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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韩泽文种植精品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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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了?祖宗。”韩泽文见醉鬼又不安分地爬起来,放下手机锁了屏叹了口气,无奈地问。
“文哥,你坐近点。”
“为什么?我不要。”韩泽文警惕地发问,上一次坐近点,折磨了他快一两个小时。
“我想吐。”江赦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
韩泽文闻言立马抄起一旁的垃圾桶,动作迅速地放在江赦面前。
江赦随即收起难受的表情,伸手将他揽进怀里。
韩泽文:“……”
忘记了,江赦是个撒谎不打草稿的惯犯。
有了前车之鉴,韩泽文自知挣脱不开,便放弃无谓的挣扎。
两人紧紧相贴,由于喝了太多酒的关系,江赦的体温升高,胸膛变得更加温暖,心跳在酒精的作用下更加沉稳有力。
韩泽文突然觉得,如果就只是这样抱着的话,不去想其他事情,也挺舒服的。
只是江赦并不甘愿止步于此。
他双手扶住韩泽文双颊,精致的五官在韩泽文面前放大,像只刚找到心仪猎物的野兽一样,很轻地用鼻尖巡点过“猎物”的眉梢眼角、微微张开的红润的嘴巴、还有流畅的下颌线。
“闻什么闻,狗吗?”被喷了一脸的酒气,韩泽文没好气地骂道。
“你想好了吗?”江赦灼热的鼻息在韩泽文的脸上漾开。
韩泽文狐疑地审视着江赦的脸,想看穿他究竟是不是在装醉,结果发现对方还是一副傻乎乎的迟钝样子,会问出这句话,估计是白天总在想,心里老惦记,所以醉成这样子,还在执着地要问一个答案。
酒醉之后,江赦的眼神混沌,没有清醒的时候那么有压迫感,韩泽文也没有白天面对他时那么的羞耻和窘迫,他伸手去触碰自己心脏的位置,其速度之快如同肆虐的鼓锤,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新奇体验。
面前的青年还在等自己的回答。
“我想……可以试试。”韩泽文失神喃喃道,像是在对江赦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似乎是没搞懂“试试”的意思,江赦很轻微地偏了一下头,去端详对方被额发遮住的半幅走神的双眼。
“江赦,我们试一下,在一起看看。”韩泽文仰起头,直视青年不怎么清明的眼睛。
江赦听懂了“在一起”三个字,眼神很明显地亮起来,接着异常兴奋地压倒韩泽文,用略带薄茧的手探进韩泽文上衣,紧紧搂住他的腰。
就这样很温情地拥抱了一会,江赦却怎么都嫌不够紧,变换着位置想要贴得更近,让接触面积更大一点。
认清了自己的内心,被喜欢的人这么蹭着,韩泽文无法避免地有了反应,他已经很久没做,身体热腾起一股劲,渴望着能和江赦有更亲密的接触。
于是他们开始接吻,但是仅仅是接吻,远远不够。
他还想和江赦做更过分的事。
但是江赦这个母胎solo,房间里根本不可能有避丫套和水闰水骨的东西。
米青虫上脑的韩泽文急赤白脸地把抽屉里的东西通通都倒出来,终于翻出一瓶护手霜,下一秒却又陷入了抉择。
他们两个谁上谁下?
江赦从背后抱着他,虽然没有经验,男性的本能却让他不停地作出摩c的动作。
韩泽文对处于哪个位置其实没有很强的执念,只是因为之前喜欢的类型很难有上位一方,所以都是自己上。
村里没有医院,只有小诊所,里面的每个大夫都认识江赦,如果江赦因为这种事情被送到诊所去,他以后还怎么在村里生活下去?
而且如果以后两人分手,做过下位的江赦还怎么找女朋友?
韩泽文一咬牙,下了决定。
……
韩泽文发现,种花和做这种事也颇有相通之处。只不过在这件事上,江赦是个彻彻底底的新手。
首先,把土壤的洞扩张到适合容纳种子的宽度,这个过程需要很久,江赦没有了白天对待洋桔梗那样的耐心,还没把土壤准备到位,就急急地把不合常规尺寸的种子往里种。
韩泽文发出一声惨叫,.一巴掌扇在这位急功近利,不负责任的新手园丁的背上。
江赦安抚地将他眼角的泪吻去,.。好一会,韩泽文才放松下来教他下一步。
接着是把种子种植到合适的深度和位置,江赦是新手,每一次都粗心大意地种到土壤错误的位置,这个过程考验耐心,需要江赦这个新手园丁不停地调试寻找。
在韩泽文的指导下,种子很快到达了合适的地方,他仰头用力抓住江赦的肩膀,又顾虑到他不知是否恢复完全的外伤,只能抓住江赦因为用力而过度紧绷的手臂。
殷勤的江园丁用同一颗种子练习了快一小时,熟能生巧,逐渐摸透了播种的窍门。
从没见过像江赦这样刻苦好学,又耐力过人的学生,韩泽文不堪重负。
最后是施肥,灌根,将营养的肥料浇灌到植物的根部,大意的新手园丁江赦没有听从累瘫了的老师的悉心教导。
“……滚开!”
