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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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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汪洋是很好的人，自从他迷上了林娜，每天都会来别墅里找林娜聊天，还会顺便捎点甜点零食玫瑰花，他每天换着花样给林娜买花，然后给叶玫捎一朵黄玫瑰——雷打不动的黄玫瑰，像是那束玫瑰花的赠品。
叶玫后来把那枝黄玫瑰扔回他怀里，“可以了，带着你的黄玫瑰滚。”
“怎么了？”季汪洋不解，“很漂亮啊，你不喜欢？”
“不喜欢。而且没必要，你又不是追我。”叶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突然想起来，“哦对了，好心提醒你一句，我感觉林娜也不是很喜欢玫瑰。”
“真的吗？”季汪洋挠了挠头，“虽然大概猜到了，但是她喜欢什么？”
叶玫挑了眉，“这是你该考虑的事情了。”
“哦……”
然后叶玫晚上就打电话给沈木希，哭诉每天都有人给林娜送玫瑰花，于是叶玫也收到了一束红玫瑰。
她确实没那么喜欢玫瑰花，但她喜欢沈木希。
算算日子，他还有两个多月才回家，有点想他。
这期间季汪洋的表叔曾经来找过她们，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希望叶玫能辅导一下季汪洋的功课，据说他的学习成绩差到了姥姥家。
横竖不是什么难题，碍于他表叔的面子，叶玫答应了——如果她早在答应之前便知道季汪洋的脑子有这么不可理喻，她肯定不会答应。有时候她都想穿越回去把那个答应这件事的叶玫掐死。
“不是……季汪洋，你不会是在耍我吧？”叶玫满脸绝望地捂着脸，语气更加绝望。
“怎么会~”季汪洋打着哈哈。
“可是这道题我们之前讲过！你说你会了！你上次做对了！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吗？！”叶玫崩溃，愤愤然指着他，“你再这样我要叫林娜打你了！”
“太暴力了。”林娜说。
“我？我暴力？”有时候叶玫觉得这世界挺迷惑的，她居然还能听到杀手说她暴力。
“也不是……”林娜斟酌了下语言，“我是怕收不住手，把他打死。”
“这也是我的福气娜娜。”季汪洋嬉皮笑脸地捧起她的手，满脸幸福。
“……”叶玫掐了下人中。
“算了，你们开心就好。”她顺了口气，去阳台吹风。
晚间她打电话给季汪洋的表叔，说了这件事，说了她对季汪洋的怀疑。他表叔沉默了片刻，说他明白了。
电话那头，他表叔像是换了个地方，嘈杂的背景音好了很多，“你知道吗？其实他小时候一直是跟着我的，可以说是我养大的，他小时候可黏人了，很喜欢缠着我。”
叶玫没听说过这些事，但她没打断他。
“从很早之前开始，他就说他长大以后也要做警察。”他表叔像是点了根烟，“以前我是支持他的，现在……不好说。我有时候觉得他是故意的，他爸管得严，对他要求也高，我不觉得这是坏事，哪怕他看起来很不耐烦。但这本是他可以过上一种更加容易的人生，轻而易举。”
“嗯……”叶玫没有反驳。
“我会抽时间跟他谈谈的。”对面叹了口气。
“如果你不方便，我也可以跟他谈谈。”叶玫主动开口。
“没关系……谢谢你了。还有这两天辛苦你了。”
“没事，应该的。”叶玫昧着良心说话，“不辛苦，易如反掌。”
“嗯……挂了。”
又过了几天，季汪洋看起来好了很多，起码态度认真了许多，也不再‘故意’犯一些很明显不应该犯的错误。
学生主动学习，叶玫感觉轻松多了，虽然他基础差得太多，教起来还是很吃力。但他学得那叫一个废寝忘食，客观条件加上他不时主动地提要求，叶玫终于被他说服，找佣人帮他收拾了个房间。
本以为他会调戏林娜，结果没有，因为他是真的在挑灯夜战。
叶玫有时候很想问一问到底是什么让他变成了现在这样，考虑到背后复杂的情况，她识趣地把嘴封严实了。
某个被迫教书的夜晚，叶玫打着哈欠，让林娜给他泡杯绿茶。
“为什么？”林娜茫然。
“如果他实在不想睡，可以让他的脑子清醒点。”叶玫解释。
“可是我觉得熬夜学习效率不高。”林娜困惑地歪了下头。
“道理是这个道理。”叶玫撑着下巴，“具体还得看具体情况。”
“不用了，她比任何东西都更令我清醒。”季汪洋抽空从题海里抬起头，捧着林娜的手吻了下，眼神迷迷蒙蒙的，看着有种异样的深情，这大概率就是传说中能把人吸进里面的深邃瞳孔，累出来的，太无神了。
林娜嘶了一声，“我还是去泡茶吧。”
叶玫倒是很满意，“你有这个表达技术，你作文可以考五十。”
季汪洋难得臭屁，“不不不，是因为我对她爱得深沉。”
“没有技巧全是感情。”叶玫感慨。
