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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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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难言的氛围让江问渠感到不自在,有点脸热,低头一看,发现风听澜还在揽着他的腰,赶紧让他松开。
原来如此,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能不热吗?
想明白后,江问渠后撤一步,点点头,果然这样凉快多了。
风听澜:“……”
或许是风听澜的无语引起了江问渠的注意,他抬头嘿嘿一笑:“不好意思,久等了。”
说完,踮起脚尖,将面具发带系在他的脑后,本来挺简单的。
但是风听澜头发太滑了,加上挽得发鬓有些高,挂不住发带,江问渠来来回回地系了几次,头上直冒汗,还是系不好。
还好风听澜有耐心,一直安静等着他摆弄头发。
又试了几次,还是不成,自己的手倒是能打结了。
江问渠服了,把面具拿在手里,双手插着腰,摆烂不系了。
爱咋咋地!
看着他气呼呼的样子,风听澜轻笑起来,将碧玉簪取下,长发如绸缎,在他的肩上如水般倾泻而下。
“问渠,回神。”
见江问渠又发起呆来,风听澜温柔地敲了敲他的额头。
“噢噢,不好意思哈。”
风听澜哄他:“问渠,别着急,再试一次如何?”
江问渠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他只是手酸了,歇一下而已,没想到被风听澜误会了。
“我可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嫌弃我的手太笨了。”
“我知道。”
江问渠的双手穿过风听澜的两侧头发,给他戴上凤凰面具。
终于,戴好了!皇天不负有心人啊!
江问渠内心叉腰狂喜,眼睛总是控制不住地望风听澜脸上瞟。
【估计再也没有比风听澜更适合这个面具的人了吧,真的是又帅又美,好像神女降临啊!】
风听澜忍俊不禁,面具下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江问渠:“?”
他左顾右盼,又旋转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好玩的事啊。
他很耐闷:“听澜你怎么突然笑起来了?”
“无事,只是我心中欢喜罢了。”
风听澜面容恢复了平静,他将碧玉簪放入江问渠手心中,语气平缓道:
“问渠,你送了我礼物,我自然要还礼,这个碧玉簪能够驱邪避魔,传送灵讯,虽然算不得什么珍贵灵器,但也是我一直随身携带之物,希望你不要嫌弃它。”
江问渠:“怎么会?我一定好好随身带着它,爱护它,珍惜它,与它一刻也不分离!”
他赶紧接过来,牢牢握在胸前,对他郑重承诺。
【刚才说得话怎么那么耳熟啊?算了,不管了,反正我也会这样做。】
风听澜眼中笑意更盛:“我亦是。”
二人就在半明的灯火里含笑相视。
一个心知肚明,一个似懂非懂。
“咳,打扰二位一下,你们已经聊完了吧?”
李清许托着脸蹲在地上,和他身边的青年一副牙酸的模样在不远处看着两人。
那青年赫然就是之前热心帮助江问渠的那位大哥。
江问渠:“大哥,是你啊,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看到青年身边的清许,惊讶道:“清许,你也在啊,不知道你去哪里了,我刚才都没看到你。”
李清许小脸幽怨,眼神在二人身上扫视:“呵呵,你们能看到我才怪了,我和这位大叔都呆在这着好久了。”
青年则言简意赅,提醒几人:“小弟,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实在是不能再耽误了,你们几人恐有祸难,请速速离城。”
风听澜微笑道:“道友,如何称呼?”
“鄙人姓徐,一个单字,这些不重要,你们二人抓紧时间离开此城才是要事!”
风听澜:“徐道友莫急,你是为刚才的事而来?”
徐单看他风轻云淡的模样,更是心急如焚,直言道:“不满二位,刚才你们得罪的是城主的三儿子——花无畏,嚣张跋扈,睚眦必报,如果你们不速速离城,恐怕有性命之忧!”
哦,原来是花城主的孩子,怪不得和旁人穿着明显不同,普通修士只是袖口衣领有凤凰图案,而他后背衣袍上却用金线绣了一整个凤凰。
而且身上灵宝闪烁着金光,一看就绝非凡品,身边还带了一众随侍,个个修为都达练气巅峰,包括那几个突然出现为花无畏打抱不平的人。
江问渠满不在乎地说:“原来他叫花无畏,人不怎么样,名字还挺好听的。”
李清许甜甜地笑了:“噢~原来是他欺负我师兄的啊…”
风听澜也微笑:“可惜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几位还是一脸平静,徐单很是不解,难道刚才得罪花三公子的不是他们?他们怎么一点也不急啊?!
“我说二位,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们还带着一个小孩,千万别一时意气用事,白白葬送自己的性命啊!”
