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监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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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两人没事的消息后，乔伊第一时间赶到艾文西家里。
开门的却不是艾文西，渚胡乱揉了几下头发，表情多少带着不爽。
“渚？你怎么在小艾家？”
“有事吗？”
乔伊没在意渚的表情，他的心思就不在面前这人身上，见渚没有要让道的意思就抬高了声音，朝门内道：“小艾，我来找你拿东西。”
“什么东西，我帮你拿过来。”
“不用不用，让我进去就好。”乔伊正准备朝门里走，渚扶住门框拦住乔伊的去路。
渚：“就在这说。”
乔伊对渚这种把人拒之门外的行为也不是很理解，“你这人怎么这样！又不是来找你的。”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渚严肃道。
“你什么意思？”眼前的人让乔伊感到陌生，在他的印象里渚是那种能泡实验室里一天的书呆子，“你不也在这站着吗？要走一起走。”
渚沉默。
“不会是你怕我不小心把你的事说出来？”乔伊试探地问了一嘴，“我……”
他想说我嘴很严的，不过没说完渚就变脸了，吓得乔伊往后退了半步。
“这是在威胁我？”渚表情没多少波动，只轻描淡写道：“那就要看你能不能活到把话说完了。”
“我敢吗我……”乔伊幽怨道，他知道渚的个性，事实是自己要是开口说一个字这人是真敢打穿自己。
今天在这遇着渚他自认倒霉，乔伊怎么也想不通小艾那么好的人怎么能跟渚在一起。
这简直就是天使配魔鬼！
就着渚堵门的机会，常年养成的习惯让乔伊不由得借机趁机审视了一番面前这个青年。
渚要是被画在画布上他应该会用油画，充满不规则的大色块和跳脱的撞色，主色调用……
“你俩杵这干嘛，进来吧”艾文西的声音自门后传来打断了乔伊的思维发散。艾文西穿得很薄，白皙的脸上还有留有几分倦意。
“不是我不想进，还不是某人不让。”乔伊没胆子大声吐槽，只得窝窝囊囊地超小声说话，边说边跟着艾文西进门。
“是吗？”艾文西把乔伊引到沙发上坐定，刚才他忙着在房间里换衣服，渚出去说了什么他没听见。
两人一言一语进屋去，渚则默默关上门，板着脸跟在两人后面
“是啊，”乔伊怀着兴奋劲来，却被渚在外面呛了一通要说没点委屈是不可能的。不过他心向来很大，关注点也独特，于是此时他的关注点落在渚怎么会跟艾文西在一起。
不好，不会给他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了吧。他眯了眯眼，看了眼渚，又看了眼艾文西。
两人表情没什么异样。
乔伊内心：哈哈，怎么可能呢！我铁定多想了。
屋里有股奇怪的味道。乔伊吸了吸鼻子，被渚按在椅子上坐下，冷淡道：“别乱闻。”
“闻闻怎么了？话说这味道蛮熟悉的。”
艾文西：……
渚：……
乔伊：？
乔伊：你们怎么沉默了？
渚：……
艾文西：……
乔伊：……
内心：你们知不知道这种沉默很可怕，我就是随便一猜你们快点否定我啊！
乔伊脸僵住十秒，出于人身安全考虑他挂着一张绝望脸把艾文西拉到墙角，坚定道：“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你想什么呢？”艾文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乔伊的意思。
乔伊差点要跳起来，他沉浸在自己家好白菜被猪拱了的悲痛里，“我想什么还不明显吗？就我的恋爱经验来看你俩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听我一句，长痛不如短痛，分！”
渚补刀：“你脑子没事吧。”
乔伊转头，怂怂地道：“你你你……你最好别惹我，我是不会跟你妥协的。”
见艾文西在旁边笑，他又觉得自己正在当个棒打鸳鸯的坏人，无助道：“你还笑！早知道渚在我就不来了。”
本来艾文西还想问克莱娜的情况的，现在看乔伊还有心情关心这种小事又觉没什么问的必要了。
渚：“现在回去也不迟。”
乔伊点了点渚，觉得他简直是在挑衅，气得一屁股坐回沙发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道：“呵呵，你让我走我就走啊，我就不走！”
“好了，东西还给你。”艾文西把手枪递给乔伊，这是他临走前交给自己的，也是多亏了它才能逃出来。
乔伊接过枪，想起在酒馆时艾文西果断地让他先走的表情，这下又一阵感动。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看乔伊快感动哭的表情艾文西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果然没看错人。”乔伊上来就要给艾文西来个熊抱，被渚抢先一步拦在身前，乔伊又一个急刹快速撤回一个拥抱。
“我哪里惹你了？你在这真的很煞风景。”
渚：“你也一样。”
“呵呵，要不我俩出去打一架？”乔伊把手指指节按的咔咔作响，其实心虚无比。