对答案批改卷子这种小事叶玫都丢给了林娜，她实在熬不住了，自己先撤了，临走前说有任何问题明天再说。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第二天看到她两熬夜改出来的卷子，叶玫还是感觉眼前一黑又一黑。林娜的成绩其实不算太差，但这是初三的题，她两做起来完全就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于是她就彻底禁止了季汪洋熬夜做题。
临近过年的时间，季汪洋实在待不住了，被他爸磨的，不回去不行了，于是他拎着行李箱，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叶玫最近被他搞得心力交瘁，她站在台阶上望着他走远，居然有种解脱般的快感，“终于走了。”
“他说他过年还会再来的。”林娜把视线收回来，扭头看向她。
“为什么！”叶玫瞬间警惕，“他过年来我们家干什么！他不去他亲戚家吗？！”
“唔。”林娜咽了口唾沫，小小声，“他说会给我带瑞士产的匕首，他特意托人去拍卖的。”
“……所以你就真的答应他了？”叶玫死亡凝视，“甚至还有点期待他回来。”
“……没……特别想。”林娜心虚地咕哝完，眼睛亮晶晶的，“但是那个匕首它可是……”
“……行，好，我理解。”叶玫也是无奈了，顺手抓了抓被知识玷污的、乱糟糟的头发。
好在没过两天，沈木希回来了。
“哥哥！”叶玫一个猛冲，开心地扑进他怀里。
“诶。”沈木希含笑接住她，“又长高了，变沉了点。”
“还不是你因为太久没回来了！”叶玫抱怨，手臂勾着他的脖子。
“哥哥要上学嘛。”沈木希抱着她，将她抱在沙发上，轻轻摸摸她的脑袋，“别生哥哥的气好不好。”
“我没生气……”叶玫莫名没了脾气，她抱着沈木希，手指在他脖子上摩挲。触碰到怀念许久的皮肤，有种令人安心的舒服。
“唔。”沈木希身体僵了下，脸庞泛上红。
“哥哥，我好想你。”叶玫在他的锁骨处顿住，手指轻轻打着圈，“你不想我吗？”
“想。怎么能不想你。”沈木希轻声回应，像是在憋着什么。
“真的吗？有多想我。”叶玫停住在他锁骨上的动作，抬头看向他的眼睛。正打算追问，她感觉指尖下的喉结滚动了下，没等她反应过来，便看到沈木希俯身，吻了下来。
有点粗鲁的一个吻，他的舌尖插进叶玫口腔里，擦过上颚，带出一阵酥麻的痛感。叶玫下意识往后退，沈木希抬手扣住了他的脑袋。
好在没有多久，沈木希松开了她。
“唔……”叶玫感受着口腔内细密的触感，意犹未尽，“哥哥，不够。”
沈木希扣着她的后脑，他盯着叶玫，正打算吻下去，却突然捂着自己的脸，往后躲靠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挡住了叶玫的唇。
“怎么了？”叶玫不解，她勾着沈木希的脖子，语气带着谴责。
“还是……先……”他将叶玫拉到怀里抱着，“我还是有点适应不了，亲……你是我妹妹，看着你的脸，做这种事，感觉……很怪。”
他吞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我觉得我在犯罪，我要被天打雷劈，要被神审判了。”
“呵呵，怎么会呢。”叶玫仰头，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哥哥，是我自愿的。如果是哥哥的话，就算是要下地狱，我也会愿意的。不过我还是不希望哥哥下地狱，我舍不得。”
“没事的。”沈木希揉着她的脑袋，“就这样抱会儿，好吗？”
“好。”叶玫乖乖点头，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相贴的肌肤，以及他身体的躁动。
“哥哥，你换沐浴露了。”叶玫抱着他的腰。
“嗯……”沈木希的胸腔在跟着声音共振，“在学校买的，好闻吗？”
“还好。只要是哥哥的味道，我都喜欢。”
“唔，我也一样。”沈木希笑起来，“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
“嘿嘿，那我喜欢的味道哥哥会愿意尝试吗？”叶玫眨着亮晶晶的眼睛。
“当然。”沈木希捏了捏她的脸。
“那哥哥跟我用一样的沐浴露吧。”
“好啊。”沈木希忍不住笑，“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唔，我的沐浴露闻起来有点像女生，哥哥不怕被别人知道吗？”叶玫坏笑，摸了摸他裸露的皮肤，“说起来身上有一样的味道，我觉得会很暧昧欸。”
“我已经是你的了。”沈木希感受着她的抚摸，抿了抿唇，“再说也不会有人离我那么近，她们没机会。”
“哥哥这算是表忠心吗？”
“不算……”沈木希摇了摇头，“是表白。”
“不够，哥哥。”
“以后还会有很多次的。”沈木希揉揉她的脸，无奈地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