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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醉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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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
黎海将手上空掉的玻璃瓶直接了当的丢在了一边,和其他瓶子撞的叮当作响。
“嗝—嗝—”
黎海打了个长嗝,随即又伸手从方桌中央取来一瓶,拿开瓶器噗呲一声打开。
“唉~今天算是吃爽了!就是来晚了点,回去晚了我奶奶可得担心死我。”
说完他又将玻璃瓶高高举起咽下一大口,没来得及吞咽的水渍顺着下巴流淌下来。
“少喝点吧。”坐在一旁的陆恩泉低声提醒到。
黎海挥了挥手信誓旦旦保证到:“哎哟~你就放心吧,哥酒量可好了!区区几瓶啤酒,简直就是小case! ”
孙候调侃到:“哟~您老就得了吧!就你那酒量,别人case你还不错。”
黎海当场就不乐意了:“啥意思啊~我酒量咋了?”
苟仲文缓缓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羊肉烤串:“海兄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就上次来吃的时候,也是这地儿,您嘞一口吹三瓶直接就倒下了,还得多亏咱猴哥带你回家,不然你就得尝尝睡大街的滋味了。”
黎海依旧死不承认又闷头喝了一口:“我那是状态不好,今天就不一样了!”
周蔡指了指黎海依旧裹着纱布的脚腕:“得了吧,瘸子没有资格叫嚣!”
随即而来的就是一顿哈哈声,就连一直保持高冷的陆恩泉都被气氛烘托的轻笑起来。
“来喽~最后一单!你们慢吃哈~”胖乎乎的老板端来铁盘,将最后一盘烧茄子放上桌,热油依旧在滋滋冒着,香气扑鼻。
这家烧烤店挺有名,不少人喜欢来这吃点小宵夜,但规矩就是到点关门下班,而此时距离收摊时间已经很近了,室内的空调呼呼的吹着,倒也没显的炎热。
黎海随意夹起一筷子,蒜蓉肉沫茄子是这的招牌,热气腾腾的茄子在点缀上腌制好的肉沫和蒜蓉,撒上写孜然葱花刷上酱油醋汁,味道属实不错。
黎海边吃着边提醒着几人:“哥几个也快点吃,就快收摊了,大财和二狗还得逃回宿舍呢。”
二狗:“是得快点了,你是瘸子你多吃点茄子,说不定能补补。”
而一旁的陆恩泉也配合的夹了一块子茄子放进黎海的碗里。
黎海额角突起,将茄子狠狠的塞进嘴里:“得了~现在连人家陆恩泉都被你们带坏了!”
周蔡:“那哪能啊!人家这也是关心你不是~”
黎海不语,只是举起手中的酒瓶子口,敲了敲陆恩泉那瓶没动几口的瓶口,笑着调侃着:“今天咱们没被大Boss集体团灭还得靠陆同学!来,敬你一瓶。”
说完后黎海就不由拒绝的将自己那瓶一口闷下,又点头示意了一下陆恩泉。
陆恩泉无奈的叹了口气,同样提起瓶子几口喝掉。
刚刚黎海的脸色就有些红了,此刻可能是劲上来了,面色也一点点的变红起来,就这样撑着手歪着头带愣愣的看着陆恩泉将一瓶酒喝完。
其实他只是想蓄积报复一番,谁知道一瓶下去陆恩泉没啥变化,自己倒是视野越来越模糊了,但也依旧装作没事人一样自以为顺畅的吃东西。
却突然感觉自己手肘被人碰了一下打断了他正送到嘴边的烤肉,他迟钝的抬起头才发现此刻众人居然都望着自己,而刚刚碰自己的应该是陆恩泉。
苟仲文:“不是吧哥们,叫你半天了,在不醒你那烧烤竹签子就要扎鼻孔里去了。”
周蔡无奈的摊摊手:“就说你酒量差吧,还非得喝,这下好了,又得找人把你拖回家了。”
孙候也同样附议着:“这下好了,腿脚又不好使,你这是完全失去行走能力了,我还得找个拖车把你拉回去。”
而此时的黎海却只是晕乎乎的坐在原地,只能听见众人窸窸窣窣的说话声,但却一个字也听不懂,只感觉热的很,脑袋晕的很,又困的很。
就在脑子不清醒间,他甚至感觉自己似乎飞起来了,然后又慢慢落下,趴在一个熟悉的地方…等等,自己好像真的趴着?
“我送他回去吧。”
陆恩泉一回生二回熟的将黎海背起,后者则是在趴下后就立刻失去了意识,温热的呼吸撒在耳侧。
告别了依旧呆在原地的几人向着店外走去。
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迟钝的二狗同志终于发出了疑问:“…你们,觉不觉得…他俩哪里怪怪的?”
周蔡将手搭在愚昧的狗同志的左肩,轻声说着:“唉~你…也别想多了,上次孙候不也送海哥回去了吗?”
又一只手搭在了他的右肩:“是啊,我上次不也是这样吗?可能咱就是被班上那群女生影响了…”
三人这才齐齐点头,肯定了孙候这个说法,向着远处投去肯定的目光。
*
黎海只感觉困,身体则是有规律的上下颠簸着,但又坚持着不想睡,废了老大劲才在次掀起眼帘,映入眼帘的就是视野内一片洁白的皮肤和零碎的发丝,以及灰色的水泥地板。
“…唔?”
黎海含糊的发出疑问,似乎现在的大脑无法思考这种复杂的问题。
而耳侧则响起低沉暗哑的熟悉嗓音:“你醒了?”
黎海不语。
随即对方又轻叹一声:“好吧…看来没有。”
黎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说话,或许是没力气,或是困的不想回答,又或者纯属是想逗逗对方,可能都有。
时隔不到一天,陆恩泉在一次背着黎海走在了这条熟悉的路上,依旧是晚上,依旧是只有他们两人,依旧是伴随着聒噪虫鸣的月色。
黎海不知不觉间又睡了过去,但恍惚间似乎又听见了陆恩泉说话,但他又怎么可能会对着已经睡过去了的人自言自语呢?或许,是自己听错了吧…
随着最后一道思绪回笼,黎海彻底陷入了梦境。
陆恩泉则是稍稍歪头,撇了一眼依旧低垂在自己肩侧的毛茸茸脑袋,和紧闭着的眼眸。
莫名的又将刚刚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怎么办?我感觉…自己有点奇怪了”
“…我,该怎么办啊?”
陆恩泉说完后抬起眸子望了望天际上悬挂着的那轮皎皎明月,洁白的月色似婚礼时圣洁的轻纱那样,铺撒在二人的身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