桌反应倒是灵敏，瞬间将椅子转过来。导致叶潇然差点儿没踹个空，前桌得意忘形的趴在椅子背上，以一种获得胜利的样子看向他“哟，突然搞袭击的人类我喜欢。”
两人的火候已到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的地步。叶潇然干脆站起身手拎着椅子大张旗鼓堵在袁晟睿的出口位置，他放下椅子的声音很清脆，引得除了后排几个睡懵的同学没听到之外，其余人全部寻声望过来，叶潇然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他翘起二郎腿高大的身躯把位子的缝隙堵得严严实实，他的手悠闲搭在两方桌子上，姿势潇洒自在。
“你喜欢那就给你来点儿刺激的！”
他站起身准备开始使用策略时，袁晟睿依旧那个姿势，懒散趴在那里，见他动作略带危险气息，直接将话题转入放学“不是说放学吗？这么着急干啥？怕赶不上二路汽车？”
上课铃声传遍理科楼各层走廊，第六节化学课的老杨可是全理科楼出名的严格教师，在他的课上谁也不敢打盹儿，痛苦的滋味可不是谁都想去尝试的。
阳光顺着以往的轨道渐渐走入地平线，五点钟，风谭三中放学铃声按时间响起。这不仅仅是解放铃声，更是另人欢快喜悦的铃声，听到它就代表这一天的学习时间已经结束。
宋志鹏身挎着歪歪扭扭的背包，跟逃离战斗现场一般飞奔出校园，堪称三中放学逃跑计划团的领先人物。平时他不会参与这种中二的团体，今天他发现叶潇然那家伙等他醒来消失得无影无踪，即使用手机去拨打他的号码，也是无人接听状态。心中的地点只有一个，学校门口。。。。。
当他气喘吁吁跑到指定地点时，自己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好在宋志鹏不算太傻，在附近走上几圈，开始进入对面的店铺一一查找。
三中斜对角的书店内部，叶潇然一脸茫然看向身旁的袁晟睿，说好了打架，怎么改成到了书店看书……
“你脑子他妈没进水吧？我和你来看书？咱俩可是仇人你不知道吗？”叶潇然一脸不愿意，转身即将离开。被后方的袁晟睿一把抓住
“我是个和平主义者，不喜欢打打杀杀。”
这句话换来叶潇然的嗤笑“呵，不喜欢打打杀杀，倒是喜欢挑刺儿啊！”
走在前方的袁晟睿不知是否听到了他的话语，他带着叶潇然走到靠在角落处的高中练习题的区域，五三支配的恐惧在这里再次重现，高考化学，高考数学，高考必刷题等封面令人眼花缭乱，袁晟睿从书架中间一排取出一本绿色封面的高考必刷题合订本，他背对着叶潇然，在短短几秒钟内，将手搭在书本上，装作看书的样子，一个小举动，后方人类并未察觉。
待袁晟睿转过身，那张仿佛赢了全世界的嘴脸再次呈现在叶潇然面前“我说的是事实，怎么？不敢承认？”袁晟睿的眼尾微微上挑，在他容貌的衬托下多了分锐利，他撇过那本必刷题“我们就拿这个必刷题比赛如何？两天时间做完所有数学习题。”
从武力对决演变成智力对决，一中跑下来的神秘大佬基础知识自然是扎实，可能还会接受过什么魔鬼训练，仅凭三中的教学质量和一中简直无法比拟。叶潇然见这人方式奇特，转身离开书店。后方的袁晟睿结好账飞快走在他身后“别走啊，兄弟，你不会是不敢了吧？哈哈哈哈哈～”挑衅的话往往迫使他人走向陷阱，叶潇然这样话的听过许多，时间长了自然就不在乎了。
他突然间停下来，怒视袁晟睿“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情，那我先走了。”
他们走到小巷子前，一切都在袁晟睿的计划之内，在这个巷子周围摄像头几乎为零。他迅速追上往前走的叶潇然，必刷题绿莹莹的封面映在他眼前“给你买的，收下吧。如果不收那我可过意不去了。”
摸透他性子的叶潇然对他此番话根本不在乎，也不会相信他。直来直去的方式印刻在心里，行为举止一向如此，他讨厌这种绕弯子的人，看着属实倒胃口。叶潇然二话不说直接抡起胳膊朝他白嫩的脸打上去，袁晟睿躲得及时，见他不收自己的练习册干脆打开给他亮个相。
