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钝》这样蒜了

5、梦想？

　　夺冠后的激情褪去。半期的成绩终究还是躲不过。
　　当老姜拿着排名表进教室传阅时。
　　林之树第一，689，甩掉第二名二十多分。数学更是差一分满分。
　　当着全班的面，老姜毫不掩饰夸赞之情：“大家多学学林之树同学，看看人家是怎么学好数学的！”
　　而当事人只是淡淡地做着自己的事。
　　留下陈阡、季扬一群人挤眉弄眼，高呼：林哥牛逼！
　　而沈煊一倒是表现得很平静。
　　自从和他同桌，他可是看着林之树一天一套真题，雷打不动。估计早就把高中课程学完了。
　　以前他还能自诩半个学霸，现在看到林之树，才知道什么叫有天赋并且努力。
　　他自己依旧是二十多名。他本来就对成为顶尖学霸没有追求，任女士和老沈对他成绩也没要求。
　　除了老姜平时最看不惯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好几次批评说他的上限不止于此。
　　但他好像真没什么追求。
　　……
　　又一次被老姜点名批评后，沈煊一开始追问林之树。
　　“诶，问你个事呗。”
　　“嗯。”
　　“你以后想干什么啊？”
　　“考京大，读临床。”
　　“怪不得那么努力啊，你们学霸都是那么有规划的嘛。小的自愧不如。”
　　“那你呢？”林之树突然停下笔，转头面对着沈煊一：“你的梦想又是什么？”
　　沈煊一本来是想笑的，但看见林之树神情认真，便敛去吊儿郎当的笑容。
　　“其实老实说，我真没啥目标。大概是考个还不错的学校？然后找个饿不死的工作？最后吃吃喝喝玩玩过完这一生？”
　　“……”
　　林之树没说话，只是一直盯着他，沈煊一和他对视两秒，突然有点不自在。
　　视线落在他鼻尖那颗美人痣上，无端生出一股想触摸的欲望。
　　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却着魔一般移不开眼。
　　最终还是林之树打破了沉默。
　　“或许你可以试着找个方向。”
　　“方向么？”沈煊一低声重复了一遍，咽了咽口水，觉得喉咙有些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