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哭纨绔的方法》尾巴骨

7、第 7 章

　　Android：他甚至还被骗保的盯上了，有他受的。
　　啸鸣：啊？骗保？怎么个骗法？
　　Android：你退过快递吧，如果你退一件有运费险的快递，自行寄回快递费最低只要三五块，运费险却可以赔付你十元左右，赚这中间差价的就是骗保的人。

　　啸鸣：你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可是张山是怎么被盯上的，两天前我刚遇见他时还是个护士，突然就直播带起货，现在又被骗保......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Android：我有我的路子，内部消息，哼哼

　　啸鸣：牛，你不会以为我也要去直播带货吧才发给我看......
　　Android：你又不缺钱，你怎么可能浪费你的名声去搞这个啊，估计让你去你也拉不下脸来。

　　Android：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要是这人找你的话，可别搭理，又贪又蠢。
　　啸鸣：我可干不了这个，得有表演天赋[笑哭]。
　　Android：哈哈哈哈。

　　—

　　让萧明奇怪的是，接连几天，萧妈很少再提起陆允，好似突然对儿子的相亲不感兴趣了，每次见到萧明却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萧明只能猜到可能是陆家那边出了变化，让萧妈对这段亲事产生了不同的看法，碍于他和陆允现阶段表面上的融洽才没有提出来。

　　如果不是因为相亲，两家大概率不会有什么交集，虽然还不知道陆正所作所为的动机，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两人之后不会再见面了，这段奇怪的相亲也会直接告终，不如提前给萧妈打个预防针。

　　萧明拉住眼神闪躲的萧妈，直白地问她是不是有话要说。

　　“儿子，你觉得陆允怎么样啊？”萧妈不答反问。

　　萧明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话说：“我对她没什么感觉，感觉她对我应该也没有兴趣。”

　　萧妈竟然有点高兴，“妈又不是要逼你明天就结婚，没感觉就算了，谈恋爱还是慢慢来。”

　　萧明不解，“你不是特别喜欢陆允吗？”

　　“哪有特别喜欢啊？”萧妈有些心虚，“还不是想给你找个漂亮媳妇，不过这人啊不能只看表面，还是要相处相处，了解内在才对。”

　　“你不是说你当年就是看上爸的脸了吗？”

　　“臭小子，你爸又不是只有一张脸。”萧妈羞恼，最后还是把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原来，萧妈不知从哪位富家太太那听到了陆允的八卦，陆家着急给陆允物色相亲对象确实是想招上门女婿，这点萧妈思想前卫不甚在意。但这陆允其实有个相好的男朋友，还是个当红小生，陆家不知为何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所以才开始给陆允相起亲来。

　　萧妈是个感性的人，自觉做不出助纣为虐拆散有情人的事来，本想让萧明和陆允断了，但萧明已经约了人家看电影在先也不好毁约，更怕儿子真和陆允相处出感情。

　　现在知道萧明和陆允没戏，萧妈着实松了一口气，只叮嘱萧明最后一次见面也不要失了礼数。

　　萧明答应下来，脑海里不禁跳出陆正抱着胸一脸冷笑的样子，对着那个纨绔别说礼数，能保持理智就不错了。

　　之后几天萧明开始照常直播，直播内容增加了美食制作这一环节，由家里阿姨亲自出演，萧明给阿姨另外结算一份工资，阿姨欢喜接受。

　　直播间还是老样子，只是观众变多评论刷得更快，萧明有时候根本回复不过来，有时吃得起劲也会忘记看评论，被不少网友吐槽高冷，耍大牌。

　　人红也果然是非多，直播间之前二三十人的时候大家都和和气气，关注点在美食和萧明身上。现在不开播还会有人私信萧明催更催直播，还有的人要跟萧明指点江山探讨国际局势，更离谱是还有性骚扰的，要和萧明果聊，叫他爸爸......

　　自从萧明被一个局部果体的照片辣到眼睛后，就将私信权限改为了仅互相关注可以私信，账号里才清静下来。

　　流量增大，找萧明合作的商家也不再局限于男性保健品，连化妆品公司也找上门求合作，萧明疑惑就回复了几句，对方直接丢过来几张萧明直播时的截图，只不过这些截图无一例外给萧明的嘴巴P成了烈焰红唇，原来是想让萧明带货卖口红，还夸萧明的嘴巴又嘟又翘一定能卖出爆款。

　　萧明：......我不理解。

　　萧明没有接广告的打算，他也不缺钱没必要牺牲路人缘去苦哈哈卖货，依旧是一周只直播四次，一次两小时。

　　萧明的直播事业真正开始走上正轨，倒是更加理解了张山动作迅速改行做直播带货的行为。

　　社会事件带来的流量在慢慢减少，但确实是一块不错的敲门砖，让张山一个全职护士一脚踏入了网红的圈子，一下子赚到了以往半辈子都赚不到的钱，不用再三班两倒去挣那三瓜两枣。

