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干翻内娱小炮灰》东坡荔子

4、又见“刺头”先生

　　丽榭酒店4221号

　　江榭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到达包间，基本上次面试的人员都在，江榭环视四周，面露笑意，只有中间的主位还缺一个人。

　　旁边的选角导演对江榭一一介绍，主位旁边是新锐导演方浩，很有才华又有资本的导演，程佳迩坐在主编剧诗悦的旁边，根据选角导演的话，她应该是原编剧，但一般美其名曰大编剧带小编剧，编剧地位本来就低，估计是没有什么话语权。

　　江榭刚想问，中间的位置是等谁？他的话还没问出口，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在服务员的簇拥下推开门，他知道来得是谁了。

　　又是丽榭酒店，他记得肖铭塞了个名片给他。

　　真是冤家路窄，肖铭好像觉察到江榭对自己的敌意，他先看向江榭，又环顾四周座位上的人都站起来了，“肖总好”

　　肖铭：“大家不用那么拘谨。”

　　看着中间的位置，肖铭用手势示意秘书，秘书小姐反应迅速，叫服务员加了一个座位，在主位的旁边坐下。

　　肖铭：“今天临时有一位重要的投资人过来，咱们电影能不能成就靠这一顿饭了。”

　　方浩：“是之前一直洽谈的影视城的投资吗？”

　　方浩能这么直白的问，看来与肖铭的关系不错，江榭觉得自己的力量太渺小了，但这样的局面，他虽然已游刃有余，却只觉得疲累至极。

　　肖铭笑道：“那就麻烦各位陪我等一等”，金主都这么说了，剧组其他人哪有什么意见了，大家纷纷道：“肖总，言重了。”

　　江榭注意到只有程佳迩她没有刻意去恭维和迎合，她只是无意中瞥向肖铭，江榭很明确地感受到绝不是因为爱慕，她只是平淡的，带着冷漠的眼神，只一瞬便消失了。程佳迩喝完面前的酒，在诗悦耳边说了几句，便拿着包离开了。

　　选角导演对方浩说：“佳迩又走了。”

　　方浩：“她一直这样，不管了”

　　果然，诗悦对肖铭敬酒“肖总，我的助理有些事，先离开了，我自罚一杯当赔罪。”

　　肖铭似乎并不在意程佳迩的不礼貌，挥手作罢。

　　肖铭把目光转向江榭，他从一进门，就觉得江榭有些眼熟

　　“方浩，你不介绍一下”

　　江榭知道逃不过了，没等方浩开口，便起身，伸出酒杯：“肖总好，我是主演之一，谢江，我敬您一杯”，说完，他一口喝完杯中的酒。

　　肖铭没有动自己的那杯酒，在听到他的名字时，双眼眯起来，不着痕迹道：“有意思，我记得有个挺火的明星，名字和你很像，叫什么？记不起来了”

　　江榭坦然道：“肖总说笑了，我一个新人，跟明星八字搭不上”

　　肖铭：“哦，初次见面，不握个手吗？”
　　江榭原本要坐下，无奈只能走过去，与肖铭握手，他的掌心有点冷汗，肖铭在与他手掌相握时，有意摁了江榭手掌的骨节。江榭觉得有点恶心，用力松开。

　　肖铭并不打算这么放过江榭，“方浩，你往旁边坐一下”

　　他指了一下方浩的位置，方浩马上明白，用眼神示意江榭坐过去。

　　江榭看了看眼前的位置，正犹豫要不要坐在肖铭身边，搪塞过去这顿恶心的鸿门宴。

　　包间的房门又响了，在服务员指引下，他看到那上次在楚门的那位“刺头”先生。

　　这次是比较正式的场合，他打扮的比较正式，西装剪裁得体，看上去要稳重很多，但是眼神暴露出他桀骜的气质。

　　肖铭瞬间不再理江榭，他起身带动剧组其他人也站起来，忙看向传说中的那位投资人，肖铭玩笑到：“哈哈哈，季总，你迟到了十分钟。”

　　季祁：“刚回国，时差还没调过来”。

　　江榭不太想管这些大佬之间的过招，他很想问那前几天在酒吧喝到歇业的是谁？

　　季祁盯着都坐下，还站着的江榭，两人都默契的装作不认识：“这位...在罚站？”

　　一开始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他的这句话而平复下来，看到江榭眼中的险恶之情，在来之前听到包间里肖铭的那些话，季祁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罚站的那位，你坐我旁边，帮我倒酒。”

　　江榭知道说得是自己，他当时其实是感谢季祁解围的，点点头过去。

　　肖铭心里非常不爽，但有碍于季祁提出了这个要求，他想反正这个电影自己公司主投，江榭还在剧组，以后有得是下手的机会。

　　江榭走过去，“季总，我叫谢江”，季祁看着他，如那天在酒吧一样，把杯中推给他，示意他满上，仿佛并不在乎他叫什么。

　　江榭给季祁倒上，菜陆续上得差不多了，肖铭举杯

　　“季总，这便是《长淮》剧组，我们公司的和平古城影视城计划，还需要季氏的资金帮扶。”

