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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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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听澜眼中含笑:【问渠,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霸道呢?】
江问渠一个无语的眼神甩过去,【这不是霸道不霸道的事儿,这花城主在众人眼皮子底下,那么高调得邀我们进他府邸,我感觉里面一定有诈!】
不应该啊?听澜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为什么会想不到这么简单的问题呢?
着着气度非凡的仙子们,堆金积玉的软轿,他恍然大明白,目光难以置信:【不会是你真的想坐吧?!】
江问渠痛心疾首,背地里蛐蛐他:风听澜,我之前看错你了,没想到你小子浓眉大眼的,也是享受奢靡之风的人啊!
风听澜竭力忍笑,眼神否认:【自然不是,我只是在想,问渠的话语让人警醒,感慨于问渠的智慧,一时反应慢了而已。】
江问渠下巴轻扬:【这还差不多,而且我本来就聪明,好不?】
李清许试图加入群聊,奈何身高不够,只能抬头眼巴巴地看着二人‘眉目传情’。
“仙长?仙长?还请上座。”
花城主见二人站着不动,心中难免焦灼,出言提醒,眼神示意侍女,侍女们莲步轻移,笑靥如花,软语相请,芊芊玉手轻轻拽向他们的衣袖。
“各位仙君,请入座吧。”
江问渠连忙躲过仙子的手,抓住风听澜的衣袖,躲在他的身后。
他一个宅男,哪里和陌生女孩子说过话啊,更别提身体接触了,别看他和风听澜他们侃侃而谈,活泼开朗的,但是一遇到陌生人,江问渠大脑就卡壳了。
男生还好,他还有过接触,还能聊几句,但是除了他妈妈,他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和异性聊天了。
别看他总是调侃自己是一个‘单身狗’、‘单身贵族’啥的,以为他很想谈恋爱,实际上要是真有人要跟他谈恋爱,他就老实了。
所以江问渠一看那小姐姐要来抓他,整个人都慌得一匹,脑袋发懵,再回神就发现自己已经在风听澜身后了。
他脸红得像猴屁股似的,低头靠着风听澜的后背,觉得自己太丢人了,正常的礼仪都没有,太不礼貌了!
侍女们看到他这幅惊慌失措的模样,捂嘴吃吃地笑了起来,她们还没有遇到过江问渠这样青涩好玩的人呢?
忍不住想逗逗他:“仙君,你躲什么呀?我们又不会吃了你~”
“仙君,怎么不抬头看看人家,是人家长得不好看吗?”
“仙君这样,真叫奴家伤心呜呜呜~”
“…对不起,是我不好,请你们别伤心。”
江问渠一听女孩子的哭泣声,头都大了,各位仙子,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啊,只是社恐犯了。
自己真是罪孽深重,他愧疚地从肩膀后探出头,却发现那些仙子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见他露面,俏皮地朝他眨眨眼睛。
会心一击,江问渠将整张脸埋在风听澜线条流畅的背肌,这下打死也不出来了。
原来丢人现眼的只有自己啊。
真好啊。
江问渠微笑着抱住无助的自己,自闭了。
那些侍女们本没坏心,看到江问渠这个可怜的少年郎,被调戏得不说话了,以为伤到他了,纷纷安慰他。
“仙君勿恼,我们姐妹们只是看您可爱,想要和您多说说话。”
“让仙君伤神,是我等不是,奴家在这里赔不是了。”
焕云面露忏色,见他还是躲在人身后,虽然戴着面具的神秘男人嘴角微扬,看着很和善,但是只要是细心敏感的人都能感受到,这层温和的水域下,沉睡着让人望而生畏的深渊巨兽,微眯着血红的兽瞳,盘踞在这天真青涩的少年左右。
嘶,不太好招惹啊…
但是她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安慰一下这个纯真的孩子,毕竟是自己把人惹毛了,有些对不住他,眼神示意姐妹们,把风听澜的注意力移走。
两位仙子来到风听澜身前款款行礼,随后起身挡住风听澜的视线,她则朝江问渠走去,她暗中思忖:
【况且,他们是城主再三叮嘱过,要好生接待的贵客。】
纤纤玉指伸出,离江问渠的衣袖还有三寸,却被无形的屏障挡住了。
“各位道友,还请停下脚步。”
风听澜的声音温和有礼,但是有些不太礼貌的是他的行为,只见仙子们都被施了定身咒停在原地,几双含情美目透露着几分讶异。
她们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呢,一些道长只会假正经装伪君子,装着不情愿、不主动的样子将她们揽入怀中,还没遇到将她们往外推的呢。
没成想遇到了一个真君子。
也许,只是对她们是君子罢了。
两姐妹倒也不恼,相视一笑。
这沉稳的仙长估摸猜错了焕云的意思,以为焕云喜欢某个人,暗自着急呢。
风听澜轻握江问渠的手,提醒他要转身,江问渠抬起头,等他转身后又把自己的脸埋进风听澜的后背。
风听澜轻笑,随后抬头看向花无间,温和一笑道:“花城主,你如此盛情,倒叫我们有几分不知所措了。”
花无间诚惶诚恐:“犬子无礼在先,鄙人理当替孽子赔礼道歉,唯恐礼数不周全,区区一顶软轿而已,仙长何等尊贵,这样说,才真是令在下不知所措。”
“有何不妥之处,还请仙君明示,我自当改正。”
风听澜笑了起来:“怎会,花城主着实谦逊有礼,这软轿深得我意。”
说罢,微微低头,手牵着一脸懵圈的江问渠着进了轿子,李清许也紧随其后,乘坐了同一顶轿子。
轿子腾起,笛声落花,他们被仙子簇拥着朝花家飞去。
花无间擦了擦头上的汗,心里松快了不少,念了个法决,也消失在原地。
……
围观的群众这才讨论纷纷。
“唉,花城主如此文雅知礼,乐善好施,怎么生出这样一个儿子来?”