　　只要不触及高压线，有职业操守，萧明尊重所有努力挣钱搞事业的人，但张山显然不在其中。

　　秦安卓消息灵通，在知道张三一开始根本不愿意出手救人，更是看不上他事后立假人设恰烂钱的行为，一直关注着张三的消息。

　　挖到小道消息后就和萧明分享吐槽。

　　张山为了赚代理费，直播间的商品质量问题堪忧，网友跟风购买看似实惠的商品，买回家发现根本货不对板，立马申请退货退款。

　　张山签了对赌协议，为了不让营业额下降减少抽成，竟然擅自驳回顾客的退货申请，被消费者举报到平台那，当天就把张山的账号封了。

　　这还不算完，张山被封了大号，小号也无一幸免，不知是授哪位大师指点，竟以助理身份参与进一档美食直播，这位主播还是个大网红，在美食分类里热度数一数二，背后有专业团队和雄厚资本支持，流水以百万计，扭动平台都想要和他签独家合约。

　　只是张山就没有之前那么好的待遇了，给大主播当起背景板，一站站十几个小时，上架什么往嘴里塞什么，还要吃得眉开眼笑，不时喊两句口号，油渍酱料糊一下巴几乎没有形像可言。

　　萧明知道后唏嘘不已，不免生出一丝兔死狐悲之感，被秦安卓大骂一通，说他矫情，说张山是活该，说不定人家乐此不疲呢。

　　萧明想想也对，他和张山本就是完全不一样的人，选择的道路也势必不同，所谓的感同身受也许只是主观臆断，少一些自我内耗才是真。

　　—

　　高档酒店包间内，张山笑容满面起身给旁边的蒋昊倒酒。

　　“多亏了昊哥对我伸出援手，能让小弟跟着您混，有您在前面保驾护航我这心才落回肚子里了，昊哥我敬您一杯，多谢您的提拔和帮助！干了！”张三一仰头干脆地闷了一杯白酒。

　　桌上众人笑看着这一幕，眼中带着轻蔑，一个带着眼睛的中年男人出声：“小张啊，你确实要好好感谢昊哥啊，要不是他帮你向扭动那边说情，不然你现在可就背上官司了，你可真是遇上贵人了，可得在昊哥手下好好干！”

　　“您说的是，您说的是，我真是走了狗屎运了能被昊哥看中。”张三笑弯了眼，口水和酒水从嘴里飞出来。

　　蒋昊不咸不淡喝了口酒，“小张啊，这网络自媒体的水深不是你能想象的，你一个新人要是没有人带领，就要走弯路，白白浪费了名气不说，一个不慎就要遭全网谩骂，好在你现在跟我干，我保证能把你捧出来。”

　　“多谢我大哥，哈哈哈我可不就是吃了没经验的亏吗？最近我都在研究这块，我要向您学习！”张三喜笑颜开。

　　“不是这样学的，要是都能看我怎么来别人一学就会，那岂不是人人都能出名？”蒋昊皱着眉不满张三偷师行为，“你啊，就是太年轻了，有一点小名气就飘上天了，当年我可是在师傅手底下助播了好几年才自立门户，等网友都眼熟你了自然会买你的帐，你就是再研究也研不出来什么东西！网络啊不是你想的那样，等你悟透了这里面的门道自然就明白了，现在就好好跟着我干，不会叫你吃亏的。”

　　说完摆了摆手叫张三走人。

　　张三连忙感激道谢，又对着桌上众人一一作别才退了出去。

　　待门关上了，包间里才暴发出一阵哄笑。

　　眼镜男抹着眼泪竖起大拇指，“还得是你啊昊哥，哈哈哈哈这孙子被你使唤得团团转，被搞成这样还要谢谢你呢！哈哈哈哈实在是高啊！”

　　其他几人也七嘴八舌地赞叹着。

　　蒋昊摸了摸吃撑的肚皮，吐了一口浊气，“哼，这小子不是个老实的，直播的时候就属他爱抢镜，逮着机会就上前面去了，耗子似的烦人。”

　　“等过段时间就开了他，不知天高地厚——”

　　“人家还做美梦呢！哈哈哈——”

　　“对了昊哥，上次我看新闻好像不是这个张三救的人吧？我记得是个更年轻的小子，长得还挺帅气！”蒋昊身旁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中年女人奇怪道。

　　蒋昊转着眼珠子回想，“确实不是他，我让人去找了，一直没有消息才勉强用他，不过是个见钱眼开的东西。”

　　“要我说，不如把那个帅哥拉过来。”女人舔了舔红唇，“看着就身强力壮的，准能给你拉不少女粉~”

　　“我知道，那小子也是个主播，一天就涨了两万多粉丝！他娘的长得帅就是吃香啊！”一个脸颊凹陷其貌不扬的男人摔了筷子。

　　“哦？”蒋昊意外，他只知道有另一个年轻人和张三一起火了，却不知道竟然这么火。想当初他刚建号的时候费了多大的劲才有了几万的粉丝，又花了多少钱买推广给砸出来，这当中的不易只有他自己知道，就是流量最好的时候一天也只能涨个几千。

　　“切，人家不光长得帅，身材好又年轻，你羡慕就羡慕发什么疯？！”女人撇嘴。

　　众人又七嘴八舌吵吵起来，蒋昊闷闷喝酒，不大快活。虽然他把张三招进来活跃气氛确实吸引了一波网友的注意，但最近胖妞直播乘胜追击，流水几乎要和他齐平，如果不自掏腰包刷数据，支持他的那几个老板肯定会发现他如今的名气大不如前，势必要再增加一些筹码了。

　　正好张三在他手下，让他去游说那个年轻人，到时候就让他上镜表演，一定能引起广泛关注。

　　蒋昊这样想着就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