崭新的壁纸刀片夹在中间一页，直逼叶潇然的眼睛，看来他的举动还是明智的选择。袁晟睿拿起夹在练习册中的刀片，因太过薄的原因，就连售货员也没有看出来，插在其中，短短时间不会掉出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壁纸刀，熟练地反转玩耍。手拿刀片对准叶潇然，快速飞舞的刀光残影带着无情苍凉的美感，更多的却是与全世界背道而驰的举动。
叶潇然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行为举止怪异的人类，如果直接动手，搞不好以这人的方式会讹人，或者运用多种方式，想办法嫁祸于人。最令人恐惧的就属像袁晟睿这种不要命的人类，一旦激惹会毫不留情地下死手，对待自己往往比对待他人更要狠毒。叶潇然见清楚情况没做出任何举动，不了解新同学之前最好要克制住自己冲动的想法。
此刻在袁晟睿的眼里，三班学霸竟然露出诧异的眼神看向自己，是何等的搞笑与罕见。他收起刀片笑盈盈走到叶潇然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眉眼带着轻视笑容“送你的见面礼，怎么也应该收了比较好～所以说～我不喜欢战斗，我喜欢残暴的战斗方式～你应该是个值得挑战的对手！明天见！后桌的学霸。”临走时他还不忘把手中的练习册随手塞到叶潇然背包一侧的口袋里。
站在原地的叶学霸紧握拳头。
回家的近路只有路过这条巷子前，与袁晟睿搏斗一番后，忘记了重大的事情——回家给她做饭。叶潇然从校服衣兜里掏出手机，打开那一刻，来电显示完全占据中心位置，看时间的想法被抛到云霄之外。。。
所有显示均为宋志鹏一人，总共有10多个。
“喂！叶哥！叶哥！我在这儿！”远处传来宋志鹏的声音，他寻声望去，那小子跑步速度也是够快，直接奔到他身后，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左右盼望“和你约架的人呢？”
“走了”
宋志鹏懵圈“啥？走了？不是说好了你要恭候他打架吗？”
叶潇然快要被他搂窒息了，拿过宋志鹏的胳膊，叹口气，将话语反问过来“你见过特别反常的人吗？”宋志鹏无数个问号飞快闪过，要说见过特别反常的也就是眼前的叶潇然一人。
“见过啊，比如现在的你就特别反常，老大哥的气质呢？”
虽然说叶潇然是个倔强刚强，在逆境顽强成长的笔直少年，但老大哥这词儿用在一个高中生身上多少有些违和感。
叶潇然抬腿朝他踢过去，语调夹杂着愤怒“你他妈的才是老大哥！我不喜欢那种词汇，少跟我贫嘴，再有下次我干爆你！”
宋志鹏的一句话换来一顿暴揍，挨踢没够的他捂着脸求饶“叶哥！打人不打脸！打人不打脸啊！没有下次了，绝对没有了！”
声音此起彼伏，抑扬顿挫地环绕在大街上，渐行渐远。
依然是那个老旧的小区，在郊区新楼的衬托下显得渺小，沧桑。
高一时期，叶潇然每次晚自习开始之前都会为他母亲准备好饭菜，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很久。破旧的楼梯，进入楼口就有一股尘土味儿从地下翻涌而出。周围的墙壁上挂满灰尘，有些区域墙皮都是残缺不全。在这种老旧的楼房里，冬天供暖设施只有老旧的暖气。每年冬天都会熬过来，那么春天也就不远了。
他三两步挎上最后一层楼梯。
奇怪的是，他们家的门大敞四开。白雪看到他冲他不停叫唤，叶潇然走进家中，空荡的房间里没有他母亲的踪影，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脑子里闪过。他急忙拨通王阿姨的手机，对面传来油烟机的轰鸣声“喂！小然！什么事儿啊？”
“王阿姨，我妈妈在你那里吗？”
对面毫无动静，随后传来王娜的声音，嘈杂的轰鸣声消失不见“什么？刚才阿姨做饭没听清楚。”
“王阿姨，我妈妈在你那儿吗？”
