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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把你写进遗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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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成曜的律师团队非常高效,没两天协议书就摆到了姜兆西面前。
姜兆西拿起协议翻看,封面上赫然五个大字“结婚协议书”。
姜兆西:“不是恋爱协议吗?”
费成曜:“你先看看内容,里面从恋爱到结婚的内容都包含了”。
姜兆西:总觉的是个套路。
费氏的律师很专业,洋洋洒洒十几页纸,各项条款列的详细,姜兆西越看越疑惑,这份协议的内容太重了,财产的分配、孩子的抚养等等细节都包含在内。
而姜兆西原以为的恋爱协议不过是小情侣间的玩闹而已。
把协议书放下,姜兆西默默看着费成曜,等他解释。
“唉,原本以为能混过去,还是我们西西太聪明了”。
姜兆西:“费成曜,你老实说,这次去欧洲是不是很危险,你如果不说我就去问德叔,再不行去问你海外的外公”。
“姜兆西,我们还没在一起,就知道拿家人压我,你是不是学过什么御夫之道,嗯?”
“你别想打岔”。
费成曜终于收起玩世不恭,牵起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亲,认真道:“西西,从我接手费氏我就开始立遗嘱了”。
看他听到遗嘱又要着急,轻抚他的手背安抚:“你别担心,这些都是常规流程”。
姜兆西怎么能不懂,但他不愿意听到这些。
费成曜继续说:“有了这份协议,我就能把你写进我的遗嘱里”。
姜兆西心里像被大石敲击一下,把你写进遗嘱里,这句话胜过世间多少甜言蜜语。
可费成曜还在继续说:“万一我真的发生意外,有了这份协议,你就是阮阮的监护人”。
“你别胡说”。
原本以为是一份玩闹的恋爱宣言,实际上却是最沉重的嘱托和信任。
“以后我们两个在一起,可能风言风语说你榜上费家如何如何,我知道你根本不在意这些,其实是我需要你,我外公和德叔都上了年纪,我不放心把我和阮阮托付给其他人,只有你了”。
姜兆西凑过去亲上费成曜的唇,这么多天以来最主动的一次亲吻,没有旖旎的气氛,都是理解和安抚。费成曜也回吻他,两人的唇贴在一起,厮磨纠缠,许久姜兆西才退开。
“费成曜,我是不是没有跟你提过一件事”,偏头想了一下:“我好像确实是忘了说”。
“前世,我妈妈出车祸的时候,是你跟阮阮拦住了肇事司机,就是常开的那辆库里南,后来阮阮还给我转了十万块钱,本来我是不知道的,是前世的我,他到梦里来告诉现在我,他也不愿意我们错过你和阮阮”。
“所以不需要什么协议、遗嘱,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不管你和阮阮”。
听到他说这些,费成曜心里融了一团晃荡的蜜水,又甜又兴奋:“对,我们是两世的缘分”。
“所以你不用特意准备这些”。
“我不管,你不签我没有安全感,你既然要对我负责就要给我安全感,而且这些东西不光是要套牢你,最重要的还是要提防别人”。
行吧。
姜兆西又拿起协议准备签名,到填写日期的时候问道:“这个要签多久?”
费成曜试探:“先签八年怎么样?数字比较吉利”。
姜兆西睨他一眼:“你不怕我签了这个然后卷款潜逃吗?先签一年试试吧”。
“哼哼,你卷不走的,只要我不违约你就没办法,而且我肯定不会违约的”。
“那也先签一年,到期可以再续”。
费成曜:“也行吧,听你的”。
一年之后我们估计都领证了,谁还在乎这协议。
签完落笔,费成曜就直接扑了过来。
“你又要干吗?”
费成曜咬他耳朵:“当然是干点夫妻间的事”。
被他咬的全身发麻,姜兆西抗拒:“原来你就是为了这个”。
费成曜不答,只一味又舔又咬,一双手也顺势而下。
姜兆西被他磨的快速起了反应。
罪魁祸首却抬起头来看着他的情态:“看,你也喜欢的”。
姜兆西恨恨的咬牙:“对,我也喜欢”。
说完,一把将人拉下来吻住。
眼看要进展到一发不可收拾,书房门被敲响,笃笃笃三声伴随着小奶音:“西西、小爸,要吃饭啦,我要进来了哦”。
姜兆西火速推开压在身上的人:“你没锁门?”