韩泽文使劲把汗涔涔的江赦推开,根本没多余的力气去洗澡,只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大半垂到地上的薄被扯回来裹在身上,也顾不上一边的江赦如何如何,立刻就晕死过去。
……
“哥——哥,你醒了吗?”
第二天,韩泽文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他缓缓睁开眼,脑子倒不怎么痛,只是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像被车碾过一般,一方面是因为江赦可怕的耐力,一方面是因为跟自己房间铺了软褥的床相比,江赦自己的床实在太硬,太硌,竹席下就是坚硬的木板,他都不知道当初第一天在江家自己是怎么睡得着的。
他撑起胳膊起身,甩了甩疼痛的肩膀,瞥到可怜巴巴蜷缩在自己腿边的江赦,还没有醒,身上不着片缕,也没盖被子。
好在江薇上次已经被哥哥说了一次,不敢直接推门了,否则她一推门就会看到主角为哥哥和别的男人的一场活椿宫。
“醒醒,”韩泽文去推江赦,却发现他身上温度很高,用手去贴他的额头,也是烫得惊人。
“江赦,江赦…”
韩泽文有点愧疚,推的力度都温柔了几分,毕竟昨天是他把被子都抢过来卷着盖的。结果身体刚一挪动,就感觉到大月退淌下不明丫体。
“pia!”江赦晕晕沉沉的脑袋受了重重一击,捂着脑袋悠悠转醒。
“…文哥,怎么了?”江赦的声音像重感冒尚未痊愈般沙哑——虽然他醉酒光着睡了一晚上,估计很大概率就是感冒。
“什么怎么了,废什么话,蠢货,快点穿衣服!”
江赦不明所以,但不敢违逆文哥的话,动手把床上被两人压成咸菜干一般的衣服一件件展开,结果找到短裤刚提到膝盖……
“哥——哥,你是不是醒啦?我听到声音了。我进去啦?”
“不——行!!”韩泽文大叫一声,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刚推开一条缝的门又阖上了。
“……文哥哥?你也在里面?”
“咳…哈,昨天喝完酒太累了,懒得上楼,和你哥挤一挤。”
俩关系好的兄弟喝完酒,挤一张床凑合一晚不奇怪吧?
韩泽文把说出口的话在自己脑子里过了一遍,确认没什么毛病。又对门外喊道:“小薇,你哥说饿了,你去买点早饭给他吃。”
“啊?……好。”
听到江薇的脚步声渐远,韩泽文松了一口气,转头看,江赦已经衣着整齐地坐在床边。
就算他毫无经验,从房间的混乱程度和两人的状态来看,也不难猜昨晚发生了什么。
“文哥,我们那个……那个,是不是……”
“那个什么那个,是什么是,没有!什么也没有!”韩泽文在地上捡起枕头用力甩过去,从阳台收了件自己的衣服,冲进浴室把身上洗干净。
怕小薇中途回来,韩泽文不敢在浴室耽搁太久,动作生疏把自己里面表面都匆匆清理干净后就赶紧套了衣服出浴室。
江赦站在浴室门口等他,见他出来,很殷切地贴近追问,“文哥,我记得昨天你和我说,试试,你说要和我试试,是不是真的?”
“你不记得,就当我没说。”韩泽文到现在双腿都在颤,坐都不敢把股整个地放在椅子上,只能强撑着用正常走路姿态绕过他,冷淡地回答。
他生平第一次对自己做的决定那么后悔——江赦那家伙什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消受的!
没走两步,身后陡然传来一声闷响,回头一看,江赦虚弱地靠在墙上,揉着自己磕到墙壁的头。
江赦:“好晕。”
“……”
千回百转,韩泽文还是带着江赦到了村口的小诊所抓药。
诊所里的医生正好是昨天宴席上的白胡子老爷爷,他给江赦测了体温。
37.5摄氏度,低烧。
“你说小江差点晕倒?”白胡子老爷爷皱着眉毛,捋顺胡子,像听到了一件天大的稀奇事。
韩泽文:“是,他头还磕了一下。”
白胡医生沉思着看着江赦头上磕破的一小块额头,平生第一次下出这么乱的医嘱,他斟酌道:“那是挺严重的,不过37.5…额,算了,好吧,我给他开点药,过四五天……哦不,小江这体质估计没两天……明天就好了。”
“好,谢谢医生。”韩泽文注意力不在医生说的话上,他现在只想尽快结束问诊赶紧回家。
白胡子医生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始终想不通,心里直犯嘀咕:小江从小身体就好,发烧这种小打小闹的毛病症状都很轻,病程也比常人短,根本没吃过药,来过几次诊所,都是帮妹妹来买药,怎么今天小小一个低烧就差点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