“可不是,花无畏常横行霸道,总是连累他老子替他擦屁股。”
“再这样下去,花城主的好名声都要被花无畏败光了!”
“…哼哼,我看未必如你们所想。”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穿着靛蓝色劲装的俊朗青年漫不经心发言。
“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们看错了人。”
“你不是本城人吧?我们城的人都知晓花城主,他慷慨仁义,免费赠予丹药给灵力低微的修士,而且待人亲和有礼,从不对人疾言厉色,最重要的是他守护了一城百姓的安危,阻挡了妖魔的入侵,这么样的英雄,岂是你随意一句话就可以评价的?”
这男修看那名戴狐狸面具男满不在乎的样子更来气,但还是克制地对他说:“这位客人,请您未经了解,不要随便评价别人,这样只会显示出您的无知。”
狐狸男笑嘻嘻:“究竟是我无知,还是你们无知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人语气不善。
“我说你们,睁着眼却说瞎话,骗自己也骗别人,还觉得自己很聪明。”
“有话不妨直说!”那男修冷冷地看着他,手不经意间按在刀鞘上。
狐狸面具男好似没察觉一样,径直出言:“你是被花无间父子收买了吧?才这样替他说话,那花无畏当街行凶,看你们的表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吧?”
说着,观察众人神色,“看来我猜对了,既然是这样,那还有谁受过这样的伤害呢?”
他目光所到之处,众人或低下头,或移开视线,就是不和他对视。
他笑了:“你们不是心知肚明吗?”面具男还想接着说,却从侧面感到凌厉的杀意。
那黑衣男子掩饰情绪,趁他不注意出刀。
“休得胡言!”
一人凌空接住他的刀,反手拍回去。
“咔嚓——”
刀身断裂,碎成几片,刀的主人也被灵力反噬,轰然倒地,嘴角留着血。
“对不住,各位,家弟只是一个没有灵力的普通人,并且患有脑疾,经常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穿着灰粉色宽袖长袍,戴着兔子面具的青年捂着狐狸男的嘴,朝众人道歉。
将一袋灵石放到男修手中,粉衣男愧疚道:“实在是我的过错,没有看好弟弟,才让他叨扰到您,看在他是一个残缺之人的份上,道长,请饶恕他一次吧!”
“我$你#、唔唔…”狐狸男疯狂挣扎,被他施了一个定身术,终于不折腾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我看他说话挺伶俐的。”
围观群众大惊,怎么这小伙是个普通人,而且还脑子有病。
粉衣男语气深沉:“只是看着像正常人,其实不然…”
“哦,这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得这个脑疾的?”
路人纷纷找个干净的石阶坐下,从怀里掏出瓜子零食。
粉衣男目视远方,低沉道:
“这要从我的身世说起了,这个故事很长,你们有耐心听吗?”
“没关系,我们有时间听!”听众们已经把瓜子嗑上了,怎么能不听的,没时间也有时间!
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男修:“我不听!”结果被塞了一嘴瓜子。
吃瓜群众表示:谁管你,爱听不听!
悲怆的声音响起:
“父母早早撒手人寰,我从小捡破烂、在别人家做长工,好不容易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养大,却发现弟弟患有脑疾……
有人举手发问:“是天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