我只是嘴炮没有真想打的意思啊！这要真落到渚手里还能活？没错他就这么死要面子。
怕渚真跟自己打，乔伊立马就接入下一个话题，“差点忘问了，那个酒保说的‘销毁’是什么？”
“这件事你还是少知道的好。”
几天前艾文西下定决心跟渚说有关“那个人”的事，可渚听了非但没有感觉惊讶，反而同样翻开手机从里面找出“那个人”发来的信息。
原来渚也收到了同样的消息！难怪他那时候能找到鸣狐山庄去。
“我保证不会给你们添麻烦。”乔伊说。
“不是麻烦，是怕你再遇到危险，”艾文西解释道，“这也是为什么渚让你回去，因为……”
“因为？”
艾文西皱了下眉，快速拉乔伊闪到沙发旁。
“销毁还在继续。”渚在开枪前这么说道。
砰的一声，子弹穿透玻璃，直直朝斜上方飞去。与此同时那个方向也唰唰飞来几颗子弹，精准地穿透木板地面。
那个方向刚好是艾文西刚才站着的位置。
压低了声音道：“我们被监视了。”
乔伊：！！！
“把枪拿好。”艾文西脸色凝重，嘱咐道。
事情发展得太快，上一秒还是轻松愉快的气氛转眼就成了死亡枪战，乔伊的心脏蹭地加速了，他靠在沙发上大口喘了好几口气。
“想不到来得这么快。”
“右边。”渚出言提醒，艾文西向右移了半步，子弹落在左侧脚边。
艾文西蹲下，快速往窗户那边走了几步，眼疾手快地拉上窗帘。窗帘的遮光效果非常好，房间里立刻被埋进黑暗里。
这边渚一把压住想站起来的乔伊，用他向来起伏不大的语气道：“别动。”
随着渚这句话来的是子弹疯狂扫射，艾文西靠在墙边，窗户承受不了过度的冲击在他耳边炸开，碎玻璃冲得满地都是。
三个人蹲伏在黑色里寻找合适的时机逃跑。现在窗户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没有阻挡的枪弹穿破窗帘落在对面的墙上，白墙上多出密密麻麻的孔洞。
不知道房东来了看到自己家变成这幅样子会有什么想法，艾文西叹了口气，转而用刀挑开窗帘的一角观望外面的动静。
他所在的位置是在六层，而楼层总共八层，开枪的就在对面大楼的顶层。
那边的人绝对是专业的杀手，不仅枪法准，甚至能在艾文西挑开被打烂的窗帘的瞬间又瞄准了他的手。
“我们赶紧逃吧。”乔伊说。
渚拎起他的后领把他往后一带，另一只手娴熟填弹，这时候他倒有闲心调侃了，“现在知道逃了？”
“傻子才不逃呢！总不能在这干等死吧。”
“也不是不行。”
“渚，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别人不喜欢你。”
“你知道？”
“我当然……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在这说有的没的。”
“心态最重要。”
乔伊无奈：“要不我还是报警吧。”
“嗯，可以试试。”
渚说着将枪上膛，定神瞄准，开关朝后动了几分，一发子弹随即擦过被打烂的窗帘飞出去。
高楼上，有人的身体应声坠下去，尸体引得几声尖叫，骚乱的人群里不少训练有素的警员出动，清理了尸体。
楼下拉了黄色警戒线，大批居民被拦在线外，另一部分警员正在维持秩序。但他们看上去丝毫没有要阻止楼顶的那批人。
“喏，警察就在楼下，现在最方便的办法就是跑到窗户那大喊救命。”渚说。
乔伊：……
“渚，我讨厌你。”
“这就是你想问的销毁，现在看到了吗？只要被销毁的对象还活着，销毁就会继续。”
现在他们已经可以说是被彻底包围了，楼上全是枪手，楼下则被警员围了个水泄不通，除非长了翅膀飞出去，不然就是必死。
还是很符合“那个人”的作风。
“那我们现在岂不是插翅难飞了？”乔伊干脆不挣扎了，谁知道那边子弹又射了过来，正好擦过他的脸。
再稍微偏一点点他的头都能立刻被打开花。
乔伊手上的枪应声落地。
“枪在他这就是摆设，”渚捡起枪扔给艾文西，艾文西稳稳接住，贴墙走近两人，但隔了几步距离，不至于说聚集在一起。
他拿出手机开始打字，然后拿给乔伊看。
[我们现在很可能被监听了，不要出声]
乔伊点点头。
[暂时不能确定我手机上的消息有没有被监视]
[不过现在有个办法可以出去]
乔伊无声道：什么办法？
[等长了翅膀的人来]
长了翅膀的人？乔伊知道这是艾文西为了防止对方监视手机内容故意这么说的，但他忽略了某个关键的问题，对方不知道的东西他怎么可能知道！
乔伊在心里感谢艾文西这么看得起自己。
[亲爱的]
艾文西又发来一句。
亲爱的？提到亲爱的乔伊脑子里本能反应就一个人。
“亲爱的”“翅膀”“飞”加上在这种紧急时候脑子可能突然灵光了。
乔伊知道艾文西是什么意思了。
[想到了？]
乔伊做了个手势，表示交给他吧。
其实艾文西也不能保证乔伊的手机没被监视，但他跟渚的已经完全失灵了，从昨天开始发出去的消息全部被拦截，电话也是失灵的状态。
现在就只有给“那个人”发消息可以发出去。
在乔伊联系的时候，他点开与那人的聊天框，一天前的消息如下：
【交易的金主开枪打死了他的拍卖官
你破坏了游戏规则
但游戏还没有结束
销毁继续
这次我来当拍卖官】
这段信息下，那个人又发来一张图片，是个卷起来的录像带，附文字：
【你想要的东西就在里面】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监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