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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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皮筋
N大校园三食堂。
张芝一手捏着饭卡，一手在杜甫面前放了一瓶柠檬水。
她笑得分外灿烂“师兄你尝尝，这是我在三食堂喝到过的最好喝的东西，和外面的金桔柠檬茶什么的完全不一样！这是有真红茶的！不腻！特别清爽的甜，我加的少冰，绝对合你口味！”
杜甫挑挑眉看向张芝，“小张同学有何要事？”
“哎呀你先喝一口，我请你喝！”
“算盘珠子蹦我脸上了都。”
他很给面子地插好吸管，确实很好喝。
“想问什么？”
“就是……关于白哥，师兄你知道多少！速速招来！”
“唔，我说他就是我们要找的太白星，你信吗？”杜甫端起茶贴在脸侧，自然得仿佛他只是在讲天气讲研究项目。
“啊？”
她“啪”一下把吸管扎在自己面前的奶茶封口上。
“哥……别敷衍我。还是你又魔怔了。”她一口吸上来四五颗珍珠，“哄小孩呢……”
“没骗你，吃人嘴短。哪敢骗你。”
“！”
“在说什么呢？”李白端着餐盘，施施然在杜甫身边落座。探探头，好奇杜甫正在喝的茶，
“啊，你这个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这里好多特别的食物，但是这个储值卡里面好像没有货币了，所以我只选了一些。”
“没钱了？等下给你充。吃饭的时候把头发扎好。”杜甫从他手里接过饭卡，没忍住，笑了一下。
储值卡，谁这么叫饭卡。
货币。哪里有正常人类这么说话。
他不好直接挑明某颗星星的正式用语的不合时宜，只是在对话里把常用语放进去，特意说得慢一些。
眨着眼睛竖着耳朵，全方位扫视李白，并实时分析对话的张芝同学，在听到那一句“没有货币”的时候就已经对李白非人的事实信了大半。
而且师兄给他刷卡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闻言立刻在包里翻找皮筋，因为她发现李白腕子上并没有皮筋，他穿的白衣似乎也并没有口袋。
这或许就是一种讨好嫂子的姿态。张芝在心里默默地想，你真是接受的太快了。
五秒后。
杜甫低头，从包里摸出皮筋递给他。白色的。
张芝低头，从包里抽出皮筋递给他。蓝色的，上面挂着一个小星球。
完了。
张芝心里咯噔一下响。她顶着师兄镜片后面的冷淡目光，硬着头皮努力献宝：“白哥，这是我们师兄最喜欢的那个，太白星的小鼻嘎……啊啊啊就是小小的萌萌的东西……之前他给团队里每个人都买了一个，女生是皮筋，男生是钥匙扣。你是新来我们团队的，可能没有。”
李白沉思半晌。他把杜甫的白皮筋戴在手上。然后用张芝的皮筋扎起长发。
转头问杜甫：“这样可以吗？”
“很好看。白色的和衣服很搭，那个，小……星球，和你很搭。”他有点不自然，又把茶贴到脸边。
降温。
“所以小杜我们什么时候去充饭卡？”李白笑着问他。
学得好快。
12·咸甜
“太阳系各天体的演化能源基本上可分为三类：类地行星演化能源、类木行星演化能源和冰质天体演化能源。”
杜甫坐在窗前读文献，李白在摆弄他的双筒望远镜，嘴里叼着一支棒棒糖。他声音有点含含糊糊：“……什么？”
“所以你真的需要吃东西吗？吸积物质和行星核向中心沉降产生的重力能，和半衰期为10～1000万年的放射性核素的衰变能。”
杜甫看着他买回来的零食，酸甜辣什么都有，甚至还有洋酒。一时间竟然完全观察不出他喜欢什么。
“其实严格来说是不需要的，但是我觉得很有意思。”李白把糖咬的嘎嘣响，圾拉着杜甫买的拖鞋从阳台走到餐桌前挑挑选选。
杜甫把书合上，放在沙发边，站起来走到他身旁，看他细瘦的手和雪白的袖子在花花绿绿的包装袋之间游走。
“你喜欢是吃甜的还是咸的。”
“？什么是甜的。”
他指指李白：“你在吃的这个，人类一般把这种味道叫做甜味。”
“那咸呢？”
杜甫垂眸拆开一包荷兰豆，捏起一颗，在他面前轻轻晃了晃。
“这个，这里的大部分人类认为这个是咸的。”
手腕忽然被扣住。
下一秒，李白凑近了他，低头咬走那颗豆子。舌尖带着一点点湿润的糖。
他体温一向高得不正常，连唇畔都是滚烫的。烫得他几乎觉得那糖都要化在自己手上。
“要么给我吃，要么别招我啊。你晃得像个卫星。”他继续扣着他手腕，盯着他瞧。
“……对不起，因为……因为大部分人类不会同时吃甜的和咸的。”他满脸通红，慌乱地解释。
“那你呢？”
“我……我也不……唔！”
李白像是很不满意他的回答。一手仍然扣住他手腕，另一只手把人推到餐桌上，俯首去找他的唇。
先咬一口，“张嘴。”
然后开始搬运糖果，“别动。”
接着进行糖分扩散行动。
最后封口，以防糖融化流出。“好了。”
“你要和我一样，不许和别的人类一样。要同时吃甜的和咸的。”
“不咸。我都没感觉到咸味，可能是糖太甜了。”他整个人被折腾得脑袋发晕，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没感觉？那再来一次氯化钠搬运吧。”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