费成曜气息都还不稳:“放心,锁了”。
两人火速起来,收拾、平复,才把门打开。
小孩走进来牵姜兆西的手:“西西,我们去次饭”。
“这是森莫?”阮阮看到了桌上的文件。
结婚协议书,签名是费成曜和姜兆西。小孩瞪大双眼。
自己未来的脑婆要跟小爸结婚。
费思阮的天终于还是塌了。
**
时光飞逝,举行完这一年的毕业典礼,学生们穿着学士服跟亲友们合照、庆祝。
何远东、姜兆西、邱庄、大朱小朱,五人站在一起。
一二三、茄子。
时光定格在那一刻,也永远保存在了记忆力。
而百年巍然不动的F大又送走一批学子。
天气也到了一年最热的时期。
苦夏苦夏,姜兆西又瘦了一些。
其他学生大部分都放了暑假,只有为了考研上岸奋斗的学子们还在图书馆里熬着。
最近除了偶尔直播和公司的事,姜兆西都在跟考研材料搏斗。
抽空还要调和一下叔侄关系。
阮阮已经单方面跟他小爸冷战了很久。
费成曜不但不哄,还要气人:“看看你才几岁,离你成年还有十几年,难道让西西等你十几年?”
“他现在是你小婶,你死心吧”。
“你应该庆幸是我跟西西在一起,要是在你成年前,西西跟别人结了婚,你就哭吧”。
真是一句人话都没有。
小崽子的反击方式就是,阮阮不语,只是一味装可怜。
所以最近只要在别墅的时间,姜兆西就跟小孩黏在一起,包括晚上睡觉。
费成曜真是又气又无奈。
直到费成曜去欧洲出发前。
小孩才过来抱着费成曜:“小爸,你要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怎么不气我了”。
阮阮:“现在不气了,等你回来再气”。
费成曜拍两下小孩屁股,把他交到姜兆西手里。
姜兆西:“安全是最首要的,其他的都可以慢慢来,如果遇到让你愤怒的事,先想想家里,我们都等着你回来”。
“你们也一样,我不在京市,就让阮阮待在家里,你不管去哪都要带人跟着,有难事就找德叔或者给我打电话,其他人都不要相信,如果联系不到我,德叔也无法决断的事就都以你的意见为主,别担心,我很快就能回来。”
两人互相叮嘱,又互相亲吻。
被抱在怀里夹在中间的阮阮:“哼!!”
“我也要亲亲”。
两人又一起亲亲小孩脸颊。
费成曜不让去机场送,于是一家人就在别墅告别。
费成曜踏上行程,去走他注定要走的复仇之路。
**
这是两人有进一步关系后的第一次分别。
一切都好像一次普通的分别,虽然有7个小时的时差,但每天都会视频通话。家里的各处摄像头依然每天开着。
姜兆西在别墅里画画的时候、陪小孩的时候,或者不知道在干什么的时候,总是不经意的看向摄像头,你是否会在另一边看着我们呢?
他会。
常常是在浓重的夜色里,费成曜用电脑打开家里的监控视频,儿童房里,一大一小拥在一起睡的香甜。
就这么看看他们心里也踏实。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费成曜回消息的速度越来越慢,视频通话的间隔也越来越长,虽然每次通话都会说一切都好。
姜兆西会觉得不安,但尽量不打扰他,不去打乱他的节奏,因为他自己也有要去完成的事情。
姜兆西持续着每天别墅-学校图书馆-早餐店或家属院-别墅这样的行程,只是最近在图书馆待的越来越久,但是不管多晚他会去看看爸妈再回去。
今天从图书馆出来已经很晚了,姜爸姜妈已经从店里回家,姜兆西也直接往家属楼的方向走去。
姜爸姜妈住在二楼,保镖直接把姜兆西送到一楼门口,看着他走步梯上楼。
姜兆西像往常一样走到门口,拿出钥匙低头准备开门,突然被背后的一股大力冲撞到一侧的墙上,口鼻被人捂住,其中一个凶狠的声音:“别动,敢动就要你爸妈的命”。
姜兆西瞬间放弃了挣扎,很快因为口鼻间迷药的作用失去了意识。
两个戴帽子口罩的大汉,扛起已经昏迷的姜兆西,直接从二楼楼梯间的窗户跳出,单元楼的背面,一辆全黑贴膜的面包车正等在那里。
等跟随的保镖发现姜兆西失踪,那辆面包车已经上了五环,一路向西而去。
保镖立刻通知德叔,同时报了警。
面包车上的姜兆西迷迷糊糊的醒来,他没有动,闭眼感知四周。他的手脚都被捆住,嘴上被贴了胶布,手机已经被收走了,身上的定位手表也不见了,估计已经被处理掉了。车上有三个人,一个应该是外国人,另外两个其中一个的声音很熟悉。
他听到一个人问:“醒了吗?”