徐单是苦口婆心劝几人逃命,他们却岿然不动。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估计我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江问渠越过他的身影,看见熟悉的面庞带领着数十人,纵星捧月般拱卫着一人正气势汹汹朝他们这边赶来。
风听澜:“徐道友,多谢提醒,不过,还是不要留在我们身边了,万一伤到你就不好了。”
徐单:“唉,你说这,诸位各自珍重吧!”
他衣袖一挥,化作流光飞向城外。
“城主,就是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少主打得惨不忍睹!”
“真是令人发指!少主以礼相待,他们却下次狠手,心肠如此恶毒!”
“简直罪大恶极,罪无可恕!”
仆从们义愤填膺,指着江问渠他们,对中间一名儒雅长髯的修士告状。
什么叫信口雌黄,什么叫颠倒黑白,这就是!江问渠要不是受害人,他就差亿点相信了。
“没错!那家伙把少主打得哭爹喊娘的,可惨了!”
一位眼神充满着智慧的男侍从也插嘴,话音刚落,周围笑声四起,都在捂嘴偷笑。
那儒雅修士轻瞟了他一眼,高阶侍从立刻给了他一巴掌。
邵知退回花城主身后,委屈地低下头,真不公平,为什么老刘说就没事,他说就被打了一巴掌。
江问渠:“……”
李清许:“……”
这位兄弟一看就是个人才啊!
花城主摆手将底下人住口,整理衣袍,阔步而来,双手合拢深深鞠了一礼。
“不知仙客莅临,是我之过,请诸位赐罚!”
江问渠惊讶,和李清许对视一眼。
还以为他是兴师问罪的,没想到是来认错的,态度倒挺好的。
风听澜淡然开口:“花城主,何出此言?”
“是我教子无方,御下不严,让各位仙长蒙此羞辱,那孽障以教我关入禁闭室,反省悔过,望各位仙长高抬贵手,饶孽子一命。”
“城主,你搞错了吧,他可是欺负少主的人啊,哪里是什么仙长!”
“住口,休得无礼!”
花城主脸色铁青,给说话的人施了一个禁言咒,挥手示意下属,将他拖走。
“属下如此混帐,鄙人实在是惭愧,请仙长降罚!”
风听澜似笑非笑:“花城主已经替我们做了决定,我们岂敢不从。”
花无间冷汗狂流,面如锡纸,头深深低下去,还是那一句话:“仙长,请您责罚!”
李清许歪头看他:“老伯伯,你这样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欺负你、逼迫你呢~”
花无间面色更加苍白,腰都快弯折了。
“你起来吧。”
虽然是花无畏有错在先,但是他父亲花无间并没有对他们做过什么坏事,这样一直弯着腰,即使明白他的意图,但他这幅模样依旧让江问渠很不舒服。
花无间鞠躬谢恩:“仙长们心胸宽广,气度雅量,更叫我无地自容,在下恳请诸位随我回府,让吾等好生招待,为仙长们做出补偿,解鄙人心中之愧。”
“叩请仙人,千万不要推辞。”说完又作揖行大礼。
话题怎么转到这了呢?
江问渠摆手:“不用,我们…”
“那就劳烦花城主了。”
风听澜微笑看着花无间,按住江问渠的肩膀。
花无间感激涕零,激动道:“多谢仙人体恤!”回头呼唤下属,“快将金鸾玉撵抬上来,请仙人上座!”
一阵悠扬的笛声从空中传来,花瓣如雨般纷纷扬扬地散下,十二名彩衣仙子在这香风中抬着三顶华丽的软轿登场。
轿子做成莲花模样,两米高,三根玉骨连接着圆滑的温玉莲台,从底部如收拢的花蕊,四根银制轿梁支撑着白底金边纱幔,轻盈华贵,夜明珠嵌在白玉卡槽里,莹莹生辉。
仙女们轻抬轿杆飘然落地,优雅地撩起帷幔,花瓣从两侧分开,只见白玉上铺了狐裘,看着毛绒绒的,一张小茶几摆在中央,清雅的檀香从轿中悠然袭来,原来是里面轿帷四周挂满了如拇指大小的精致香囊。
轿子很宽敞,可供两人轻松并排躺下,里面茶几上甚至摆满了瓜果灵酒。
没见过世面的江问渠看呆了。
且不说这轿子如何奢华高调,找女孩子抬轿到底是谁想的?
他给风听澜使眼色,心中传讯:【这花无间到底想干什么啊?】
风听澜眼神平静:【不管他。】
江问渠面露难色:【那怎么办?要坐上去吗?】
他眉心拧到一起,摇摇头:【要坐你们去坐,我才不要坐!】
【不行,你们也不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