　　季祁看着面前那条鱼，并没有回答肖铭的话，只是淡淡地对江榭说：“江榭，帮我夹块鱼。”

　　江榭的表情凝固了一会，心里思咐。果然，能对抗资本的只能是更大的资本，原来季祁背后是季氏集团，之前一直在国外搞金融，旗下囊括互联网、房地产等多个产业，家族背景雄厚，他在重生前有所耳闻，季氏有往娱乐行业投资的想法，想来，牵头出面的是季祁。

　　饭桌上的气氛又变得剑拔弩张，江榭反应过来，伸手拿季祁的筷子。季祁看着他的动作，直到尝了两三口鱼后，才缓缓说：“方案我看了，合作可以，但我有条件”。

　　肖铭能够在资本圈混得如鱼得水果然是有本事的，季祁如此奚落他，还能面不改色，甚至能够保证面上逢迎。“条件尽可提，我们尽量满足季总要求”

　　季祁手掌扣在桌子上，食指和中指有规律的敲击桌子，这是谈话时上位者习惯睥睨的姿态。“条件嘛很简单，第一，《长淮》电影季氏主投，掌握最高话语权，票房分账得大头，如果万象答应第一个条件，季氏出资投资和平影视城且让万象拥有绝对话语权，第二，凡是季氏投资的影片，万象旗下影院给百分之80的排片”。

　　肖铭的脸色肉眼可见的不好看了起来，肖铭：“季总，《长淮》这个片子是万象主投，万象理应得分账大头”

　　季祁不屑道：“肖总，各退一步，我需要这部电影打开国内市场，你也需要资金赢得对赌，各取所需罢了”。

　　肖铭鼓掌，笑道：“哈哈哈，好！我跟季总做这次的生意”。

　　他站起身，向季祁举杯“季总，合作愉快。”

　　季祁举杯向他示意，“合作愉快。”

　　宴席很快就散了，江榭本来要打车走，季祁摇下车窗
　　“上车”

　　江榭本不想跟这个人有过多交涉，但他看到从大楼出来的剧组其他人，害怕再被纠缠，便说：“麻烦季总了”

　　前面司机问：“季总，还回公司吗？”
　　季祁：“你住哪里？”
　　江榭：“伊甸街区随客公寓”

　　两人有一点沉默，江榭觉得这尴尬的气氛有点窒息：“季总，可以开窗吗？”
　　季祁：可以

　　司机把窗子打开，夜色深处，凉风袭来，冲淡了车内的缄默

　　季祁：“你吉他弹得不错”
　　江榭：“是啊，从前跟发小一起练”
　　季祁：“哦，看来是很要好的朋友”

　　江榭把头转向远方的高楼大厦，万家灯火未熄，隔着远处的江水明明灭灭的，他忽然想起来，许佳临扛着摄影机，他们并肩坐在淮水江边。“江榭，你说什么时候这楼里有一盏灯是属于我”，江榭笑着打趣：“这里寸土寸金，我看，得下辈子”。想来，还真只能下辈子了。

　　江榭想到还真的苦笑了。他转过头，很认真的对季祁说：“是”

　　江榭：“他几年前因病去世了，我也没什么朋友了”，江榭说这话时，眼神有些黯淡，让人心生怜悯，想要给他一个拥抱。但是季祁觉得不得体，于是，只是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你的朋友会永远陪伴你，你还会有朋友、爱人，总会有同行人。”

　　江榭有一瞬间的怔愣，感觉这些安慰人的话不像会出现在季祁这些掌握少数财富和权利人的口中，他们永远是上位者，永远不差所谓的朋友、爱人、情人，他承认季祁从一开始就给他一种舒服的感觉。

　　城市的灯火有一瞬间为他的脸勾勒出了俊秀轮廓，江榭不自觉的靠近了季祁，他的目光闪烁，他听见漏了几拍的心跳。

　　此时，月色微凉，晚风醉人。

　　江榭所在公寓离酒店不是很远，15分钟左右车程便到了

　　江榭起身要离开时，季祁让江榭拿出手机，记下了自己的微信和手机。

　　江榭：“麻烦季总送我回来，您有需要随时可以找我”

　　季祁意味深长得笑了“我有任何需要都可以”

　　江榭感觉出了这句话有歧义，忙玩笑道：“当然，不杀人放火，卖身卖肾的话”

　　季祁：“想得美。”

　　江榭挥手向季祁道别，转身离开，季祁望着他的背影，打电话给助手，“帮我查一个人的资料5年前，他.....应该是个比较有名的明星”。