“没啊，怎么了？你找不到她了吗？”王娜渐渐急促起来。
“对，我刚回来，发现我家门是开着的她没在家里，这样，我先去小区附近找找。”
王娜放下手头的活儿，肩膀夹着手机，边穿好衣服边劝着他“别着急啊！小然，我现在就过去帮你找她，我再问问杂货街的那些人，我马上到啊！”
赵丽娟一旦走出家门，自己找回家的几率不大。叶潇然迅速关好房门，白雪在屋子里急匆匆溜出来，跟随他一起下楼。
小区院内过往的人他通通问个遍，愣是没找到有关他母亲的一点儿线索。没有人发现她自己走出去？这几乎不可能。他母亲赵丽娟没有手机，即使放在手上，她也不会使用。老旧的小区想要找到一个失踪的妇女简直难上加难。叶潇然拨通傅雷老大爷的座机号，众人拾柴火焰高，齐心协力说不定会找到她母亲的下落。
对面接起电话“喂！谁啊？”
“傅大爷，是我，叶潇然，我刚放学回家就发现我母亲不见了，门是开着的，我在想她会不会往你们杂货街方向去走。”
每个孩子看到自己患有心理障碍的亲人都会担心至极，如果失踪对他们来说打击过大，一时半会儿也接受不了，会做出不符合逻辑的举动。因为人类是受情感与理性结合的生物，两者但凡缺少其中之一，就会被视为异类。
过度的感性，过度的理性，成为抹杀人类的罪魁祸首。然而，叶潇然的内心毫无波澜，这一切似乎在按照他的计划来实施，过度的理性思维方式绝情又令人发指。
杂货街在傅雷老大爷的鼓动下纷纷查找失踪的赵丽娟，叶潇然这边已经把事情报给物业，虽然没有摄像头但是挨家挨户走访调查，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王娜临过来之时，不忘记嘱咐好傅大爷及杂货街的各个店铺，发现赵丽娟立刻控制好她的情绪，不要让她做出过激行为之类的话语。她气喘吁吁跑到小区内，给叶潇然打过电话后，找到他的位置。4单元4--1
“小然，你为什么不报警啊？”王娜见面后的第一句话像是在质问他。叶潇然看过她一眼，半响后才开口“她不会走远的，上次不也是吗？”想反驳他观点的王娜只能把一句话硬生生憋回去，或许骨肉相连，心有灵犀是真实的。眼下这个少年真的有一种找到他母亲的能力，她坐在一旁，静静听着居民所发现的情况。
三中晚自习时间6点开始到10点结束，一个小时的时间匆匆而过，风谭三中校门口夜间再次迎来如同白昼般的人来人往。宋志鹏骑着酷炫山地车悠哉悠哉地观光路边景观，霓虹灯闪烁，街道的车水马龙为城市增添一份繁华景象。他猛然间想起什么，立刻将车子停到路边，双腿岔开支撑地面。拨通叶潇然的手机号码，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他严重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吃懵了。
“咔嚓”宋志鹏顿时感到自行车后方沉重的压迫感，他慌张回过头。不料是袁晟睿那小子一只脚蹬在自己的后座上，双手插裤兜，书包背的别有一番风味一副嚣张的样子正在看向他。
“哟～这不是和那个后桌一起走的小子吗？”
他的语气中充满挑衅，宋志鹏挎下车子。把自己的爱车停在汉堡王店面前，袁晟睿他早就想和他好好一决高下，现在倒是个好时机，心中的小恶魔在告诉自己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我早就想见识一下你这人的本事了，除了嘲讽，我看你还有什么？”宋志鹏踢腿功夫排的上全校前十，带着怒气的攻击更为猛烈。袁晟睿一向眼疾手快，他能捕捉到每个人运用武力时的细微动作，从而顺利躲闪。
这点儿踢腿的技巧，不过还有过多的细支末节处，他躲闪速度相当快。
“就会这点儿功夫，不行啊！”
宋志鹏本就在气头上，这下更是被他的嘲讽点燃了火花。拿起多年未使用的武术方式开始与他决斗，今天不打出个胜负，他都过意不去。
“你除了躲还会别的吗？”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