另一个回复说:“这药性,现在不可能醒”。
他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那个声音很熟悉的人离他最近,另外两个都在更前排的位置。
他看的不是很清楚,面包车应该离开了大路,颠簸的越来越厉害,在剧烈的颠簸里,姜兆西又晕过去。
直到有人粗暴的把他从车里拎出来丢到地上,姜兆西在锐痛中再次醒来。
“MD,你轻点”。
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姜兆西这次看清了人脸,是林北羽。
林北羽把他扶着坐起来,撕掉了封口的胶带。
姜兆西盯着他:“林北羽,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你疯了吗?”
“他们办完事,会带我们两个出国,到时候我们就又可以在一起了”。
姜兆西懒得再理这个疯子,他观察起四周的情况。
他们应该是在一个空厂房里,周围除了停着的面包车什么都没有。
另外两个壮汉有一个明显是外国人,两人竟然在忙着摆弄摄像设备。
姜兆西蜷起身体,手在身后与脚腕相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两个壮汉效率倒是挺高,很快架好了设备,直接放到了姜兆西面前。
其中的外国人粗暴的把姜兆西提了起来,让他的脸出现在屏幕里。
屏幕上是等待视频接通的画面。
很快,对面接通,一张混血的男人脸出现在屏幕上。
“知道我是谁吗?”对面混血脸用英文问。
姜兆西不语,就被外国人扯着头发将头扬起来。
姜兆西忍痛道:“你放开我,我才能回答他”。
老外松开姜兆西的头发,但大力往前拍了一下。姜兆西的头几乎磕到面前的电脑屏幕上,又抬起来。
他看着屏幕里的人缓缓开口,一口标准的英伦口音:“如果你进费家,应该排行第五”。
对面的混血脸冷笑起来,颇有些费兆和同样的戾气:“既然你都知道,那你应该也知道费成曜应该叫我五叔”。
“你们见过面了?你已经被他逼得走投无路了吧?要不然也不会来胁迫我”。
混血脸:“nonono,你们两个都很不听话,我不喜欢”。
混血脸话音刚落,姜兆西兜头挨了一巴掌,脸颊和眼角立刻肿了起来。
“啧啧啧,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脸,待会儿他看到要心疼坏了”。
“你想不想见他呢?”
姜兆西:“不想”。
“你说了可不算”。
两人说着,老外开始操作设备,视频上另一个视频被接进来。
许久不见的费成曜出现的屏幕上。
“西西”,费成曜打开通讯看到的第一眼就是姜兆西被人绑着瘫坐在地上,脸都肿了起来。
一旁的外国人走过来,拽起姜兆西的头发,另一手上的匕首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细白的脖颈就被划出一道血痕。
费成曜心神俱震,又堪堪稳住:“你们想要什么,直接说,但是如果他再受一点伤,我就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也在屏幕上的混血脸:“不愧是费兆和的亲孙子,口气真大”。
外国人举起了匕首,用刀柄猛烈的朝姜兆西头上磕去。
姜兆西被打的扑倒在地上,鲜红的血从他的额角流下来。
视频里,费成曜从椅子里站了起来:“你们住手,我把我的人撤回来”。
“费成曜”,姜兆西挣扎着坐起来,大声道:“你做好自己的事,我的事我自己能搞定”。
说完看向一直对他动手的外国人:“你看看外面”。
外国人转头向外看去。
姜兆西:“听到远处的警笛声了吗?”
厂房内静了下来,警笛的嗡鸣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两个壮汉明白过来他们这是被人下套了,立刻向姜兆西扑来,又双双摔在姜兆西脚边昏迷过去。
然后是林北羽。
最后是姜兆西,他朝镜头里的费成曜笑着,也晕倒在地。
几乎同时,费成曜的人连同丹麦警方破门而入,生擒混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